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輻射小馬國》(44)星星之火② 冒險 長篇小說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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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斯派克的洞穴里吃著早餐,由于斯派克沒有給小馬用的桌子,所以我們就聚在了地板上,各懷心思地吃著獅心昨晚帶來的早餐。我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拿到這么大一捆食物的——新鮮的干草、蔬菜和花——但我保留了自己的懷疑,也不打算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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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大部分來客,為了到達山頂,都走了一段又長又危險的路途,我們大部分馬前天晚上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疲勞。所以在冷酷之羽一家之間的小插曲,以及我許下明早會給一段很長的重要討論計劃的承諾后,大部分伙計都慢慢為自己找個地方早早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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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一次舒適的休憩,在朋友與英雄的陪伴下,我周圍的伙伴精力旺盛地享受著早晨。災(zāi)厄尤其興致高昂,在薇薇與生命之花的治療以及一夜的休息后,他的翅膀終于有了足夠的力量飛起來了。雖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快,但他還是像一個專業(yè)飛行員一樣到處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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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擠的清晨,挨肩并足,”憂憂喃喃自語,鬃毛垂在臉上,然而也掩蓋不住她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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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在戰(zhàn)斗里做什么?”琥珀色的雌駒用一種熱情的態(tài)度問著憂憂,顯然她的態(tài)度并不適合那只奇怪的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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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談得太遠之前,”她卡其色的朋友提醒她,“我想說,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戰(zhàn)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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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雌駒翻了個白眼,“當然會有,他們看上去根本不像打算和英克雷好好談?wù)?!”她重新轉(zhuǎn)向了憂憂,“所以你是狙擊手?還是醫(yī)療小……額,醫(yī)療斑馬?或者像澤妮思一樣空蹄格斗?(她是不是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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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打算戰(zhàn)斗,那么我會戰(zhàn)斗,”憂憂嚴肅地回答,“以刀刃和毒藥之名,以我的生命,直到他們奪走我的軀體。然后我會成為復(fù)仇之靈,時時縈繞在那些剩下的敵軍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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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雌駒抬起眉毛,輕輕溜走了:“好……吧,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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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會有戰(zhàn)斗,”葛瓦德娜說,就坐在我不遠處,“那么我的鷹爪有很多東西可以在戰(zhàn)斗時借給你們?!蔽伊私飧鹜叩?,知道“借”是字面意思,“過去幾個星期,我們一直在收集大量資源和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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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碎蹄嶺那個水晶球保險庫竟然是一張終極藏寶圖,”伯勞(現(xiàn)在是黑羽的二把手)解釋,無視了葛瓦德一臉的不愉快?!吧现埽覀冞M了一個舊斑馬庇護所的軍械庫??纯次覀冊谀抢锇l(fā)現(xiàn)的新鮮武器!”伯勞驕傲地展示了一些鷹爪的新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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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討厭的近戰(zhàn)小武器被斑馬叫‘鏈鋸’,”伯勞宣稱,“當然,永遠也不能替代小吉爾達!但……還是相當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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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翻了翻自己的白眼,決定也無視葛瓦德的不愉快,展示了自己迷你軍火庫中的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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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妮思立即就辨認出了那件奇特的武器?!耙话彦?,”她幽幽地說,“突襲武器,無聲而致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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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屁一樣?”瑞吉諷刺,隨即雙眼亮了起來,她轉(zhuǎn)向了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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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瓦德娜用爪子捏著喙梁,閉著眼睛:“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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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什么?”瑞吉抗議,“我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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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葛瓦德重復(fù),“我不會讓你有把弩,好讓你給它起名叫‘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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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吉發(fā)著牢騷:“但是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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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紅了臉,意識到那個帶槍的獅鷲英雄確實只是個青少年。我集中精力吃著自己的花,很棒的花,對,漂亮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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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一座地下研究設(shè)施,小馬在那里嘗試把斑馬釀造技術(shù)用在煤上,”黑羽告訴災(zāi)厄,“似乎希望能造出永久性的煤,從來沒成功,但確實造出了一種精煉煤,燃燒快一倍,而產(chǎn)生的熱量卻高達十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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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警告,”葛瓦德娜說,斜身靠近我,“如果你考慮要孩子,請三思而后行。因為無論你有多么愛他們,最終,他們都會變成讓你頭痛欲裂的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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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旁的災(zāi)厄嗤笑著。我結(jié)結(jié)巴巴,迅速說,“呃……不,孩子……我還沒有這個打算。”我是說,即使有時間,即使敬心在這里,也并不是說我們打算用什么方法讓對方懷孕!實際上,我很肯定懷孕這件事很明顯只有和我幻想出來的小馬才有可能發(fā)生,或獅鷲……哇,這些花不美味嗎?對,盯著盤子,嚼,嚼,嚼,為早餐歡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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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憂憂幽幽地說,“小皮喜歡雌駒,現(xiàn)在可以說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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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窒息而死,“什么?為什么你要說出來?我什么都沒做呀。”我的眼睛來回移動,迅速思考著。我才沒有瞄著葛瓦德娜,或者她的女兒,或者任何東西。我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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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吃花,”奇特的斑馬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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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澤妮思插嘴,“憂憂,我也在吃花,你也在吃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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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用百合的方式吃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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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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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澤妮思告訴她,“毫無意義?!睗赡菟嫉呐畠恨D(zhuǎn)向了我,對我建議:“別聽她的,小皮,憂憂有點……怪?!蔽尹c點頭,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一片花瓣緊貼著下唇。澤妮思異域情調(diào)的聲音在后面突然對我耳語:“如果你瞄上了我的女兒,我會麻痹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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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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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永遠不會,但……也阻止不了我有時候會偷偷瞄著澤妮思自己。我發(fā)現(xiàn)自己臉紅得非常痛苦,敬心關(guān)于“三馬組”的挑逗一下子在腦中重播。我轉(zhuǎn)過身,但澤妮思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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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好沉下身子,盡力把注意力放到除開雌駒(任何種類)……或者花之外的什么東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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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談話在四周繼續(xù),遠處一個角落里,我看見小呆正和吠鋸進行一場深入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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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想知道?”吠鋸說,“這是什么種類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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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鬼天馬擦掉黑板,在上面草草寫下什么東西作為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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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房間另一端傳來一條龍悲哀低沉的聲音:“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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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火已經(jīng)飛到了和斯派克眼睛平齊的高度,那顆充滿粉色氣體的老鼠球正抓在她的爪中。巨大的紫綠色巨龍正盯著里面的鼠類動物,夾雜著一種痛苦的混合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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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的媽媽,”他抱怨,“再也不是了。”他伸出爪尖,小心翼翼地觸碰那顆寵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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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火明智地點點頭,那只老鼠只是吱吱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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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計劃?”災(zāi)厄問葛瓦德,我錯過了話題的轉(zhuǎn)變,但我不在乎。我像抓住一個救生圈一樣緊緊抓住新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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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蹄嶺在我的掌管下,還有那個你們似乎打算建立起來的社區(qū),我覺得也是時候把我的槍套掛起來了,”葛瓦德承認,“雇傭兵工作是年輕獅鷲的游戲了,”她看向自己女兒和身邊的空位,仿佛卡吉會自然而然填補上那個空缺一樣?!拔乙呀?jīng)在這片領(lǐng)域為鷹爪雇傭兵做了很多了。只有蒙住眼睛,我才看不見有機會在那兒建造一些更持久的東西,”她補充,“并從中獲得可觀的利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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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耳朵豎了起來,紅臉很快就消退了。話題變得有意思了,我從葛瓦德的話感受到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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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戰(zhàn)術(shù)才略也能意識到,英克雷不久后會在吠城發(fā)動一場大戰(zhàn),”葛瓦德指明道,“我愿意打賭,這個小聚會安排的時機并不是和這方面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所以這就是交易:我會讓我的鷹爪傭兵提供充分的支持,提供我們的資源,但作為回報,我要自由接管紅眼在吠城的所有資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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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災(zāi)厄問,我剛剛才把自己掉下來的下巴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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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將不勝感激,”葛瓦德說,“至少,你和你們的盟友不能妨礙我,包括蘋果騎衛(wè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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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具體在計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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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們要我做的事做得更大,”葛瓦德聲稱,“碎蹄嶺與R-7樞紐站周邊已經(jīng)正在形成文明了。