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利茲與青鳥】傘木希美與中川夏紀的某次聊天
剛好今天是傘哥過生日,一時興起迫傘之心,生平第一次整了個短篇,如有不足不滿之處,歡迎批評指正(都一時興起了沒語法錯誤就是勝利好吧(⊙﹏⊙)
“希美?還在聽嗎?”
夏紀的聲音把希美從短暫的發(fā)呆中帶回到了現(xiàn)實。
人聲嘈雜,這是大學期間黃金周的假期,夏紀和希美正在家庭餐館閑聊,桌上放的是還沒開動的草莓圣代。
“啊,抱歉,剛發(fā)了個呆。”希美撓了撓頭,回以一個“爽朗”的笑容。
“......”夏紀盯著希美,“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希美被夏紀這突然的發(fā)問弄得不知所措。
“希美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每次你心里壓著事情又不想讓別人看出來的時候,你總是這樣子笑?!毕募o的聲音中帶了一些無奈。
“啊,有嗎?”希美雙手放在桌上,身體故作夸張地向后伸展,臉上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但夏紀沒有說話,只是手托著下巴,一直看著希美。
希美見到夏紀這樣,臉上的表情從原先的舒展,變得有些勉強,最后當希美彎著身子低下頭的時候,垂下來的劉海已經(jīng)讓夏紀看不見希美的表情了。
“真的嗎?”
“嗯,你以為我們做了多少年的朋友了?!?/p>
“這樣啊,果然還是瞞不過夏紀啊?!毕C揽粗郎蠑[著的草莓圣代,有些傷腦筋抓了抓頭發(fā),輕聲一笑。
“是和霙有關的事情嗎?”夏紀一針見血。
“啊......”
“別的我也不會多說什么,只是,我都能看得出來了,霙她......”夏紀嘆了口氣,從高中開始,傘木希美就和鎧冢霙就糾纏不斷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讓自己和優(yōu)子操了不少的心,然而偏偏這兩人的關系又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樣子,當事人以外根本就幫不上什么忙。
“嗯......其實沒什么啦,要是真有什么大事,我會來找你們商量的”希美大概是想起來了高中時候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耳朵稍微紅了些。頓了頓,希美像是下頂決心一樣地抬起頭看著夏紀,“夏紀,可能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其實我......是很羨慕霙的......”
夏紀被希美突然的自白驚訝得張大了眼睛,在她眼里,縱然這兩人之間總是很讓人難懂,但至少霙一直都是追著希美跑,生怕沒有把希美圍住,希美就會變成小鳥飛走了一樣,反過來的樣子......自己真的沒有想過。
“高三的時候,我們合奏的曲子是《利茲與青鳥》。剛開始我和霙很不協(xié)調,怎么都吹不好曲子,但后來霙她好好地努力了,我也支撐起了她的演奏,夏紀你還記得吧?!?/p>
“嗯?!?/p>
“......真奇怪啊,明明那時已經(jīng)想通了,下定決心了,還有......最后也和霙一起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然后我和你們兩個上了大學,霙去了音大。本來這樣沒什么奇怪的?!毕C勒f著說著,用手臂撐著下巴轉頭望向了窗外,天色已經(jīng)漸漸變暗了,時不時有車駛過。
”夏紀你知道嗎,霙最近一場參加的音樂會,已經(jīng)是全國直播放送的程度了呢,之前,我在樂器行打工的時候,看到她在電視上,吹著雙簧管。那個時候我忍不住又拿起了我的長笛……”希美又重新看向夏紀,“霙她吹的雙簧管……真的,真的,很好聽?!?/p>
“嗯。”夏紀聽著希美的獨白。
“每次看到這個樣子的霙,我總有種不現(xiàn)實的感覺,也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霙她……她可是國中的時候被我拉進吹奏社團,然后還是我建議她吹雙簧管的呢?!毕C赖穆曇粼谑渲型蝗挥謪㈦s了一絲高揚的感覺。
“所以,希美你是想說,你還是很羨慕霙她的才能嗎?”夏紀問道。
希美瞇起眼睛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跋募o啊,夢想這個東西你想過嗎?”
“啊?現(xiàn)在說這個?我嗎?”夏紀沒能跟上突然轉變得話題。
“高中的時候,我和你們說過,我雖然喜歡長笛,但以后真的想要以此為生嗎?而且音大要花好多錢的呢。所以我也放棄音大,報了普通的大學?!?/p>
“嗯,那個時候優(yōu)子對著你生了好大的氣呢?!毕募o苦笑著說,其實自己那時對希美也是很失望的,但夏紀當然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那時還和霙說過,利茲哪怕放飛了青鳥,但青鳥想見利茲的話,可以隨時隨地飛回來拜訪呀。自那之后,霙去了音大,也真的就筆直地朝職業(yè)級的演奏家邁進了啊?!?/p>
“希美啊,你忘了一件事?!毕募o嘆了口氣,“霙她,即使她音樂的天賦再怎么厲害,或者她又有各種各樣的才能,她也同時是個最單純的,只想要和你呆一起的普通的女孩子啊。她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單純的孩子了?!?/p>
“但是……這樣不行啊。我難道不應該……”
“所以說!希美你就是成天想太多東西啦!”夏紀沒好氣地打斷希美,“這學期的考試,復習了嗎!”
“啊。”希美突然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夏紀會反將一軍。
“笨蛋嗎你!總把這股認真勁卡在奇怪的地方?!毕募o敲了敲希美的頭。
“啊好痛!”希美揉著自己被夏紀敲打的地方。
“也許我們離開了高中,也即將離開大學,踏上社會……但起碼不是現(xiàn)在。這就想著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三十年以后然后惶惶不可終日哀聲嘆氣,你是哪里來的心思細膩的老婆婆嗎?”
“那夏紀你呢?”希美淚眼朦朧沒好氣地反問。
“我嘛,大概以后能成為一個,可以讓現(xiàn)在的自己也喜歡上的好家伙就好了吧!至于具體要怎樣,那還太遠了?!毕募o朝希美露出了貨真價實的笑容,“哦對了,還是要比優(yōu)子那家伙好一些的,不然可要被她騎在頭上了。”
夏紀說到一半又把身子靠在身后的靠墊上,仰起頭看向上方發(fā)光發(fā)熱的吊燈,也不知道是對著希美說還是自言自語。
“也許以后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會發(fā)生變化,會遇到很多的相遇與離別,但我相信,不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也一定有著不會改變的事物存在的?!毕募o重新看向希美,“高三考后我們四個出去玩的時候說過的,我們四個人永遠都是好朋友,這句話,現(xiàn)在不也依然好好地發(fā)揮著作用嗎?”
“現(xiàn)在,嗎……”
“就是現(xiàn)在啊,未來這種遙不可及的事怎么樣都行啦,所以才要好好地關注現(xiàn)在,不是嗎?諾,你點的草莓圣代,都過了這么久,不抓緊嘗一嘗嗎?”夏紀重新用手托起了下巴,朝希美問道。
希美拿起勺子,嘗了一小口。
草莓圣代雖然化了一些,但味道果然還是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