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有來生【十八】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該起什么名字的小說系列
#ooc我的鍋。哼!就ooc,不用勸我善良?。ㄊ謩游婺樋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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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的說書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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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孟鶴堂見到如此標致的小娃娃,心里自然是喜歡的緊。聽自家?guī)煾刚f,這人是自己的師弟,心里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孟鶴堂看著眼前的小娃娃,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張云雷見孟鶴堂這身打扮,想來是在練功就被師父一句話叫了過來。乖巧的和他打了招呼。今日才來德云班第一日,也就只能打聲招呼,日后時間還長,有的是時間相處。
班主見幾人見了,這兩人中還有一人未有著落。戲班本就不易,自然是養(yǎng)不得閑人。本是打算帶著楊九郎一人去拜師,可張云雷說什么也要跟著去。青笙自然是知道,這才第一日,也就不強迫著練功,也點頭讓他跟著去。班主帶著楊九郎和張云雷來到了戲園子里的一個獨棟小屋前。
“高老板,高老板……”班主在門口喊著。楊九郎和張云雷也在一旁靜靜的等著。他倆倒是好奇,這高老板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德云班的班主在門外等著。
門吱呀的開了,從里面走出來的卻是兩個小童,“班主,你找?guī)煾负问??師父正在整理書稿。?/span>
“九齡九春,你倆快給高老板說一聲,我這給他帶來個徒弟?!卑嘀髦噶酥干砗蟮木爬伞?/span>
九齡側(cè)身看了一眼班主身后的人,眨了眨大眼睛,他雖然個頭不高,卻是師兄。九春年齡也略長與九齡,身量一高,但是這先入門的就是師兄,他只能做師弟。九春和九齡咬了會兒耳朵,九齡才道,“我且去和師父說,只是師父的脾性你知道,若是不收,那可由不得班主你多說一個字?!?/span>
班主一臉笑,“那是那是?!?/span>
九齡說罷,轉(zhuǎn)身就進了屋。這高老板是金陵有名的說書人,一本封神演義是說的活靈活現(xiàn),大有鄉(xiāng)紳大士找他過堂會說書。和班主算是同門師兄弟,但性格有些強硬,若是發(fā)起脾氣,任你是誰,都不給你面子。
不過半刻,九齡從房里出來,招呼了一聲,幾人跟著進了屋內(nèi)。穿過屏風(fēng),見一著黑色大褂男子,坐在案前,執(zhí)筆疾書。班主還未開口,就見那男子頭也不抬,開口,“那個要拜師的,開口說話?!?/span>
班主伸手,拍了拍楊九郎的肩頭。楊九郎深深吸了口氣,他必須留下來,這戲班子定不留閑人。即使陪著自家角兒來的,角兒定能在戲班子里闖出一片天地來,自己若是不能與之比肩,那有何顏面留在他身邊。雙眸定了定神,開口,“只見張飛豹頭環(huán)眼,面如韌鐵,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頜下扎里扎煞一副黑鋼髯,猶如鋼針,恰似鐵線,頭戴鑌鐵盔,二龍斗寶,朱纓飄灑,上嵌八寶,輪螺傘蓋、花罐魚腸,身披鎖子大葉連環(huán)甲……”
一段八扇屏脫口而出,本就是大小學(xué)的貫口,此時倒是說的比在現(xiàn)世還要流利。這段八扇屏張云雷倒是熟悉,只是這其他人并未聽聞。高老板停下手中筆,只直直看著楊九郎。抬手讓停,“你這段,從何處聽來,我怎不曾聽過?”
此話一出,楊九郎心中一驚。他記得當年張云雷開口唱過《白蛇傳》想著現(xiàn)世的曲兒,這世之人聽過,想來其他的也必然聽過。也沒多想,只是張口就來的活兒,沒太多時間考慮。張云雷也是一驚,這段他再熟悉不過了,這世的名家大士不曾聽聞,這楊九郎又從何聽來。
楊九郎額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子來,雙手攥著大褂的下擺不放。高老板是一個愛書成癡之人,聽聞這段八扇屏,心里可是樂開了花,“你這段子到底叫什么?”
楊九郎心道,怕是要瞞不住了,轉(zhuǎn)頭看了一樣張云雷,竟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自己。一咬牙,道,“先生,我說的這段名為《八扇屏》。”
“師父,真的是《八扇屏》?!本琵g和九春同高老板一樣激動。
高老板抓著九郎的肩頭,“這本《八扇屏》有幾折?”
“二十有二?!?/span>
“二十二折的《八扇屏》,小子,這二十二折你會幾折?”
“全部。”楊九郎此時被問的一愣一愣的,聽語氣,倒像是這世也有這《八扇屏》。
“好,你這徒弟我收了,你且去將這二十二折《八扇屏》默背下來?!备呃习逡话牙^楊九郎,忙將他按在桌前,伸手就將筆遞了過去。邊說還邊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同眾人一起出來的張云雷一臉不解,忙開口問,“請問,為什么得知這是《八扇屏》你們這么激動?”
“這二十二折的《八扇屏》本是京城一位名書大家的成名段,聽過之人甚多,早年間廣為流傳,只是傳了三代,三代子嗣沒落。聽聞老爺子將全本《八扇屏》傳給了義子,便帶著原稿一同消失了。而這義子也不知是何許人,只知道姓楊。奈何這楊姓人多如牛毛,家?guī)熢M京打聽,再無消息。如今,這將將失傳的《八扇屏》又重出,還是完整的二十二折,師父自然高興?!本琵g耐心的解釋著,這愛書如命的師父,如今有了《八扇屏》怕是要沉醉幾日了。
張云雷聽了這般解釋,心下有了些了解,這楊家,怕就是楊九郎他家了,要不他怎么剛好也會《八扇屏》?本已是起疑的張云雷,此時又放下了心。此時的他才不自覺的自嘲一笑,明明已經(jīng)從黑白無常那得知,此人非他,怎還不住懷疑。又回頭一看這小屋,拱手一禮。
“想來九郎要在屋子里呆一會了,那我先回去。勞煩兩位師兄轉(zhuǎn)告九郎,若是得空,再來尋我?!?/span>
九齡聽言,應(yīng)了一聲,便送他離開。九春湊上前來,笑說,“師父這徒弟收的可好,九齡,九春,如今又多了個九郎。不若將胡師父的九良搶來,咱們坐科九字算了?!?/span>
九齡一聽,抬手就對著九春腦袋一敲,道,“莫要胡說,胡師父對咱們可好,難得有那么一個好徒弟,彈著一手好弦,你若搶來,胡師父可要傷心死了?!?/span>
“師哥怎么打人,我不過一說罷了?!本糯喝嘀X袋,一臉不開心。
九齡白了他一眼,“怎么?我是師哥,我還打不了你了?若是師父再收徒弟,你自也是有師弟的人,你只管欺負師弟去?!?/span>
九春撅著嘴,看著里頭,“哼,里頭可是有個現(xiàn)成的?!?/span>
九齡跟著九春的目光看去,又拍了他腦袋一下,“你若是不想學(xué)那全本《八扇屏》,就只管欺負他去?!闭f罷,又自做自的事去了。
九春一想,自家?guī)煾傅玫搅四窃澹雭硎且硇难芯恳欢螘r間了,班里的書怕是又要停場。九齡師哥雖說得幾章《西游記》倒不像師父那樣賣座。這全本《八扇屏》真實難得的緊,這師弟怕是不但打不得,還得供著。想到此處,不禁嘆了口氣,唉,以后的日子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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