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有點痛”——第五章:家

? ?經(jīng)歷了大概三個小時的飛行,終于落地了,紫銘還是不喜歡飛行的感覺。又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土地,由于下飛機后還要轉(zhuǎn)車,紫銘沒有閑暇去欣賞路邊的風(fēng)景,坐上了去車站的的大巴,一路上紫銘有點昏昏欲睡,畢竟飛了那么長時間,肯定不會很舒服。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吧,具體多久紫銘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汽車總是走走停停,每次一停一起動紫銘都有種嘔吐的感覺。
?? “哥們下車啦”不知誰叫了紫銘一聲,這時候紫銘才意識到要下車,回了句“額,謝謝哦”
拿好行李紫銘走下汽車,差不多一年多沒有回家了,一下車有點蒙,不知道去那里坐車回家,紫銘站了許久,走向不遠處的一輛大巴,“大概他們都知道吧”,紫銘心想。走過去,紫銘問道“您好,請問去KY的大巴在那里呢”
“哦,看到那個人沒有你去問他”
紫銘沿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老大爺模樣的人“謝謝”
謝過之后紫銘走了過去“您好,您知道去KY的大巴在那里嗎”
“給你拿著這卡,往那邊走,就看到了,拿卡的都有坐”
接過卡,紫銘才想起來在這里坐車回家的人很多,一般都是有卡的才有坐,“謝謝哦”紫銘謝過之后走向了大巴。
上了車,紫銘看到車上人不是很多,找到一個窗戶可以打開的地方紫銘坐下了,可能是由于剛才坐車不怎么舒服,這次選了一個窗戶可以打開的地方,坐定后,紫銘打開了窗戶。沒多久車子啟動了,可是車上人還不是很多,可能司機也不想等了吧。看著汽車緩緩啟動紫銘有點緊張,這次回家沒有和家里人說,有點小期待父母見到自己的樣子。坐在車上紫銘有聽到了熟悉的鄉(xiāng)音,在這里大家說的都是自己熟悉的家鄉(xiāng)話,紫銘想著“自己出去了五六年了,鄉(xiāng)音都怎么純正了”。
伴著熟悉的聲音,紫銘不知不覺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一聲“爸,我快到了。來接我啊”驚醒,紫銘抬眼看了看窗外,原來快到家了,看著窗外熟悉的情景,紫銘的眼睛有點濕潤,自己是有多久沒回來了,怎么還會落淚,紫銘心想。
下車,拿好行李,看到對面有個司機師傅走過來“去哪啊”
“LT,去不,多少錢”由于紫銘來自農(nóng)村,所以到家還得轉(zhuǎn)次車,這次紫銘想打車回家,可能是回家心切吧。
“50”
“便宜點吧,再說也沒多遠”
“沒辦法啊,沒得少了,現(xiàn)在油很貴啊”
“好吧,走吧”
紫銘把行李放在車上,坐在的前排座位,坐上了車,紫銘習(xí)慣性的打開窗戶。
“剛回來吧,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LT人,只不過出去五六年了”
“怪不得,出去幾年了都”
師傅很健談,一路上和紫銘聊了很多,這時候前面出現(xiàn)一個招手攔車的人。
“我搭個人沒事吧”“沒事的”這里都是這樣的,一般都是拼車,沒辦法司機師傅也是為了糊口。
師傅打開窗戶詢問了一下,不過不是去一個方向,司機師傅有點失望,看著師傅失望的表情,紫銘說“沒事拉,回來還有人的啦”“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啊,大家都沒錢,打車的也沒幾個”
轉(zhuǎn)眼很快就要到家了,紫銘說停在這里吧,下了車,拿出行李付了錢,“謝謝師傅”“沒事的,走好”。
離家打開還有一段距離,紫銘背著行李,準備走到家里,沿著兒時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的路,紫銘回憶著過往的一切,慢慢走著,走到家里的時候,父母有點驚訝,他們沒想到紫銘會回來,有些吃驚的老媽問紫銘“怎么回來了,不上班啦”“休年假,回來看看”紫銘不想把失業(yè)的事情告訴家人,“怎么沒跟你爸說啊,叫他也好去接你啊”“沒事啦”“來來,放下東西,做炕上休息一下,你爸去買點東西,晚上做點好的”
紫銘放下行李,坐在來炕上,老爸下了地穿上衣服說“你媽啊,昨晚還在叨咕你呢,要吃點啥,我去買”
“隨便買點吧,沒啥事”
“好”說著父親向外面走去了,總是這樣父親言語都很少??赡芨笎鄣谋磉_就是這么簡單含蓄吧。
坐在炕上和母親撈起家常,沒多久母親從外面回來了,買的基本都是紫銘愛吃的東西,父親這次又買了幾瓶啤酒,母親說“買這個干啥”有點埋怨的問父親“高興嘛,就這么點”。一邊說著母親一邊拿起東西去廚房準備做飯。
“在外面工作怎么樣啊”父親問道
“還行吧,一切還算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就是一直的無話,父親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如果話多了,基本就是喝多了,坐在那里父親和紫銘看起電視來。
大概一個多小時吧,飯菜準備好了,“來來,別看了,來吃飯啊”
桌上基本都是紫銘喜歡吃的,蒜苗炒蛋、火腿腸、豬頭肉啦,滿滿一桌子。
父親到了一杯酒給母親“我不喝,這不好喝”母親說道,“你看兒子回來了,就一杯啊”父親回道。紫銘也到了一杯酒,拿起酒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說了一句“來,我敬你們”說著一口把杯子中的酒喝光了。
