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掌中的寶石們(3)(接《寶國》94話劇情的腦補)
時間線大概在94-96話之間,全員向,根據(jù)漫畫和十二卷小冊子劇情的腦補,有大量私設(shè),為了打字方便人稱一律用“他”,大家閱讀時可以將角色腦補為任何性別。
主要以帕帕拉恰和露琪爾的視角展開,所以個人設(shè)定中,會讓帕帕拉恰比原作更勤快一點,讓露琪爾比原作更聰明一點。
有帕露cp劇情預(yù)警,不能接受的請不要點進來。帕露不拆不逆。
含有零星的鉆組,書議,脆皮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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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拉恰去了現(xiàn)在用來給寶石人當(dāng)集體宿舍的大樓三趟,期間回應(yīng)了大家各種熱情的提問,又專門和還沒有變成月人的波爾茨、辰砂聊了聊,終于等到了露琪爾從安定箱回來。
為了避免遇到同伴而不得不寒暄幾句的情況,露琪爾連大門都不想走,仗著自己住在一樓,就想直接從沒關(guān)的窗戶翻進去。他翻到一半的時候,帕帕拉恰剛走出大門正要離開,一扭頭就看見露琪爾歪歪扭扭地跨在窗臺上。
“呃,晚上好?”
“晚上好。我能進去坐坐嗎?”帕帕拉恰走到窗邊問。
“好啊?!甭剁鳡栍袣鉄o力地爬進去,然后拍了拍窗臺說:“請?!?/p>
“為什么要翻窗戶?”雖然這么說,但帕帕拉恰還是依言從窗戶翻進了房間。即使還在使用寶石沉重的身體,帕帕拉恰的動作也比露琪爾靈巧多了。
“住在一樓,不翻窗戶不是浪費了嗎?”露琪爾邊說,邊一屁股坐在地上。
帕帕拉恰在露琪爾對面坐下,問:“身體感覺怎么樣?”
露琪爾抬了抬眼皮看著帕帕拉恰,“這話由你來問我好奇怪啊?!?/p>
“哈哈,”帕帕拉恰笑了一聲,“只是你現(xiàn)在看起來很沒干勁呢。有哪里不舒服嗎?”
“亢奮期過了吧。我感覺現(xiàn)在比之前還要沒干勁。”露琪爾晃了晃腦袋,“月人的身體很輕,說不定能一下子跳到屋頂上。但我就是懶得動,更加什么事都不想做了?!?/p>
“聽說你剛變成月人的時候把大家嚇了一跳呢。”
“是啊,強烈的興奮感和探索欲,想要從樓上跳下來測試一下新身體的數(shù)據(jù),或者解剖看看材質(zhì)。雖然沒有得逞,不過就算跳下來或者切開也不過是冒出煙霧再恢復(fù)吧。當(dāng)然了,這的確是不能當(dāng)眾做的行為,讓大家產(chǎn)生了心理上的不適呢?!?/p>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種想法了嗎?”
“月人的身體早就有一大堆數(shù)據(jù)了,真是無聊。”
“我聽說他們現(xiàn)在都在嘗試月人的生活習(xí)慣呢,比如吃飯什么的。亞歷的廚藝很不錯,紫水晶33好像對此很感興趣?!?/p>
“月人又不需要食物維生,為什么要吃東西?!?/p>
“大概是為了娛樂吧?!?/p>
“一天娛樂一次?”
“三次?如果制作食物一次,品嘗食物一次的話,就是六次。但有時候有的月人會吃更多次,那就不清楚了?!?/p>
“光是食物一項,一天就要娛樂六次,月人還真是空虛啊。不要學(xué)他們比較好?!?/p>
“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呢,想知道你情況怎么樣了?!?/p>
“啊,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想被他們發(fā)現(xiàn)啊。一定會像圍觀珍惜動物一樣來圍觀我,還得解釋為什么我要做出那些舉動。明明一個個都過于純良會被我嚇到,還非要問來問去?!甭剁鳡柨鄲赖卣f。
“那就說不記得了怎么樣?”帕帕拉恰眨了眨眼,向露琪爾提議。
“好主意?!甭剁鳡柡芙o面子地拍了兩下手。
帕帕拉恰看得想笑,伸手揉了揉露琪爾的腦袋。月人的身體非常柔軟,露琪爾從前摸起來硬邦邦的直發(fā),現(xiàn)在變得蓬松又柔軟。
露琪爾原本就有些疲倦,被帕帕拉恰摸完腦袋后更困了。他的頭漸漸垂下來,重重地點了一下后又清醒過來。
“我太困了,要先睡了。”露琪爾說著,慢慢挪動著身體爬到了擺在旁邊的床上。
“不換睡衣了嗎?”
