“死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去見閻王了？”炸走了進(jìn)來。

“TY這次也真是狠，你身體里的毒有些棘手?！睈劭吭陂T旁邊，推著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沒有TY的解藥是沒有用的。”華也不著急。

“你倒是悠閑，真的是嚇?biāo)牢伊?，你知不知道你死了對H也是一大損失?。俊背盟嬲\的眼神看著華，華暗自躲開了，他心里感到不舒服，他覺得，自己太骯臟，臟到不配擁有這樣的眼神。

“唱，你能不能……”華沒由頭地插入了一句。

“等一下，唱唱你們先出去吧，我先單獨跟華說幾句。”炸打斷了華的言語，似乎預(yù)料到華接下來的行為。

唱和愛乖乖出去了，順便幫他們把門帶上。房間里只剩華炸二人。

“你早就知道……”華低著頭，看不到臉。他很痛苦，四周白色一片，單調(diào)的病床，無趣的白墻，華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對?！闭]有回避，他直接迎上了這個問題 “從我第二天見他起我就認(rèn)出來了?！?/p>

“你為什么騙我？”華說完后又輕輕冷笑，為什么？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他活的很開心，至少不用被逼著站立場?！闭ㄖ苯亓水?dāng)，“你們當(dāng)年趁我不在對他做了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

炸的情緒很激動，說出口的每個音都微微顫抖。

華沉默了很久，他感覺自己所有的思想都在渙散，他想過相遇，想過他是殺手，想過他殺人如麻，卻沒有想到，他依舊干凈。正因為他太干凈了，干凈得像個異類，很少有人看得慣他的。華心里苦澀，他還是他，還是那個自己雙手沾滿血也要保護(hù)的他，可他現(xiàn)在還是他，不會保護(hù)自己的他，該高興，還是該責(zé)備呢？

“你的卑微情緒已經(jīng)很明顯了，我不是什么無情的人，所以這次，請你務(wù)必保護(hù)好他！”炸也不想說的那么義正言辭，但唱的事不允許自己輕慢。說完，炸打開了醫(yī)務(wù)室的門口，走了出去，留華一個人。至于為什么打斷華的話，只不過是擔(dān)心華的情緒暴露會影響到唱。

斗牛分店。

已經(jīng)凌晨了，炸離開華后，就直接開車到了斗牛，斗牛的駐唱還是以往那個，酒也是先前的味道，但是身邊的人自己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四年前警方上層出了內(nèi)鬼，將一次行動外泄，導(dǎo)致主要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員——自己，遭到了暗算。

那一晚，和今天很像，幾乎沒有什么人，而自己也坐在這個位置，酒保給自己倒上了半杯紅色略帶香氣的液體，說是最新的預(yù)調(diào)酒，酒精度不大，但炸在執(zhí)行任務(wù)，是萬不敢喝酒的。直到看到一個類似于富家少爺?shù)募一镒哌M(jìn)來，炸來了興趣，他長得不錯，可這個點來也是不一般。

炸盯著那少爺，悄悄抿了一口放在身旁的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人注意到了炸的目光，起身向炸走來。而炸鬼使神差地等著他來到身旁。

“你總看我干什么？”那人語氣有些不滿。

“你好看，當(dāng)然多看你兩眼?！闭ㄒ桓睙o所謂的樣子，誰會把真相說出來呢。

“你，你瞎說什么！你一個男人怎么覺得我好看啊？我，我不說了，我要回家了。”那人一臉通紅，看樣子是個沒經(jīng)過什么的小孩子。

炸突然胸口一陣燥熱，他煩躁地咽了口唾沫，拉住了剛準(zhǔn)備離開的少年。

“你，你不會真的要做什么吧！”少爺大驚失色。

而炸笑著，“要是我真想呢？小家伙，你家長沒告訴你來酒吧不能一個人嗎？”不知為何，四周都沒有了人，這是被安排的，炸一切都清楚了，這個小少爺恐怕也是個不知情的受害者。

那人想要掙脫炸的禁錮，卻被炸一把拉到胸前。炸心里涌過一絲絲愧疚，畢竟這還是個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惜了，炸很明白，自己中藥了，這必須得解決，趁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

炸的胸膛熱得嚇人，那人驚慌地看向炸，還未說什么，炸便咬上了他的唇，用自己的舌尖不停舔舐著。少爺很快便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刺激，不自覺地回應(yīng)著。

炸一把抱起那人，來到執(zhí)行任務(wù)前訂的還未退掉的房間。

……

“告訴我，你叫什么……”炸在纏綿中，問了一句。

“別人都叫我小……”那人有些受不了，呻吟了一聲。

“嗯？”

“小……”

“在想什么？”炸的身邊傳來一個聲音。

回憶忽然被打斷了，炸惱火地看向那人，差一點就可以知道那個小少爺?shù)拿至恕?/p>

在看到十爺?shù)哪且凰?，炸有些恍惚，原本的惱火也變成了意味不明，“小家伙？”炸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這么一聲，炸忍不住地回憶了起來，他們就是一個人！

小十爺，炸徹底想起來了。這下炸有點尷尬，眼睛轉(zhuǎn)向別處，好像剛才他什么都沒說。

但十爺不能當(dāng)沒聽到，“你叫我什么？”他的眼神銳利，目的裸露，無非就是想讓炸承認(rèn)他想起來了。

炸現(xiàn)在回答也不是不會答也不是，總歸卡在那個不上不下的點，心里有些說不上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