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繪圖 ——宴廳 」頗有一種射箭畫靶之嫌，我只是感覺自己搗鼓的這張圖還有點(diǎn)意思，就順帶寫了寫東西（笑）

妮拉姆小姐的后宮宇宙（不是）

【一】

梅菈翻了翻口袋，掏出了兩枚康沃爾金幣，五枚銀幣和兩枚銅幣，這是她所有的錢了。她又從另一邊口袋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車票，這玩意可是值十枚康沃爾金幣呢，不過現(xiàn)在也只是一張廢紙。梅菈一路從薩拉托加飛到里斯托莫爾，再馬不停蹄地乘車來到了三圣觀星學(xué)院，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相信那封古怪的信件，以及信件中提及的非常有吸引力的“工作”邀約。

信封？信紙？沒人會用那些東西，現(xiàn)在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能在視覺終端顯示，你只需要帶上一個比較時髦的鏡框，揮揮手指就能完成一封信件，再揮揮手指就能將其送往另一個人的終端，即便不在一個星球也不是問題。正因如此，當(dāng)梅菈發(fā)現(xiàn)一封紙質(zhì)信件和一顆很好看的黃色寶石一齊出現(xiàn)在自己家門口時，她十分詫異，而當(dāng)她壓住好奇心認(rèn)真讀完信中內(nèi)容后，再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登上了飛往里斯托莫爾的穿梭機(jī)了。

梅菈站在三圣觀星學(xué)院的大門口，看著來往身穿寬大袖袍的學(xué)生，想攔停一位問問情況，但猶豫地遲遲沒能出手。

“下午好，可魯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的？”站在門口的向?qū)Оl(fā)現(xiàn)了一臉焦急的梅菈，上前主動詢問。（注：可魯是一種亞人族，詳情記事可參考《三十日》）

“您好，我……我是應(yīng)邀來這里工作的?！?/p>

“來這里工作？”向?qū)в行┏泽@，“看你的年齡，我還以為是本季度的新生呢，讓我查查記錄，請稍等。”

向?qū)Ш唵蔚夭殚喠讼嚓P(guān)記錄，然后一臉疑惑地看向梅菈。

“你說你是來工作的？”

“是的，女士?！?/p>

“但是我沒有查到相關(guān)申請，終端沒有記錄今天有新人來工作。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 ‘梅菈’ ，能請您再查一次嗎？”少女顯得有些慌張。

“可表里沒有這個名字，你剛才說應(yīng)邀，是誰邀請你來學(xué)院的呢？”

“是 ‘妮拉姆’ 老師邀請我來的，請問您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嗎？”

“妮拉姆……哦！你說的是 妮拉姆·加洛林大人？她可不是學(xué)院老師，她是學(xué)院的大魔導(dǎo)士之一?！毕?qū)г诼冻龆虝旱某绨萆袂楹笥行┖傻乜粗@位風(fēng)塵仆仆的短發(fā)可魯。

“真是怪事兒，妮拉姆大人不在學(xué)院，你確定沒有記錯嗎？”

“沒有記錯，我……我這有信件，我拿給您看。”

梅菈翻著背包，她把信件和寶石放在夾層好生保管著，但是當(dāng)她拉開拉鏈時，那封原本應(yīng)該在夾層里的信件不見了，只留下了那顆黃色的寶石。

“怎么會？”

“我……我找不到信了。”梅菈急的都快哭了的，她現(xiàn)在無法證明自己此行的目的了，紙質(zhì)信件……為什么不是電子的呢？

“梅菈小姐，你別著急，我會嘗試聯(lián)系下妮拉姆大人，能請你留下聯(lián)系方式嗎，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怎么樣?！笨粗翥对谀抢锏拿非墸?qū)胂葎袼厝?，自己再想辦法聯(lián)系她要找的人。

“我還有這個，您看這個可以證明嗎？”梅菈遞出隨信件一同寄來的寶石，怎么看著都應(yīng)該是隨信的小禮物，怎么可能證明，自己在犯什么傻……

“這……讓我看看吧?！?/p>

向?qū)焓譁?zhǔn)備接過寶石，但還沒觸碰到寶石，就有人握住梅菈遞出寶石的手。

“這種東西，還是自己留著就好呢?！甭曇魪纳砗髠鱽?，兩人齊齊望去，是一位穿著神官服飾的年輕女性。

“可以由我來證明這位梅菈小姐的身份嗎？向?qū)?？?/p>

“呀！索菲神官，您原來在校內(nèi)呀，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唔…那梅菈小姐說的工作倒是合情合理了，請便?！?/p>

