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代少年團(tuán)】探案集(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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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掏腸惡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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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噼里啪啦的聲音一直持續(xù)了半個(gè)小時(shí),十八樓的七個(gè)人聽得那叫一個(gè)膽戰(zhàn)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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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就從他們的窗口前面落下一個(gè)肥碩的身軀,那樣就刺激到不行了,估計(jì)明天他們總局大樓就得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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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總局局長在被發(fā)現(xiàn)其妻子發(fā)現(xiàn)與一對(duì)母女‘雙飛’之后,爭吵之下,竟從警局大樓的十九樓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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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能上新聞?lì)^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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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半個(gè)小時(shí)之后,樓上就沒什么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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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gè)人頓時(shí)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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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老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劉耀文嘖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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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jì),”賀峻霖摸著下巴道,“被打得半身不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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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七人對(duì)視一眼,那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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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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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停下來之后,宋亞軒就回到自個(gè)兒的驗(yàn)尸房里面去了,其余的六個(gè)人該干嘛干嘛。當(dāng)然,沒有工作,沒有案子,他們不是趴在辦公桌上睡覺,就是在那里玩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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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悠閑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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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中午時(shí)分,天氣就越熱,艷陽高高地掛在天際,地上的草叢也是被烤得有些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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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個(gè)老人走在一條長長的鄉(xiāng)間小路上,一路走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鎮(zhèn)。他們有的頭上帶著一頂草帽,也有的將草帽拿在自己的手上,在胸前呼哧呼哧的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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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面容蒼老一些,頭發(fā)也很灰白,可身子個(gè)個(gè)都很健壯,每個(gè)人的臉上都是滿頭大汗,上身赤著。皮肉雖然松弛了,可是依舊可以見到里面藏著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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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說有笑,在快到鎮(zhèn)子的時(shí)候,忽然有一個(gè)人說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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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們都停下腳步,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匆匆地跑到旁邊半人高的草叢里面去撒尿,其余幾個(gè)人則是站在原地,拿出煙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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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煙這才剛剛點(diǎn)上,忽地,就聽到同伴傳來一聲高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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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gè)老人家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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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會(huì)兒,那老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一臉的驚恐,跑到同伴面前的時(shí)候,整個(gè)身子都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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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們連忙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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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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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老人家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血……里面有個(gè)人,渾身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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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gè)人,臉色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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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案組的七個(gè)人接到通知趕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在中午的十二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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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以為今天又是一個(gè)悠閑的日子,可還沒悠閑幾個(gè)小時(shí)呢,局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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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案件發(fā)生的地點(diǎn)是在接近城東區(qū)的甘陽區(qū),一個(gè)叫做河灘的鎮(zhèn)子里面,雖然相鄰于城東區(qū),可距離市中心倒是沒有城東區(qū)那么遠(yuǎn),只需要驅(qū)車半個(gè)小時(shí)就可以到達(d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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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馬嘉祺與宋亞軒有點(diǎn)驚訝,畢竟兩個(gè)人的家就是在甘陽區(qū)的,沒想到這一次案件居然是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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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烈日,七個(gè)人兵分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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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與宋亞軒一起去查看尸體,并且先帶著尸體回去驗(yàn)尸;丁程鑫則是去詢問那那幾個(gè)發(fā)現(xiàn)尸體的老人們;而另外的四個(gè)人,則兩兩分組,在尸體的周圍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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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后,丁程鑫轉(zhuǎn)身在這邊甘陽區(qū)的警員帶領(lǐng)下,去旁邊的警車上見到了那幾個(gè)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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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共有五位,各個(gè)都被曬得皮膚黝黑,手大腳大,上面都有很嚴(yán)重的繭子??梢姡@五位老人都是干多了粗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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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見到他們的時(shí)候,每個(gè)人的臉色都很不好,一片灰白,在警車?yán)锩孀㈦y安。看到丁程鑫突然上車,幾個(gè)老人家頓時(shí)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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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都被嚇得不輕,都是一些質(zhì)樸的農(nóng)民,看到那么血腥的場面,也是難為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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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在他們前面的駕駛座位置上坐定,將手機(jī)打開,點(diǎn)出了一手舒緩的鋼琴曲播放。車內(nèi)瞬間充滿了一首很溫和的音樂,讓他們驚慌的心舒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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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從后視鏡里看到他們的臉色變化,回過頭來看他們,笑著溫聲道:“老人家不要慌張,我就是來跟大家聊一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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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們心中安定了一些,尤其是面前的小伙子溫聲細(xì)語的,聲音還特好聽,伴隨著音樂聲,他們渾身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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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丁程鑫都盡收眼底,他輕輕地笑著道:“老人家,可以說一說剛才是怎么發(fā)現(xià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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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中一個(gè)老人顫抖著抬手,道,“是老漢第一個(gè)發(fā)現(xiàn)的……后來他們才過去看?!鳖D了頓,老人家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不是老漢殺人……你們能不抓老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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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旁邊的另外幾個(gè)老人皆是連連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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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微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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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老人家估計(jì)就是干了一輩子活,沒怎么讀過書。這樣的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曾想到自己會(huì)坐上警車,所以這一坐上了,就感覺自己會(huì)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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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無奈地笑了笑,極有耐心的說道:“不會(huì)的,我們只抓犯人,幾位老人家只是幫助警方破案,怎么會(huì)抓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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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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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請(qǐng)相信人民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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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gè)老人終于呼出了一口氣,丁程鑫順勢(shì)又問了幾個(gè)問題,終于捋順了他們發(fā)現(xiàn)尸體的過程。