“來回?fù)Q衣服也很無聊?!?/p>
“收留我一下吧。”
“那你睡地上?!甭剁鳡栯S手一指。
“太無情了吧,明明床這么大誒?!?/p>
“反正你之前也一直睡地上,應(yīng)該早就習(xí)慣了吧?!?/p>
“之前好歹還有個木箱呢,現(xiàn)在待遇也太差了吧?!?/p>
“那你就隨便找個地方睡?!甭剁鳡栯S意擺了擺手。
帕帕拉恰抬起露琪爾半邊身子,將露琪爾在床上翻了幾個滾,很不見外地在空出來的地方躺了下來。露琪爾沒什么反應(yīng),可能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露琪爾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躺在地上的那個。
“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在做夢?”露琪爾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腦袋還在,而且軟乎乎的。
帕帕拉恰趴在床沿上看著露琪爾笑,“我也不知道呢,昨天晚上你一直往邊上挪?!?/p>
“啊,我想起來了……”露琪爾恍恍惚惚地說:“我睡著睡著,總感覺旁邊擠著墻壁一樣堅硬的東西,以為自己的身體還是寶石,怕被撞碎了就往外挪……”
緊接著,露琪爾恍然大悟地喊:“帕帕拉?。∥艺f我怎么總感覺撞到了什么東西,你怎么一有點空位就擠過來啊!”
“一開始是想看你會不會自己挪到地上去,但后來我不小心睡著了,沒想到真把你擠下去了。對不起啦?!?/p>
“這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你就看著我在地上躺著?這可是我的床誒!”露琪爾氣急敗壞地抽出枕頭試圖毆打帕帕拉恰。
“我也才剛醒而已,因為覺得你睡著了很可愛,多看了一會。畢竟我從前很少有機會看到你睡覺的樣子?!?/p>
“那你就會發(fā)現(xiàn),剛醒的我是頭張牙舞爪的怪物!嗷嗚——”
鬧了一會,露琪爾又百無聊賴地趴回床上去了。
“拿枕頭打我有趣嗎?”帕帕拉恰試圖把露琪爾翻個面,但露琪爾并不配合。
露琪爾悶悶的聲音隔著床單傳了出來,“打的時候挺有趣,打完了又覺得做什么都很無聊?!?/p>
“那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再回來?!迸僚晾∵€想再問問其他人知道的信息。雖然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還能再做什么,但突然就讓他接受艾庫美亞所說的這種不上不下的結(jié)果,他還是難以適應(yīng)?;蛟S他只是想通過獲取更多信息的過程,來緩解這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吧。
“好——”露琪爾勉強抬了抬頭當(dāng)作回應(yīng)。
晚上帕帕拉恰帶著幾件簡單的隨身物品再回到露琪爾的房間時,露琪爾還是臉朝下躺在原來的地方,甚至擺放腦袋的角度都沒怎么變過。
“露琪爾?你一直這樣,都沒動過嗎?”
“我感覺自己和床融為一體了,這樣比較輕松?!?/p>
雖然有從別人那里聽說露琪爾有過這樣一動不動的表現(xiàn),但親眼看到這場景時帕帕拉恰還是覺得很刺眼。
帕帕拉恰在露琪爾的房間里住了三天,天天看露琪爾頭也不梳、衣服也不換、杵在一個地方就待一天,聽負(fù)責(zé)整理房間的月人們抱怨露琪爾的房間臟得太快、到處都是他在地上亂滾后再把衣服蹭到別的地方弄的臟污。
尤其是第四天晚上,帕帕拉恰第五次被整棟樓的鬼哭狼嚎吵醒時,他決定要帶露琪爾離開這個不適合休養(yǎng)的地方、換一個居住環(huán)境。
“怎么了,帕帕拉?。客饷媸裁绰曇??”在樓里住了這么多天,露琪爾居然破天荒地被大家的喊叫聲吵醒了,他揉著眼睛問帕帕拉恰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你再睡一會吧?!迸僚晾±^被子將露琪爾蓋好,又拍了拍他讓他早點睡?!昂孟袷钦l做了噩夢,我出去看看就回來。”