“感謝您的理解和通融，那人我就帶走了?！?/p>

索菲向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梅菈做了個‘請’的手勢，“梅菈小姐不要拘謹(jǐn)，今天你是我們邀請來的客人，請隨我來。”

【二】

梅菈跟隨索菲走進(jìn)宴廳，雖然她有所準(zhǔn)備，但還是被廳內(nèi)的裝恒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如此華貴的廳堂，她的視線被在空氣中游動的魚群吸引至穹頂，陽光蕩漾打在海底石礁上竟有種身居氤氳仙境的感覺，雖然這是內(nèi)陸，甚至是學(xué)院內(nèi)的廳室，但梅菈仿佛聞到了海水潑灑的咸味，再加上四周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松下來。

長桌盡頭是一位淡粉色頭發(fā)的女孩，她單手撐著臉頰，示意梅菈入座。梅菈回頭看向?yàn)樗返纳窆偎鞣?，后者只是恭敬地候在一旁，回以微笑示意她安心入座?/p>

“梅菈小姐，感謝你回應(yīng)了我的邀請，來到位于里斯托莫爾的三圣觀星學(xué)院?！弊诒M頭的妮拉姆道。

“妮拉姆大人?！?/p>

“呵呵，不用這樣稱呼我，怪顯老的，你就叫我妮拉姆就行?！?/p>

“那……妮拉姆小姐，那封信件，是您放在我門口的嗎？”

“準(zhǔn)確來說是我請人代辦的，這樣比較快，但是內(nèi)容是我寫的，在這方面我一向不吝惜誠意，怎么樣？你一定對新工作充滿期待吧?！?/p>

“不，不妮拉姆小姐，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是我呢？我承認(rèn)是我見錢眼開了，我對您信里寫的內(nèi)容，怎么說呢，很陌生?！?/p>

“咦？我怎么記得我寫的是讓你在空間魔法系進(jìn)修，并支付給你豐厚的獎金呢？要求也只是讓你在進(jìn)修結(jié)束后來我這參與派遣分配?！蹦堇泛攘艘豢趧偠松蟻淼牟?，“聽起來不難理解吧，你說呢，梅菈小姐？”

“可，可我不會空間魔法，我甚至連魔力都沒有，如果您事先調(diào)查過我，就會知道我只是一個愛搗鼓草藥的普通人罷了。”

說罷，梅菈站起身來，向著妮拉姆鞠躬。

“非常抱歉，我看到報酬數(shù)字想都沒想就來了，我并不會魔法，最終會無法完成進(jìn)修，哦不，是連起步都做不到?！?/p>

妮拉姆像是已經(jīng)料到面前的女孩會這樣說，她離開座位向梅菈走來。

“或許真是那樣呢，怎么，想一走了之了嗎？”

“這樣的話，要不我們來玩兩場游戲，你贏了，信中寫的金額依舊有效，你可以拿了直接回到薩拉托加，如果你輸了，我只付給你回程的錢，怎么樣？”

“這……這不是哪邊都對我有利嗎？”

“如果你想回到薩拉托加，當(dāng)然，這就是一場為你準(zhǔn)備的小禮物，就當(dāng)是來里斯托莫爾旅游一趟，如何？”

“好吧，這聽起來也不錯，請問是要比什么？”或許是因?yàn)榭婶斪宓奶煨?，梅菈對這位大魔導(dǎo)士的游戲產(chǎn)生了興趣，再怎么說自己也不虧不是嗎。

“那么第一個游戲，請梅菈小姐品嘗剛泡好的茶吧，然后告訴我除了茶葉外，里面還有什么？”

“啊，僅僅這樣嗎？”

“當(dāng)然，對于你而言應(yīng)該不是難事，請吧?！?/p>

梅菈端起茶杯，她剛才留意到妮拉姆小姐喝了一口茶，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這是一杯紅茶，看似普通但是呈現(xiàn)出略帶點(diǎn)妖艷的暗紅色，比一般茶葉泡出來的茶顏色要深，還有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是花嗎？一定不是，不會那么容易，雖然僅靠嗅覺就已經(jīng)能判斷出花的種類，但是梅菈還是決定要喝這杯茶。

梅菈抿了一小口，唔…好苦，好苦呀，難道大城市的家伙們都喝這種東西嗎？

苦味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或許是因?yàn)榭辔吨杏袔c(diǎn)清涼的薄荷口感，最后的回味倒是濃烈且澀口的。毫無疑問是蛇芯草，梅菈很確定，這種草藥是被記錄在她筆記中的一種不算常見的草藥素材，通常作為底藥使用，即便是拿來煮，更多的也是將汁液保存，因?yàn)樯咝静莩溯o藥更多是作為提神劑的核心配料使用。

