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相之王》同人文 第五章 黑袍人和金衣人
金龍道場,深處。
一名金衣男子如流星般劃過道場上空,徑直朝著一個方向飛行著,他速度奇快,腳下的景物虛幻般的流逝著。轉眼間他就已經(jīng)看到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如同迷霧般當著他前進的道路。
此人正是幾個月前在金龍道場中救下將要被“奪舍”的李洛,同時也是東外神舟金龍道場的場主,呂燕。
當然了他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身份——呂清兒的父親。
在救李洛時由于自身消耗過大,在驅散異類“奪舍”李洛的那縷神志后自身的意念也消散了,甚至都沒來得及看多兩眼分別了十多年的女兒兩眼。
一想到這,呂燕飛行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忽然,他右手一晃,一道金色光芒出現(xiàn)在他掌心之中,那金色的光芒仿佛是活的一般,在跳動中不斷閃爍著,發(fā)出輕微的聲響,金龍眼中光芒一閃,將自己的能量注入這金紅色的光芒之中,金光化為箭形,驟然鉆入了面前的白霧之中,頓時,一層金色光澤出現(xiàn)在白霧上,金光緩緩向外擴散,構成一個門的形狀,金光內的白霧頓時變得稀薄許多。
白霧從外面看只是薄薄的一層,但真正走進來才會發(fā)現(xiàn)這層看似稀薄的白霧竟然足有十余丈厚,越向里走,圣潔的氣息就變得越濃郁。在金光的保護下穿過白霧,眼前景色頓時一變,天空沒有烏云,蔚藍如同海洋一般的碧空如同明鏡般清澈,萬里無云,仰望天空,心胸為之開闊,空氣中那爆發(fā)性的相力消失了,這里的天地元氣要比外界濃郁的多,但也柔和的多,放眼望去,眼前盡是一片金色,各種奇花異草,伴隨著蟲嗚鳥叫之聲,勾織出一幅動人的畫卷。不遠處,一層水汽彌漫,一片清澈的湖水平靜的處于植物的中央,湖水澈見底,猶如一塊巨大的藍水晶鑲嵌在地面一般,在湖水的正中央,長著一顆巨大的金樹,金樹粗壯,,即使十個人也無法合抱,金樹上的枝葉極其茂盛,猶如一個巨大的散蓋一般,足足覆蓋了數(shù)百丈方圓,那金黃的影子倒映在湖水之中,看上去是如此的耀眼。
金樹的一個角落處,金屋從枝葉中突出,金屋不大,從外表看,里面的面積不會超過二十平方米,金屋與金樹渾然天成,似乎它們天生就是一體的,一些水鳥從湖面上掠過,帶起的微風使湖面蕩起一絲絲波紋,給這寧謐的空間中帶來幾分生機。
金屋內的棋桌兩邊有兩塊巨大的金幣懸浮對桌懸浮著。一塊散著金光,與這間金屋相印襯著。一塊銹跡斑斑,銅銹上溢著黑水,漆黑粘稠。
兩道人影靜靜地盤坐著。
一人身穿金色道服衣袍上有勾勒而成的銀紋,華麗而尊貴。
一人被一件大黑袍包裹著全身,低垂的頭也被兜帽遮蓋著,看不出面相。
二人差別可見一斑。
黑袍人從黑袍中伸出骷髏般干癟的手,在手指邊緣的指甲尖端凝聚著的黑水嘀嗒”一聲低落在棋盤上,化成他下棋的棋子。
“老財奴,你退步了啊?!钡统恋纳硪敉高^空間,在金衣人的耳中回響著。
那金衣人緊皺著眉頭,注視著棋盤上被黑水滴團團包圍著的銀幣。
著明顯是個死局了。
松開了緊捏銀幣的手,大手一揮,抹去了棋盤上的“棋子”,并向黑袍人丟去了一個金葫蘆。
“愿賭服輸,不過,每次和你下棋,我這寶貝棋盤都要遭殃啊。”金衣人對黑袍人笑到。
金色的相力從掌心涌出,修復著起桌上被黑棋侵蝕后冒著黑氣的窟窿。
