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緒上頭的產(chǎn)物，就寫了一個半小時，寫的亂七八糟的，半夜發(fā)癲

輕點罵（對手指）

洛天依那天和言和說，總感覺有一股奇怪的視線跟著自己，言和馬上表露出她的擔心，會不會是私生跟過來了。

那時樂正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理歌詞本的動作慢了一瞬，很快又聽到了洛天依的小聲嘀咕。

不會吧，咱們才出道多久，能有多少粉絲？

言和點點頭，又托著下巴沉思，樂正綾的視線落在洛天依緊皺的眉頭上，手上的歌詞本又放下了。

誒，阿綾，你有頭緒嗎？

察覺到她的視線，洛天依看了過來，只是在目光交匯的一瞬間，樂正綾反而側(cè)開了，像是無意的一般，又盯著手上的歌詞本，加快了動作。

她搖搖頭。于是洛天依嘆口氣，手指摁亮了手機。

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臺了，這次機會很難得，我們一定要把握好。

樂正綾的目光又移到了言和隨意搭在洛天依肩膀上的手上，視野里兩個人都只是看著手機對詞，規(guī)規(guī)矩矩。

靠太近了。

樂正綾面無表情地想，又看著她們倆走到了后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么悄悄話。

她又強迫自己把頭扭回來，不知道在和誰較勁，一鼓作氣把手上的歌詞整理完，捏的緊緊的，卻又輕輕放在抽屜里。

剛剛天依說有人在偷窺她，也許以后應該注意點，防范身邊可疑的人。

樂正綾想著，腦海里過了一遍最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出現(xiàn)。

在合上抽屜的那一刻，她看到本子封面三個大字：洛天依。

她的手像是被什么拽住了，只是停留在半空，一瞬間只有嘈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樂正綾知道這是比賽快開場了，也知道這是她們組合難得的一次機會，如果能在這個舞臺上爆火......

樂正綾伸手摸了摸那三個字，用點勁還能感受到一點淺淺的下壓的印記，清秀的字跡像極了它的主人，樂正綾回憶起洛天依在把名字寫上去的時候，還笑著說阿綾，我們的第一步就要從這里跨出去了。

她說了什么呢，樂正綾慢慢地想，她當時說了好，說了我們倆的組合必定火遍大江南北，說了咱們倆必定是最佳拍檔，默契百分百的那種。

我們倆。

樂正綾把本子往里推了推，一個人坐在休息室的凳子上無所事事，顯得有點百無聊賴。

外面?zhèn)鱽淼碾s噪和她的心一樣亂。

可獨處的休息室又顯得格外寂寥，透著冷氣，樂正綾手指在桌子上隨意敲了敲，又忍不住把手機摸出來，漆黑的屏幕上倒映出自己微抿的唇，她怔了一瞬，又張了張口，在舒緩嘴部的同時很明顯地感受到喉嚨里傳來的頓痛感。

她又把嘴閉上，重新抿了起來。

可最近她們倆總是一起回家的，她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人跟著她們倆，或者什么視線，她沒有感覺到。

難道是有什么變態(tài)嗎？不行，得想辦法搞清楚這件事。

她理直氣壯地想，在她樂正綾的看護下，沒有人能夠傷害洛天依。

“今天我們帶來的歌曲是——”外面舞臺上隱隱約約傳來了她無比熟悉的聲音，這聲音是她聽了數(shù)年的，又是日日夜夜想念的，幾乎在瞬間把樂正綾的思緒拉了回來，樂正綾定了定神，看向離自己不遠的方向，她知道出了那道門就可以溜到舞臺后面。

樂正綾忍不住站起來，往舞臺后臺靠了靠，走了幾步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腿麻，走起來都不太利索，抖的很。

也許是她心太抖。

她狠狠心，還是推開那扇門，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樂正綾的視線很快捕捉到了臺上的洛天依，只是被幕布擋著，她只能淺淺看到對方半個身子，而言和則完完全全被擋住了，樂正綾深深呼吸了一大口，又在心里嘲諷自己一句，怎么比親自上臺還緊張。

她看著洛天依朝臺下?lián)]了揮手，這時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對方笑容來——洛天依每次揮手都會下意識地露出一個笑來，那樣陽光開心、真心因為喜歡唱歌而自內(nèi)由外散發(fā)出的笑容，真的很攝人心魄。

如果我在臺下第一排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清晰地看完全場了。

樂正綾余光瞥見臺下有人舉起了熒光棒，很多人，舉起了很多很多熒光棒，藍的，白的，綠的，匯聚成一幅絢麗的海洋。

她的思緒也跟著漂浮起來，手指也用力起來，心臟也好像快要飛起來，她看到洛天依更加自信的舞步，看到評委按下了通過按鈕，更看到了臺下的呼喚聲，一層接著一層，像浪花一樣，涌動著，越來越多。