我們需要增長居民數(shù)目、果園數(shù)目、凈水芯片數(shù)目……在廢土建立繁榮社會所需的任何東西的數(shù)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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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對,我曾有過這樣的想法,我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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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么要停在這一步呢?”葛瓦德問,“接管紅眼的工廠,我們可以認真對待重建工作。建立一個真正的新小馬國,不是什么‘統(tǒng)一’之類的鬼玩意兒,把碎蹄嶺作為它的新中心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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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好吧,葛瓦德的計劃確實非常遠大,但依然有一點:“我很樂意看見你接管紅眼的工程,只要你不用紅眼的模式運轉(zhuǎn),通過以暴制暴和奴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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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瓦德?lián)]著一只翅膀:“放心,小皮,我才不打算變成新的紅眼,廢土里這種垃圾事已經(jīng)夠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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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擺脫了一種自己還沒意識到的緊張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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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新的小馬國?”我斟酌著這個主意,“一個中心城?但……誰會是新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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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災(zāi)厄問,“或者咱們信任的哪個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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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瓦德娜·冷酷之羽搖了搖頭?!熬髦剖切●R的東西,我要的是對其他種族更有包容性、更開放的存在,”她看著自己的女兒,預(yù)熱了話題,“也許是共和制,借鑒了一下傳說的獅鷲氏族理事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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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公主?”我說,仍試著讓大腦消化這個想法,“甚至沒有監(jiān)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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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瑞吉說,“只需要一個裁決者,應(yīng)付氏族各個首領(lǐng)意見不一致的情況,媽媽應(yīng)該適合這個職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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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玩政治,也不偏袒任何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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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扭曲的笑容浮上了葛瓦德的喙:“老實說,我已經(jīng)向野牛族派了代表了,我也希望澤妮思能作為和‘天使’的中間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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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澤妮思窺探過來,不知道又從哪里冒了過來。她看上去正打算抗議,但又停了下來,看上去很困惑:“‘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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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聽過這個名字,事實上,就在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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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我們,”澤菲兒叫出聲,明顯把對話聽了進去?;蛘?,只是這個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在你的教導下,我們開始制作‘黛茜’,其他斑馬決定我們需要一個新的部落名,可不能再使用爸爸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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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妮思的雙眼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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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要起一個很有氣勢的名字,一個值得尊敬的名字,”澤菲兒聲稱,“所以我想,既然我們住在一只巨大的厄運兔下面,為什么不用他的名字來為我們起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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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用厄運兔的名字……給新部落起名……?”澤妮思看上去臉色蒼白(對斑馬來說可是個了不起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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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甚至都還不知道野牛族仍然存在,”災(zāi)厄?qū)ξ业驼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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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插了進來?!凹t眼做的事并不全都是壞的,”她聲稱,“我自己也想接管紅眼的一些工程。”葛瓦德生氣地皺著眉,張開喙正要反對,聽見薇薇接下來的話又停了下來,“……他關(guān)于學校和醫(yī)療中心的計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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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正劃分著不屬于我們的資源,”災(zāi)厄告誡她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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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對工廠更感興趣,”葛瓦德承認,“我有整個鷹爪和碎蹄嶺的前掠奪者幫助,無冒犯之意,但單獨一只小馬怎么才能修建學校,把教育和醫(yī)療帶給整個廢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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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薇薇不確定地紅了臉,“我覺得天角獸可以幫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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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瓦德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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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妮思靠近了薇薇?!叭绻氵@樣做,也許能從符紋鎮(zhèn)開始?符紋鎮(zhèn)需要一所學校,也需要一座醫(yī)療中心,”她看著澤菲兒,“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醫(yī)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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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妮思轉(zhuǎn)頭看向薇薇,充滿了決心:“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希望成為他們的老師,這是我能為他們做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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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的眼睛睜大了,微笑起來。她走過去想擁抱澤妮思,但斑馬已經(jīng)料到了這種行為,迅速敲了一下地板。我聽見某種東西破裂的聲音,斑馬在一陣絲毫不能擁抱的煙霧中消失了。薇薇向后坐了下去,震驚了整整十秒鐘才恢復(f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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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葛瓦德娜,”她最后說,“即使我有天角獸,仍然也需要幫助,所以我和你做一個交易?!豹{鷲抬起一邊眉毛,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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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提了出來:“你幫我做好那些工作,而為了紀念卡吉,我會使用他想出來的名字,我也會用他的名字為吠城的學校命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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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災(zāi)厄想告誡什么,但看上去還是放棄了。他斜身靠近我嘟囔:“咱真希望你的計劃不僅包括打敗英克雷,還包括打敗吠城的紅眼軍隊。”他不安地瞟著葛瓦德和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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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吉想出來的……名字?”葛瓦德問,困惑不已。她充滿疑問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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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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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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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云上的感覺……很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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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我沒時間來克服自己的不適了。我不得不接受這個常識性的錯誤,繼續(x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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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要這樣分開嗎?”災(zāi)厄透過呼嘯而過的狂風和防御陣列的響聲呼喊。我們上方,斯派克正翻滾回旋,盡力躲開防御炮的轟擊,把攻擊的“猛禽”云艦聚在他自己和基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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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薇薇喊了回去,微笑著,“這只老獨角獸有一些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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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獨角獸?”災(zāi)厄喊了回來,“在哪里?藏在薇薇后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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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撕裂聲和爆炸聲,標志著第二艘“猛禽”戰(zhàn)艦也被友誼之火給擊落了。幸運的是,被派去控制防御陣列的英克雷新兵已被證明太菜,不能熟練地一邊避開云艦一邊打中斯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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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他們一些攻擊確實打中了斯派克,后者的掩護范圍也在漸漸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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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走了,”我對他們兩個叫喊,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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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找到你們后,你們最好都安然無恙,”災(zāi)厄嚴厲地告訴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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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獨角獸笑了笑,搖了搖頭:“我當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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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來找你,”災(zāi)厄說,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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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他們來吧,”薇薇回答,“他們會低估我,每個家伙都會低估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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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和薇薇停了下來,注視著對方的雙眸,又擁抱在了一起,熱情地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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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后,他們分開了。薇薇奔向第二個方向,而災(zāi)厄奔向了第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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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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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遲到了,”小馬國最美妙的聲音道著歉,“我錯過簡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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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心的聲音點亮了整個房間,振奮了我的精神,仿佛我的心被一群蝴蝶承載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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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災(zāi)厄?qū)δ莻€發(fā)出我摯愛聲音的機械精靈說,“正要開始,很高興你能來參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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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熱情地對斯派克說,雙眼開始流出喜悅的淚水。