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從四位老鳥對于雛鳥們的培訓(xùn)狀況來看，對其育兒觀可窺見一般。

大老師，就好像每個市井胡同里面你都能見著的那個不靠譜的爹，領(lǐng)著孩子上樹掏鳥撒尿和泥，基本沒啥正型，更沒個長輩的樣子。但是作為長輩，他也并非真的不靠譜，平日里插科打諢胡咧咧，真要欺負到自己家兒子的頭上，第一個不干的也是他。所謂抓大放小無外如是，小事兒不管大事兒不錯。

同為道門選送弟子，按說白白和大老師是直系理應(yīng)最為親近，但剛開始時，白白最處不來的前輩也是這一位，不是說白白對大老師心無敬畏亦或是有什么偏見，而是白白生來慢熱大老師生性跳脫，這么兩個人，非長久相處，很難在一個頻道的；直到后來有那么一回，白白直愣愣的把人家一片兒妖屆大哥揪進了監(jiān)獄被人家堵在胡同里，他眼見大老師是怎么找人遞話又?jǐn)[酒論理最后在有妖仍想為難他時又是怎么冷下臉色摔了酒杯時，才終于明白，大老師的通透圓潤，夠他學(xué)上半輩子。

不過感動歸感動，白白三觀依然時常被大老師震得稀碎，比如大老師教蓉姑娘：“看有硬茬子鬧事兒你就蹲地上喊來人吶救命啊有人毆打公職人員啦。”

后來當(dāng)蓉姑娘真的喊的時候，白白耳膜又被震了個稀碎，并且惶恐的拉住了躍躍欲試妄圖效仿的鬼鬼。

鷗美人就不一樣了，你大可去甄漂亮整形醫(yī)院隨機采訪一下——

Q：M市非人類居民服務(wù)處的家風(fēng)是什么？

A：護犢子！

Q：自誰始？

A：鷗美人！

鷗美人眼里，事無大小，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體沒體會過那種平日里美艷優(yōu)雅氣質(zhì)出塵的美女站在你家門口不吐臟字連續(xù)不斷且一句不重的罵你半個小時是什么感覺？去甄漂亮整形醫(yī)院，白魏鬼蓉嘉挑一個欺負一下，你就知道了。

當(dāng)然，如果你打得過的話。

曾經(jīng)鬼鬼在馬路上扶過一個故意碰瓷兒的精怪，被人家訛了幾個月的工資最后還被追打到了甄漂亮整形醫(yī)院的大廳里，彼時蓉姑娘共鬼鬼還來不及蹲下捂耳大喊，對方先躺在地上撒潑——“沒天理啦！公職人員欺負我個老婆子啦?。?！”

鷗美人自二樓凌空躍下，落在蓉姑娘與鬼鬼身前，淡淡的問了一句：“你說什么？”不等那人繼續(xù)撒潑，便摘下自己的胸牌扔給鬼鬼，抬了抬下巴道：“想好再說?！卑贇q厲鬼氣場全開，紅唇含笑竟也叫人膽寒，碰瓷兒的精怪登時起身奪路欲逃。

然后叫白白和魏大勛連手逮住，因?qū)び嵶淌?、妨礙執(zhí)法、勒索敲詐被刑拘。

盡管如此，M市非人類居民服務(wù)處的每一個人都不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怕她，見鷗慫是給女神的特權(quán)，但誰都知道，身世飄搖浮沉百年的鷗美人，對世間的溫柔與暖意已經(jīng)傾數(shù)給了這個比之單位更適合稱之為家的地方。

看看大老師再看看鷗美人育兒方式，我們很難想像到如果聽之任之這一群猴孩子們會撒丫子長成個什么上房揭瓦的德性，這時撒老師與何老師的作用便顯的尤為重要。

譬如蓉姑娘，作為一個普通人類與精怪鬼魅打交道難免會吃虧，然而大老師的人情世故無法教給一個女孩子，他只能用一個捂著耳朵認慫喊人的招法告訴蓉姑娘，打不過別硬剛，還有我們呢；而鷗美人，有心維護這個倔強而認真的女孩子，畢竟人鬼殊途，她到底無法教她剝皮的36種手法與磨刀石的72個品種。這時，撒老師與何老師的重要性就百倍凸顯——無論是吐納靜心修行打坐還是基本道法18式從入門到精通，都是二人一點點引導(dǎo)蓉姑娘進入一個新的世界的。