這首歌要火了。

她當然有這個自信，因為她有這樣驕傲的資本，她一直是那個多才多藝的存在，如果翻開歌詞本就會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作曲樂正綾，作詞也是樂正綾。

而演唱是洛天依，后面還有一塊很深很深的劃痕，黑漆漆的，用力到像是要把紙張劃破，不知道把什么藏了起來，而再往后是用鉛筆寫的很淺的兩個字——言和。

正像臺下正在震耳欲聾得喊著的名字。

洛天依，言和。

樂正綾的目光就落在了洛天依演出服裝上特意設計的長短襪，那本來是要和自己配套的。

洛天依，樂正綾。

本該是這樣的。

這時樂正綾就在心里唾棄自己一聲，她當然知道自己是嫉妒了，嫉妒那個人能和洛天依站在同一個舞臺上，嫉妒她們能并肩，嫉妒第一次演唱是她們倆一起，嫉妒和洛天依唱出那首歌的是言和，那首她親手寫出來的歌。

那本來應該是我。

樂正綾只覺得像是有什么要把自己拽進漩渦里，那種漩渦是掙脫不開的，讓人下沉的，就像現(xiàn)在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覺得有什么要把她吞沒了，黑壓壓的，壓在心上，有什么把她束縛了，讓她徒勞地停留在原地，只能嫉妒著臺上的身影，又渴望著臺上的身影。

她其實是羨慕的。

很羨慕很羨慕。

就像洛天依本來是要為了她而放棄的，這場比賽她們準備了很久，為了體現(xiàn)兩個人的獨特性，這首歌的起起伏伏做的很精彩，需要一個人一直接著另一個人的歌聲唱下去，就像她們倆一樣，一直前進著，一直手拉手前進著。

洛天依是沒有辦法一個人唱的，而臨時換一首曲目，對她來說似乎太不公平了。

但是樂正綾怎么會允許洛天依退賽，她知道這是洛天依的夢想，于是她和洛天依比劃著，她那么和洛天依說了。

我不介意。

洛天依便有了新的搭檔，是公司調(diào)配過來的，也是今年的新人，一個各方面能力都很出色的新人，而言和也不負眾望，很快和洛天依熟悉起來，歌聲融為一體，只不過因為這首歌本來是樂正綾為洛天依和自己貼身打造的，所以略微和她的音色不太搭，算是一點小小的瑕疵。

其實她介意的很。樂正綾想，但是她不能說，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洛天依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登上舞臺，她不敢賭，不敢拿自己在意的人去賭。

沒關(guān)系，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洛天依高興就好。

臺上已經(jīng)到了點評環(huán)節(jié)，樂正綾側(cè)耳去聽，突然感覺胳膊被猛地一拽，她眼里沒有來的及收回去的驚訝和一個身著工作服的人對上了。

“你不是這里的員工吧，請你離開這里?！?/p>

被抓了。

樂正綾下意識舉起手比劃起來。

對不起。

那個員工只是疑惑地看著她，樂正綾突然反應過來，于是點點自己脖子，又搖了搖頭，很快雙手合攏做出求饒狀，又作了一揖。

她親眼看著工作人員的表情從疑惑漸漸變成恍然大悟，最后目光里又帶了點憐憫。

樂正綾賠笑一聲，趕緊退了回去。她聽到被自己拋在耳后的聲音，她刻意去忽略的一聲。

原來是個啞巴。

樂正綾的嘴角便垂了下來，喉嚨里異樣的刺痛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

你樂正綾就是個啞巴。

啞巴是唱不了歌的，上不了臺的，更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

樂正綾，你沒有資格的。

樂正綾的手搭在門把手上，眼里匯聚著說不清的情緒。

哇，剛剛緊張死我了。

熟悉的聲音從原本的地方傳來，樂正綾才回神自己竟然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她按下心臟上密密麻麻布滿的絲線，揉了揉嘴角，用力下壓門把手，推開了門。

阿綾！

她很快看到小姑娘雙眼發(fā)亮地蹦到自己身上，也習慣性地接住對方柔軟的軀體，在手指摸到對方身上的衣服時，洛天依的聲音也落在了耳畔。

阿綾！我們成功了！洛天依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怎么也抑制不住笑容，同樣有這個反應的還有言和，她更克制一點，只是停留在原地，卻又眼神發(fā)亮地看了過來。

前輩！

樂正綾聽到她這么叫自己，那樣清澈的眼神似乎能把自己心里的一切陰暗都照到無處自容。

瞧，她們倆多高興啊，高興到都沒有想起來自己剛才不應該出去的。

于是樂正綾抬起手摸了摸洛天依毛絨絨的腦袋，指尖繞了繞發(fā)絲，有些貪戀般地多停留了兩秒。

洛天依從她身上下來，又蹦蹦跳跳去收拾東西，在對方體溫離開自己的一瞬間，樂正綾下意識蜷縮了指尖，隨后又很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揣進衣服兜里。