我還能與敬心共享最后的時光,也許不是身體上,但這仍大大超出了我的預(y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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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把自己的棘刺梳了回去,看上去被我激動的情緒弄得有點尷尬?!皠e客氣,”洞穴中每個同伴都在注視著我們,“只是小事,沒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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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不是小事,”我堅持說,“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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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不自禁,撲到他的一個腳踝上:“謝謝!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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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開始親斯派克,”敬心說,聲音閃爍著愉快的光芒,“我就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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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下來,目光轉(zhuǎn)向了附近一大堆馬群,臉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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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皮?你剛剛在講英克雷是怎么依賴云幕的?”災(zāi)厄委婉地提醒我,“你知道,那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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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對,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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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站了起來,把鬃毛撥過臉頰,回頭注視著那些轉(zhuǎn)向我的眼睛。這就是了,整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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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腦中的小馬仍然像萍琪一樣到處彈跳,停不下來,為斯派克歡呼,叫著敬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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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阻止英克雷,他們會消滅吠城每個活著的生命,將那里的工業(yè)進展埋葬在融化的瓦礫下面,”我提醒他們,“如果紅眼的勢力勝利了,幸存的天馬會被奴役,他們的腦袋會被插在尖刺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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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斯特恩的鷹爪傭兵不太可能僅僅一次勝利就止步不前,”葛瓦德補充,“紅眼死后,她會接管他所有的工程。擊敗英克雷最大的主力軍隊?只要她聞到一絲虛弱的氣息,她就會把戰(zhàn)爭帶到云層上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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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消滅了父親部落的獅鷲,對嗎?”澤菲兒問,澤妮思皺著眉,點頭肯定?!昂冒?,那么他們不能贏,”年輕的斑馬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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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英克雷什么時候發(fā)動攻擊嗎?”一個蘋果騎衛(wèi)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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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告訴他,“明天早上?!边@條新聞引起了幾聲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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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是二百年前那場大戰(zhàn)以來,小馬國遭受的最龐大、最激烈的戰(zhàn)爭,”我重復(fù),“而且,不幸的是,我不會參與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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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異口同聲地響起一片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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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一個機會,解決一切的機會,”我告訴他們,“不只是明天的戰(zhàn)爭,更是來自英克雷的整個威脅,一勞永逸。明天早上,我會帶領(lǐng)一個小隊進入英克雷的納瓦羅軍事基地,闖入獨行天馬計劃,敞開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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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晨霜說,舉起一只蹄子,“你要接管納瓦羅?我以前被派駐到那里過,你得知道,那可是我們……他們擁有的最龐大的軍事基地!你知道有多少部隊駐扎在那里嗎?還有那個雷霆之首和那些“猛禽”戰(zhàn)艦?那面護盾?那些防御陣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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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克雷把戰(zhàn)爭降臨到我們頭上,”獅心宣布,嚇得銀貝兒躲在了小呆翅膀下面,“我們要以牙還牙?!?/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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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部隊都不會在納瓦羅,”我聲稱,“我們有兩個優(yōu)勢,首先是出其不意,英克雷不會料到有小隊突然從下方攻擊他們的家……他們的大本營?”得用一個對天馬合適的措辭來描述,我繼續(xù)說了下去,“這會是一場突然襲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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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可以再問一遍,”災(zāi)厄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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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明天早晨的納瓦羅會是一個空殼,”我揭示了出來,“每只閑置的天馬都被分配到攻擊吠城的主力軍里了。在那場戰(zhàn)爭結(jié)束前,幾乎沒什么小馬留在基地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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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了葛瓦德:“這就是卡吉犧牲自己獲得的消息,一個機會,一個弱點,讓我們可以利用S.P.P.毀滅英克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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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瓦德娜·冷酷之羽一言不發(fā),接受了這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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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進入S.P.P.護盾,把那塊地方弄清楚可能會花掉好幾個小時,我們不能指望我能及時在那里做點什么來拯救吠城的伙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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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在吠城戰(zhàn)爭里,”我告訴他們,“我有一個計劃,但……你們看,我打算請求你們做的事,是任何小馬都無權(quán)請求的,但為了這個房間里的其他伙伴,為了外面所有的生命,無論是云層下方還是上方。我請求……不,我乞求你們給予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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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沒準備好同意,一開始就不會來這里,孩子,”一個蘋果騎衛(wèi)說,“繼續(xù)說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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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內(nèi)充滿了支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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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然后,把剛剛講的都放在了一邊,開始講我自認為最糟糕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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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我鄭重地說,注意力集中在那只尸鬼天馬身上。她在后面聽著,一只翅膀包著自己收養(yǎng)的女兒?!拔曳浅S憛掃@樣,但我需要把你派到戰(zhàn)爭的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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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銀貝兒瞪大雙眼,我的內(nèi)心隱隱作痛?!皨寢??”她膽怯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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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集中注意力,告訴她:“我需要你完成另一次輻射音爆。這一次,就在沖突的中央?!蔽铱焖傺a充,“但我希望你盡可能少冒風險,如果能順便擊落一些英克雷云艦更好,但你的主要目的,是清理掉戰(zhàn)區(qū)上空的云層。所以,如果你在更高的高度釋放出音爆,讓自己避免處于交火中,才是最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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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貝兒用痛苦的表情看著自己的養(yǎng)母:“但……誰會接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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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心會,”我最后說,看向那個中心城皇家尸鬼,“我會把你和老鼠派到吠城。你的任務(wù)是盡可能給英克雷造成最多的破壞,讓他們把注意力從小呆身上移開。如果有必要,就接住她。輻射音爆發(fā)生后,我希望你們?nèi)齻€盡快離開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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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承認,現(xiàn)在有了“獅與鼠”,我對把小呆派到吠城一事的感覺比幾天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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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只需要你把小呆送到吠城彈坑那里,”我又對著小呆說,“你就一直在那里等,直到時機一到。那里沒小馬會打擾你,你也會馬上重新發(fā)光?!蔽矣憛掃@一切,但沒有其他辦法了??粗蓯鄣氖硖祚R,我對自己低聲說:“我們不能失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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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讓小呆爆炸兩次,我感覺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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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給出了一個可愛的敬禮,又轉(zhuǎn)向了銀貝兒,在黑板上寫著什么東西。那只小雌駒點點頭,擁抱著自己的養(yǎng)母,揮淚告別。我竭力向塞拉斯蒂婭與露娜祈禱,她們只需要分離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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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用尾巴包著銀貝兒,獅心朝小呆小跑過去。那顆小粉球反應(yīng)過來,跟著他們穿過房間,離開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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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朝他們叫著。兩個尸鬼停下來,越過肩膀回頭望著。那顆小球撞在小呆的左后腿上,反彈了回來,發(fā)出吱吱聲?!澳銈冸x開前,我還需要和小呆私下談?wù)?,”我需要他們再等一點時間,“別擔心,不會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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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耐心地點點頭,坐了下來。銀貝兒掙脫了薇薇的尾巴,急忙奔去和自己蒼白雙眸的母親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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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艱難地吞咽口水,堅定地讓自己講出剩下的計劃。最糟糕的部分已經(jīng)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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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瓦德,我需要你和你的鷹爪傭兵清理掉十馬塔上空的云,保持天空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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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吉抗議了起來,“我們不參加戰(zhàn)爭?”希望不是,我默默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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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挑剔,”我這樣告訴她,她看上去似乎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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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用什么作為回報,”葛瓦德問。我們周圍的小馬不高興地喃喃低語,但我了解葛瓦德,她并不想置我于難堪的境地。她只是需要一些報酬,象征性的也可以,只是為了保住面子。畢竟,鷹爪傭兵不是童子軍,本身就是一種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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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擴大自己在十馬塔里的影響怎么樣?”我提議,“我有一家曾是奶酪店的店面,很適合作為葛瓦德鷹爪傭兵或新中心城的分支辦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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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心的聲音從機械精靈中響了起來,聽上去有點尖細:“噢,小皮,你在計劃什么?”