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雜碎,怎么就這么好吃呢?


英雄不問出處,美食不論出身
天底下,沒有什么食材,比雜碎更毀譽(yù)參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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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碎,俗名“下水”,它是動(dòng)物內(nèi)臟的統(tǒng)稱,也指代各種肉類邊角料。通常,它有著轟轟烈烈的味道,以及劍走偏鋒的口感。正因如此,雜碎就像爭(zhēng)議十足的丑角明星,愛它的人無(wú)法自拔,恨它的人橫眉冷對(duì),完完全全的兩個(gè)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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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肚,雜碎中的精品;火鍋中的靈魂。
圖 / 圖蟲·創(chuàng)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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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也沒有什么食材,比雜碎更能考驗(yàn)友誼了。那味道,那口感,那五光十色(有時(shí)很嚇人)的烹飪方式,不僅能把人類分出兩個(gè)陣營(yíng),還能在餐桌上檢測(cè)友誼——愛吃雜碎的人,多半豁達(dá),肚里能裝下山川湖海;但是,你不吃雜碎,我們還怎么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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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碎啊雜碎,我愛你的心肝脾胃肺。
圖 / 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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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碎,人間美味。今天,我們帶你走遍全國(guó),與天南地北的雜碎們過(guò)過(guò)招。
一南一北,牛羊風(fēng)味
北國(guó)廣闊,從西北的黃土大漠,再到東北的雪原草甸,四處游蕩著咩咩叫的羊群。北方人善吃羊肉,這雜碎界的頭牌,自然是羊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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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羊雜,天氣越冷,越有滋味。
圖 / 匯圖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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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就看他們寒冬時(shí)節(jié)的一日三餐。在西北,羊雜幾乎可以全天候出現(xiàn),從清晨霧氣蒸騰的羊雜湯,再到午間鍋氣十足的爆炒羊雜,入夜后更有炭火彌漫的羊雜燒烤,羊身上的一切,都在廚人的掌控下改頭換面,成了冬日最暖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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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shuō),天氣越冷,剛出鍋的羊雜湯就越是勾人。一碗好的羊雜湯,需要有“三主三輔”,所謂三主料,就是羊的心肝肺,切片下鍋;三輔料,通常是羊腸、羊肚、羊頭肉,切成細(xì)絲或長(zhǎng)條;肯花心思的店家,還要下一些羊血,但不能過(guò)多,否則要搶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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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shuí)能在天寒地凍之際,拒絕一碗羊雜湯呢?
圖 / 匯圖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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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鍋羊雜湯,還要走過(guò)湯生的三個(gè)階段。第一種叫“原湯”,由清水加調(diào)料直接熬煮,熬得羊雜脆嫩、湯頭鮮香,但得起早貪黑搶頭鍋;第二種叫“清湯”,羊雜入鍋前先汆水,縮短熬煮時(shí)間,只留羊雜的嚼勁;第三種便是“老湯”,醬鍋老鹵讓羊雜完全入味、軟爛,吃著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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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特色,米腸與面肺
圖 / 匯圖網(wǎng)
一碗羊雜,走南闖北,各地皆有自己的風(fēng)味。陜西人喜歡在湯里加入粉條,除了蔥姜蒜調(diào)味,還得來(lái)一勺油潑辣子;寧夏人熱愛“面肺”,就是將面筋灌入羊肺中切絲下鍋,吃起來(lái)筋道十足;到了河南,熬湯要加入羊骨,肉和雜滿滿當(dāng)當(dāng),胡椒面更是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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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羊腰,冬日燒烤攤的重口味主角。
圖 /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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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千萬(wàn)別說(shuō)北方人不懂喝湯。這碗香噴噴的羊雜湯,講究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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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牛雜,最美味的“走鬼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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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guó)寒冷,是羊雜的天下。到了溫暖潮濕的南方,個(gè)性更內(nèi)斂的牛雜,在廣東遍地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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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牛雜,沒有姓名,臉就是招牌;
通常是笑容含量越低,牛雜越好吃。
圖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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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廣州的舌尖鄉(xiāng)愁,如果畫成一幅畫,多半是夜色下街燈泛黃,照著一攤蒸汽騰騰的小推車,后面是不茍言笑的阿婆,左手調(diào)羹右手剪刀,“咔嚓咔嚓”地剪著牛雜;上至白發(fā)阿伯,下至紅領(lǐng)巾小學(xué)生,坐在破舊的塑料小凳上,端著碗呼嚕呼嚕地吃,味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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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好吃的廣式牛雜,就像江湖游俠一般,浪跡于市井小巷之中;別說(shuō)店面了,有些甚至連招牌都沒有,就靠食客的口口相傳,成為真正的美味傳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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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雜界的高手,鍋一定是發(fā)黑的,