直到問道最后一個(g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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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認(rèn)識(shí)不認(rèn)識(shí)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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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這一回詢問除了發(fā)現(xiàn)過程其他的估計(jì)什么都問不出來,可沒想到,其中一個(gè)老人有些猶豫地開口道:“那個(gè)……我好像認(rèn)識(sh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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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猛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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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所在的地方,就在距離不到五十米的一處草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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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gè)人跟著當(dāng)?shù)氐囊粋€(gè)警員過去,遠(yuǎn)遠(yuǎn)地發(fā)現(xiàn)在那里居然還支起了一個(gè)高高的遮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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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gè)人忍不住看向身邊的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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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聳了聳肩,道:“是咱們這里一個(gè)新來的人弄的,案發(fā)現(xiàn)場是不能破壞的,所以我們也不好動(dòng)尸體??墒撬f,這樣讓一個(gè)女孩子的尸體暴曬在太陽底下,實(shí)在是太可憐了。所以,就這樣咯,攔都攔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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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說這人是不是多管閑事,自己都吐得不行了,還有心思去找遮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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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卻笑了笑,贊許地道:“他做的不錯(cu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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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cuò),人死后留下的尸體,都需要得到尊重?!彼蝸嗆幰操澰S道,甚至都有些好奇,這個(gè)新來的警員是誰,能有這樣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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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微愣,尷尬地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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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二十多米,他們就能夠聞到一股子的血腥味,十分的濃烈,而且已經(jīng)發(fā)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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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那具尸體的時(shí)候,眾人的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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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橫躺于草叢之中,渾身上下像是從血池里面打撈出來的一般,不光如此,尸體的周邊也到處都是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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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血色之中還有小塊小塊的塊狀物體,有些是深褐色,也有黃棕色的。更可怕的是,死者的脖子上面似乎還纏繞著一根像繩索一樣的東西,細(xì)長細(xì)長的,同樣沾滿了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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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帶上白膠手套,就地簡單地檢查一番,面色變得十分地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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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外的四個(gè)人已經(jīng)受不了這血腥的一幕,跑到旁邊搜查去了,只留下一個(gè)張真源拿著取證用的相機(jī),拍下現(xiàn)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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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duì),還有一個(gè)蹲在旁邊的一個(gè)小警員,捂著肚子,估計(jì)也是吐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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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也不好受,空氣之中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兒,還有面前血腥的一切,都讓他的胃部不斷地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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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宋亞軒沉重地臉,心中很好奇那“繩子”究竟是什么東西,于是他忍著惡心,道:“亞軒,那個(gè)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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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已經(jīng)從包里拿出了尸袋,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惡劣的笑,道:“你管人的腸道叫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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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腸子啊……”張真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瞬間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驚得下巴差點(diǎn)沒直接掉在地上,“腸子?這是誰的腸子?人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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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又不是檢測的儀器,怎么知道是不是她的?”宋亞軒悶悶地說道,可是他卻并不希望這纏繞在她脖子上面的腸子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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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那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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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嘴角抽了抽,終于忍受不住扭頭在旁邊蹲下,狂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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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瞥了他一眼,將尸袋解開,平攤在地上。轉(zhuǎn)頭看向張真源,見他還在吐,擰眉道:“還不快過來幫我搬尸體。”在后輩面前吐,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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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好不容易止住了吐,苦哈哈地轉(zhuǎn)過頭來,下一秒,一個(gè)白膠手套就迎面飛了過來,他連忙伸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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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對(duì)上宋亞軒有些不善的雙眼,張真源知道自己做了這么久的警察見到尸體還是吐,確實(shí)有那么一點(diǎn)的丟人??墒菦]辦法啊,誰叫他以前是個(gè)技術(shù)人員啊,是個(gè)文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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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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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長嘆了口氣,帶上白膠手套,過去幫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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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在尸體的旁邊蹲下,那股血腥味就更加的濃烈,更別說近距離看到死者脖子上面的腸子了……張真源只覺得胃部一陣的抽抽,他又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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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辦法,他必須得強(qiáng)行忍下想要嘔吐的感覺,幫著宋亞軒將尸體搬進(jìn)了尸袋里面。之后,宋亞軒留在原地檢查地上是否有剩余的腸道,張真源則是去把警車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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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檢查完畢,宋亞軒把收集來的全部都放進(jìn)證物袋內(nèi),張真源也很快把車開過來,二人一起將尸袋搬上了車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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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先行上了車,打開車內(nèi)的冷空調(diào)。另一邊,張真源正準(zhǔn)備上車,眼睛又看到旁邊的那個(gè)小警員還是癱在地上,一副受到了極大的摧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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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shí),張真源生出了同命相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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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立馬上車,而是走過去,拍了拍小警員的肩膀,道:“唉,習(xí)慣就好,習(xí)慣就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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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員渾身一震,回過頭來,驚喜地看他,道:“張前輩?。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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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震驚地道,“齊昇,居然是你?!”頓了頓,又驚訝的看向他,道,“弄帳篷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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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昇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而又失落了下來,道:“我真沒用,一看到尸體就吐了……太丟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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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同樣吐過的張真源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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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源,你還在干嘛呢,我要趕著回去驗(yàn)尸!”這時(shí),一直等不到張真源過來的宋亞軒滑下車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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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連忙回頭道:“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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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又一拍齊昇的肩膀,道:“不要難過,剛才我家馬隊(duì),還有你宋前輩都夸你了呢。好了,我走了哈?!闭f罷,轉(zhuǎn)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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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昇愣愣地看著他離開,半晌,眼睛里面涌上了驚喜,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盡,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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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沒想到前輩夸獎(jiǎng)他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