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如何逃離欲求不滿的干員?(莫斯提馬篇)

我正在逃命。
是的,毫不夸張。逃命。
我現在非常后悔自己沒有堅持鍛煉。每天偷懶的結果是,現在我只能拖著灌了鉛一樣的雙腿奔跑。
或許沒有這雙腿我還能移動得更快一些。
但很可惜,我不能沒有它們。因為沒有能夠幫助我跑路的雙腿,我的生命就會在此終結。
物理意義上,化學意義上,哲學意義上以及生理學意義上的終結。
我遇到了什么事?我在逃什么?為什么在羅德島內我也會有性命之憂?
解釋起來還挺簡單的,粗略地講一講好了。
一個星期前的周一上午8點鐘,是莫斯提馬,也就是我女友出差回來的日子。
她一如既往地不按常理出牌。我端著她最愛吃的蛋糕在辦公室等她,可她還是從我背后的窗戶向我打了聲招呼。
她出差去的都是很遠的地方,可能會路過沙漠,也可能需要跨越森林。不過由于她能對時間做些手腳,所以她回來的時候,身上干凈得宛若沒出去過一樣。
她帶著熟悉的微笑朝我走來,摘下手套,直接用手托起了一塊蛋糕塞進嘴里,之后發(fā)出“呼啊”的一聲,代表著她對這塊甜品非常滿意。接下來她又拿了一小塊打算喂給我,等我吃下去之后,她笑呵呵地舔掉了我臉旁邊的奶油,我得以有幸見到我最喜歡的,也是她身上最特殊的地方:藍色的舌頭。
到目前為止,風平浪靜,我的小日子過得是舒舒服服。沉浸在與三個月未見的女友的會面中,我又一次感受到了愛情帶來的力量。很神奇——僅僅只是吻了一下,加班的疲勞瞬間就煙消云散了;只是請她給我膝枕,微薄的工資瞬間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好吧,工資還是有點重要的。我額外的存款已經變成奶油和蛋糕胚被吞到莫斯提馬的肚子里了。
不過總體而言,還算不錯。莫斯提馬的工作讓她很難在我這里待很長時間,估計過上一星期我又要見不到她三個月。我決心這一個星期和她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不管是一起去看看大海游游泳,還是出去逛逛商場買衣服,再或者窩在家里研究甜點,反正就是拋下表格跟文書,盡情地和莫斯提馬一起放飛自我。
“你有想過這個星期做什么嗎?”
為了迎合她的需求,我問了一句。
我看到她碧藍色的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目光在我的身上徘徊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后她直勾勾地看著我,對我笑了一下。
這就是噩夢的開始。
我壓根沒察覺出這個笑容是什么意思,以及它有多危險。我像個呆子一樣站在她面前,以為她這個笑的意思是她對這個星期的安排有想法。
她確實是有想法。不過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思來想去,我愚蠢至極地把決定權交給了她。
“這個星期,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會陪你做!”
我大義凜然地說出了這句話,甚至自以為自己非常具有紳士風度。
現在看來,這個行為叫做英勇就義。
“啊,讓我想想——”莫斯提馬走到我跟前,嘴角帶著邪魅的微笑?!拔衣爠e人說,親密接觸有助于促進感情。要不要抱抱我?”
吼喲,剛回來就這么刺激。當時的我心花怒放,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都說男人不一定是用大腦思考的,我以前還不信,現在我相當認同。
于是我屁顛屁顛地跟著莫斯提馬走進了臥室,帶著緊張激動和興奮,就這么把門給帶上了。關上門之后,我聽到背后傳來咔嚓的一聲。再壓門把,門已經打不開了。
“這什么,至死方休?”
現在是上午8點10分,莫斯提馬拉上窗簾,讓整個房間籠罩在陰影里。燈光很暗,莫斯提馬的眼睛卻亮得嚇人。她直勾勾地看著我,就跟剛才一樣;只是剛才我沒能看出來,現在我看出來了。
這眼神和看獵物沒什么區(qū)別。
我本能地感到了害怕,下意識地往門口退了一步。莫斯提馬走過來,輕輕地抱住我的后背跟我耳語。
“來吧,我們加深一下感情...”