最好臺(tái)面也是亂糟糟,一定好吃。
圖 / 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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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鍋廣式牛雜,必然是醬油與鹵料打底,先煲切成大塊的蘿卜;等蘿卜染色透汁,再加入牛雜全家福——爽脆的牛肺,彈牙的牛心,軟糯的牛筋,堅(jiān)實(shí)的牛腸,以及能爆汁的面筋,起鍋前被剪刀一頓咔嚓;那美味的音符啊,能勾走你的食欲,還能扣動(dòng)你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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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行的食客,一定要挑夜深、阿婆即將收攤之際,去撿鍋底的蘿卜吃。那蘿卜,鹵了不知道多久,撈起來(lái)就像海中凝脂,透著亮黑亮黑的光;一口下去,已是軟爛如糜,集全鍋美味于一身,什么大酒樓,什么夜排檔,哪能比得了這塊歷經(jīng)淬煉的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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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看雜碎,如今的牛百葉和金錢肚,
早已“咸魚翻身”,身價(jià)比肉還珍貴。
圖 /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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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蘿卜雖美,但畢竟不是牛雜碎。真正的牛雜之王,是絕對(duì)的人間暗黑;就連食物鏈頂端的廣東人,也多半不敢下口;它就是——掌聲響起來(lái)——牛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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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牛歡喜是什么東西,你應(yīng)該知道吧?(小聲問)你知道的,對(duì)不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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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歡喜,就是母牛的生殖器官。
圖 / 匯圖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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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它是絕對(duì)不可多得的美食。根據(jù)吃過(guò)的人(不是我)所描述,牛歡喜的口感“極度爽脆、滑而不膩、超級(jí)無(wú)敵彈牙”,據(jù)說(shuō)能讓人欲罷不能、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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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shuō),還有人開發(fā)出了牛歡喜刺身,感覺一口下去就能瞬間超越人類的極限。別看我,我也沒吃過(guò),有得吃請(qǐng)立刻叫上我(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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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東一西,肥腸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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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回到正題。既然都聊起雜碎了,怎么能沒有肥腸的一席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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鹵好的肥腸等待下鍋,可紅燒,可干煸。
圖 / 視覺中國(guó)
論起做肥腸,四川人天下第一,不服你就來(lái)廚房比比。這玩意自帶奇異之味(你懂的),只有將香料玩得出神入化之人,才能馴服它;烹飪肥腸,還需要膽大心細(xì)、眼明手巧,否則吃到了加料的肥腸……別說(shuō)了,再說(shuō)就有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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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肥腸是屬于四川人的。巴蜀大地,肥腸的狂熱粉絲比比皆是,從起早的一碗肥腸粉,到解饞的肥腸豆湯;中午來(lái)個(gè)干煸肥腸,再拼一份紅燒肥腸,干濕兩味;下午,買個(gè)鍋魁肥腸解解饞,晚餐再來(lái)份涼拌肥腸清清口;宵夜吃火鍋,當(dāng)然要下鹵肥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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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是肥腸選中了四川人,
還是四川人選中了肥腸。
圖 / 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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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腸啊肥腸,Q彈又筋道。燒燴煎炸鹵,熱炒鍋里跳。一口咬下去,油香滿嘴爆。就著白米飯,愛你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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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美好的打油詩(shī),獻(xiàn)給四川江油人。江油的紅燒肥腸配白米飯,早就是馳名中外的地方名片了;他們擁有獨(dú)特的做肥腸技巧,用鹽、醋和老酒,將洗干凈的肥腸反復(fù)揉搓,創(chuàng)造出這世間最迷人的味道。

豆花肥腸,血旺肥腸,芋兒肥腸,蘸水肥腸……
誰(shuí)不愿吃這美味,建議直接綁去江油嘗嘗。
圖 / 匯圖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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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到底,肥腸不可替代的優(yōu)勢(shì),就是它特殊的口感和風(fēng)味。不僅四川人,全國(guó)各地的廚神們都深諳肥腸之道,能把這Q彈口感和濃香油脂,配合風(fēng)味各異的鹵汁,外加一點(diǎn)不經(jīng)意的臊氣,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組成快意的肥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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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腸表示,我也可以很高級(j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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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長(zhǎng)江一路向東,到了上海,肥腸也有一席之地。你看這草頭圈子,它是上海本幫名菜,“草頭”就是苜蓿,用來(lái)打底;“圈子”就是豬的直腸,就是連著肛門的那一段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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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頭圈子,儂敢說(shuō)不好?
