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逆鱗20

2018-04-06 15:00 作者:落燕雨  | 我要投稿

  被沃克網(wǎng)催促著準備傘降時,蕓茹感到非常不滿,她覺得自己只在機艙里打了一小會兒盹,這么一點兒時間好像只夠“鐵翼”橫跨哈薩克斯坦。

  可看到窗外那些凝藍的冷云時,她認出了日高山脈附近特有的那種氣象,“鐵翼”噴氣機,竟然真的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nèi),跨過東亞大陸、把她從舍甫琴科堡送到北海道來了!

  噴氣機自動放緩了速度,同時將尾艙門緩緩打開,強勁灌入的氣流吹亂發(fā)梢,加重了蕓茹心理上的飄零孤單之感。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那許多,攥緊傘包便躍出了機艙。

  “至少,馬上可以見到卡克那些老朋友了?!彼@樣安慰自己,同時感受到了降落傘張開時在雙肩上狠狠一勒。

  “呼叫卡克,我正按照你指定的地域坐標進行空降,附近地區(qū)的形勢如何?”在通過沃克網(wǎng)呼叫四季卡克的時候,她不時低頭俯瞰下方,一片濃密的冷云之下,鋪墊著海洋的湛藍底色,同時也能聞到很濃重的海腥味,她確信自己正在海岸附近降落。但在這冷郁的色調(diào)之中,同時還雜有幾團橘色的紅影,朦朧有如夜雨掩映下的城市燈光,蕓茹并不確定那究竟是什么。

  “卡克已收到。你知道的,金川工業(yè)園中的科學家全都參與了沃克網(wǎng)測試、并植入了‘膠囊’,這在中日兩國科研界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因此在‘事發(fā)’之后,本地的中國駐軍認為我們有關通‘叛軍’的嫌疑,馬上對我們進行了戒嚴監(jiān)管,我們無法離開工業(yè)園前來接應你。就連對你實施的那次力場保護,都是我們以氣象測試為由而私下進行的?!彼募究撕喴f明了一下形勢。

  “所以你們打算讓我一個人走到工業(yè)園來嘍?我倒不如拴在降落傘上飄過去算了?!笔|茹略有些抱怨,這時,她的高度已經(jīng)下降了很多,那幾團橙紅也愈加清晰起來,現(xiàn)在她可以肯定那是幾團火焰,甚至可以感受到燃燒的熱浪不斷升了上來。

  “我們怎么可能讓孤獨的姑娘自己走過來呢?”卡克說,“我們設法聯(lián)系到了本地的太平洋陣線部隊,他們一直在與中國駐軍對抗,在得知沃克網(wǎng)的事情后,他們愿意與金川工業(yè)和反抗軍結(jié)成同盟,并接受了工業(yè)園秘密提供給他們的中式裝備。一隊太平洋陣線的盟友已經(jīng)在約定地點等著接應你了?!?/p>

  這會兒,蕓茹已經(jīng)扎到了云層的最底端,終于可以看清地面上的情況了。

  那幾團火焰,以最具沖擊力的方式展現(xiàn)在了她面前:那是三臺“犰狳”載具,在用車載火焰噴射器進行攻擊,它們都已經(jīng)刷上了反抗軍的墨青色涂裝,而不斷被火焰吞噬的,是守衛(wèi)在海岸上的中國駐軍士兵!

  “他們在攻擊中國駐軍!這是怎么回事?沃克網(wǎng),快命令他們住手!”蕓茹倍感憤怒,每多有一條中國士兵的性命隕落,她心理上的罪賬便多加重一分。

  “無法發(fā)送命令_這些人并沒有‘入網(wǎng)’?!蔽挚司W(wǎng)的回答令她倍感驚怒。

  “卡克,這是怎么回事?。俊?/p>

  卡克磕巴著說:“我……我不明白……這些太平洋陣線的‘盟友’并沒有參與沃克網(wǎng)計劃,我們無法與他們進行通訊,但達成合作時,我告誡過他們不要刻意與中國軍隊交火……”

  “很顯然他們沒有聽你的話!”蕓茹憤怒地說,她眼看著那隊中國士兵沖向海岸,然后一點點被“犰狳”噴吐的火焰燎盡,只覺得自己像吊在天花板上的紙人、完全無能為力。

 

  終于踩上海岸灘涂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蕓茹看到的,是滿灘焦灼的遺體。

  而那些前來接應的太平洋陣線“盟友”也紛紛圍了過來,這支接應部隊共由三輛“犰狳”和三輛“河童”坦克組成,此外還有不少日本士兵,但他們都已經(jīng)換裝上了金川工業(yè)園秘密提供的輻射工兵、磁爆步兵和火焰工兵的裝具。

  “蕓小姐,歡迎來到北海道?!币幻姽倌拥哪凶樱铝酸灬d具,用很生硬的中文向蕓茹講話,“還是告別那些無聊的開場白吧,叫我賢治就行。我們愿意與你的反抗軍合作。相信你也看到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降落、我們與中國人進行怎樣勇武的激戰(zhàn)?!?/p>

  蕓茹極力壓制著憤怒:“如果沒有弄錯,我的朋友卡克一定已經(jīng)警告過你們,不要刻意與中國軍隊交火!”