從她的音調(diào)來看,她已經(jīng)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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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花……”我轉(zhuǎn)向那個跟著我們的暮光學會成員,“你需要說服你在十馬塔的朋友。在兩邊的云層都被除掉后,我們需要暮光學會把塞拉斯蒂婭一號的威力釋放到那片戰(zhàn)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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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花慢慢眨了眨眼,點點頭。“你可以信任我,”他補充道,“信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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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蒂婭一號是什么?”一個廢土童子軍問。生命之花立刻解釋,省略掉了關(guān)鍵的細節(jié)。但是事實很快就非常明顯了,十馬塔有能力施放超聚魔法進行戰(zhàn)術(shù)精準打擊,而我準備把它同時釋放在英克雷和紅眼軍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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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奪回他們從我們這里搶走的陽光,”琥珀色的童子軍敬畏地說,“然后用它作為武器反抗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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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對她聲音所含的驚奇感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繼續(xù)講,“同時,我們一個小隊會攻擊納瓦羅。在我們抵達那里的心臟——S.P.P.核心總部后,我會進去。然后我會分析云幕,用高塔盡可能清除云幕,同時不讓天馬陷入饑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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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和日輝對此不太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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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斯派克交換了視線,繼續(xù)吐露:“這個計劃還有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能補償作物的損失,但那個需要額外的時間來實現(xiàn),也許要數(shù)月,但我們確實有這樣的項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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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了晨霜:“你曾駐扎在納瓦羅,為什么你和災(zāi)厄不為我們正打算進攻的地點給點概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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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舉起她的嗶嗶小馬,從數(shù)據(jù)庫調(diào)出了納瓦羅的地圖。薇薇集中精力,獨角發(fā)出光,用上了她過去在演唱會燈光上用過的幻象魔法,把納瓦羅的影像投射到了半空中,讓每個角色都能看見。它看上去像一個被云層一分為二的雞蛋,S.P.P.核心總部較小的紅色天角獸護盾在最中央,而藍色的英克雷能量護盾像蛋殼一樣包著整座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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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發(fā)現(xiàn)一些建筑群,包括軍營、科學中心、甚至一些太陽能收集板,和希望鎮(zhèn)外的那些一樣。基地從一大排收集板和一大堆雷云中獲得能源,前者主要為藍色圓頂和防御陣列提供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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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瓦羅建在比云幕自身還要高很多的地方。兩者之間的半空,便是雷霆之首凱旋號的不詳暗影,幾乎靜立不動。凱旋號的四艘“猛禽”徘徊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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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就是我們的目標?”圣騎士草莓檸檬汁推測,“我們來這里幫你接管那個基地?”她聽起來印象很深刻,還有一點困惑:“怎么幫?我們不能飛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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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琥珀色雌駒跳了起來,“我們怎么幫呢?廢土童子軍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她的兩個朋友也跟著她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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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為他們回答,老實講,我根本沒料到他們會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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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火發(fā)出一聲啼鳴,飛下來在薇薇耳邊低語了一些什么,薇薇的眼睛突然明亮起來?!耙苍S你們能,”薇薇提議。“好吧,準確來說不是飛行,但我們還有斯派克,”她的注意力轉(zhuǎn)向那條巨龍,“你之前給我們講過,暮光閃閃有個能在云上行走的魔法?也許那些書里有哪本還有那個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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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記了那個魔法了。隨著一陣激動,我意識到那個云上行走的魔法,也能讓我破解英克雷的終端機,但仍然不能幫我撬開他們的鎖,因為那個魔法不適用于我的念力或工具,不過這仍然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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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清了清嗓子,驕傲地吹噓著:“嗨,我可是全小馬國最書呆子氣獨角獸的頭號助手,你沒注意到這里是個圖書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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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極了!”生命之花咧著嘴跳了起來,“這指明了一條路,如果你們有書,我就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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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抬起頭注視著他,用一種調(diào)皮的聲音問:“真的,有什么咒語是你學不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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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為止還沒有,”他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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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好奇地看著白色的獨角獸:“這樣?你的特殊天賦……就是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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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花哈哈大笑,搖了搖頭,緋紅色與猩紅色的卷毛也隨之抖動?!安徊徊?,我甚至都沒小皮那么厲害,更別說暮光閃閃這樣的小馬了?!眳柡Γ课遥渴裁磿r候開始的?“但我確實什么都會一點,換一句話說,‘學習’才是我的特別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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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紅了一點,承認道:“如果有資源,我能學到很多我下定決心要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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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學任何東西,而他最后選擇成為一只醫(yī)療小馬,一個治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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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甚至都……等等,有主意了!“斯派克?你有沒有魔法部對盒裝法術(shù)的研究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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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吧,”那條巨龍回答,“這次簡報后,我看看能不能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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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妮思輕聲提了出來?!拔夷苤谱饕恍┭碜o符,”她提議,“但我不會在這場戰(zhàn)爭中加入你,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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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災(zāi)厄,薇薇都驚訝地轉(zhuǎn)向我們的斑馬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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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妮思鄭重地搖著頭?!拔业哪繕耸欠统牵固囟鳉⑺懒宋业恼煞?,摧毀了我們的部落,”她提醒我們,不再故意在澤菲兒面前掩飾自己來自哪里了,“奴役了我,把我的孩子毫無保護地扔進冰冷殘酷的廢土,如果這場戰(zhàn)爭是斯特恩的終結(jié),那么我必須在現(xiàn)場見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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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稍微皺著眉,但還是完全接受了。澤妮思是對的,這是她的私事,無論我有多么希望她待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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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記住,大家,”災(zāi)厄說了出來,跺著一只蹄子引起注意,然后飛到房間中央,在納瓦羅的虛擬影像上方徘徊?!澳切┦勘皇菈男●R,他們之所以是敵軍,只是因為可能會對著咱們開槍。對他們來說,咱們就是在侵略他們的家。”他注視著聚在一起的小馬和其他種族,“那些士兵沒有做錯什么,他們很多小馬甚至還是正在接受訓練的新兵,沒做過傷害小馬國和廢土居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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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做過的小馬?他們都在吠城,而負責這一切的小馬……”他哽咽了一下,“……秋葉上校,那個組織了友誼城大屠殺和幾乎其他所有暴行的家伙?他已經(jīng)死了,大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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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不是為了鮮血去納瓦羅,只會在正當防衛(wèi)下才殺死任何小馬,”災(zāi)厄的話語很有力,不容爭辯,“咱們不是要去那里進行屠殺,只是要打穿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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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不想讓獅心去納瓦羅的另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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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又是另一個很艱難的部分了。我轉(zhuǎn)向草莓檸檬汁和其他十一個蘋果騎衛(wèi):“對于你們之前的問題,回答是不,你們不會參與到對納瓦羅的襲擊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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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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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搖著頭:“你們應(yīng)該待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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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草莓檸檬汁問,聽上去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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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斯派克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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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對,這里,就在這個洞穴里?!蔽姨ь^看向斯派克:“你們要保衛(wèi)這個洞穴,以及它極其重要的秘密,提防那些在斯派克離開的時候可能抓住機會襲擊這里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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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斯派克難以置信地重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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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告訴他,“我們需要你和我們待在一起,沒有你,我們不能成功。斯派克,是時候停止守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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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回看著我和蘋果騎衛(wèi):“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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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暮光閃閃,她會怎么做?”我問,從他的表情來看,我不需要多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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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災(zāi)厄說,“你要派斯派克去對付凱旋號和四艘‘猛禽’云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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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克雷不是把它們叫‘屠龍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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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苦笑:“我覺得那些名字本來就是這么定的,老實說,我一直覺得這個外號很冒犯?!