我說非常樂意。
在那之后,直到第二天早上8點鐘,我才被允許從這個房間里出來。
我不是走出來的。是手腳并用爬出來的。
也正是那個時候,我才終于意識到,莫斯提馬這令人恐懼的一面。
第二天的早上8點05分——僅僅過了5分鐘,我喝了一杯水的時間,莫斯提馬消失了。
大概是閑逛到什么地方了,莫斯提馬總是這樣。我端著水杯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回想起昨天白天到晚上的整個過程。
前3個小時,很享受。之后的21個小時,基本上和吊著一口氣沒啥區(qū)別。
不過這樣一來,莫斯提馬估計也發(fā)泄完了。應該把接下來六天的時間一次付清了吧。
我走進辦公室,發(fā)現我的座位上坐著一個藍色頭發(fā)的女人。
她看著我笑。我也看著她笑。
短暫的幾秒鐘后,我猛地轉身,雙手不停地按著門把手,卻怎么也打不開剛才還能開的大門。
身后,莫斯提馬離我越來越近。她擠到我旁邊,伸手去按門把手。
“嗯,怎么打不開門?”
我用腳趾頭想都是你關上的。
“你看上面?!?/p>
我抬起頭。門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掛了個木板。
木板上寫著,“如果不XX就出不去”。旁邊還畫了個蘋果派。
“啊呀,能天使這孩子,居然會弄這種惡作劇...”
開什么玩笑,能天使今天有外出任務,除非她會分身術否則她寫這些字的可能性為零。
“居然連我都打不開門呢?!蹦固狁R抓住我的左手,讓我嚇得渾身一哆嗦?!皼]辦法,只好照著它的意思做了。這可不是我的本意哦,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小莫啊,你讓我休息一下...就休息個幾小時,幾小時就可以...”
她二話沒說,直接把我扔在了沙發(fā)上。
這一次,等我從昏迷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時間已經來到了周三的凌晨1點。
我決定逃跑。
趁莫斯提馬不在的時候,我偷偷借用了羅德島上的小型飛艦,一個人飛到了龍門近衛(wèi)局附近的酒店,打算在里面住上四天,等到莫斯提馬再次出差再回去。
我走得很急,沒帶什么隨身物品,干脆到龍門商店買些新的替換衣服穿穿。反正龍門這邊還有不少熟人,多多少少能照應一下。
“嘀?!?/p>
刷完酒店房卡,里面黑漆漆的,讓人看不清楚屋子里的陳設。我把房卡插在供電器上,房間里的燈齊刷刷地亮起,一盞接一盞,從前廳亮到我的單人床前。
在燈光下,我才看見有個人坐在我的床上,笑瞇瞇地看著我。
“啊啦,博士。沒想到你跟我的目的地一致呢。連房間都開好了,辛苦你了?!?/p>
“一路上很累吧,讓我來撫慰一下舟車勞頓的你...”
我拎起剛買的衣服拔腿就跑。
周四的正午12點,我睜開眼睛。
頭暈目眩。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只飛鳥,從云層里一直上行,跨越一望無邊的白云,直到自己飛入宇宙。我很快因為缺氧窒息而死,但當我掉落回到地面上,我又重新張開了翅膀,希望突破宇宙的穹頂。
飛了幾次我忘記了,重要的是現在我清楚了一件事,就算我能飛出宇宙,恐怕莫斯提馬也會在宇宙的盡頭等著我。
我定的是單人床,所以多了一個莫斯提馬就會顯得有些擁擠。我害怕吵醒她,打算悄咪咪地下床。
“別走...”
我渾身猶如觸電般抖了三抖。轉過頭,莫斯提馬的右手死死抓著我的手臂,但她貌似還在睡覺。
“待在這里...博士...”
說完這句話后,剩下的就只有她可愛的呼吸聲。
也許她這幾天這么...纏著我,僅僅只是因為思念吧。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哪也不會去的?!?/p>
我對著還在睡夢中的她這么說。
然后她睜開了眼睛。
“博士,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呢。我也沒辦法...只好再陪陪你了?!?/p>
周五。
早晨6點。
我感覺自己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著。
我又做夢了。還是飛鳥,不過經過多次的嘗試,這次我變成了一艘叫做飛鳥號的宇宙飛艦,很輕松就飛出了地球。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窒息的感覺,在一次次的缺氧和死亡過后,我煥然新生,變得越來越游刃有余,能夠適應宇宙的環(huán)境。
我飛過行星,穿梭在星系之間。宇宙很大,大得無邊無際,可以讓我盡情地遨游。
我決定去看看黑洞是什么樣子的。反正我死了之后還能復活。
不知道飛了多久,我看到了黑洞。我看到黑洞把其他的行星吸入進去。
我打算湊近一點看。在即將到達它附近的時刻,我感覺到時間越來越緩慢。不是我飛得慢了,而是時間本身似乎被它吞噬了。湊近黑洞的附近,我發(fā)現它冒著藍色的光,上方——應該是上方——還有一圈黑色的光輪。
嗯,跟我印象里的黑洞不太一樣。我又靠近了一些,這次我直接進入了它的捕捉范圍,當我想要回程的時候,我卻怎么也無法掙脫。
我看到黑洞附近有好多好多飛艦。它們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黑洞張開嘴,我看到它嘴巴里有藍色的舌頭。
“哇!?。 ?/p>
我醒了。面前的場景和周四差不多,莫斯提馬在我身邊睡覺,似乎在念叨什么。
這次我沒有聽她說的話,直接溜走。
我選擇飛回羅德島。既然不管怎樣她都能用主觀緩時找到我,那就找一個她絕對沒法動我的地方。
“博士?”