還有引導(dǎo)白白習(xí)慣于與各色人等交往；帶著嘉爾熟悉人類世界的法則；作主讓鬼鬼出國留學(xué)精進巫術(shù)；啟發(fā)大勛花更好的運用自己的能力；甚至在最早最早的時候，M市非人類居民服務(wù)處剛剛成立只有四人時做鷗美人和大老師的主心骨。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在這個大家庭里，其實每個人心中，他們都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大家長。

22、

作為一個服務(wù)于非人類居民業(yè)務(wù)范圍包括并不僅限于：民政局、居委會、派出所與刑偵支隊的部門，偶爾需要集體出動掃黃打非是再正常不過的。

根據(jù)線人與內(nèi)應(yīng)消息，一位重犯與其組織將于今晚組織地下拍賣，一場以M市非人類居民服務(wù)處為主，多區(qū)兄弟部門輔助的跨省聯(lián)合追行動拉開了帷幕。

蓉姑娘入職時間短且不擅攻擊，故而和坐鎮(zhèn)指揮的何老師一同負責(zé)溝通內(nèi)應(yīng)與外援；嘉爾本體為草本植物便于偽裝，于是和大老師一起負責(zé)接應(yīng)先行撤出的內(nèi)線，剩下的人由撒老師指揮，負責(zé)喬裝打扮混入會場，與臥底匯合，摸清楚會場狀況。

這場地下拍賣會有一個不會寫在邀請函上卻是每個與會者心照不宣的要求，即參與者必須帶伴侶出席，保證成雙成對，以便參與拍賣后的化妝舞會。明面上如此說，實則拍賣過后有著難以啟齒的齷齪勾當(dāng)，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并躍躍欲試。

鬼鬼資歷尚淺且應(yīng)變能力不足，自然和經(jīng)驗豐富的撒老師一組相互照應(yīng)；鷗美人直接叫來自己的男盆友做外援；剩下的白白與大勛花自然而然的成為一組。

嗯？什么？我沒說過鷗美人有男朋友？哎呀呀！大意了！所以說覬覦鷗美人的各位，都死心吧！

鷗美人的男朋友魏晨晨大款，年芳249，當(dāng)然，實際上他已經(jīng)是一個300多歲的老東……那個老人家了。晨大款年輕的時候也也曾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一腔豪情！立志在250歲之前成為一代妖王，后來他潛心修煉突破境界，終于，在他249歲那年，建國了……妖王，作為封建社會及資本主義的糟粕，想都不要想了。為了紀(jì)念他早夭的夢想，從此，晨大款一直活在了249歲。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先介紹他是一只蜘蛛精還是一個有錢人?？傊荕市非人類居民服務(wù)處的一名工作人員，雖然其目的純粹是為了鷗美人。后來服務(wù)處人員逐漸增加，他便下海經(jīng)商混出一片名堂。

做的啥生意？窗簾??！

同樣是修煉，器物難于生物，植物難于大多數(shù)動物，而蜘蛛，則是那大多數(shù)動物之外的部分，蜘蛛一族極難修煉，修行到化形者萬不余一，晨大款大抵可算個中翹楚家族希望。

我們大抵是知道鷗美人與撒老師，也就是當(dāng)年的撒參謀是舊交的，除卻舊交，還隱隱約約有那么一點兒舊情的味道。但實際上，二人相知還頗有有幾分慘烈。

鷗美人的父親也算是一代儒商，于M城頗有名望，彼年鷗美人已許婚約，未婚夫便是晨大款。蜘蛛修煉不易，難化人型，難有進益，族人之間聯(lián)結(jié)也多靠種族而非親緣，入世行走，多結(jié)善緣，少與人生齟齬。魏家這一脈，行走于世便是用布匹生意為掩護。鷗美人與晨大款算是半個青梅竹馬，自是郎情妾意，而無論是王老爺子看中魏家平和還是魏家看中王家繁盛，這樣一門親事也算是美滿和樂。