  “唉,總是這樣,上了青樓還想立牌坊,你們中國人總是這副德性。北京已經(jīng)把你們當成叛徒了,你們卻還在自欺欺人。”  賢治很是粗俗地說道,“你們畏首畏尾,而我們卻樂于盡可能多地要中國人的命,別忘了,從中國入侵太平洋陣線的那天起、我們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與中國人的戰(zhàn)爭!”

  蕓茹漸漸明白這些所謂的“太平洋陣線盟友”是什么身份了,半島戰(zhàn)爭爆發(fā)、中太聯(lián)盟出現(xiàn)裂痕后,太平洋陣線內(nèi)部再次出現(xiàn)了嚴重的分歧,以鳩山內(nèi)閣為首的親華派極力想要維持與中國的聯(lián)盟關系,留駐在北海道的一部分金川工業(yè)勢力是這一派的堅強后盾;而友川紀夫領導的“光復派”,則借助半島亂局而擴大影響力、激發(fā)民眾和軍隊對中國的不滿情緒,力圖驅(qū)除中國占領部隊,他們甚至一度攻入東京都、殺死了親華的鳩山首相。但隨著中國對日本控制的強化,以及紀夫本人離開日本、前往倫敦總部支援盟軍的軍事行動,光復派的行動轉(zhuǎn)入低谷,只剩下一些殘余勢力仍盤踞在各地、與中國駐軍和親華派軍隊對抗。面前這些“盟友”,顯然就是“光復勢力”的殘余。

  “上路吧,我的大小姐,把你送到金川工業(yè)園去,這是那幫科學家與我定下的合作條件,事成之后,我需要你的武器和軍事科技作為報償。”賢治用命令的口吻說,“工業(yè)園正面的防御太堅固了,我已經(jīng)探好了一條更安全的小路,只需要消滅掉沿途那些中國人就可以……”

  蕓茹打斷了他:“我不會眼看著你去殺傷我的同胞和同志!如果你不能做到這一點,我拒絕與你合作!”

  “嗯,看來我們得用更直白的方式交流了?!辟t治故作苦惱地抹了一下額頭,然后從腰間抽出手槍對準蕓茹,“現(xiàn)在,小姐,我命令你,跟著我們消滅沿途遇到的中國人、到金川工業(yè)園去,然后把你們掌握的所有科技通通交給我,好讓我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去把你的同胞和同志徹底趕出日本!”

  蕓茹緊鎖著眉頭,握緊了EMP發(fā)射槍和便攜式地錘。

  “蕓小姐,聽從我善意的提醒:形勢比人強!”賢治扳下了手槍擊錘,他部下的士兵們也把武器對準了蕓茹,“我對你的底牌一清二楚,別忘了,在我的地盤上,你那些忠誠的反抗軍鞭長莫及,而你自己裝備的EMP發(fā)射槍只是一個對步兵沒有任何傷害的小玩具。不,不要動使用地錘的念頭,除非你想讓附近的所有人都葬身于地震之中——日高山脈的地殼運動非?;钴S,擅自使用地錘攻擊,會引起可怕的連鎖反應!”

  “地殼活動頻繁,不宜使用地錘_EMP武器無法傷害步兵_結(jié)論:反抗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蔽挚司W(wǎng)分析道。

  蕓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無計可施了,她通過沃克網(wǎng)向卡克抱怨道:“卡克,你是怎么找到這幫‘盟友’的?”

  山區(qū)南方傳來了一片隱約的交火聲,賢治抬頭看了看南邊的天幕:“中國人又在跟厄普西隆軍隊交戰(zhàn)了,自從兩天前那幫厄普西隆人也摻合進來之后,北海道就變得越來越亂。我們沒有時間了,按預定路線前進!”

