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誒，游輪！

扔下手機，張云雷在楊九郎身上可勁撓：“我想吃自助餐！”

楊九郎狼狽招架：“我比你還想吃呢！”

張云雷還生氣：“我想玩！”

楊九郎：“說得跟我不想似的！”

張云雷快哭了：“我想跟你一塊兒坐碰碰車?！?/p>

說到這個，楊九郎不躲了：“過來！”

就知道楊九郎這個小氣鬼不會放過他！張云雷摟著楊九郎的脖子央求：“我以后不那樣了。”

“以后？打完再說以后！”

張云雷紅撲撲地掛在楊九郎身上，打完了就要親親抱抱舉高高，不能生氣了！

咽下“對不起”，楊九郎揉揉張云雷：“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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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們也來過大船，也是夏天。

那一年的夏天過得真不快樂。楊九郎張口閉口都是《笑傲江湖》，要排練！要對活！張云雷卻滿腦子都在想，九郎要結(jié)婚了，九郎要生孩子了，也許還會生兩個。

人生真是荒誕，仿佛兩張不同風格的底片交疊，有的地方甜蜜有的地方哀傷，還有的地方快樂疊著憂愁，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相。

張云雷默默舔舐楊九郎買給他的冰激凌，他在楊九郎眼里就只是這樣吧？給買吃的，給買衣服，說幾句好聽的話，就可以把他哄住。

那就哄唄。這樣的日子，過一天賺一天。

本來也不是他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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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們還沒什么名氣，張云雷還可以在船上隨意行走。楊九郎像做錯事的大狗一樣，乖乖地跟著張云雷，自己遛自己。

跟著他又怎么樣？能跟一輩子嗎？

看到侯震、小白他們在對著鏡頭說話，張云雷也湊過去。

楊九郎背對著鏡頭趴在欄桿上，豎著耳朵聽張云雷硬往鏡頭跟前擠。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張云雷被很多人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擁拱衛(wèi)，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眼饞地看著別人接受采訪。

張云雷不搭理大狗一樣跟著他的楊九郎，偏要張鶴倫帶他玩碰碰車。張鶴倫不情不愿地幫楊九郎帶兒子：這兩口子！為啥回回都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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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那個晚上，張云雷找著茬和楊九郎吵架，楊九郎摟著他說：“我們張云雷，一定有出來的那天?！?/p>

2019年的這個晚上，他們的首個游輪專場，張云雷苦兮兮：“他們說自助餐可好吃了！”

楊九郎玩著手機打鼻子里頭噴氣：“有本事你去唄！外頭一萬個粉絲等著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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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幾個排著隊給張云雷做美食repo，十分誠摯地對張云雷不能出房門表達發(fā)自內(nèi)心的同情和喜悅。

張云雷和楊九郎商量：咱別排什么家和萬事興了吧？

那排什么？

張云雷指這幫壞蛋：“法治進行時！今日說法！兇案現(xiàn)場！大船慘案紀實！”

敲詐了眾人許多好處，張云雷總算暫時克制住了自己的郁憤。“等我有了錢，我就包了這艘游輪！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

李鶴東挑事兒：“不帶翔子？”

張云雷不假思索：“帶！讓他給我甲板上跳脫衣舞！”

楊九郎巋然不動，也不知道是誰才跳了脫衣舞，還從他這里討得許多打賞。

打和賞。

這除了演出就是在屋里沒羞沒臊，倒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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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萬事興》最后是老郭過的目定的稿，臨行前老郭又給他們說了說，讓他們自己船上排練去，看哪硌楞再調(diào)整，該刪刪該添添。

一人一番兒，大伙兒一塊兒弄，很快就找到了節(jié)奏。

不管說了有沒有用，他們都得說。說互相成就，說相互扶持，說傳幫帶，說家和萬事興。

德云社是他們的家，家好，他們才能好。

離開家的人后來過得怎么樣，他們不都看真真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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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未平，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師父還在使力，但是這個使力的過程，不能和外人講。

他們不能說他們打算怎么說、做了什么、還要做什么、為什么要那么做，他們只能沉默。

有些人叫囂如果德云社敢推張云雷出來背鍋就要德云社的好看，要死一起死。營銷號自然而然如獲至寶，把這些人都算作張云雷的粉絲，至于發(fā)表這些言論的ID到底是粉還是黑，抑或就干脆就是別人養(yǎng)的，誰管呢？

一盆污水潑過來，被弄臟的不只是張云雷，還有真愛張云雷的粉絲。

所以，他們必須清清楚楚地表態(tài)，如果他們這樣表態(tài)了還是不聽，那也真算不得是他們的粉絲了。

這部分人越早走越好，免得幾顆老鼠屎弄壞了一鍋湯。

他的粉絲應(yīng)該是喜歡相聲、喜歡傳統(tǒng)曲藝的人，而不應(yīng)該是以撕逼為樂、以辱罵德云社為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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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八十吧，九十可能觀眾不會相信?！?/p>

“六十?！?/p>

“七十?！?/p>

“六十。”

張云雷批評楊九郎：“你以為這是咱關(guān)起門來擱家說私房話呢？咱倆一場，本來就一半一半，你再說個六十，就比一半多十??？”

好像也是這個理……

“百分之七十！不能再少了！”張云雷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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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靠在楊九郎身上嘆息：“沒有你，哪有我?。俊?/p>

第一次開新隊，第一次商演攢底，第一次專場，第一次北展，第一次游輪，第一次海外，越來越多的第一次，越來越?jīng)]了當初的成就感和興奮勁。

演員失去激情是很要命的，好在他們能互相刺激，臺上隱晦互逗，才保證了演出時的情緒。

以后還會有第一次海外專場，再以后會怎么樣，所有人都不知道。張云雷這個走紅，和以前哪個前輩都不一樣，老郭都在考慮以后是不是單給張云雷弄個專屬的粉絲節(jié)，或者應(yīng)該找個什么專屬于張云雷的發(fā)展模式。

總之，以后張云雷和楊九郎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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