若不是某日本軍官看上了鷗美人要強娶她，一切或許就是畫本里故事的樣子，平安喜樂幸福美滿。

為著王家的錢財，亦為了討好日本人，甄大帥竟下狠手將王家逼到家破人亡。與王老爺子忘年相交的撒參謀帶著任務(wù)從賈城趕回來時，只來得及救下差點于靈堂內(nèi)懸梁自盡的鷗美人，將她送出城去。年輕的姑娘帶著一腔屈辱與恨意，誓要先手刃仇人再踏遍世間不平，然而就在那個夜雨奔逃的晚上，魏家人聽聞鷗美人已然出逃，而晨大款執(zhí)意不肯娶家族攀附的名門女子，竟追至城外，要了鷗美人的性命，以此斷晨大款的念想。

滔天巨恨使鷗美人化作厲鬼，血洗了軍官府邸后欲回甄府，殺甄大帥報仇，尋撒參謀報恩。之后化作生前模樣嫁入甄府，依撒參謀所言與撒參謀相互配合傳遞情報收集錢財自不必提，為國為民亦為報恩，鷗美人從未后悔，只恨造化弄人，未能親手殺了甄大帥。

23、

如若不是存著報恩的念想去找過撒參謀，鷗美人也許早晚由厲鬼成修羅，最終叫人驅(qū)散或為禍一方。然而遇見過撒參謀，目睹他為國為民籌謀蟄伏，許是因生前也曾是熱血女學(xué)生為民主自由提筆作詩游行吶喊；又或是為著報恩愿助撒參謀一同拼個河清海晏。離開帥府的鷗美人同樣投入了情報與暗殺之中。彼年未道破身為厲鬼，還時常與撒參謀聯(lián)系；數(shù)年行走間，也曾與那位何偵探與大天師重逢。

直至被鬼差拘走時，鷗美人手上已沾染太多鮮血——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害億萬百姓家破人亡的罪人，縱使之后要身墮阿鼻地獄，鷗美人卻從未曾后悔。她這一生，無論做人做鬼都太短，未曾真正謝過亦父亦兄的撒參謀；亦錯過手刃逼他家破人亡的甄大帥；心中恨透了負心薄幸的晨大款仍舍不得傷他。本以為便是如此了，卻未想到因著為國為民的功勞，盡管無法轉(zhuǎn)生，卻成了地府鬼差。

再見晨大款是機緣也是注定，自成鬼差后她方知自己竟是年年有供奉，而看到那個刻著：“愛妻王鷗之墓，魏晨立”的墓碑時，她只覺無比諷刺，登時掀翻了那座孤墳。墳未掀完，立墳的人先趕了來，她眼見晨大款從憤怒到驚疑到不可置信最后狂喜的表情，剔骨刀直奔對方命門，卻在對方不躲不閃之下生生刺偏。

由著晨大款抱住自己痛哭出聲，鷗美人當(dāng)時的痛仿佛又死過一遍。而她，也終于從那“負心人”口中聽完了當(dāng)年舊事她所不知的另一半——

晨大款族中長老見王家沒落便迅速攀上了本就對晨大款有意的別族千金。說是不與人交惡，實則是沒有資本交惡于人，蜘蛛一族微末，不論晨大款與鷗美人情真意切，魏家卻不免有要攀附的心思，如今王家落敗，自是不愿沾惹是非，又遑論恰有望族千金屬意晨大款。晨大款被軟禁多日，拼著一身修為逃走趕去王家竟是人去樓空，堪堪追上鷗美人時只見一具冰冷尸身。葬下鷗美人的尸身后，晨大款幾乎廢盡一身修為，與本家斷了關(guān)系，未帶走錙銖毫厘。不問世事的晨大款守著一座孤墳數(shù)十年，竟也與鷗美人生生錯過數(shù)十年。鷗美人未曾體驗過抱著愛人的尸體是怎樣的感覺，也不知獨守孤墳是怎樣的光景，但是久未跳動的心臟傳來的刺痛，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能夠感受到，那個雨夜，抱著自己走了一夜的晨大款曾怎樣的撕心裂肺。