彼米ψ觿澚艘幌驴諝?,“我一直有點想知道那些云艦是否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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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看著薇薇的納瓦羅影像,又盯著斯派克:“你覺得你能拿下那面英克雷護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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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低下頭,注視著她嗶嗶小馬的數(shù)據(jù),“附魔六型光子共振屏障,讓我算算……”確實是最書呆子氣的獨角獸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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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來,仔細用爪子數(shù)著數(shù),偶爾嘟囔著什么“進三位”之類的東西,最后斜起身子,露出一個大大的、危險的、充滿鋒利牙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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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他高興地說,“阻礙概率: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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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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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nèi)齻€,”我說,轉(zhuǎn)向廢土童子軍,“我也要你們待在這里,一起和騎衛(wèi)保護這個地方,預(yù)防萬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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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離開的那幾個小時,有小馬襲擊這個洞穴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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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沒有,”我祈禱,“雖然我還不能解釋為什么,但這個洞穴是全小馬國最重要的地方,必須不計一切代價保護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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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騎士草莓檸檬汁抖掉了自己的失望,上前一步:“那么我們會用自己的生命守衛(wèi)這里。你盡管信任蘋果騎衛(wèi),沒有任何家伙能通過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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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切都比我預(yù)料得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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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確信我拿不下核心總部的那個護盾,”斯派克謹慎地補充,“到了那里,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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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嘴,又閉了上去。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一場豪賭。是一個深思熟慮的猜測,以大量事實為基礎(chǔ)。“我會盡我所能,”我簡單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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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些沉重的東西扔向它?”災(zāi)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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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射得全是洞?”薇薇挖苦地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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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弱點?”瑞吉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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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心的聲音從機械精靈中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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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敬心!”我的耳朵和臉頰燒得像塞拉斯蒂婭的太陽,我什么時候摔倒在地板上的?為什么腿要像那樣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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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迅速擦寫,展示了出來:支吾和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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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聽見四周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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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了,夠了!”我低聲說,放棄了,“我會做我擅長做的事?!蔽覈@了一口氣,遮住了我的臉,“葛瓦德,我能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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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才不參與這種事,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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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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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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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是第一個到達指定地點的:英克雷廣播站,英克雷就把S.P.P.的無線覆蓋系統(tǒng)捆扎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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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她輕松說,“原諒我,對不起……”她用麻醉魔法依次放倒了每個技師。轉(zhuǎn)過身,把身后的門大大敞開,然后繼續(xù)尋找著控制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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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如果我是一個能關(guān)掉一切的按鈕,我會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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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的門重新關(guān)上的瞬間,她瞥了一眼,然后又繼續(xù)自己的任務(wù),“啊——哈!”隨著她蹄子的一聲敲擊,無線覆蓋系統(tǒng)開始重新啟動。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內(nèi),壓倒一切的英克雷廣播開始重新播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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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沖向一個話筒,檢查音板上的設(shè)置,然后清了清自己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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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小馬國的居民,早上好,”她用甜美的嗓音開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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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是DJ Pon3,但我是他的好朋友,我確信他不會介意我招待大家一會兒。我有一些自己創(chuàng)作的新音樂,但首先,我想給你們講講今天的廢土發(fā)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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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站的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了,六個英克雷士兵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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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停頓,薇薇繼續(xù)輕柔地說:“……這一切,開始于一些年輕的英克雷士兵闖進來叫我閉嘴。”她用尾巴對他們晃了一下,“找個位子坐坐吧,小伙子們,讓我為你們放一些真正的音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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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控制系統(tǒng),女士,”一個英克雷士兵命令,“投降吧,你毫無武裝,如果看見你的獨角開始發(fā)光,我們都會開火,不要讓我們殺了你?!?/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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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看上去不太高興,撅起下唇,飄移著目光?!暗』镒樱也恍枰獦尰蚰Х?,我有比那些更強大的東西,”薇薇愉快地笑了笑,“善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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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克雷士兵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開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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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這是什么鬼種類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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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中央突然閃過一道光。一只紫色天角獸出現(xiàn)在閃光中,獨角發(fā)著光,蹄子上掛著英克雷士兵魔法裝甲上的所有彈藥和能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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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健談的士兵身后的空氣也閃閃發(fā)光,浮現(xiàn)出一只午夜藍的天角獸,有著柔滑的冰霜色鬃毛。那只怪異鬃毛的天角獸斜下身子對他低語:“是能幫助你交到朋友的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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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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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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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看看,”任務(wù)簡報結(jié)束后,我告訴斯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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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認為斯派克會抵抗,但出乎意料,他迅速同意了?!拔乙呀?jīng)給小呆展示過了,”他承認,“作為諧律精華的元素之一,她應(yīng)該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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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之一?”災(zāi)厄提出疑問。他和薇薇和我站在一起,還有斯派克、小呆和那個連接敬心的機械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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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嘴,打算解釋,但斯派克建議我們先向他們展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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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我們站在“小馬國花園”這個奇跡面前,陽光向下穿過這座山脈自然形成的囪式結(jié)構(gòu),照亮了童子軍計算機高聳的支柱和無數(shù)的電纜。諧律精華似乎在塞拉斯蒂婭的太陽光芒下閃閃發(fā)光,棲息在自己的基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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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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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坐在歡笑元素的基座前,虔誠地凝視那個鑲嵌著小氣球形狀寶石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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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是第一個說出話來的?!爸艺\元素?”他似乎不知所措,“這……責任太重了,但咱會竭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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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做到了,”我向他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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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律精華需要很多條件,”斯派克提醒他,“但不需要你完美無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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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薇薇的聲音聽起來很微弱,“但……你確定嗎?”她靠近我,猶豫地說,“也許你沒注意過,小皮,但我有時候會變得非?;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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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薇薇在馬波里基地對瀕死天角獸施與的善良,回想起她反對襲擊地獄犬的堅決立場,回想起她在銀貝兒的谷倉里對她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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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很長很長時間才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才看見他們真實的自我。實際上,我在十馬塔里就應(yīng)該早就看見的,他們對彼此揭露自己感覺的時候,也都是用自己的美德來描述自己看見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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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斷言道,“我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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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蝶怎么辦?”