連王級強者都會心生畏懼的惡念黑氣在一瞬間消失,棋桌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黑袍人對金衣人的牢騷并不予理會,大口喝起金葫蘆里的酒來。
金葫蘆不大,不一會便被喝完了。黑袍人搖了搖葫蘆對金衣人道:“棋也下了,酒也喝了,干正事吧?!?/p>
金衣人聽后拍了拍腦袋,對黑袍人說到:“瞧我這記性,差點吧正事忘了?!闭f罷手往空氣中劃了幾下,一扇金門在金屋的墻上形成。
門開的一瞬,黑袍人全力壓制體內散發(fā)的黑氣不讓他擴散到金門另一端的金龍道場。
“弟子呂燕,拜見殿主?!苯痖T后的呂燕先向金衣人行了禮,然后才走向門后的金屋。
金屋內有淡淡的黑氣彌漫在黑袍人的周圍,看似輕薄但是對于呂燕來說則是極為難受。
黑袍人散發(fā)的惡念這時比暗窟深處的惡念黑河中的那位還要純粹,如果換做是龐千源與黑袍人獨處估計會因為著惡念而面臨被污染的風險。
面對這詭異陰冷,噬咬人心的惡念即使是在金衣人身邊呂燕也不敢怠慢,自身相力涌動,一副赤金色的戰(zhàn)甲在其身上若隱若現(xiàn)。
“弟子有惑,希望能得到師尊的解答?!眳窝啾粣耗罡愕暮茈y受,但在金衣人面前并沒有失態(tài),克制著自身相力不讓其爆發(fā)。
“真是難為小友了,老夫已經(jīng)盡力克制了但無奈你修為尚淺,老夫也沒有什么好方法幫你緩解?!?/p>
“這回的事情我與你師尊都知道了,有什么問題你問就行了?!?/p>
金衣人聞言并沒有說什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哼”,呂燕沒有給黑袍人好臉色看,身為看守金龍道場中被封印的異類的場主呂燕非??隙ㄟ@個黑袍人是一個抬抬手就可以碾死自己的異類,對于這種恐怖的存在,呂燕是希望他死的越快越好。
呂燕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色的瓶子,松開瓶口。一縷黑氣從中冒出,在金屋中緩慢凝聚成人形。
乍一看是在金龍道場中欲“奪舍”李洛的并且重傷呂清兒,寧昭等人的實力堪比半步封王的異類。
“此僚在金龍道場開啟時暗中對爭奪到金龍拜山貼的小隊出手,重傷多人,還欲奪舍其中一人讓自己逃脫道場的封印。作為封印的看守者,按照看守規(guī)則,我有權他擊殺?!?/p>
“但在我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師尊設下的保命封印,所以想來問個明白。既然你也知道這件事,那么我想你給我一個說法。”呂燕沉聲道。
其實在呂燕看到自己女兒被重創(chuàng)后就已經(jīng)處在失控的邊緣了。在道場深處的他對那異類起了必殺的決心,在擊殺無果后也是用盡各種手段這么以此來發(fā)泄。當然了出了呂燕自身的問題,那異類也是極其不配合,一直不肯被收進封魔瓶中被呂燕帶走,還一直嚷嚷著自己很冤什么的。
最后被呂燕打到生命垂危失去反抗能力后才被迫束手就擒,這一來二去就耽誤了時間,當呂燕趕來金龍山時已經(jīng)耽擱了數(shù)月之久。
他這回來一是為了斬殺這破界的異類,二是想借用一些金龍山的時空金來看看在大夏王朝的女兒。
面對來勢洶洶的呂燕黑袍人雖然感到不太舒服但仍面不改色,反而沖他笑了笑。
“小友言重了,被你重傷的異類名叫惑陰。他在你們金龍道場的封陣中被封印了那么多年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又怎么可能有奪舍逃離的心思呢?”