露琪爾搬出集體宿舍的時候,住在樓里的所有人都擠到一樓的走廊來送他。藍柱石和翡翠站在最前面,他們代表大家笑著對露琪爾說了一些祝福語。
“看到你差不多恢復(fù)精神了,真是太好了。來了這么多天,終于有件好事發(fā)生了呢。今晚大家能因此睡個好覺也說不定。”藍柱石因為連續(xù)十來天沒有睡好而感到十分困倦,但他強打著精神和露琪爾搭話,“以后也要過得開心一點哦?!?/p>
“哦,嗯?!甭剁鳡柾耆珱]意識到藍柱石在說什么。
“你呀,已經(jīng)在后輩們面前原形畢露了啦?!濒浯浠瘟嘶问种福悬c恨鐵不成鋼,“打扮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卻這么瘋啊?!?/p>
此時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露琪爾,保持著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里想的卻是,他今天的頭發(fā)是帕帕拉恰梳的,衣服也是帕帕拉恰幫忙穿的,他自己甚至忘了留意扣子有沒有扣錯。
最大功臣帕帕拉恰拎著行李站在露琪爾后面,聽到他們那么說并不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大家微笑。
站在旁邊的西瓜碧璽忍不住朝露琪爾喊:“真狡猾啊,露琪爾!明明是最后一個回來的,卻第一個搬出去了?!?/p>
異極礦接話,“果然不愧是有搭檔的人啊?!?/p>
“之前還說我和異極礦摟摟抱抱的,露琪爾明明都直接跟帕帕拉恰住到一起了?!蔽鞴媳汰t一唱一和地說完,馬上拉著異極礦的手朝人群后面鉆。
“西瓜碧璽!你和異極礦有本事別躲啊,看我不掰了你們的嘴!”露琪爾氣急敗壞地沖過去要教訓(xùn)兩個人,被藍柱石和翡翠攔住了。
“略——”西瓜碧璽見自己安全了,不再往后躲,反而透過人群的空隙朝露琪爾扮鬼臉。
露琪爾看著西瓜碧璽靈活的面部表情,突然想起來:哦,原來他們都變成月人了啊。
經(jīng)西瓜碧璽這么一鬧,場面逐漸活躍起來,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黛雅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著,有些羨慕地輕聲說:“真好啊,就像一眾姐妹中第一個成家搬出娘家的人。露琪爾一定很幸福吧?!?/p>
“姐妹?大家之前不一直都是以兄弟相稱的嗎?”黛雅旁邊的波爾茨不解地問。
黛雅被問住了。是呀,他們以前都是以兄弟相稱的啊。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另一種詞匯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呢?來到月球之后,遇到的每一個月人都只會稱呼當(dāng)時第一批登月的寶石人“可愛的小姐”,大概就是因為這樣他慢慢就……
但是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黛雅知道自己已經(jīng)改變,回不去了,只能回避波爾茨的問題,小聲反駁,“重點完全錯了,我并不是在討論稱呼的問題?!?/p>
“那你是想說什么?”波爾茨有些無奈,他和黛雅的腦回路好像從來就碰不到一起?!皩α?,我聽說你的粉絲們,都強烈要求你變成月人以新形象出現(xiàn)。你不用因為擔(dān)心他們的意見而猶豫要不要改變了?!?/p>
“什么……不是,波爾茨是怎么知道,知道這件事的?”黛雅吞吞吐吐地說。
“月球上所有的原住民基本都是你的粉絲吧?所以負(fù)責(zé)整理內(nèi)務(wù)的月人也會在打掃的時候談?wù)撃愕氖?。他們都很喜歡你呢,你已經(jīng)是月球級的偶像了……”
“那些家伙!我不是跟他們說過很多次了嗎,我要再考慮一下!”黛雅忍無可忍地喊道,“既然是我的粉絲,就給我乖乖支持我的決定啊。再敢嘰嘰歪歪的,絕對要他們好看!”