薇薇懇求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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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給出了回答:“諧律精華一直在不斷傳承,即使有時候原本的承載者仍然活著。這件事也在塞拉斯蒂婭和露娜身上發(fā)生過,你并沒有從她那里奪走它,這是很自然的過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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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即使她回來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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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眨了眨眼:“誰回來?塞拉斯蒂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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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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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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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解釋:“我們能拯救小蝶,把她帶回來,也許……很冒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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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已經(jīng)死了,”斯派克說,聽上去相當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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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薇薇糾正他,“小蝶是一棵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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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飛了過來,落在我們之間。她把黑板踢了回去,用自己的嘴咬起一根粉筆,寫著:發(fā)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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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覺得小蝶是一棵樹,”斯派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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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抬起頭,一只眼睛聚焦在薇薇身上,另一只眼似乎向上注視著斯派克。她用蹄子擦掉黑板,然后寫,“小蝶是一個朋友,”小呆補充,“你知道她是一只小馬,不是一棵樹,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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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棵樹,薇薇,”斯派克堅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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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一棵樹!”薇薇驚呼,向我和災(zāi)厄?qū)で笾С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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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災(zāi)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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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笑草襲擊了她,”我非常確信地解釋,“把小蝶變成了一棵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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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和小呆花了點時間才跟上我們的思路。那是他們十分了解的一只小馬,是他們的一個好伙伴,尤其對斯派克而言,更是他的一個摯友。知道她仍然活著,甚至還有機會救回她,確實是需要消化很久的巨大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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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還有不愉快的新聞要告訴他們:“明天之后,你們重中之重,就是找到攜帶剩下兩個元素的小馬,啟動‘小馬國花園’。從你的估計來看,災(zāi)厄,在一切變得非常糟糕之前,你們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希望你們盡量提前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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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災(zāi)厄舉起一只蹄子,“你怎么說得好像你不和咱們一起做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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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仿佛擰成了一團。“我不會,”我說,感到眼淚在蓄勢,“我不能?!蔽蚁蛩麄兘忉?,就像我對生命之花解釋的一樣,獨行天馬計劃需要一只小馬,為了拯救小馬國,那只小馬需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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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你?”薇薇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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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耙驗檫@一切,”我瞥向“小馬國花園”,“因為,最終,我只是一個消耗品,而你們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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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咱們來說才不是消耗品!”薇薇激烈地堅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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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我輕聲安慰她,“這……是我能做到的正確的事?!蔽椅⑿χ瑴I水流過臉頰,“我終于知道自己的美德是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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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她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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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并不重要,澤妮思曾告訴過我,現(xiàn)在仍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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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馬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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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緊緊靠著災(zāi)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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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用一只翅膀包住她?!霸弁廪鞭?,你不是什么消耗品,是一個見鬼的大英雄,也是咱們最親密的朋友,”他摘下了帽子,“你做了你應(yīng)該做的事,但帶上這個吧,咱想要你來保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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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災(zāi)厄的禮物,薇薇也飄出了小蝶的記憶球:“也帶上這個,來自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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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斯派克的腦袋猛地扭向了我們,“太瘋狂了!我可是找了整整兩百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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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皮僅僅在兩個月之內(nèi)就找到了四個,”災(zāi)厄微笑說,瞇著眼注視斯派克,“也許你找的辦法一直都是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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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抬起黑板:他找到了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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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震驚地叫了一聲,凝視著前方,用爪掌拍著眼眶,又慢慢拖到鼻子那里,隨即滑落下來,輕輕地搖晃?!拔艺媸翘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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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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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斯派克充滿歉意地看著我,“你并不是無足輕重的,小皮,你是最重要的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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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不,我應(yīng)該變得無足輕重。我知道了自己的美德,而它也不是諧律精華尋找的任何一個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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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說過,你的團隊不是它需要的目標,是因為我當時明顯看得出來你和鐵蹄不太可能成為承載者,”他快速地解釋,“但成為一個承載者并不僅僅要忠誠或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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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你現(xiàn)在打算把情況變得更復(fù)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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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元素不要求承載者必須得是自己美德的完美模范一樣。還有更多的因素,”他看著我們所有小馬,“我的意思就是,元素不太可能一開始就‘命中注定’地選中住在小馬鎮(zhèn)的那六個朋友。小蝶,蘋果杰克,瑞瑞……我很確定還有很多其他小馬也有相同的美德,但只擁有美德并不夠,這不是讓她們成為承載者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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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接受行動的號召,并在過程中成為朋友,也只有這樣才讓她們吸引到了元素們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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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還有眼睛?”災(zāi)厄提出疑問,有點太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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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見過:元素不會在不接受自己美德的小馬之間、或不是朋友的小馬之間生效,這是真的。然而,它們也不會在那些不愿挺身而出、對抗混沌與邪惡的小馬之間生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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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發(fā)動正義之戰(zhàn),”敬心同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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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繼續(xù)說:“當她們都踏進無盡之森,一起勇敢面對危險的瞬間,她們才真正成為了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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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災(zāi)厄說,“咱自己也覺得那些愿意直面危險、直面邪惡的善良小馬,也能成為咱的朋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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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準確,”斯派克同意,“接受行動的號召,有一個詞可以用來形容:激發(f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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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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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再次轉(zhuǎn)向了我:“我太執(zhí)著于研究那些現(xiàn)象是怎么發(fā)生在暮光閃閃身上了,以至于忘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也就是閃光。甚至連夢魘之月也覺得那個閃光沒有效,而她曾經(jīng)是露娜,和塞拉斯蒂婭是上一任承載者。她唯一不知道的是,所謂‘閃光’的性質(zhì)每次都在變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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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思考這個話題會轉(zhuǎn)向什么方向,正打算張開嘴抗議,但夢境中暮光閃閃和她朋友的話語飄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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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情況不同了,不是嗎?
那還用說,你以為它和塞拉斯蒂婭時期時的情況相同?相同會很無趣。