 

 

  蕓茹從未如此氣急敗壞,賢治從她的動力裝甲上拆走了一個小小的傳動機構(gòu),導致這副裝甲無法再分擔重力,便攜式地錘像沉重的枷鎖一樣將她拖住、使她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只能被關在犰狳載具里、看著賢治等人一路沖殺,他們突破了山間小徑上那些防御薄弱的中國哨卡、最終繞到了工業(yè)園的東側(cè)入口,幾臺“西風”自行火炮已經(jīng)等在這里進行接應了。

  “賢治長官,我們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迸谑中币性谲嚿砩?,指了指已經(jīng)被轟成一片焦土的東門崗哨,“我們打了幾輪急速射,把負責東門戒嚴的中國人全部消滅了,工業(yè)園的大門已經(jīng)為您敞開?!?/p>

  “咱們快進去吧,炮聲可能已經(jīng)引起中國人的警覺了。”賢治命令道。

  蕓茹看到那棟貝殼狀的藍色科研中心出現(xiàn)在視野中,與初到此地時相比,房頂上已經(jīng)多出了一尊巨大的天線狀裝置,她猜測,那就是保護過自己的力場發(fā)生器。

  她沒想到,自己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游故地。

 

  “放開我!這跟約定好的不一樣!”被押到科研中心二樓時,蕓茹便聽到了卡克的聲音,賢治的部隊一進入工業(yè)園便持槍控制了所有科學家,并試圖重啟工業(yè)園周邊的防御系統(tǒng),卡克等人也成為了“囚徒”。

  “賢治先生,你這是背信棄義!”卡克在兩名壯實士兵的挾制下拼命掙扎,蕓茹還看到,尼奇、薩奇和卡拉拉公主被士兵押到了二樓會客廳里,丹波則被強令雙手貼墻、背對著槍口。他們只能用眼神進行短暫而無奈的交流。

  “少說廢話了,小鬼。”賢治大喇喇地把玩著從蕓茹裝甲上拆下來的傳動閥,“你們這些書呆子的大腦只適合玩技術(shù),放到人情世故中來就完全是一幫白癡?,F(xiàn)在我說了算!把重啟工業(yè)園防御系統(tǒng)的密鑰交給我?!?/p>

  “你瘋了!那樣一來,中國守軍會馬上攻擊我們!”卡克下意識地往窗外一望,成排的光棱塔,在金川工業(yè)園外圍環(huán)繞成神似巨石陣的防御體系,但中國軍隊實施戒嚴之后,已經(jīng)從外部切斷了它們的電力,一旦將之重啟,周邊的中國軍隊一定會認為工業(yè)園發(fā)生暴動,并馬上發(fā)起進攻!

  “這正是我想要的,我已經(jīng)將基地外部的地埋式電纜重新接通,只差你的密鑰就能讓這些光明之塔重新轉(zhuǎn)起來了。我要中國人自己撲到光棱塔的射程之內(nèi)、變成北京烤鴨!”賢治走到科學家們身邊,把手槍頂?shù)搅怂_奇的腦門上,“意思夠明顯了,不用我再多說明了吧?”

  薩奇那胖大的身體縮在墻角、無從閃避,而尼奇已經(jīng)把那根竹篙一樣的身板彎了九十度,鞠下大躬的同時攀住了賢治的左手:“別這樣??!大家都是同胞,臨事讓三分、將來好見面……”

  賢治揚起槍把將他砸開了,而卡克以最快的速度掏出一張軟盤:“在這里!電子密鑰全都集成好了,不要傷害他們?!?/p>

  賢治滿意地奪過軟盤,將卡克推到了其他人的身邊一同監(jiān)押,然后將軟盤遞給了自己的技術(shù)員:“馬上啟動它們。今天就是我的大業(yè)起點,有一個中國老僑民給我算過命,他預言我的家族將掌管帝國最大的機械工業(yè)會社,建下不世之功——前提是愛因斯坦那個糟老頭子早死上幾十年、沒有推動‘曼哈頓計劃’?!?/p>

  沒有推動‘曼哈頓計劃’,就沒有核武器,就沒有廣島長崎之禍,軍國主義日本就不會投降,賢治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小軍官、而可以成為日本帝國的機械社大當家……卡克好不容易才想通這條要命的邏輯,并且很想提醒一下賢治,他八成是被那個來自中國的江湖騙子給誆了。

  耀眼的電光,同時從每一座光棱塔身上閃出,將工業(yè)園照耀成一派輝煌的光明島,這宛如在暗夜中點燃了一圈數(shù)千瓦的燈泡,對于衛(wèi)戍在工業(yè)園外圍的中國守軍而言,這些激光就是出現(xiàn)暴動的信號,他們像飛蛾撲火一樣群集而上、趕來鎮(zhèn)壓,然后在強光強熱中一一化作灰燼。

  賢治特意戴上墨鏡,欣賞著自己的“焰火表演”,科學家們則叫苦不迭。

  “這下完了,背了這么多人命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薩奇叫起撞天屈來。

  丹波“趴”在墻上,小心地側(cè)過頭來說道:“你還想去黃河呢,恐怕沒出日本海,咱們就已經(jīng)被尋仇的中國人全干掉了?!?/p>

  蕓茹咬著牙,奮力想要提起自己的便攜式地錘——她不知道,即使能夠提起地錘來又有什么用,她只是需要一個發(fā)泄的方式。

  這時,她聽到尼奇通過沃克網(wǎng)發(fā)來了暗訊:“別輕舉妄動,現(xiàn)在太危險,我把這玩意兒給你弄回來了……”

 

  卡克看到蕓茹的臉因憤怒而泛紅,卡拉拉公主則別過臉去、不敢看窗外那些激光灼人的景象,帶著茫然的表情求助于自己。

  卡克微微把臉一沉,雙拳也攥起來了。

  看到他這副樣子,卡拉拉公主的表情從茫然變成了驚恐:“卡克!別那么做!那臺實驗品……還沒有完成測試!”