“這是個誤會啊,這惑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p>
呂燕眉頭一緊,向黑袍人大吼道:“你放屁。”金相之力爆出,在呂燕的掌心凝結成一顆金球,向黑袍人的心臟飛去。金球上是一個復雜的飛禽圖紋,在與空氣的摩擦中隱隱發(fā)出輕微的雀鳴聲。
金球瞬發(fā)讓人摸不著蹤跡,這看似致命的一擊卻在黑袍人胸前定住。
“呂燕,不得無理?!痹眷o看的金衣人緩緩開口。單手虛抓暫時封住了呂燕與自身相力的聯(lián)系。將其拉到一旁并向面前這位黑袍人微微致歉。他算是知道事情的全過程,所以對呂燕的沖動很不滿。
呂燕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沖動了?
黑袍人擺了擺手:“沒事,他還算年輕,年輕人有些沖動是很正常的,他不知道原因我也不會與他計較什么?!?/p>
“不過這一道攻擊竟然比封侯巔峰的全力一擊更甚,他因該步入半王了吧。這么年輕的半王在你們那也算是罕見,難怪能收拾惑陰,雖然在金龍道場被封印了那么久但是在這之前他可是實打實的封王異類,你這徒弟不簡單啊。”
金衣人沒說什么,指了指那飄在封魔瓶上的人形黑影,示意他解釋一下“奪舍”的真相。
黑袍人伸出藏在黑袍中的手對呂燕說:“你看好了?!币粓F黑水在他手掌上溢出被其匯聚到掌心壓縮著,不久后一塊紫黑色的晶體浮在其手掌上方。
晶體內,一個小世界若隱若現(xiàn),被惡念充滿的小世界。在黑袍人的刻意控制下,惡念從黑晶溢出后并沒有在金屋中擴散開反而是環(huán)繞在黑晶周圍。
黑晶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哪怕是光線也不例外。一時間,著黑晶黑的是那么的純粹。
“這時老夫的一絲惡念本源,若是在你們金龍山外哪怕是王級強者也會被我在一瞬間種下深層次的污染,成為我的奴仆。但……”
黑袍人控制著黑晶飄香呂燕相力凝成的金球。在接觸的一瞬,原本應該被吞噬的連渣都不剩的金球放出了耀眼的金光,金球周圍的空間被不知名的相力震得塌陷,整個金屋也在這相力的作用下輕微得晃動起來。
這時來自金龍山的力量,屬于金龍空間的法則。
片刻后,黑袍人的惡念本源便從天地間散去了。
呂燕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到了,在一旁久久不能言語,帶著歉意對黑袍人低垂下頭。
“晚輩受教了,多有得罪還望前輩多多包涵。”
黑袍人對呂燕點點頭,抬手將惑陰收入他那有些破爛的黑袍長袖中,看向呂燕。
“我們被金龍山封印本身的惡念之力一旦攻擊他人會立刻被反噬,攻擊也會被金龍的意志給抹除。在這里被封印了那么多年雖然失去了自由,但起碼還有一條命。又有誰會冒著死亡的風險去越界呢?當然了,對于在金龍道場中吸收惑陰一絲惡念本源的人類,我同樣也很感興趣呢?!?/p>
與呂燕說完,黑袍人又扭頭看向金衣人。
“老財奴,惑陰被你弟子傷的不輕,我讓他在我體內修養(yǎng)一段時間,保住他的命。你也好給你那弟子放個假,他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了。如何?”
金衣人微微頷首,單手結印,黑袍人周圍的空間中被一絲金線割裂,一道金門剎那間形成,生銹的金幣飛向金門中,與坐在上面的黑袍人一同消失在金屋中。
“若不是各為其主,也許我們的棋可以下一輩子吧?!苯鹨氯丝粗谂廴讼У牡胤叫÷曕?。又看向呂燕:“事發(fā)突然,哪怕是我與那老酒鬼都不知道那個人是怎么做到的?!?/p>
一個相師境的小子怎么可能吸收的了王級異類的惡念本源呢?