父親笑著喝光了酒,母親也喝了些,飯桌上母親父親不停的詢問紫銘的事情,好像好久沒有見到了一樣,紫銘也不厭煩,一一回答著父母,大概喝了一瓶多吧,父親有點醉意,說道“紫銘啊,你不知道你老媽前一段時間老毛病又犯了,沒敢告訴你”,母親攔著父親說道“說這個干啥,沒事的,紫銘啊你也在意啊,已經(jīng)好了,你看你爸喝點酒就醉”紫銘聽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母親身體一直都不好,可是也知道父母沒有告訴自己的苦心,想著想著紫銘眼圈開始紅潤了,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光了。
“慢點喝,急啥這還有呢沒有我再去買”,父親看著紫銘喝光了說道,“少喝點,還買,你瘋啦,再買我就把這些扔了”母親攔著父親說著。看著父母,紫銘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父母年紀大了,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回來工作,可是也不像自己的兒子在老家工作不好,他們也知道男孩子不應(yīng)該局限在這里,所以父母一直都很矛盾。
吃過飯,紫銘剛想去收拾桌子,父親攔著說“不用你,叫你媽去”,母親聽后瞪了父親一眼。沒說什么,開始收拾起桌子,父親坐在炕邊,點起了一支煙,紫銘看著說道“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父親回到“飯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不過你不能吸煙啊,知道不”,父親總是這樣有自己的一套理論,為了叫父親戒煙,母親不知道和父親吵了多少次,可是沒辦法,就是改不了。
“還活神仙,你啊,早晚抽死自己”母親聽到父親的話,在廚房說道。
父親聽后小聲對紫銘說“你媽啊,就是喜歡多管閑事”父親就是這樣說實話有點怕父親,不過這也許就是他們的相處之道吧,風(fēng)風(fēng)雨雨30幾年了,在吵吵鬧鬧中也走過了大半輩子,看著父母,紫銘有點羨慕他們的感情,也有點嫉妒他們,因為現(xiàn)在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會怎樣。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了,“紫銘啊,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來你去西屋睡”母親說道,紫銘知道父母是因為自己打呼嚕所以叫他去隔壁睡,紫銘沒有拒絕父母的好意,獨自一人來到房間,走進來一看,被子已經(jīng)鋪好了,而且都是新的,紫銘知道這是母親做的,總是這樣,母親都會把所有都為自己做好,以前紫銘很反感,可能是叛逆吧,不喜歡什么都準備好,可是現(xiàn)在的紫銘明白了父母的用心,有點小小的恨自己為什么當初不停父母的話,也許要是聽他們可能現(xiàn)在自己不是這個樣子,可是那也只能是也許了....
看到這個房間紫銘很親切,記得自己中考備戰(zhàn)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房間復(fù)習(xí)功課,每天都會復(fù)習(xí)到大半夜,第二天還要起的很早去自習(xí),想想自己當初那么努力紫銘還有點小激動,沒想到自己當初也可以那么努力,在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紫銘只能苦笑一下,翻看著自己以前的東西,懷念這自己的過往,突然紫銘發(fā)現(xiàn)一本日記,紫銘有點想不起這本日自己是做什么的,打開一看,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當時寫的日記,看著以前的各種文字,突然發(fā)現(xiàn)當年自己還是很有文采的,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紫銘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寫過東西了,上一次寫東西好像還是畢業(yè)時候的論文,不過好像也是東抄一下,西抄一下,想想自己怎么都這樣了,可能紫銘更多的是無奈吧。
“怎么還不睡覺啊,快睡覺”,這時候紫銘發(fā)現(xiàn)是父親在門口和自己說著,
“馬上馬上”,紫銘回到,父親聽后回到自己的房間。
收拾了一下,紫銘躺在了熟悉的地方沉沉的睡去了,這一夜紫銘睡的很安穩(wěn),可能是由于在家的緣故吧,再或者在家里不需要自己想很多吧,不管怎樣紫銘這一夜睡的很甜美,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紫銘還在睡夢中就被父親叫醒,在家就這這樣父母起的很早,所以呢沒辦法紫銘也要起來。
“今天你要去給爺爺奶奶上墳”父親說道,紫銘聽后心情有點沉重,爺爺奶奶死后自己還從沒有去上過墳,紫銘穿好衣服簡單吃過早飯,和父親一起出發(fā)了。
父親準備了上墳需要的東西,沿著小路出發(fā)了,爺奶埋在一處山上,那幾埋葬了許多我們村子的人,據(jù)說都是些老人,由于我爺爺生前做過村支書,所以死后就埋在了那里去那邊繼續(xù)做支書,奶奶也陪著爺爺。一路無話,走了大概30分鐘左右吧,到了地方,還是沒有話,父親默默的用手把墳上的草拔掉,清理了一下附近周圍的東西。