  “我鑄成了大錯,得擔起責任來。”卡克答道,爾后,他挺直腰板,對著倉庫方向大喊起來,“‘布林克’!‘布林克’!”

  在場的人全都不明所以,不少日本士兵大肆嘲笑起來,賢治在他的后腦勺上狠狠一拍:“別吵臭小子!你以為這還是在你老爹創(chuàng)作的童話里嗎?”

  卡克諱莫如深道:“你不知道,科技就是現(xiàn)實的童話?!?/p>

  寬大的玻璃幕墻嘩然碎成無數(shù)破片,賢治循聲回頭,恰好看到那架形似回力鏢的自動飛行器闖進二樓大廳,被那玩意撞飛時,賢治看清了它面板上繪著的青色小馬標志。

  這玩意就是“布林克”嗎?

  卡克跳上了那艘可以聲控的“飛行滑板”,在大廳里往復沖飛,將還沒回過神來的士兵們一一撞倒。賢治忍痛爬起來,抬槍對準了他:“臭小子鬧夠了吧!”

  剛剛把準星對準了卡克,他聽到蕓茹在背后說道:“我來教你地錘的另一種用法?!?/p>

  回過頭來,他正好看見,尼奇把那個缺失的傳動閥裝回了蕓茹的動力裝甲上。

  賢治下意識地一摸口袋,確認傳動閥真的不見了——尼奇那個陰險的小偷,剛才鞠躬求饒時他就把東西偷走了!

  然后,賢治見識到了“地錘的另一種用法”,蕓茹真的把它當成大錘直接掃了過來。

 

  賢治的士兵們,正在工業(yè)園大院里阻擊中國軍隊,不料卻看到自己的頭兒撞碎二樓玻璃幕墻、在一樓的垃圾箱上摔了個震天響。

  更糟糕的事兒還在后頭,光棱塔隨即停止運作了,中國駐軍呈班組突擊隊形沖進了工業(yè)園!

 

  二樓大廳里,四季卡克已經(jīng)將剩余士兵撞了個七葷八素,丹波不失時機地推倒檔案柜、堵住樓梯口,阻止賢治的其他士兵再沖上來,尼奇、薩奇則快手快腳地把滿地槍械撿了過來。

  “光棱塔已經(jīng)關掉了!”卡拉拉公主迅速到操縱臺上去取消了密鑰授權(quán)。

  “但情況變得更要命了,中國人都沖進來了,恐怕要把我們和賢治當成一伙的、通通干掉呢?!钡げú话驳乜聪虼巴狻?/p>

  “我來解決這個問題?!笨擞秒p腳調(diào)整了一下“飛行滑板”的航向,一低身便從幕墻破口飛出去了。

 

  “去死吧!”賢治畢竟兇煞,從二樓摔下來后,緩過一緩竟還能活蹦亂跳地與中國守軍交火,他瞄準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中國防空步兵開了火。

  他清楚看到,三發(fā)子彈全擊中對手的前胸了,防空步兵大叫著仰倒在地,但他幾乎是剛剛倒地便又跳起來了,胡亂地在胸腹處亂摸,顯然是在驚訝于自己竟沒有受傷。

  賢治也愕然了,他在對手身上竟找不到彈孔!他簡直有心把手槍彈匣卸下來,檢查一下自己裝進去的究竟是不是橡皮彈!

  但來不及了,防空步兵不由分說便對準他轟了一筒子。

  賢治的大腦一片空白,曾經(jīng)想像過無數(shù)遍的、臨死時的豪言壯語全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看到炮彈和火光填滿了整個視野。

  然后……然后他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轟了一身黑,卻毫發(fā)無損。

  賢治真的疑心自己跌入童話世界了,從二樓摔下來沒有重傷他可以理解,但被單兵防空炮擊中后生還又是什么道理?