咱認為它每次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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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閃光發(fā)生在暮暮身上。上一次,閃光是一個頓悟。這一次,閃光是一只小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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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盯著我:“小皮,你就是那個‘閃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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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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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不同的‘閃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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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災(zāi)厄抱怨,“‘當五者匯聚,第六者會在閃光中出現(xiàn)?!彼行●R都轉(zhuǎn)身看著他后,他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嗨,咱可不是什么都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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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坐在地上,腦海充滿陰云般的困惑……剎那間又被清理一空,仿佛頭腦里的小馬飛出了一個彩虹音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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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終于意識到了大部分讀者從前言中就能得出來的結(jié)論:我可愛標記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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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特征不該被忽視掉:嗶嗶小馬能跟蹤標記物體或角色的位置。如果一只小馬不知何故迷了路,它能幫忙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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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找到了六個部長,找到了她們的故事——那些值得被銘記的故事,而通過瑞瑞的犧牲制作的那些小雕像,我也找到了她們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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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找到了薇薇·萊米一樣,即使沒有標簽的幫助。我找到了我每一個朋友……找到了很多善良、充滿英雄氣概的伙伴,而他們絕大部分,此時正聚集在這個洞穴的主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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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找到那只幼駒,并幫他和父母團聚的時候,我得到了自己的可愛標記,那是我一生中做到的第一件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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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特殊天賦就是尋找正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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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就意味著咱們?nèi)匀恍枰∑幔俊睘?zāi)厄突然問,“咱們還只有四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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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猶豫了,但仍下定了決心回答:“不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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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悲哀地笑了笑,擦去了眼中的淚水,“你沒有看見隔壁的房間嗎?小皮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我們也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尋找了。”可愛的炭黑色獨角獸抬頭看著敬心的機械精靈,“即使剩下兩個不在那個房間里,我們也知道接下來要從哪里尋找。我們在那些被激發(fā)起來、響應(yīng)號召,為正義之戰(zhàn),為DJ Pon3投射到小馬國各處的光明使者的榜樣而奮斗的小馬之中尋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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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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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壯觀的紫色爆炸摧毀了新希望太陽能陣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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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在廢土上就是這么干事的!”災(zāi)厄歡呼,看著防御陣列陷入了靜默。銹褐色的雄駒精心安置好的炸藥,不僅切斷了激活的動力鏈接,也炸毀了夜間的備用電池。幸運的是,他不僅是一個修理東西的專家,也懂得如何拆除它們。而且,他還有一麻袋從陰日號上搜刮的炸彈,以及一個特別的小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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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聞了聞空氣:“聞上去就像是在為一個帝國的毀滅……錦上添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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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斯派克咆哮著,表達了自己的“謝意”,轉(zhuǎn)身與“猛禽”耀云號交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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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黃色的光線燒焦了災(zāi)厄鬃毛,灼傷了他的右耳,一只雄駒的射擊擦頭而過,射中了災(zāi)厄身后的太陽能高塔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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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急轉(zhuǎn)身,搜尋著上空和太陽能高塔之間的空隙。他之前飛進新希望太陽能陣列的時候,有些天馬緊緊跟在他的尾巴后面,但他一直都在練習潛行,所以能擺脫他們夠長的時間來制造爆炸。他本希望爆炸會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借機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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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了兩只英克雷天馬,而他們也再次開火了。他們不是身著動力裝甲的精英戰(zhàn)士,只是剛擔任守衛(wèi)職務(wù)的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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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沖出去尋找掩護,在塔樓之間飛行躲避。他最近才康復(fù)的翅膀疼痛難忍,抗議著他的過度使用,而他的身體也開始感到昨晚的睡眠缺乏帶來的影響了。如果他們包圍住他,他就死定了,或者他們死定了,看上去很可能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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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殺死那些小馬,這就意味著得逃跑,隱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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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射擊都沒打中他,有一發(fā)正好打中他戰(zhàn)斗鞍上方的護甲。天殺的,如果他能擺脫掉這些該死的追逐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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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了一扇門,可能是一條死路,能把他困在里面,或者是一個藏起來的好地方,甚至可能是一條逃脫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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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做出了一個倉促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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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閃翻滾,把襲擊者甩得更遠了,當他有了一點掩護的瞬間,立即來了個急轉(zhuǎn)彎沖向了那扇門。他的翅膀尖叫著發(fā)出抗議,威脅著要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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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來到門前,發(fā)現(xiàn)被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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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飛到這邊來了,”他聽見一個英克雷守衛(wèi)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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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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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陣魔能的激烈爆炸聲。他抬起頭,看見斯派克撕開了“猛禽”耀云號的電漿炮。他張望的瞬間,一門小型炮幸運地完成了可怕的一擊,將一道致命的魔法能量束直直射進了斯派克的右眼里。巨龍怒吼著,從“猛禽”上滑落,翻滾著掉出了視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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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守衛(wèi)飛出來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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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直直給了他腦袋一蹶子,把他踢得失去意識,然后把他拖到門里,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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銹褐色的小馬看見了里面滿架子發(fā)光的外星微型能量電池,睜大了雙眼。每個電池大約有弒星者使用的那節(jié)外星電池的百分之一大。貨架上方有一張標牌,提醒任何來訪的英克雷天馬:記住,你們是小馬國與上方降臨下來的那些存在之間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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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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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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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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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我告訴敬心,聲音顫抖著。我的朋友都在為各自做準備?,F(xiàn)在只有我和她,我獨自和一個機械精靈待在洞穴一個僻靜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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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什么?”敬心的聲音舒緩地問,“你做了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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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離開,而且……因為……”我想起了死亡,在無盡之森里我沒能救回的那些小馬,“還不夠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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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你無法挽救的少數(shù)角色上,記住,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死,”敬心責備,“你拯救了小馬國免遭腐質(zhì)的侵害,不只是那些泄漏的部分。毀滅了馬波里基地與紅眼的大教堂,你也保護了小馬國,讓那一切沒有機會再重新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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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算,一定要算上那些自己性命不會因邪惡而走向終結(jié)的小馬,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終結(jié)了那些邪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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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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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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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回復(fù),聲音有點尖細,但仍然是小馬國最動聽的嗓音。我用前蹄握住那個機械精靈,把它拉近,將它的格板靠在我的前額上,我的角擦過一根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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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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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個問題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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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一起睡覺,對嗎?”她刺激似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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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堅定地迅速回答,“是……”我停了下來,盡力組織著語言,“慰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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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敬心透過機械精靈告訴我,“那么我覺得你很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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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把眼淚擠了回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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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打算把自己插進所有高塔的核心控制系統(tǒng),”她指明,“和我廣播使用的那些高塔一樣。你并沒有離開我,空間上來講也沒有離開,畢竟我所做的事都是通過S.P.P.辦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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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用這種方式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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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訪問整個網(wǎng)絡(luò),”她補充,“能看見整個小馬國廢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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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頭腦中的小馬迅速記下了這些信息,只要有可能,我就去訪問那些記錄,看看所有朋友發(fā)生的事。