“看來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梅菈小姐。”

“是的，但恕我直言，妮拉姆小姐，在紅茶里加入蛇芯草可算不上挑戰(zhàn)，不過這種茶飲確實(shí)能助人提神，而且副作用極小，就是，會很苦?！?/p>

“不愧是草藥世家，這對你而言確實(shí)過于簡單了，不過我的目的也很簡單，只是想讓你精神起來，畢竟第二場游戲可不容易?！?/p>

妮拉姆將一張綠色的卡片向上一拋，卡片穿過穹頂?shù)乃唬瑧彝Ｔ诤Ｋ?，魚群發(fā)現(xiàn)了這突如其來的異物，涌上去啄啄碰碰，然后無趣的游開了?？ㄆ殡S著洋流在視線里翻轉(zhuǎn)，有幾條落單的魚穿過水幕，在妮拉姆觸碰后化為量子光斑。

“哇哦……”

“梅菈小姐一定覺得現(xiàn)在的投影技術(shù)很有趣吧?！?/p>

“我甚至能聞到魚腥味?！?/p>

“呵呵，可不要過分相信你的嗅覺喲?！蹦堇诽嵝选?/p>

“那張卡就是最后的獎勵，也是最后的考驗(yàn)，總共五萬康沃爾金幣，這就是信中應(yīng)允的報酬，梅菈小姐請便，拿到卡后建議你能在里斯托莫爾玩得盡興，這座城市還是挺不錯的，當(dāng)然比不上薩拉托加就是了?！?/p>

梅菈的注意力完全在卡片上，她沒有注意到妮拉姆的最后一句話。

“就這樣嗎？我只要拿到卡就算我贏了？”

“就是這樣，梅菈小姐?！蹦堇奉h首，“當(dāng)然要是梅菈小姐改變主意愿意接受信中的 ‘工作’ 內(nèi)容，你可以在任何時間聯(lián)系我們。”

“對我這種完全沒有魔力的人而言，還是太嚴(yán)苛了，這個我有自知之明。”梅菈搖頭，旁邊的妮拉姆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

“那么我們就離開了，這個距離雖然不遠(yuǎn)，但是對于可魯一族也不是跳跳就能夠到的，還請隨意使用房間內(nèi)的各種東西?！?/p>

“走吧，索菲?！?/p>

“小姐，那稍后晚餐該怎么安排呢？”

“哦，差點(diǎn)忘記了?！蹦堇吩诨仡^，“梅菈小姐有什么忌口的吃食嗎？”

“沒有，我什么都吃?！泵非壵驹谘鐝d的長桌上，仰頭看著懸停在海中的卡片。

“嗯，那行。”

隨著關(guān)門聲響起，整個大廳內(nèi)就只有梅菈一個人，她將椅子放在桌面，想著去撈那張卡，但是依舊有一段相當(dāng)遠(yuǎn)的距離，哪怕是跳躍也不夠。

梅菈與卡的距離似乎并沒有縮近，穹頂還是在夠不到的位置，站在椅子上的梅菈依舊可以看到冒著熱氣的茶，熱氣如裊裊炊煙一般，升騰到了梅菈平視的高度。

梅菈晃了晃腦袋，從椅子上下來，盯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看了一會兒，然后走到宴廳大門的位置，摸了摸門把手。

“潮濕的……”，嗅嗅……“跟剛進(jìn)來時的鹽味一樣。”

她推開門，發(fā)現(xiàn)門后是一模一樣的宴廳，來時走過的帶有藤蔓的小徑消失了，梅菈看著放在另一間宴廳座位上的冒著熱氣的茶杯，沒有選擇貿(mào)然走過去，而是關(guān)上了門，重新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子。

梅菈重新握住茶杯柄，開始小口地喝著依舊濃烈的紅茶，等到茶喝完，她重新爬上了桌子，右手依舊握著茶杯，然后閉上了眼睛。

“有人在嗎？”

梅菈朝空氣問了一句，但回應(yīng)她的只有沉寂。

“也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傻?！?/p>

“我就用一次，畢竟我很需要這筆錢。”

梅菈睜開眼。

嗡……

咕嚕咕嚕咕嚕……

耳鳴聲，氣泡破裂地噗噗聲，還有眼睛被鹽漬的酸痛，以及突如其來的水壓。

‘靠！不是投影嗎？’