  看看周圍,他發(fā)現(xiàn)一切都失控了,中、太兩方士兵的交火完全變成了一場鬧劇,所有人都氣急敗壞地狂扣著打不死人的武器,直到不知哪方士兵先行發(fā)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原來把槍直接砸過去會更疼一些,于是一場技術(shù)含量很高的巷戰(zhàn)交火,迅速退化成了最原始的互砸和肉搏,但到頭來他們還是悲哀的發(fā)現(xiàn),連最可靠的拳頭都失去威力了,刺刀捅在對手身上,就像木棒一樣不痛不癢……

  誰都沒有注意到,卡克在工業(yè)園上方來回穿梭,飛行滑板向所有人都發(fā)射了某種射線。

 

  “現(xiàn)在好點了嗎?”卡克控制飛行滑板懸浮在了二樓窗外,“請管我叫‘反轉(zhuǎn)士’。”

  “好很多……”蕓茹難以置信地贊許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卡克踩了踩飛行滑板:“金川工業(yè)研發(fā)了很多外人難以想像的新技術(shù),這是‘反轉(zhuǎn)力場發(fā)生器’,特殊的力場射線,可以在極短時間內(nèi)、將各種攻擊物產(chǎn)生的力場分散到各個方向,從而大大降低它們的攻擊力,聽說紀夫把這種技術(shù)帶給了盟軍,并已經(jīng)投入到戰(zhàn)場上去了?!?/p>

  “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丹波問道,“難道我們就這么看他們互捶到天荒地老嗎?”

  沃克網(wǎng)安慰道:“不必擔心_駐扎在半島的科研部隊早已啟航_預計半小時后到達本地、協(xié)助控制局面?!?/p>

 

  鋼鐵拼接成的弧墻、天頂、地板,隔絕了我們與外界的一切接觸。

  我觀察著那些粗重鐵板之間的接縫,觀察著那些外形粗放卻絕對密封的合金鉚釘,這是一處巨大的圓柱狀密閉鐵廳,但卻給我產(chǎn)生了一種老家祠堂的印象。

  鐵銹的陳味,讓我想起了祠堂中百年腐木的氣息;黯淡的光線,讓我想起祠堂內(nèi)的陰森凝重;甚至鐵廳內(nèi)暗紅的指示燈光,也讓我產(chǎn)生了關于貢香上那一點火星的聯(lián)想。我們——我,還有精心挑選出來的、最精干的步兵和戰(zhàn)車,我們排成擁擠嚴密的陣列,鋪滿了這肅穆的鐵廳,宛是祠堂內(nèi)祭祖的同族親友。

  一陣金屬摩擦聲在鐵廳里回響,但它是如此的細微、模糊,輕得就像祭典上切割祚肉的擦響。

  我在心里默禱道:“共和國的先烈們,我希望能完成使命、取得勝利!”

  但我毫無自信可言,我知道,“鐵翼”是整個亞太地區(qū)最快的交通工具,而它的唯一一架原型機被蕓茹劫走了。盡管通過衛(wèi)星云圖,可以看到它的軌跡指向北海道,但我想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追趕上它的腳步,畢竟在舍甫琴科堡和日高山之間,隔著幅員遼闊的東亞大陸??!

  終于,那等待已久的沉響震動在腳下,就像震顫了整個祠堂的沉鐘??此仆耆忾]的鐵廳,在我們面前打開了一條縫。

  伴著愈來愈刺耳的金屬聲響,那道自動門也開得越來越寬,我們再一次接觸到了外界的空氣,濃烈的海腥味、混著硝煙的氣息灌進鐵廳,北海道金川工業(yè)園,就屹立在遠方的日高山之巔。

  空中的尖嘯聲令我們耳痛心悸,我的目光透過鐵門、看到了那艘正在降落的2號運載火箭:沒錯,與我所在的這艘1號火箭一模一樣,我身處的鐵廳,就是火箭運載艙!2號火箭的多個分級運載艙,開始在空中解體,接口發(fā)出了巨大的摩擦聲,那就是我之前聽到的、類似切祚肉的動靜,艙體的隔音效果將它大大減弱了;又一座運載艙,在緩沖火箭的托舉下沉沉落地,發(fā)出無窮震響,那就是我最后聽到的那響“鐘聲”。  

  沒錯,我終究還是做到了!雖然晚了好幾個時辰,但我終究還是追上了蕓茹的步伐,以一種瘋狂的方式!被相形見絀的機動能力“困”在舍甫琴科堡、束手無策之時,我突然想到了那座大名鼎鼎的拜科努爾宇航中心。與哈薩克斯坦的同行們進行了激烈爭論甚至爭吵之后,我終于成功租用了發(fā)射中心里最大的兩艘運載火箭,得以在沖出大氣層后,以最快的軌道投送方式抵達北海道。哈薩克斯坦宇航專家認為我準是瘋了,他們反復警告我,這種軌道艙投送戰(zhàn)術(shù)僅僅處于理論階段,我將是第一個實踐者。

  所幸,實踐很成功,我們并沒有在穿過大氣層時被燒成灰。由于火箭艙的空間所限,我只能在“血舞”集群中精選出一小支部隊隨行,但能及時追上蕓茹比什么都重要,現(xiàn)在沒有科研部隊護衛(wèi)著她,這是將她緝拿回國、弄清楚一切來龍去脈的最好機會!