上海阿姨要生氣的啦。
圖 /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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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菜哦,貴兮兮的咧,伐是隨便能吃到的曉得伐?阿拉本幫紅燒,濃油赤醬的,水火兩重天啦,普通大腸扛不牢,燒出來(lái)不成型的喲,要用厚厚的圈子才經(jīng)得住的咧。圈子燒好哦,勻勻的放在翠綠的草頭上,草頭清香、圈子酥爛,這才是本幫菜的貴氣嘛,曉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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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上海往北走,一直到膠東半島,九轉(zhuǎn)大腸便是魯菜門面之一。一段大腸,需要先煮、再炸、后燒、煨透,還要做成“腸套腸”,其工藝之繁復(fù),說(shuō)是九九八十一轉(zhuǎn)大腸也不為過(guò)。這九轉(zhuǎn)大腸,五味聚合,口感兼具軟糯脆韌,還要像樹樁一樣立起來(lái),講究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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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zhuǎn)大腸,魯菜經(jīng)典,極為考驗(yàn)廚藝。
圖 /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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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shuō),九轉(zhuǎn)大腸屬于肥腸中的異類。它呀,理應(yīng)是洋溢著平民主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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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住久了,鹵煮自然成了心頭好。它起源于南城市井,肥腸與火燒共鍋,遠(yuǎn)遠(yuǎn)就能聞到煙火氣息;腸油而不膩,餅韌而不粘,澆上一大勺蒜汁,滿滿一大碗葷腥加主食,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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鹵煮,老北京的味覺執(zhí)著,
什么宮里傳說(shuō),權(quán)當(dāng)笑談,
這碗雜碎,就是百姓之味。
圖 /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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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一方食,一方食材一方味。老北京喜歡聊天,喜歡聊自己放不下的鹵煮情懷;哪怕現(xiàn)在生活好了,大魚大肉不在話下,卻總得隔三差五來(lái)上一碗,心才舒坦。至于這是為何,他們會(huì)和你說(shuō)起回憶,說(shuō)起從前緩慢的時(sh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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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跑一跳,雞雜魚鰾我都要
別急著上片尾曲啊,還有好多雜碎還沒過(guò)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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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guó)人吃雜碎,包山包海。家禽易養(yǎng),魚鮮易得,向來(lái)是最親民的肉食;地里跑的除了豬牛羊,雞鴨雜碎是絕味;水里游的除了蝦蟹貝,魚雜更是鮮妙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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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雜愛油辣,鴨雜好湯水。
圖 / 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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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鴨雜碎的誘惑,向來(lái)是明目張膽,畢竟它們與所有人都有感情基礎(chǔ)。小時(shí)候家里煲雞湯,皮實(shí)肉厚的雙腿,以及散落湯中的雞雜,通常會(huì)歸攏到受寵之人的碗里;換句話說(shuō),我們從小便被打開了味蕾,迎接這些被父母視為營(yíng)養(yǎng)之寶的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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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細(xì)膩,他們更善于烹飪這細(xì)碎的美味。重慶著名的黔江雞雜,先讓原料在泡菜壇子里待一陣子,褪去腥氣后交給泡菜與泡椒,下鍋一陣急火快炒,讓酸爽與熱辣包裹雞雜,再加點(diǎn)鮮蔬點(diǎn)綴,就是江湖菜中的米飯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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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濕重,雞雜下肚便大汗淋漓,
是火鍋之外的新鮮一味。
圖 / 匯圖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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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雜與鐵鍋處得來(lái),鴨雜則與湯水更配。同樣在山城重慶,火鍋便是眾多雜碎的最佳歸宿,其中一味便是鴨腸。這鴨腸天生脆嫩,紅湯中稍一加熱,腸身卷曲便要撈起,再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只聽那聲音咔滋咔滋,只覺那身板按摩你的牙床,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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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油火鍋沒了鴨腸,可就不刺激了。
攝影 / 吳學(xu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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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沿江而下,另一大火爐武漢,只要是鴨身上的,都被武漢人鹵了個(gè)遍。鴨心、鴨肝、鴨胗、鴨腸,加上永遠(yuǎn)啃不膩的鴨掌、鴨脖,切記一定要邊走邊啃,才是地道的武漢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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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鹵味,吃了你就忘不了。
攝影 / 吳學(xué)文
再往下游去,便是天下眾鴨的鴨生終點(diǎn)站——南京。鴨子的軀殼,被南京人做成烤鴨、鹽水鴨、任何鴨;鴨子的內(nèi)在,也都進(jìn)了南京人的砂鍋里。對(duì),就是名聲大噪的鴨血粉絲湯,鹽鹵過(guò)的鴨雜與鴨血切丁,與紅薯粉絲一起,一鍋接著一鍋,譜寫著金陵獨(dú)有的味道。

鴨血粉絲湯,濃厚帶著咸香,
老南京生命中不可磨滅之味。
圖 / 視覺中國(guó)
別把水里跑的不當(dāng)雜碎