“紫銘,跪下吧,給爺爺奶奶磕個頭”父親默默的說著
紫銘聽后跪了下來,父親用磚頭磊了一個小石坑,父親很細心的一點點的壘這石坑,好久沒有見到父親這么用心了,拿出準備的紙錢點著了放在里面,紫銘扣過頭之后,拿著紙錢和父親一起燒著,紫銘有種想哭的沖動,紫銘這時候真的很狠自己為什么去那么遠的地方,連爺爺奶奶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這一刻紫銘好像時間可以退回到過去,這一刻紫銘仿佛看到了爺爺奶奶就站在自己面前,這一刻的紫銘好想爺爺奶奶,紫銘抬頭看到父親也是眼圈紅潤,他知道父親比自己更想他們,燒過紙錢,紫銘又扣了頭,起身準備和父親回去,走的時候父親回過身有清理了一下墳,這才離開,回去的一路又是無話,此時的紫銘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思念和自責(zé)。
這一天紫銘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至于為什么,可能是想起了很多自己和爺爺奶奶的事情吧。
第三天一大早,紫銘起床之后決定出去走走,沿著熟悉的道路紫銘去了家附近的天橋,紫銘太熟悉這里,他在這里哭過,記得那是高考成績公布的時候,那天晚上查過分數(shù),紫銘的心情很低落,因為沒有達到自己的預(yù)期,那一夜紫銘沒有睡,想了很多很多,對自己的未來一下子迷茫了,第二天紫銘起的很早,天剛蒙蒙亮紫銘就起來,一個人走在路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里,紫銘看著下面的火車駛過,內(nèi)心復(fù)雜,紫銘大喊著問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自己努力了,付出了,可是還是這個樣子是為什么,紫銘知道自己高一時候沒有用心,可是后來自己改了,可是為什么還是這個樣子,紫銘蹲了下來,哭了,那是高中期間紫銘唯一一次哭泣,不知過了多久,紫銘只記得一個人過來把自己拉起來,紫銘剛想掙脫,看到是自己的父親,父親在紫銘起來后就一直跟著紫銘怕他出什么事情,只是紫銘當時沒有發(fā)覺,紫銘再也控制不住撲到父親懷里大聲哭泣著,父親沒有說什么,父親一直都是這樣不善言表,回來的路上父親對紫銘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淚水要留在心里不要留在臉上”。
回想這過去,這一刻紫銘有種想哭的沖動,可是紫銘沒有他想起了父親說的那句話,順著橋走下去,紫銘去了自己的中學(xué),看著母校,紫銘想起了很多,自己在這里呆了三年,那時候記得自己成績還不錯,還記得那時候還是有女孩子追自己,可是當時自己傻傻的什么都不懂,就這么錯過了,要是沒錯過可能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不過誰知道呢,想到這里紫銘笑了一下,現(xiàn)在的學(xué)校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么破舊了,建了新的教學(xué)樓,座椅也都是新的了,連學(xué)生的校服都不再是以前的樣子,想想自己從這里走出去已經(jīng)快十年了,變化還真是大啊,紫銘感慨到。忽然紫銘看到了自己的老師,走上前不,紫銘和老師打招呼,剛開始老師還沒有認出紫銘,后來看出來了。
“我都沒看出來,哈哈,現(xiàn)在做什么呢,怎么樣啊”老師問道
“在HN呢,做建材呢”礙于面子紫銘沒有說自己失業(yè)
“可以啊,現(xiàn)在不錯啊,你看你都畢業(yè)這么久了也不回來看看”
“這不是回來了嘛”
談話中紫銘知道很多老師已經(jīng)不再這里了,要不就是轉(zhuǎn)走了,要不就是畢業(yè)了,由于還要去上課,老師沒有和紫銘聊很久。
回家的路上紫銘心情好了很多,可能還是在家安心吧,在或者.....具體是什么可能沒有人知道,只有紫銘自己知道吧。
在家日子總是那么短暫,又要到了離開的時候了,這天早上,紫銘起了大早,他想做次飯給父母吃,可是沒想到父母已經(jīng)做好了在等著紫銘。
這頓飯紫銘吃的很慢,他想時間可以慢些走,叫自己在多陪陪父母,可是時間還是要走的,吃過飯,行李父母已經(jīng)幫紫銘收拾好了,父親幫紫銘拿著,三口人一起走向車站,一路無話,或者說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吧,在上車前,紫銘抱了自己的父母,這么多年了從沒有好好抱過父母,這一刻紫銘好想時間可以停留,看著父母慢慢老去而自己不能在身邊盡孝,紫銘很自責(zé),車要啟動了,司機催促這,“快上車吧,在外照顧好自己,有事給家打電話”父親說道,“嗯”紫銘回到,車啟動了,看著父母遠去的背影,紫銘決定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叫爸媽失望,不光為了自己,更要為了爸媽。
下一站去那里,紫銘不確定,可能先回HN吧...因為那里一直有人等著他回去.....也可能....去那里紫銘不要決定,不過還是先回HN吧,去見見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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