  “同志們,出發(fā)!”我親自登上了一輛麒麟坦克,狠狠地敲了一下炮塔。沉重的履帶駛出運載艙、碾上了北海道的土地,引領著這支特遣部隊、向遠處的金川工業(yè)園前進。

 

  工業(yè)園內(nèi)激烈的交火聲,刺激著我們的神經(jīng)。我原以為可以輕松地與工業(yè)園駐軍進行接洽,沒想到這里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戰(zhàn)火總是與蕓茹如影隨形,我這樣想到。

  “11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西風’自行火炮一輛?!蔽以谲囬L的艙位上發(fā)出攻擊指示。

  麒麟坦克轉(zhuǎn)過沉重的炮塔,雙聯(lián)主炮同時開火??吹侥禽v西風火炮在精準的炮擊下散架,我興奮地拍了拍炮長:“打得好!這仗打贏之后,給你記功!”

  那家伙得寸進尺:“政委,我能把記功換成別的獎勵嗎?我想要那臺‘高達’!”

  高達?什么高達?我透過觀察孔向外張望,才明白他指的是工業(yè)園門口的一尊機甲雕塑。上一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束后,反戰(zhàn)思潮在日本興起,并由此催生了獨特的日本動漫文化,連他們的廣告牌上都是那些繪制精美的動漫形象,甚至還一板一眼地為科幻動漫里的“高達”機甲塑了像,與日本人的刻板傳統(tǒng),形成了某種奇異的和諧。

  “高達——剛大木(GUNDAM)——我做夢都想要一臺。”那個年輕的炮長向我反復解說。

  “專心開炮!”我教訓道,“雕像屬于公共財產(chǎn),不能據(jù)為私有?!?/p>

 

  “同志們頂住,‘血舞’集群救你們來了!”坦克碾進工業(yè)園時,我親自探出艙蓋,用車載機槍掃清前方的射界,并很滿意自己總算展現(xiàn)了一次英勇形象,但是……工業(yè)園里的這幫子人都在干嘛?為什么他們連槍也不開了,而是掄著武器砸來砸去?

  我看到一個小子穿著科研制服、踩著回力鏢形狀的飛行滑板從低空掠過,并向我的坦克發(fā)射了某種光線武器,我本能地用高射機槍對準他掃了一梭子,但他被好幾發(fā)大口徑機槍彈命中后,只是在滑板上打了個趔趄便站穩(wěn)了,連點兒皮都沒擦傷。

  我瞪直了眼睛,盯著手中的高射機槍足有五秒之久,想像不出自己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表情。

  “中、太雙方的將士們,我希望你們馬上停止交火,相信你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在反轉(zhuǎn)力場的作用下,你們的相互殘殺是完全徒勞的!”我聽到蕓茹的聲音,從科研中心的廣播里傳出來,同時有另一個聲音,把她的意思翻譯成日語。

  “政委,怎么辦?”駕駛員尷尬地問我。

  我注意到了履帶下被碾碎的金屬殘片,很快又有了自信,也許那種該死的反轉(zhuǎn)力場,確實可以大幅降低槍炮彈藥的殺傷力,但如果產(chǎn)生的殺傷力足夠強,即使被削弱后也同樣是致命的,譬如說,直接用重達數(shù)十噸的麒麟坦克碾過去!

  “碾死那幫日本人!”我命令道。

  坦克再次開動了,蕓茹也在廣播里提高了聲調(diào):“苦瓜臉,我看到是你,請馬上停手,我會向你解釋一切,否則我們將不得不采用非常手段!”

  “別理她!”我命令駕駛員增大馬力。

  隨即,坦克內(nèi)的預警系統(tǒng)提示道:“警告,偵測到不明型號人形戰(zhàn)車!”

  人形戰(zhàn)車?我有些緊張了,那不就是機甲嗎?這開的哪門子玩笑?

  真的有一臺人形機甲跳到我們面前了,但看到那玩意時,我簡直要笑出聲來:一臺比坦克高不了多少的小機甲,這不就是我們早已經(jīng)見過了的“長劍”動力裝甲嗎?這種重機槍都能擊穿的小玩具,怎么可能擋住坦克?

  但炮長卻驚聲大喊起來:“政委!高達!高達!”

  我聽到背后一陣機械傳動的巨響,回頭看到那臺“高達雕塑”從基座上跳下來時,我的臉準是青得跟苦瓜一個顏色。

  我的媽咧,這玩意還能動???