‘媽的 媽的 媽的……剛剛那個大廳原來是建在海里的嗎？海底的宴廳？’，梅菈眨了眨眼，努力適應(yīng)了周圍的光線，她向前劃了幾下，伸手抓住了那張綠色的卡，胡亂塞到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東西拿到手后她打算再傳送回去，但與期待不符的是，她看到了一捧海底的細(xì)沙，以及在自己面前差點(diǎn)要撞上的一塊珊瑚礁石。

穹頂呢？宴廳呢？梅菈可以看到沙中的硬殼蝦，但看不到理想的落腳點(diǎn)了，她在海底，但也僅僅只是在海底，這根本不是預(yù)料之中的景象。

“我唔唔唔……”

驚訝伴隨著恐懼，讓梅菈嗆了口水，咸腥的海水直接灌入口腔，梅菈用左手蓋上了口鼻，右手推開了礁石，可能是因?yàn)樘^用力，手心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她重新閉上眼，再睜開眼，急速上升。

短距離傳送，這是梅菈的能力，或者說是秘密，對比康沃爾通識的傳送魔法，梅菈發(fā)現(xiàn)不論自己向前傳送到哪個位置，周圍的人都像是沒見過這種現(xiàn)象一般，不會詫異，就像是自己本就應(yīng)該在那里一樣。

如果不能原路返回，那就只能快速上浮，自己在這里堅(jiān)持不了多久，缺氧的痛苦已經(jīng)讓她面部扭曲。好在海水不深，陽光能打在海底，估計(jì)是淺海區(qū)域，梅菈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上升了一半，估計(jì)還需要四次，哦不，最多五次就能到海面。

驚慌，再加上沒能準(zhǔn)備水中缺氧的情況，梅菈還是錯估了自己的體力和消耗，在急速的上浮過程中，水中的壓力幾乎榨干了她肺泡中的最后一絲氧氣，再加上之前嗆水的緣故，身體達(dá)到了負(fù)荷狀態(tài)，梅菈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使用能力了，她只覺得眼前發(fā)黑，渾身發(fā)冷，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她迷離著眼睛，感受到了洋流的撕扯，緩緩下墜。

下墜？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有體會到下墜的失重感了，五年？還是十年？

梅菈依舊在下墜，她看著那個正在自由落體的自己。這就是旁觀者的視角嗎？可是那一天平安夜，沒有旁觀者，只有從塔樓上失足跌落的自己和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人在自由落體時，眼前的景物是旋轉(zhuǎn)的，自己可以看到遠(yuǎn)處扭曲的地平線，真是諷刺，人只有在墜落時才能看見世界的全貌，甚至是人心的價值也只能在墜落時被闡述。她的視線甚至超過了目光所及，來到了更廣闊的一方天地。

“再走一次？”

“啊？”

“我說，再走一次？重新攀上塔頂？”

“你是誰？”

“你注意到我了，不是嗎？在打開塔樓大門的時候，你回頭看了一眼，看了一眼正在下墜的‘自己’。”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我快要死了。”

“你不會死的，準(zhǔn)備好了嗎？我要拿走這一段記憶咯?！?/p>

“不，沒有，你在說什么呀？”

嗡……

天旋地轉(zhuǎn)，梅菈看著那扇打開的，塔樓的大門，她回頭看了一眼被雪覆蓋著的花園。

“梅菈！你……你?。俊?/p>

“丹尼爾？你早就到了嗎？對不起我來晚了?！泵非壙粗驹谒切萆系牡つ釥?，他們說好今天在塔樓頂端看星星，沒想到丹尼爾早就到了，是想給自己驚喜嗎？

“你在說什么？”

“?。课艺f我來晚了啊，遲到了，我看看，十分鐘?！泵非売行┎缓靡馑?，“真對不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有賣蘋果，就排隊(duì)買了些，你看?！?/p>

梅菈晃了晃手上的提袋，里面是幾顆蘋果，熟透了的模樣讓人垂涎欲滴。

丹尼爾也提著袋子，他慌忙將手放在身后，眼神驚恐。

“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什么？”

“算了，沒什么……”

“丹尼爾，今天你好奇怪啊?？禳c(diǎn)，快點(diǎn)，聽說今天還有流星呢，我跟我家……”梅菈還沒有說完這句話，只覺得兩眼一黑，朝旁邊倒了下去。

“梅菈？梅菈！”丹尼爾丟掉袋子，從旋梯上跑了下來，攙扶起了突然倒下的梅菈，袋子里的蘋果順著旋梯的縫隙滾落，砸在冰冷的地面，碎裂開來，紅色的汁液散發(fā)出獨(dú)屬于平安夜的清香。

