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訓(xùn)練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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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過去了,我沒有回家,而是通過打工的方式,在東京茍延殘喘了下來。
我曾做過銷售與清潔一類的工作,可惜都沒有長久,直到二十歲的那一年,我才在一家酒吧穩(wěn)住了腳步??墒窃陉幉铌栧e之下,我所在的酒吧居然成為了特雷森學(xué)院訓(xùn)練員們的聚會地,聽著他們大聲談?wù)撟约旱膿?dān)當(dāng)馬娘,我總是會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煩躁。
要說為什么,大概是這家酒吧的對面,就是這一帶出名的風(fēng)情街。為了招攬過路的客人,一些穿著性感的成年馬娘總會駐足門口,吸引眾人的視線。
每每看到她們,我就會想到自己的母親,想到她回家時身上難聞的酒臭味,以及挎包里醒目的鈔票。
有時,我還會透過店鋪的窗戶,看到在外面閑逛的一家四口。自打父母離婚之后,我就和妹妹父親失去了聯(lián)系。我們分別時妹妹還只有三歲,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與我相關(guān)的事?我不希望被自己的妹妹討厭,但我很清楚,她和我有著不一樣的人生。妹妹與母親一樣,是一位素質(zhì)出色的賽馬娘,恐怕若干年后,我就會在新聞雜志上看到她的身影,聽她笑著對媒體介紹自己的家人,只是不知道她口中的家人里……還會不會有我的位置。
這樣就好了吧……只要能與那個家劃開界限,只要不用再見到那個親手毀滅了這一切的女人,一個人在東京流浪的日子也不錯。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酒吧老板帶著嚴肅的表情走近,將這個月的工資放在了我的手里,他注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這個月辛苦了,小光,下個月你就不用來了?!?/p>
我愣住了,我沒有租到房子,正是多虧了老板的幫助,我才在店內(nèi)的沙發(fā)上落了腳,若是老板將我辭退,我又該何去何從?
【老板……你是在開玩笑?】
【我不是在開玩笑,下個月你就不要在這里工作了,】酒吧老板在我身邊坐下,【我了解了一下你的事,聽說你的母親,似乎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你這樣一個人在外對她不問不顧實在是說不過去,你有考慮過之后的事嗎?我的意思是……你有想過自己之后該怎么做嗎?】
我無法回答他的問題,這么些年來,我一直在夾縫中艱難生存,因為高中輟學(xué),我基本不可能從事技術(shù)相關(guān)的工作,光是賺取日常的飲食開銷,就耗費了我的全部精力。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少要工資,我可以……早晚班同時兼職,拜托了老板,我不能回去,我絕對不能回去,只要你讓我留在這里的話,無論什么我都可以……】
酒吧老板嘆了口氣,很顯然,他打心里不認可我的決定。
難不成……我又被拋棄了嗎?我本以為只要自己離開了家,就能獲得新生,但那個女人制造的陰霾,仍死死地纏繞在我的身上。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希望那個女人和我沒有一分一毫的關(guān)系,就算是特雷森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又怎么樣!就算是賽馬娘又怎么樣?這個社會不是總在強調(diào),賽馬娘是三女神的傳承下來的幸運嗎?為什么我的人生會如此悲慘!
酒吧老板似乎看出了我內(nèi)心的悲痛,他笑著轉(zhuǎn)過身,對著一個穿西裝的家伙揮了揮手。
我認得那個男人,他是特雷森學(xué)院的在職訓(xùn)練員沖野先生,當(dāng)前在賽場上風(fēng)頭正盛的特別周、無聲鈴鹿、東海帝王等人,皆出自他的隊伍。
【我想你是誤會了老板的意思,他和我是老朋友了,那家伙雖然有些時候不懂得說人話,但對于你們這些員工還是很關(guān)心的,】沖野要了一杯常喝的雞尾酒,叼著嘴里的棒棒糖,笑著對我說道:【其實,是我不希望你繼續(xù)在這里當(dāng)服務(wù)員的,還請你不要將怒氣歸咎在他的身上?!?/p>
【你說什么?我在這里當(dāng)服務(wù)員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硬要說的話,還是有不小的關(guān)系,】沖野訓(xùn)練員自懷中掏出一張照片,朝我遞了過來,【我想將你帶去特雷森學(xué)院,在我看來,這遠比你在這里做服務(wù)生更有意義。】
【開什么玩笑!】
我怒吼著將那照片擲在了地上。
【我的一切……都是拜那個學(xué)院所賜,為什么事到如今你還想讓我進入那個學(xué)院?】
沖野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喝干杯中的雞尾酒,指了指地上的照片,我這才發(fā)現(xiàn),沖野遞給我的照片里站著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而他的容貌和氣質(zhì),竟與我一模一樣。
【這是誰的照片?你給我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名字叫原野,是我的前輩……也是我的老師,】沖野續(xù)上一杯酒,又為我叫了一杯,他在昏黃的燈光下閉目沉思,似乎在回憶自己陳舊的過往,【起初的時候,我只是以為你和他的模樣有點像,打探之后才明白,這一切可能都是命中注定要發(fā)生的,小光,你對你的母親抱有很深的成見,我說的沒錯吧,但你有沒有想過去了解,學(xué)生時代的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母親在學(xué)生時期意外沒有取得一次重賞比賽的勝利,隨即帶著肚子里的我返回了故鄉(xiāng),即便特雷森學(xué)院距離我所在的酒吧只有兩站地,我也從未想過去了解與她相關(guān)的一切。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就在明天上午來學(xué)院入口等我?!?/p>
沖野披上外套,將鈔票放在杯子旁,隨手掏出一支棒棒糖塞給了我。
【這個男人是誰?】
即便心中已經(jīng)有了模糊的答案,我還是鼓起勇氣發(fā)出了詢問。
【這個男人……這個叫原野的訓(xùn)練員,他到底是什么人?!?/p>
沖野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只是用平靜的聲音回答道:
【他是你母親的訓(xùn)練員,也是……你從未見過的父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