  “高達”把它的巨臂狠狠砸下來,我以最快的速度縮回到炮塔里,隨即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想脫身時,我和車組成員只能踹開車底的逃生艙門鉆出來,發(fā)現(xiàn)坦克已經(jīng)被巨臂產(chǎn)生的沖擊氣流掀了個底掉。

  我突然覺得臉上一痛,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中了一槍,但在反轉(zhuǎn)力場的作用下,子彈的威力恐怕跟彈弓差不多,連皮都擦不破。我很快看到了襲擊者,一個日本軍官正舉著手槍沖我叫囂,恐怕是在大罵我剛才竟想碾死他。

  我順手抄起固定在坦克艙外的工兵鏟,沖他拍了過去。

 

  一片“高達!”“GUNDAM”的驚呼聲,從樓下傳來。而丹波在二樓的機甲遠程控制臺上敲了敲:“坦克的威脅已經(jīng)解決了。一幫沒見識的家伙,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管它叫‘高達’,這是‘巨齒鯊’機甲的原型機!”

  “你確定不會傷到坦克里的人嗎?”蕓茹有點兒后怕地問。

  “放心好了,原型機并沒有裝備武器,只是把坦克震翻而已。你看,他們不是都爬出來了嗎?”

  卡拉拉公主湊在窗邊:“那就是你以前提過的苦瓜臉嗎?看上去,并不像你說的那么平易近人……唉,他又跟賢治掐起來了。”

  卡克從玻璃墻上的大破口中晃了進來:“我們還是快溜吧,工業(yè)園里的所有科技成果都已經(jīng)打包好了,隨時可以走。‘鐵翼’還能飛嗎?”

  沃克網(wǎng)告訴他們:“‘鐵翼’仍在附近空域巡飛_高速巡航模式下油耗極少,它還有充足的動力可以前往任何地方_但目前缺少合適的降落場地?!?/p>

  蕓茹盤算了一下:“有辦法使用‘鐵翼’噴氣機恢復本地通訊嗎?”

  “我已經(jīng)了解過‘鐵翼’在舍甫琴科堡的試飛情況,只要對機載的無線電設備進行改裝,完全有可能使鐵翼成為獨立的通訊平臺。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回到那架飛機上去,跟我到屋頂來!”卡克招呼道。

 

  “這是什么?”蕓茹被強勁的大風吹得臉都擰巴了。

  卡克指著屋頂上那些不斷排風的大涵道:“風洞設備,原本是給屋頂上的那臺力場發(fā)生器散熱用的,但現(xiàn)在它得派上新用場了。丹波先生!”

  “明白,我給大家演示一下。喂,沃克網(wǎng),一定要讓‘鐵翼’飛得慢一點?。 钡げū持鴤惆?、縱身跳向涵洞。

  “請放心_‘鐵翼’已經(jīng)抵達上空_正以安全速度掠過?!蔽挚司W(wǎng)答道。

  丹波很快在強勁的上升氣流中浮了起來,他向旁觀的同伴們比了個大拇指,然后拉開降落傘——這會兒恐怕該管它叫“升天傘”了。傘布在氣流吹拂下,將丹波扯向了半空,“鐵翼”則準時從上方掠過,丹波很輕易就能扳住速度已經(jīng)很低的機身,并從尾艙門鉆了進去。

  “安全,該輪到我們了。”卡克催促道,“進入‘鐵翼’之后,就著手干擾尤里對蕓茹的心靈定位?!?/p>

 

  我看到蕓茹等人背著降落傘,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被吹上半空、鉆進了“鐵翼”的機艙,但是,我沒空去阻止,先照著日本人的面門拍上一鏟是正經(jīng),這家伙正攥著我的喉嚨不撒手呢。園區(qū)里到處都是像我們這樣捉對扭打的雙方士兵,那臺“高達”在自動模式下,不斷掀起氣流,想把扭打中的士兵分開,結(jié)果只能是造成更大的混亂。

  直到天空中突然匯聚起一團深紫色的云團,我們才總算消停下來,那是心靈波攻擊的前兆!我突然感覺血液都凝固了,難道是尤里針對工業(yè)園發(fā)動了那種戰(zhàn)略級的心靈波打擊嗎?

  所幸,我猜錯了,這是一次小型的心靈波攻擊,是由厄普西隆的“心靈支配儀”發(fā)動的,但它的威力也極為可觀,營門處的幾座光棱塔在物理強壓下全部斷裂了。

  我們這才想到,還有厄普西隆這檔子事兒沒解決。

  爾后,我們聽到“鐵翼”噴氣機的廣播系統(tǒng)開始運作,廣播的內(nèi)容,似乎是蕓茹與南部中國基地的通話。

  “金川工業(yè)園呼叫駐軍基地,能聽到嗎?”

  對方那頭滿是激烈的槍炮聲,一名中國電訊兵驚訝地喊道:“什么?。渴菬o線電通訊嗎?你們把無線電通訊恢復了???”