“你要把你所看到的都說出來?!?/p>
呂燕伸出左手,金屋中的相力向他手中凝聚,形成一個光幕。光幕上的畫面是使用了天祀咒的李洛與神陽王朝的小隊交戰(zhàn)的場景。
呂燕沒有說什么,金衣人也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直到后來呂清兒眾人為被反噬李洛護法時,由于被一絲黑氣入體讓本就狂暴的李洛爆發(fā)出一陣紫黑色的相力沖擊,震暈了所有人。神智不清的李洛欲對被重傷的呂清兒等人下殺手時,呂燕趕到,畫面停住。后面的事情也被金衣人和黑袍人所了解。
金衣人皺了皺眉頭,李洛的表現(xiàn)讓見多識廣的他都有些震驚。
“這是天祀咒?!苯鹨氯顺聊艘粫?,緩緩道。
“天祀咒?”呂燕驚呼一聲,哪怕面對最信認的老師都忍不住反問一句。一個那么年輕的相師境小子,先不說天祀咒怎么來的,就算有用秘法提升自身水平到達了一定程度。但再怎么提升都達不到封侯吧,這種提升相力的秘法是不可能幫助人打開相宮的。
當時李洛相力到天罡將境就封頂了,這種級別的別說一個了就算來一百個在面對惑陰的惡念本源也只有死路一條。那可是越了兩個大級別??!
天祀咒什么時候這么霸道了?
“他身上的血紋應該對應著封印他體內的兇獸,是天祀咒無疑了。但是著絕對不是憑借天祀咒吸收惡念本源的?!?/p>
“不過話說回來,著小家伙和龐千源那老神棍有點關系啊,他也是倒霉,上一被那家伙忽悠的人現(xiàn)在還在王侯戰(zhàn)場里呢”
金衣人解釋道。
聽到金衣人提到李太玄,呂燕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帶著幾分怒意狠狠道:“那個大情圣仗著自己皮囊好,當年在大夏里為非作歹,早晚收拾他。”
“你當年好像在他手里沒撐過三個回合吧,李天王的傳人不會簡單的,而且他當年好像都是被倒貼的吧,的確讓人有些嫉妒啊?!?/p>
“若是還有機會再見,我會再想他討教的,李天王的傳人也不是能在神州大陸上獨孤求敗的?!眳窝囡L輕云淡的說。
看著意氣風發(fā)的呂燕,金衣人縷了縷胡子,自信源于實力,現(xiàn)在的呂燕也許有了這個資格。
“這都是后話了,現(xiàn)在眼下這個相師境的年輕人才是你該重視的點。”
“正好現(xiàn)在你不用在道場里看守封印,在惑陰被黑袍人帶回來之前你得去大夏王朝一趟?!?/p>
“金龍山呂燕聽令,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將是金龍山黃金武士,你要前往大夏王朝調查奪舍的真相,并且代表金龍山協(xié)助圣玄星學院對抗異類狂潮?!?/p>
呂燕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可以離開金龍道場,回到大夏,回到自己妻子和女兒的身邊,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是這也讓離家十余年的呂燕感到滿足。
“好了,去準備吧,那個冰相的女孩是你的女兒吧,那么多年過去了,她都長這么大了?!?/p>
金衣人情緒有些復雜,當初是他帶走呂燕前往金龍山,后來又給他看守封印這一重任搞,讓他妻離子散多年。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這是每個修煉者身上的責任,呂燕也明白這個道理,自從他的第二相宮覺醒了九品元寶相后,他的人生早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金衣人輕輕拍了拍呂燕的肩:“切忌暴露身份,不要與妻女相認,不然整個大夏都會陷入巨大的危險中”
呂燕點頭示意,身體漸漸浮現(xiàn)淡淡金光,欲進入傳送金門中。
“還有,要保護好那個用天祀咒的小家伙,雖然抗擊暗窟中的異類狂潮也很重要但并不是你的首要任務。”金衣人看著一腳跨入金門中的呂燕,提醒到。
呂燕有些疑惑,但不等他發(fā)問,金衣人大手一揮,呂燕化為點點金光與那金門一并消失在金屋中。
“因為這是金龍的意志。”
金衣人的聲音在呂燕腦中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