她上不了臺，自然穿著常服便過來了。

把手伸進去后，樂正綾看著面前開始忙碌的身影，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妥，她懊惱自己的氣性和不成熟，只是沉默地加入到了整理的行列。

不過，說起來，我剛剛在臺上也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我。

洛天依算是隨意地說了一句，很快得到了言和的回應。

當時看咱們的人不是很多嗎？

樂正綾敏銳地捕捉到“咱們”兩個字眼，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緊皺著眉，但很快她又意識到了自己快要溢出去的占有欲，揉了揉眉心，不斷告訴自己放松點，別那么敏感。

不是啦，我說的是后面，是背后的視線。

樂正綾揉眉心的動作戛然而止，她幾乎是有些僵硬的，像是聽到什么驚世駭聞一般，緩慢地把視線移過去了。

是和之前你感覺到的視線一樣嗎？

對。

洛天依說到這里時搓了搓雙臂，似乎很不安。

那個人怎么會混進舞臺后面呢。言和隨口回到，已經(jīng)拉起了背包的拉鏈，也許是你的錯覺呢，前輩。

也是。洛天依嘟囔了一句，慢慢放松下來。樂正綾卻是快要穩(wěn)不住自己的表情，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天依一直感受到的視線.......是我嗎？

她才安撫好的思緒又很快飛舞起來，如同雜亂的線交織在一起，又像失去信號的電視機一樣，混亂無比，只是牽扯著她的心臟，只能感受到手上漸漸沁出的冷汗和連帶著有些發(fā)暈的頭腦。

她當然知道出了事故后，她對洛天依的留戀和依戀就強了許多，她也知道自己害怕洛天依最后離開自己，那種恐慌是略微一想就能把她整個人淹沒了的，淹沒的干干凈凈。

她停留在洛天依身上的視線也很多，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那種窺視感會讓洛天依察覺到，甚至于到了不適的地步。

那給洛天依造成心理壓力的不就是她自己嗎？

是了，她早就該意識到的，天依是多敏感的小姑娘啊，如果是她的目光對對方造成了困擾的話，那她不就徹徹底底成了洛天依的拖累了嗎？

樂正綾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心不在焉地跟著前面兩個人走，洛天依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好，包含擔憂地詢問她好幾次，樂正綾看到她眼里的真誠，心里突然涌現(xiàn)出強烈的愧疚感和自卑，還有些許不甘心。

這種感覺像是無形的手緊緊捏著她的心臟，捏的她喘不過氣來。

沒事，沒事。

她搖搖頭，又揚起個笑來安慰對方，余光里看到言和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其實她什么也沒有做錯，樂正綾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遷怒別人，要怪就怪她樂正綾運氣不好，突然就檢查出慢性咽喉病了呢？

洛天依疑惑地看她幾眼，還是特別擔心，于是把包挎在另一只胳膊上，伸出右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樂正綾幾乎是要失態(tài)了，她面上不顯，牙齒卻狠狠咬住了舌尖，咬到口腔里一股子鐵銹味，也一聲不吭，把苦澀全部沉默地吞咽了。

這就是她的小姑娘啊，一直這么溫柔又善解人意，讓她舍不得放手的小姑娘啊，讓她在意的不得了的人啊。

把她襯的越發(fā)自卑和不堪了。

一個失去聲音的歌手，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又有什么資格去喜歡呢？

她們走出演唱現(xiàn)場，樂正綾抬頭看了看天，抑制住有些酸澀的眼眶，她知道很快洛天依和言和的名字就會活躍在網(wǎng)絡上，之后的歌手里就會多添兩個人，被夸耀的歌聲也會多填兩個人。

是她們兩個人。

她的未來在遠方。

樂正綾偷偷吸了吸鼻子。

那前輩，我就先回去了。言和有些不適應地看了樂正綾一眼，她好像想說什么，只是止言又欲，還是快步離開了。

樂正綾想，也許是被自己嚇到了。

那我們也回去吧，今天可累壞了。

洛天依笑著看她，樂正綾點點頭，她知道洛天依在刻意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也不想讓洛天依把精力都在她身上，洛天依累了一天了，應該好好休息了，自己一定要克制住，不要再給別人添麻煩了。

“誒，你看，那邊那個人是不是剛剛那個歌手啊，我記得好像叫洛什么......”