看著波爾茨愣愣地看著自己,黛雅心虛地捂住了嘴,小聲解釋,“那個,我其實想要等波爾茨……要是波爾茨什么時候想變成月人,我就跟波爾茨一起……如果你打算一直保持現(xiàn)在的樣子,我也想就這樣……”
聽著黛雅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波爾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想說什么可以直說,不用刻意隱藏起自己的另一面。你畢竟也是硬度10的鉆石屬,會有強勢霸道的一面再正常不過了?!?/p>
看到黛雅小小地露出一個笑容,波爾茨接著說:“但是我必須說明,就算聽完你知道的那部分信息,我也仍然無法打消疑慮。我會繼續(xù)探尋更多的細(xì)節(jié),不知道還要再過多久。你要是一直等下去的話……”
“那也沒什么不好。我想要等一個答案已經(jīng)太久了,也……放棄了你太久?!摈煅艌远ǖ乜粗柎?。
在熱鬧的歡送會結(jié)束后,露琪爾跟著帕帕拉恰來到了艾庫美亞專門給帕帕拉恰安排的二層小洋樓。帕帕拉恰與露琪爾約法三章,帕帕拉恰負(fù)責(zé)家里所有的衛(wèi)生與采購工作,露琪爾則必須保證天天梳頭、換衣服,并且不得以任何形式大面積接觸地面,包括但不限于躺、趴、坐在地上。
過了兩天,適應(yīng)了新環(huán)境的露琪爾勉強支撐著自己一點點把頭發(fā)梳好,并一個個確認(rèn)過所有扣子都沒扣錯后,如釋重負(fù)地一屁股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他倚在沙發(fā)背上,上半身后仰,腦袋和兩個胳膊都架在沙發(fā)背的頂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早上好,露琪爾。今天有做什么有意思的事嗎?”帕帕拉恰坐在另一個沙發(fā)上,將手里的書放在茶幾上,看時間已經(jīng)到中午了。
“我做了很多事,梳了好幾下頭發(fā),穿了三件衣服,扣了五個扣子。真是太累了?!?/p>
“辛苦了,待會陪我到天臺上曬曬太陽怎么樣?這房子的樓頂光照很好呢,又安靜。”帕帕拉恰提議。
“曬太陽做什么,好無聊?!?/p>
“陪我聊聊天嘛,可以坐在地上喲。”帕帕拉恰無奈地看著露琪爾一聽可以坐在地上就雙眼放光的樣子,起身去拿床單,“不過還是要在地上鋪好東西才行。”
因為帕帕拉恰的要求,露琪爾每次想要接觸地面的時候都只能用把自己重重地摔進沙發(fā)里來發(fā)泄?,F(xiàn)在帕帕拉恰告訴他,他有機會光明正大地坐在地上,這簡直是意外之喜。露琪爾很想站起來跟著帕帕拉恰一起去拿東西,這樣帕帕拉恰就不用拿完東西再下樓找他。但是他努力了幾次,也只是僵硬地扶著沙發(fā)站了起來,想要再抬一抬腿都感到千斤般沉重。
帕帕拉恰很快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沒有在意露琪爾的奇怪動作,而是展開手里的床單將露琪爾整個包了進去,隔著床單抬起露琪爾往天臺上走。
露琪爾總感覺這場景有些熟悉,飛揚的布單,被抬起的寶石,用腳步丈量的路程。有誰也曾一次次被這樣抬回去,而又有誰一次次地抬著什么回去。
“哦,是我呀。我曾是負(fù)責(zé)抬起別人的那個,怎么現(xiàn)在需要被抬著的變成我了呢?”露琪爾漫無邊際地想著。
走到目的地后,帕帕拉恰將露琪爾放了下來,仔細(xì)地把床單鋪在地上,然后拉著露琪爾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旁。
“你想聊什么呢?”露琪爾問。
“不著急,隨便聊聊?;蛘吣阒皇窍朐谶@坐一會也行?!迸僚晾≌f著,伸出左手安撫地揉揉露琪爾的手指,并拉著露琪爾的右手一點點朝胸膛中間那塊合成剛玉靠近。
“你想做什么?”露琪爾抖了一下,雖然他信任帕帕拉恰,但是觸碰那塊曾被帕帕拉恰暴力摳出來的填充物,他還是本能地感到恐懼。
“不會有問題的,只是戳一下?!迸僚晾“粗剁鳡柕氖种?,將填充物輕輕戳出孔洞一部分,又隔著襯衫,用右手把在后背凸出來的填充物推回去。
“什么也不會發(fā)生?!?/p>
就這樣,帕帕拉恰一次次重復(fù)著“拉著露琪爾的手把填充物從前面戳出去,又自己從背后推回來”的動作,直到露琪爾可以自己完成這套動作。
“感覺怎么樣,好玩嗎?”帕帕拉恰輕聲問。
“還行,就是有點挫敗?!?/p>
“挫???”
“就好像解剖水母的時候,我用刀劃開它的傘蓋,它卻柔韌地拉扯著身體讓刀口愈合了。什么都不會改變。不如說,我在你面前,一直就很有挫敗感?!甭剁鳡枌@個游戲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他垂下手,喃喃地說。
“你還真是很喜歡用水母來打比方呢,從以前就是這樣?!?/p>
“是啊,我養(yǎng)的水母至少不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來咬我一口。”
帕帕拉恰忍不住輕笑起來,攬著露琪爾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腦袋,“我咬了你?你沒想咬我?告訴我吧,我和伊爾洛第一次去地面的時候,藍柱石到底安排了什么計劃?”
“藍柱石讓我和另外那三個用盡一切辦法拖住法斯以外的寶石,并告訴我如果你來了,我可以用任何我想到的方式去做。至于其他人要干嘛,我沒聽。就知道藍柱石要把法斯放倒,然后親自和他談?wù)??!?/p>
“就這樣?”