“鷗~你那時候就一下子原諒了他么？可是……”第一次聽鷗美人講起過往種種的鬼鬼曾這樣問過，當(dāng)時鷗美人靠著晨大款和鬼鬼玩兒著勾手指的幼稚游戲說：“都錯過了那些年，哪有時間為了這一點點不甘再錯過愛呢？”

24、

話說回掃黃打非行動當(dāng)天。

由于拍賣后有化妝舞會，鷗美人與鬼鬼可以說是盛裝出席。

所謂化妝舞會，多半是給那些真正參與拍賣的所謂名流富豪們的新鮮游戲罷了，與會者隨便意思意思即可，真正需要化妝的，是他們的帶來的伴侶，或者說——小情人兒。

鷗美人一襲紅色旗袍包裹住曼妙的身姿，手中嵌著黑色羽毛的折扇輕輕搖晃著，頭飾上的黑紗遮住了眼，正擋住她銳利的目光。攬著她纖細腰肢的晨大款配合著鷗美人，穿了一套中山裝，既是正裝又與鷗美人相配；

鬼鬼梳著高高的雙馬尾，將發(fā)尾染成紅藍兩色扮作小丑女，手中的棒球棍不時挽個花，通過安檢后又蹦到西裝革履的撒老師身邊。撒老師對鬼鬼的撒歡兒行為表示擔(dān)憂，畢竟上一次，M市辦公大樓舉行的正經(jīng)化裝舞會，扮作古代王妃的鬼鬼頭頂那個金燦燦的簪子差點兒把他捅了個對穿。

大勛花穿著燕尾服帶著白手套，盡職盡責(zé)的扮演一個吸血鬼管家………這么說好像哪里不對的樣子。而他身邊的白白則被迫穿上了中世紀(jì)歐洲風(fēng)格服飾，扮演了一個郵差。為什么被迫呢？因為大勛花說，鑒于只有小情人才需要正經(jīng)化妝，所以這是賭上尊嚴(yán)的一戰(zhàn)，迫于大勛花的尊嚴(yán)，白白只好一起扮起了中世紀(jì)郵差。

大家都不是正?！莻€普通人，可以用神識進行交流，反而省去了佩戴監(jiān)控設(shè)備的麻煩，更不容易被察覺異常。

會場為兩層，第一層是展臺，第二層則被屏風(fēng)分隔成數(shù)個小包間，參與拍賣會的每個人都有一個獨立的小格子，互不干擾互不相見。會場安保系統(tǒng)看似森嚴(yán)，給參與拍賣的十足的安全感，但實際上，木質(zhì)屏風(fēng)不隔音，身負任務(wù)的非人類居民服務(wù)處成員們來說本就是為行動帶來一定的不便——鬼鬼修習(xí)巫術(shù)，大勛花是吸血鬼，根本沒有掌握傳統(tǒng)術(shù)法中的他心通或神識交流；不隔音的木質(zhì)屏風(fēng)而看似獨立，卻并不能真正保護隱私，而其貌似獨立的形式又讓服務(wù)處的諸位無法隨意走動交流，于與會者套取信息。六人無法在會場里隨意走動，只能按照分組分三次以尋找衛(wèi)生間為由先行摸排會場的結(jié)構(gòu)。

“我們的第三件拍品厲害了，這是兩滴吸血鬼子爵的心頭血，據(jù)說是百年前子爵為了他的人類愛人而舍棄的……”