  他也喊出了我們所有人心里的訝異。

  蕓茹回答道:“‘鐵翼’噴氣機的試飛已經(jīng)取得成功,我們可以通過它來校正無線電干擾、重新實現(xiàn)通訊。現(xiàn)在,請報告南部山區(qū)的戰(zhàn)況?!?/p>

  “我們要守不住了!厄普西隆鬼子大舉進攻日高山脈,并建立了一座心靈支配儀,他們在向地震平衡桿攻擊前進!”

  地震平衡桿!我早就聽說,為了抑制頻繁的地震活動,日高山也建有平衡桿,比鹿兒島那座大上數(shù)倍,一旦平衡桿被摧毀,強烈而持久的地震將毀滅一切!如果厄普西隆占領了平衡桿,無疑就獲得了威脅我們的利器。

  “請一定要堅持下去,我會盡力穩(wěn)定工業(yè)園的局勢,并為你們派出援兵。”蕓茹堅定地說。

  “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對方電訊兵答道,“請問您是哪位同志?”

  蕓茹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她好像切斷了通信。之后,廣播里出現(xiàn)了一個日本科學家的聲音,用日語把地震平衡桿受到威脅的情況告訴了太平洋陣線的軍人們,我注意到,日本人聽到消息后比我們還要激動。

  “中國佬,如果地震平衡桿在你們的守衛(wèi)下,崩掉哪怕一塊皮,老子跟你們拼命——我賢治說到做到!”賢治推開我的工兵鏟,用生硬的中文威脅道。

  “小日本,要不是你們搞出這么多暴動、分散了我軍兵力,怎么可能會讓厄普西隆趁虛而入!?”我回敬道。

  “所有人都聽著,”廣播的聲音蓋過了我們的爭吵,“你們分別是中、太兩大陣營最頑強的軍人,如果讓厄普西隆在你們眼皮底下奪走地震平衡桿和金川工業(yè)園,那中國和太平洋陣線都將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反抗軍部隊已經(jīng)越過輕津海峽前來接應我,而北海道的命運完全掌握在你們手中。

  如果你們想要置厄普西隆于不顧、先自相拼殺較出個高下來,我將在反抗軍的護送下離開此地,讓你們自生自滅、最終被埋葬在厄軍占領平衡桿后所引發(fā)的大地震之中。

  如果你們愿意擱置矛盾,一同對抗厄普西隆,請馬上停止拼殺,到工業(yè)園中心整隊集合,反抗軍將與你們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鐵翼’會為你們提供久違的戰(zhàn)地無線電通訊,我們完全可以把厄普西隆趕回海里去!”

  就在蕓茹說話的同時,四艘墨青色涂裝的基洛夫飛艇出現(xiàn)在天幕中,成為了拱衛(wèi)在“鐵翼”噴氣機之后的堅實背景。在空艇投下的修長陰影之中,一支氣墊船登陸群駛上了海岸,反抗軍部隊迅速搶占灘頭、形成了環(huán)形警戒陣勢。

  我放開賢治、站了起來,將工兵鏟高高揚起:“緊急集合!”

  賢治不甘落后地朝天放了兩槍:“列隊!”

  原本纏殺在一起的兩支部隊,迅速分散開來。遙面著厄普西隆軍隊發(fā)起進攻的方向,中國人的解放鞋、日本人的牛皮靴,在金川工業(yè)園的大地上踏出一片紛亂的步點。這些步點迅速統(tǒng)一起來,從無序的雜音變成混奏,最終整齊劃一地踏成了一道道力量感十足的合鳴。

  “是時候讓事情回歸到正確的軌道了!”蕓茹的聲音十分滿意。我曾在“鐵翼”噴氣機上俯瞰過大軍長驅(qū)的場面,很容易想像蕓茹現(xiàn)在看到的景象。

  她準是看到兩塊棕青分明的隊伍整齊列陣,然后分別向兩個方向沖殺而去。

  青兵風拂海,向厄普西隆控制的幾座前哨站突擊。

  棕陣土崩山,朝地震平衡桿守衛(wèi)基地滾進。

  在整個東亞地區(qū),我們就是與厄普西隆帝國交戰(zhàn)在最前沿的部隊了。


逆鱗20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光山县| 正镶白旗| 博罗县| 汉阴县| 长海县| 扎囊县| 平顶山市| 永年县| 大安市| 邵阳县| 咸丰县| 莱州市| 绩溪县| 全南县| 新疆| 栖霞市| 仙游县| 佛学| 新乐市| 浮山县| 滕州市| 蓝山县| 宁陵县| 聊城市| 双鸭山市| 山丹县| 许昌县| 青阳县| 苍南县| 涟源市| 浦江县| 菏泽市| 乡宁县| 百色市| 平罗县| 大田县| 略阳县| 曲阳县| 修武县| 河间市| 曲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