我去找了凱爾希,然后一陣翻箱倒柜,把女仆裝抽了出來,扔在她的辦公桌上。
如我所愿,現在我被掛在桅桿上。不如我所愿的是,我今后的休假少了一個月。
主觀緩時雖然能讓莫斯提馬有著絕對的速度優(yōu)勢和情報優(yōu)勢,但她沒法用主觀緩時把我放下來。主觀緩時畢竟不是真的影響時間,而是通過影響“大家印象里的時間”,才造成了“她放緩了時間”的錯覺。所以她沒法像某個吸血鬼那樣,把我搬上搬下的。
只要被掛在這里,莫斯提馬就拿我沒轍。
哼哼。
我真是個傻蛋。
莫斯提馬直接向凱爾希申請了我的“緩刑”,并且告訴凱爾希,由她來“懲罰”我。
凱爾希答應了。隨著我慢慢接近地面,我的心也和身體一樣燃盡了。
我希望自己變成那只飛鳥,能夠直接飛向天空。
“嗯,凱爾希說讓我來懲罰你。那就沒辦法了呢,博士。不聽話的孩子是要接受處罰的。”
處罰呢。
“這都要怪博士自己呢~”
哈哈。
周六。晚上12點。
我已經不知道我是在睡覺還是醒著了。
現實在我面前如夢似幻。
宇宙大爆炸了。整個宇宙的行星都被黑洞吸走,膨脹的宇宙達到了它承受的極點,直接爆了開來。
我不是飛艦。我現在是一顆恒星。
新生和死亡,如此循環(huán)。這就是宇宙的法則。
我沒轍了。
就跟一碰上黑洞,連光都無法逃逸一樣。我沒轍了。
逃沒什么用,她總會追上我。
要不要試試看溝通一下呢?莫斯提馬應該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
“小莫...”
“喲,博士?!彼残蚜?。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吵醒的。
“能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就一天,如果你不讓我休息,你親愛的男朋友就要死在床上了。”
她沉思了一會兒。我等待著她說出我心中期望的答案。
“嗯...一天的話,當然沒有問題?!?/p>
很好!
只要有一天的時間能夠喘息,我就滿足了!
“那,能不能再陪我一個小時呢?”
一個小時?
前面那么多小時都熬過來了,一個小時,不足為懼!
“可以...來吧?!?/p>
“那既然博士這么說了...稍等一下?!?/p>
嗯?
我看著莫斯提馬站起身,伸手去夠床邊的法杖。
法杖頂端冒著藍色的光。那道光說明,她要發(fā)動主觀緩時了。
“那就設定成1個小時等于外面的24小時好了...博士?”
然后是現在。周日,凌晨1點。
逃不掉,就躲在她找不到的地方。那么我躲在哪里呢?
她絕對想不到,我就躲在房間的衣櫥里。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透過縫隙,我看著莫斯提馬呼喊著我的名字,然后走出房間。
成了!
之前我跑過那么遠的地方,使盡渾身解數地遠離她,現在我就躲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她反而找不到了。
接下來,只要我一直窩在這里不動就行。
不動...
嗯?
莫斯提馬回來了。我趕緊屏息凝神,她的感官是很敏銳的。
她沒看向這里。似乎真的沒找到我。
嗯,躲過一劫。
莫斯提馬看了自己的手表一眼,估計是在算離出差還有多久。
算吧算吧,只要到那個點,我就能從痛苦的深淵里解脫了!
嗯?