天下之大,吃魚的靈魂們,無(wú)非分成兩派:一派是只吃魚身的婉約派,另一派就是魚肉魚雜全都要的豪放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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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魚成精的湖北人,魚雜多半是不會(huì)放過(guò)的。魚鰾、魚腸,要反復(fù)漂洗去腥;魚籽、魚白,得輕手處理、避免破碎;口味獨(dú)到的食客,還要在魚雜里拌點(diǎn)魚皮,不放過(guò)任何一點(diǎn)鮮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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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肚脆滑,魚腸鮮爽,魚籽綿密,
一個(gè)接一個(gè),在舌尖上游走爆裂。
圖 /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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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是魚雜的最好歸宿。荊楚大地,以公安魚雜最為出名;它更像加辣版鮰魚火鍋,鮮亮濃郁又火辣的湯里,泡著鮰魚的頭與身子,還有四散而開的鮰魚雜;大火一開,整條魚在鍋里跳動(dòng),一口魚一口酒,吃的就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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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guò)大海,到了寶島臺(tái)灣,魚雜又有了新的模樣。

烏魚子,遠(yuǎn)看像柿餅,近看似砂金。
攝影?/ lcc54613;圖 / 圖蟲·創(chuàng)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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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魚子,臺(tái)灣中南部沿海特產(chǎn),全中國(guó)獨(dú)此一味。它是烏魚的完整卵巢,取出漂洗后以木板壓制、除水定型,再用麻繩串起,自然晾干。制作過(guò)程中,烏魚子自然發(fā)酵、變性,不僅身軀染上誘人的琥珀色,內(nèi)里也變得彈牙緊實(shí),濃香替代了腥臊,形成極為特殊的風(fēng)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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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烏魚子,色如琥珀黃酒,形如拉長(zhǎng)愛心,身需半透明,心需軟硬兼?zhèn)?/strong>;切片簡(jiǎn)單炙烤至表皮微焦,佐蒜片與蔥段食用,一瞬間咸鮮滿口、辛香上頭,古老而原始的刺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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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曬烏魚子,一片金黃的琥珀色。
圖 /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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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魚子,原本是物質(zhì)不豐年代,臺(tái)灣漁民的清寒佐食。它是貧窮的造物,為打魚不易的蕭瑟冬季,留存一些人間滋味,屬于討海人的樸素智慧。可能它自己也沒想到,憑借一身獨(dú)特風(fēng)味,原本不上臺(tái)面的烏魚子,竟然隨著時(shí)空變換,成了寶島的名貴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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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雜碎的魔力。今天你愛理不理,指不定哪天,它就會(huì)一路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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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碎,最平民主義的滋味
雜碎的味道,要么不加修飾,樸實(shí)又直接;要么個(gè)性十足,剛猛而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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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姿態(tài)萬(wàn)千的肉食,雜碎總是煙火傍身,處處洋溢著最親切的平民色彩。畢竟,食用雜碎的場(chǎng)景,多半圍繞著物質(zhì)不豐的記憶,與自力更生的底色;烹飪雜碎的滋味,也總是離不開鄉(xiāng)土深處的記憶,與那句最不忍聽到的話:“你吃,媽不餓?!?/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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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wú)論曾經(jīng)艱苦卓絕,還是如今豐饒富足,
雜碎一如既往,照顧我們的餐桌和胃口。
圖 / 視覺中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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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儉堅(jiān)韌,樸實(shí)無(wú)華,是我們的本色。如今生活好了,原本不上臺(tái)面的雜碎,我們也并未忘卻,只是它隨著時(shí)代步伐、搖身一變,成了各地最具特色的風(fēng)味擔(dān)當(dāng)。說(shuō)它是“黑暗料理”,終究是笑談;懂得敬畏之人,會(huì)知道它是,以及時(shí)光鐫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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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吃雜碎,除了滿足有些獵奇的口腹之欲,更重要的是生活氣息,與無(wú)邊無(wú)際的追憶。這世間瞬息萬(wàn)變,處處皆滄海桑田;不變的,除卻親情的呼喚,可能就是街頭巷尾那一碗,活色鮮香的雜碎。

那些你不愿割舍的時(shí)光,
一口雜碎,就都回來(lái)了。
攝影 / 小風(fēng)博士;圖 / 圖蟲·創(chuàng)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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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不問出處,美食不論出身。我們愛雜碎,因?yàn)樗鼛е楦?;我們放不下雜碎,因?yàn)樗群贸裕帜芪锉M其用,承載著我們對(duì)食物最大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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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碎,是我們的執(zhí)著。放不下的味道,永遠(yuǎn)在記憶里鮮活,閃著不滅的微光。
文 |?水水??圖片編輯 | 吳學(xué)文
封圖來(lái)源?| 圖蟲·創(chuàng)意??頭圖攝影 |?吳學(xu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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