“是洛天依啦！”

有細碎地討論聲傳到樂正綾耳朵里，樂正綾偷偷把視線移過去，發(fā)現(xiàn)是有點遠的地方，有兩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生在興奮地討論，時不時偷偷看過來張望著。

洛天依好像沒有注意到，樂正綾的視線又移動到洛天依臉上，看到她卸妝后露出來的一點倦色。

她心里忍不住想到，洛天依真的要出名了。

“剛剛和她搭檔的那個女孩子也很帥啊，她的名字我記住了，叫言和！”

“是啊是啊！言和可太帥了，我直接垂直入坑，她們倆真是太配了！”

一瞬間，一腳踏空了。

洛天依本來很累了，之前為了準備這次舞臺，加緊和言和不分晝夜地磨合了許久，剛剛情緒的激動勁下來，身體的疲憊瞬間占據(jù)了上風，她只是迷迷糊糊地想到，阿綾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回去以后要再檢查檢查她的嗓子，說不定還有恢復的希望。

她真的很想很想和樂正綾一起上臺，沒想到在演出前出了這樣的意外，樂正綾在病床上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無法發(fā)聲的表情她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忘記，讓人心痛到很，心痛到不知道該怎么辦，該說些什么，只是一個勁地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開，像是能互相帶來力量一樣。

洛天依其實想和樂正綾在一起很久了，在樂正綾失聲后的那幾天，她明顯感覺到樂正綾有些消極逃避，還有些躲著自己，一直到今天上臺前還是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她在意的很，在意到?jīng)]辦法集中精神和言和對詞了。

她想，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她得稍微刺激一下樂正綾，誰讓樂正綾一直胡思亂想的，要小小的懲罰一下才行。

隨口說出來的害怕是刻意做給樂正綾看的，她當然知道樂正綾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只是想要看看樂正綾有什么反應。

而這反應似乎有點太大了。

洛天依腦子有點緩慢地轉(zhuǎn)著，她真的有些困了，回家后就和樂正綾解釋清楚好了。

她胳膊上突然多了一處力，拽地她前進的步子都沒邁出去，讓她一下子都多了幾分清醒，當她有些茫然地往后看去，才發(fā)現(xiàn)樂正綾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來了，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洛天依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低估了樂正綾現(xiàn)在的敏感狀態(tài)，她一直很清楚樂正綾的表情越平靜就說明她心里越慌，就像當初她向她告白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一點，以為自己沒戲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因為太慌亂而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

于是下一秒，她就看到樂正綾猝不及防流下一行淚來，頓時把她的困頓給嚇得無影無蹤，再也不說累了。

完蛋，好像玩的太過了。

其實洛天依也有聽到后面那個疑似成為她未來粉絲的女孩子交談聲，只是沒有想到她們會說出來自己和言和般配這種話來，樂正綾本來就是處于一個心靈很脆弱的時期，這種話無異于直接給她的心理防線來了最強一擊。

而現(xiàn)在樂正綾幾乎是拼命抓著自己的胳膊不放，一邊流著淚一邊張著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無法發(fā)出聲音，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無助又無措，只是不斷地想要證明自己。

洛天依的心臟狠狠一縮，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她沒有想到樂正綾會這樣難過，那雙赤眸里有太多太多情緒，享受要透過眼睛全部浸透自己的心里去，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心疼的很。

“你......我......依.......依！”樂正綾急促地呼吸著，努力從干澀的喉嚨里擠出幾個生硬的字來，像是要拼命告訴自己什么，像是魚來到陸地，絕望又不甘地汲取氧氣，偏偏又不斷嗚咽著，無端的委屈。

洛天依看著她，也覺得自己的喉嚨澀的很，眼睛也澀的很。

“阿綾，別哭，阿綾?！甭逄煲酪婚_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也帶了哭腔，她看到后面兩個女生有些疑惑地離開，但是她顧不得那么多了。

只有眼前人最重要了。

她當然知道樂正綾想要說什么，想要告訴她什么，于是她伸手為樂正綾擦去眼淚，也看向她的眼睛，交匯著視線，她就說：“阿綾對不起，我知道是你在看我，我故意說了那樣的話，對不起，我只是想看你吃醋，對不起......”

樂正綾怔怔看著她，呆滯著，張著嘴巴，只有淚水還在不停地流。

接下來，洛天依便感受到了呼吸的交錯，感受到樂正綾的體溫，柔軟，還有嘴里略咸的味道。

樂正綾吻了上來，帶著洶涌的情緒，卻又輕柔無比，正如她這個人一貫的作風，對待洛天依，她一向小心翼翼，支持著，守護著。

樂正綾和她的唇分開，還是急促著，嘴巴一張一合的，整個人都很是著急的樣子，洛天依微微側(cè)了側(cè)耳朵，才聽到她干癟的、沙啞的聲音：“.......愛.......”

她的眼眶便又濕潤了，和樂正綾一起，又好像比樂正綾更甚，那一刻她們的聲音甚至重疊，她們的目光甚至交織起來，她們的精神甚至相融了。

“我也愛你?！?/p>

洛天依聽到自己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樂正綾更加纏綿的吻，沉溺于此，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