魏大勛原本在桌面無規(guī)律敲動的手指突然頓了一頓，又重新恢復(fù)了毫無節(jié)奏的敲擊。白敬亭頗為自然的傾身將頭倚在魏大勛肩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量低聲問：“怎么了，你不太對?！蔽捍髣咨眢w一僵，又慢慢放軟，側(cè)過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白敬亭，忽然就笑了，似真亦假的說了一句：“物傷其類嘛。”

白敬亭看著他的梨漩不知何解，只微微皺了一下眉，露出了探究的神色，思量片刻后又問：“我們境內(nèi)，吸血鬼很少吧？”

魏大勛一邊看著拍品一邊點點頭道：“嗯，不多?！?/p>

“是你熟人吧？”

魏大勛狀似不經(jīng)意的環(huán)上了白敬亭的腰，緩緩的調(diào)整了一下身體的重心，讓他靠的更舒服一點。這樣的姿勢任誰看來都是一對兒正你儂我儂的情人：“算是吧，也是一個認識很久的人?！蔽捍髣壮烈髟S久，不知道是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還是在想舊友的故事“那時候有人綁架了他的愛人威脅他拿出心頭血，于是他就取了?！?/p>

“后來呢？”

“他愛人為了保護他自殺了?！?/p>

白敬亭愣在當(dāng)場，不知是驚異于魏大勛能把這樣一個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頗為冷靜的講得索然無味，還是被故事本身震驚到了。魏大勛看了看一時神游天外的白敬亭，抬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極為親昵又極為自然的說了一句：“放心吧白，哥哥會保護你的，別說心頭血，心都肯為你掏?！蔽惨羯蠐P成輕音，不正經(jīng)又漫不經(jīng)心的講著海誓山盟，輕佻到滿是信念感，角色扮演真可謂盡職盡責(zé)，唱念做打聲臺行表無一不佳。白敬亭倏而坐直了身體，他不知為何，竟恍惚覺得自己聽出了一點子的認真與真心出來。

“咋的了？被哥哥感動的不知所措了是吧？”魏大勛不知是不是在仔細聽這個與吸血鬼有關(guān)的拍品的介紹，只是轉(zhuǎn)頭做情人調(diào)情的樣子調(diào)戲白敬亭，不再刻意壓低聲量。白敬亭瞅著他湊到自己面前來的那張笑成菊花的臉，頗為嫌棄的推到了一邊：“行行行，感動感動，老感動了，感動到以身相許非你不娶行不行？”木質(zhì)的屏風(fēng)被篤篤的敲了兩下，隔壁那個不知名姓的蛇精說了一句：“兄弟，你的小寶貝好辣??！”盡管對方看不見，魏大勛仍對屏風(fēng)拱了拱手，講了一句：“過獎過獎。”皮過之后的魏大勛險些被白敬亭當(dāng)場人道主義毀滅，只得左支右絀的按著白敬亭，口中無聲道：“任務(wù)！任務(wù)！”

晨大款用他心通聯(lián)系白白，告訴白白一樓展臺左側(cè)的走廊他與鷗美人已經(jīng)查過，白白拍了拍魏大勛，給了他一個干活兒了的眼神，率先走了出去。

瞎叨叨兩句：果然，大家都不是沒有故事的男/女同學(xué)。寫鷗美人的時候我心里其實一直在想著汪曼春來著的，狠辣美人。不過故事里的鷗美人和汪處長的立場卻是截然相反?！队譀_不上云霄》那一期，我怎么也想不到看個綜藝還能被感情線虐到，所以在自己的故事里想給他們一個圓滿。好像………也不算特別圓滿。

到目前為止前世的故事都在《帥府有鬼》的人物框架之下，其實我還是很喜歡民國的故事背景的，一直覺得《帥府有鬼》那一期人物設(shè)置非常非常棒。我姨媽說，她不喜歡民國故事，因為故事不論多美滿，時代背景之下，都顯得蒼涼。其實這反而是我喜歡民國故事的原因，不過民國易出悲劇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