【三】

“梅菈小姐？梅菈小姐？”聲音由遠(yuǎn)及近，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啊？誰在叫我？”

“梅菈小姐，你終于醒了，看來這提神的紅茶對你而言沒什么效果啊?！?/p>

梅菈感覺自己右手握著一個杯子，她看了一眼，里面的紅茶已經(jīng)被喝完了，只有一圈干涸的茶漬。

“要是梅菈小姐準(zhǔn)備好了，晚宴就開始了?！闭f話的人是妮拉姆。

“好的，妮拉姆小姐，等等，妮拉姆小姐……”

梅菈打斷了自己的話。

“我們，我們不是還在參加游戲嗎？我記得，我記得要去拿一張綠色的卡片，我記得拿到了，在海底，我記得……”

梅菈發(fā)現(xiàn)記憶斷斷續(xù)續(xù)地，她拒絕了妮拉姆小姐提供的 ‘工作’ 計(jì)劃，她們玩了一場游戲，她在海底，她在上浮，她失去了力氣……

她應(yīng)該死在那片海的。

“梅菈小姐不妨摸摸自己上衣的口袋，卡已經(jīng)在里面了?！?/p>

梅菈從口袋里掏出了卡片，她還沒仔細(xì)看過那張綠色的卡，上面寫著梅菈的名字，編號，背面印著三圣觀星學(xué)院的?；?。

“你救了我？”梅菈將卡放在長桌桌面。

“不不，梅菈小姐，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們什么都沒有做，我只是按時重新回到這里跟你共進(jìn)晚餐罷了，只不過你有些遲到，大概，十分鐘左右，不過我不在意這個?！蹦堇返馈?/p>

“我輸了，我不能要這張卡。”梅菈將卡推遠(yuǎn)。

“是因?yàn)槊非壭〗阌昧藗魉湍Хǎ课矣浀梦艺f過你可以使用任何能力，拿到卡片就算贏，你拿到了，還帶回來了，完美的勝利?！?/p>

“不，妮拉姆小姐，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來的，我說謊了，我其實(shí)會魔法，其實(shí)我都不知道那算不算魔法，我只是能進(jìn)行短距離傳送，怎么說呢，其實(shí)我也沒用過幾次，但是就憑那個是絕對不可能從海里面逃出來的，你們在我臨死關(guān)頭，救了我，是嗎？”

“梅菈小姐，我想我們還是存在一些誤解，我和索菲沒有救你，因?yàn)樵趺凑f呢，你自己是不會死的，雖然不死之身這個說法有些玄幻了?！蹦堇奉D了頓，然后繼續(xù)，“第二點(diǎn)就是你好像有些錯估了自己的能力，你的能力不是短距離傳送，而是短時間回溯，這么說明白了嗎？”

“短時間回溯？意思是我能逆轉(zhuǎn)時間？”梅菈驚訝，畢竟即便是她也能聽出來這個能力是多么不得了。

“簡單來說是的，但是是在各種限制之下的，而且作用范圍不大，僅限于你自己，甚至不能輻射到其他人，你要是拿起桌上的刀子捅進(jìn)自己的心口，那么很抱歉，這種情況只會讓你瞬間死亡，所以不要去嘗試一些危險操作?！?/p>

“我還是不明白……”梅菈感覺信息有些爆炸，她看了眼自己的手，白白凈凈的，沒有劃痕也沒有因?yàn)殚L時間浸泡的皺紋。

“你會明白的，要不在考慮一下，雖說這看起來有點(diǎn)像是趁火打劫的推銷，你只要接受了工作內(nèi)容，安心上課，你遲早會明白。”

“我……”梅菈有些猶豫。

“先吃飯吧，你自己有沒有發(fā)現(xiàn)每次使用能力后就會饑餓，這也是副作用之一，或許?！?/p>

“你可以先拿著錢在里斯托莫爾玩?zhèn)€幾天，然后再給我答復(fù)，當(dāng)然你要是直接買票走了我們也不會追究，就像之前說的，梅菈小姐你贏下兩場游戲，贏家通吃，想怎么做都行?！?/p>

梅菈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菜肴，其中有道紅燒鯛魚，她回想起那一條被妮拉姆小姐化成量子光斑的魚，內(nèi)心不免苦笑。

‘至少比吃草強(qiáng)多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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