我仔細地注視著莫斯提馬的側顏。在她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居然出現了名為悲傷的表情。
我很少看到她露出過憂郁的表情。她的眉毛擰起,眼眸低垂,雖然嘴巴仍然微笑著,可那個笑容完全就是強顏歡笑。
她吸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臉頰。接下來,她撲上床,抱著我的枕頭,把它緊緊地摟在懷里。
“博士。你生氣了吧?!?/p>
不,不是生氣,只是可能生命會有危險。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彼龑χ眍^說話,這個舉動不太可能出現在她身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自言自語。
“只是一想到又要見不到你,我就忍不住想和你待在一起?!?/p>
她平時居然是這種想法嗎?在我的印象里,她是個獨立而自強的人,其實就算沒有我,她也能那樣笑著面對自己的旅途。我一直認為,我的情感對她而言不過是面包上的醬料,加了會更好吃一些,但不加的話也對她沒什么影響。
但是她現在這幅眷戀的樣子,看得我有些心疼。
我想起她以前跟我講過的許多故事。雖然她沒法說太多自己身上的秘密,但是有些故事,實際上就是她的縮影。
她的確是個黑洞,神秘,而且強大。但是正因如此,她只能遠遠地看著自己在乎的人,甚少與她們來往。她總是那個在暗中保護所有人的存在,用一成不變的微笑和自信讓所有人感到安心。
但是沒人能夠解決她身上的問題。她必須獨自面對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受傷了成千上萬次。主觀緩時是個很強大的能力,掌控了它就相當于掌控了時間??墒沁^度的延緩時間造成的,就是將一個人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每一段記憶和每一次痛苦放大無數倍。
我不希望她那樣,即使她自己不在意。既然痛苦能夠放大無數倍,那我就嘗試著讓快樂和幸福也放大無數倍。莫斯提馬接受了,她一直都來者不拒,重復著相似的話語,接納一切;但是我能感覺到,她臉上的笑容正在褪去虛假和公式化,漸漸變得豐滿。
現在她就像個普通的女孩那樣,因為馬上就要到來的別離而思念著自己在意的人。她對很多人的情感并沒有清晰直接地表達出來,不是因為她害羞,而是因為在漫長的歲月里,她習慣了別離和躲避。
我不想讓她習慣那種東西。的確,那樣會讓人變得成熟而獨立,可代價是她再也找不到能夠依賴,能夠讓她變得幼稚的地方。就像子女在父母面前永遠是子女,就像學生在老師面前永遠都是學生,現在的她卻連自己的友人與親人都沒法接觸,這是一件對她不公平的事情。
人都需要一個能夠依賴的港灣。就算水手經驗豐富,破破爛爛的漁船也沒法在人生的大海里航行太久。她是需要一個能夠??康牡胤降?。
也許不是我,也許是我,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希望在我面前,她能盡情得幼稚,而我會盡力滿足她所有的愿望,只要我能做到。
“博士,我今天上午就要走了哦?,F在是凌晨1點50分,再過五個小時,我們就會相隔兩地三個月,四個月,甚至更久?!?/p>
莫斯提馬在喃喃自語。我躲在衣櫥里,雙手搭在衣櫥的櫥門上。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能做那個蛋糕,我會多說幾個故事的。在靜止的世界里行走是件很無趣的事情,遠遠不及和你聊天。我現在開始覺得,如果能和你多待五個小時,那么我寧愿不要讓一個小時變成二十四個小時的能力?!?/p>
“雖然你現在聽不到,不過我還是想說。相較于我走過的數百數千數萬個小時,和你在一起的一秒鐘要更值得珍惜,博士。”
“啪咚!”
我從衣櫥里走出來,一把抱住莫斯提馬。
“博士...原來你躲在那里啊。就在我身邊?!?/p>
“嗯。”
“居然沒發(fā)現你呢。剛剛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五個小時而已,我會陪著你的?!?/p>
“哈哈。如果能請你把剛才的話忘掉...”
“不會忘的。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從你身邊離開了。五個小時,五分鐘,一分鐘,一秒鐘。都一樣。”
我感覺到莫斯提馬的體溫在升高。她轉過來看著我,雙眼里承載著蔚藍色的天空,天空之后是幽暗的宇宙,在宇宙的深處藏著最深沉的黑洞,吸引我的靠近。
“博士...但是,你已經很累了吧。沒關系,睡覺就好?!?/p>
“累?”我呵呵一笑,爽朗的笑聲充斥整個房間,“我體力好著呢!再說了,和你待在一起,我這不是消耗體力,是在補充體力??!”
“真的?”
“真的!”
“真的嗎?”
“對!真的!”
“真的是吧?!?/p>
“是...你為什么要問這么多遍?”
莫斯提馬對著我笑的時候,我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剛想動身,卻發(fā)現自己的雙手被莫斯提馬牢牢控制住,根本動不了。
“這么說,博士還不累呢?!?/p>
“不是...你剛才那些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博士,躲在衣櫥里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戲。對貪玩的小朋友,就需要一點教育。你說是嗎?”
“哈哈...哈...”
周一,上午7點。
我變成了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