“就這樣啊。我當(dāng)時就只想著讓你留下來,別再去月球上冒險,然后就那樣了。你該不會太高估藍柱石了吧?”
“唔,看來是栽了呢。你真是我的陷阱啊?!迸僚晾「袊@。
露琪爾眨了眨眼,“帕帕拉恰,你笑話講得好爛。”
“哈哈哈——”帕帕拉恰大笑著躺倒在床單上,樂不可支地說:“還是你這句比較好笑。”
“我可不是在講笑話啊。”露琪爾抗議。
帕帕拉恰停住笑,認(rèn)真地說:“我也不是?!?/p>
“這樣啊——”露琪爾拖長了聲音,“你總是冷靜地克制著自己,還真不容易看出來呢。誰知道你沒說出來的話是什么,明明想要知道的就看不出來,不想知道的卻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p>
“唉,這真是不好意思,只有那件事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嗎?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你把自己逼得那么緊,就為了去做一件沒有回報的事,所以很難忍住?!?/p>
“啊啊,該怎么說呢。為了那件事,我一開始是很感激法斯的。我給他動過那么多次手術(shù),眼見他忘記過翡翠、忘記過辰砂,說不定還有更多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記憶被忘掉了,卻還記得你這件事?!?/p>
“他恐怕是只聽進去或者只記住了前半句吧,我后面那些話完全都沒當(dāng)回事啊,唉——”帕帕拉恰長嘆一聲。
“我其實差一點就跟他到月亮上去了。他最早是跟我提起登月這件事的,但我擔(dān)心月球上有危險,也無法忍受你被那些月人拿來做實驗,本來想自己去的??晌铱偸窍氲?jīng)]有我之后大家該找誰治療,一直在猶豫,結(jié)果就錯過了時間。我更該痛恨我自己,痛恨我明明不想去在意、最后卻被牢牢拴住的對其他人的責(zé)任。”
“與同伴的牽絆并不是捆住你的枷鎖,和其他人之間存在著特別關(guān)系的意義,是身在集體中幸福的所在。如果你真的為了唯一的目的,不擇手段地舍棄任何別的東西,到頭來只會在失去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什么也得不到。”帕帕拉恰說著牽起露琪爾的手晃了晃。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還記得我說的嗎?即使混亂和危險很快還要來臨,也不能浪費還能平靜度過的每一天生活啊?!?/p>
露琪爾順著帕帕拉恰的力道躺倒在床單上,支撐不住的眼皮慢慢合緊之前,他聽到帕帕拉恰最后說的一句話是“太陽很好哦,睡一覺吧露琪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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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我對安定箱的理解是,可以穩(wěn)定轉(zhuǎn)換成月人的身體狀態(tài),幫助寶石人的精神在有保障的情況下慢慢接受新身體,而不是直接治好精神疾病。根據(jù)伊爾洛變成月人后依舊沒康復(fù)的情況看,讓伊爾洛變成月人對他最大的幫助是讓他的客觀身體條件與主觀認(rèn)知保持了一致,有助于穩(wěn)定他的認(rèn)知。相當(dāng)于給心理性別與生理性別不一致的人做變性手術(shù)(bushi)。但伊爾洛其他的精神障礙癥狀,并不能直接通過變成月人治好。
? ? ? ? 2.根據(jù)漫畫給出的,露琪爾長時間一動不動保持一個動作的行為,懷疑是因為急性應(yīng)激等精神疾病引發(fā)的軀體化癥狀,屬于一定程度的木僵,已經(jīng)非常嚴(yán)重了。但是漫畫沒有明確給出病癥所以我也不能完全套用,為了劇情發(fā)展有一些不符合實際情況的改動。帕帕拉恰采用的是脫敏療法。我個人認(rèn)為,就漫畫里露琪爾被打碎之前最后的狀態(tài),如果帕帕拉恰不撈他,他自己就爛完了。帕帕拉恰一定做了點什么,露琪爾才在小冊子里恢復(fù)成能繼續(xù)工作的樣子。其實不太想在漫畫里探討精神疾病的問題,但精神疾病這一概念是艾庫美亞自己引入的,所以那干脆認(rèn)真用一用這個設(shè)定好了。
? ? ? ? 3.截止到本章,在月球上的露琪爾還是處于患病狀態(tài)的,所以他說的所有話,讀者要是覺得有道理就姑且聽聽,沒道理就當(dāng)是瘋話吧。
? ? ? ? 4.判斷露琪爾精神狀態(tài)的一個很重要的標(biāo)志是他的發(fā)型(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