尤其是澤妮思和小呆,我也該看看吠城戰(zhàn)場的狀況。核心總部至少應(yīng)該有最近幾個小時的儲存數(shù)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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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沒有失去我,我們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接近,”她停了片刻,議論著,“即使意味著我需要找到第二個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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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輕聲問,仍然在消化剛剛的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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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些我能憑自己喜好裝飾的地方,這樣我就可以在外面洗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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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為什么她要這樣做?日光浴嗎?我張開嘴正要抗議,說那樣不安全,如果附近有怪物或拿步槍的掠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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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在你能看見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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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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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板上嗚咽起來:“我有提過你有多么邪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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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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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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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飛想象,戰(zhàn)爭勝利,我們的臉頰面向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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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甜美而勇敢的嗓音唱了出來,傳進了我的耳機里,我正疾馳奔過英克雷科學中心閃閃發(fā)光的白色走廊,被MG隱形小馬二型的隱形場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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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正為整個小馬國歌唱。整片廢土,無論是否有收音機,都正被她的歌聲治愈。這首歌是一首振奮無比的贊歌,鼓舞著小馬國各地奮斗的戰(zhàn)士,給予他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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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國將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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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激發(fā)星星之火的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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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達牢房區(qū)的時候,仍然還有幾分鐘的隱形時間。我快速掃視整片地區(qū),立刻知道了自己需要知道的一切。那些牢房大門都沒有鎖具,都被警衛(wèi)辦公室的終端機控制。那臺終端機有一個云制的交互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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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我現(xiàn)在能訪問它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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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溜進了守衛(wèi)的辦公室,開始破解終端機,有兩個守衛(wèi)正忙著談?wù)撨M擊巨龍的新聞。他們談到防御系統(tǒng)停止運轉(zhuǎn)的時候,我的耳朵豎了起來,感覺心也振奮地抽了一下,災(zāi)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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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意味著白化地獄犬的爆破小課程生效了,也許我沒喝下那瓶發(fā)光汽水終究是好事。我討厭思考它會在我身體里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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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是“無敵”,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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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端機激活了門控,也激活了一系列警報,大部分警報之前二十分鐘就已經(jīng)作響了,與目前正進行的襲擊事件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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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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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命令#34,項目:蓬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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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仔細看一遍,也知道內(nèi)容是什么。這個命令是今天早晨發(fā)過來的,就在三小時前。如果這里的守衛(wèi)還沒有及時執(zhí)行命令,就意味著戰(zhàn)爪蓬絲可能還活著,英克雷正要打算處決她。畢竟,他們的地獄犬控制項目已經(jīng)成功進行了實地測試和戰(zhàn)斗試驗,不再需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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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е环N近乎愉悅的正義感打開了她的牢門,小跑過去,把一個禮物盒從一個云洞飄到她被囚禁的金屬平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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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來自朋友的禮物,”我叫出聲,隱形時間這時候也耗盡了。我有點想繼續(xù)逗留,想親眼看著蓬絲打開禮物盒,確認她能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可以做什么了。那個禮物盒里有一張紙條,但我不確定蓬絲能否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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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這樣做,是逃走的時候了。我沒有回頭,只希望自己能做點不同的事,給她一條出路,比英克雷打算給她的出路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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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正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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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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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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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大日子正在前方等著我,與敬心的談話耗盡了我最后一點能量,我真的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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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主廳內(nèi)的派對一點也不好好合作。我能感到也能聽到沉重的敲鼓聲,薇薇巧克力般絲滑的歌聲也不斷涌進我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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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大戰(zhàn)前的最后一夜,一場能決定小馬國未來的大戰(zhàn),他們很多成員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自然,派對是銀貝兒的主意。他們沒有哪個打算把最后一晚花在看一本好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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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你們的蹄子!”薇薇的聲音重復(fù),唱著維尼爾·斯庫奇與萍琪派著名二重唱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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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把腦袋埋進一個枕頭下面。很明顯,斯派克有一大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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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皮!”斯派克把腦袋探進‘小馬國花園’大廳內(nèi),我之前悄悄溜到了這里,“銀貝兒在主持蒙眼釘馬尾的游戲,想來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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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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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似曾相識的場景,”斯派克說,“你真應(yīng)該加入他們,這是最后一夜……你明白,你應(yīng)該和自己朋友享受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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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呻吟,但扔下了枕頭,坐了起來,也許斯派克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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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違背著自己真正的意愿,跟著他回到那個非常明亮、非常喧鬧的主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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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迅速被游戲和慶祝活動席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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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釘馬尾游戲、枕頭大戰(zhàn)和各種皮納塔、玩具比賽和乒乓球。一座書架已被翻下來當成了點心桌,放著每一種有百年歷史的防腐甜點,包括一個由士氣部批準的超級大蛋糕,每只小馬都可以在那里隨意享用。薇薇籠罩在自己的榮耀里,一首接一首地高歌著狂熱的舞曲,獨角提供了完整的音樂伴奏和耀眼的燈光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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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夜晚和很多小馬、獅鷲和斑馬一起跳著舞,這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在康茄舞的隊列中,頭腦里的小馬也從盯著臀部的行為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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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禮物盒,由生命之花制作的非常特殊的禮物盒,他白天花了大部分時間學習盒裝法術(shù),那些是可以云上行走的禮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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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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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夜晚,那個派對……我覺得是自己一生中享受到的最純粹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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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說得對,參加派對比睡覺更好,更重要得多,那些是我和朋友們在一起享受樂趣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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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結(jié)束后,生命之花給了我最后一個禮物盒,用漂亮的蝴蝶結(jié)包著?!斑@就是你要的東西,”他告訴我,“我需要回去了,我讓小呆、獅心帶了個便車。如果要及時去十馬塔給個小演講,我現(xiàn)在就得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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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充滿喜慶的盒子飄到了背上:“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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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給誰的?”災(zāi)厄問,向我小跑過來,生命之花走向小呆,后者正在重新和銀貝兒告別。幾個小時應(yīng)該夠讓她重新發(fā)光了,她不需要在銀貝兒的派對之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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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蓬絲的禮物,”我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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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嘆了口氣,“小皮,你知道咱們沒時間做這個?!彼菍Φ?,我們在納瓦羅都有各自的目標,而我們的襲擊還得避開軍營。我們需要迅速行動,沒有時間觀光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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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一次,”我告訴他,“我想至少為他們做點正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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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皺著眉,搖了搖橙色鬃毛,上面的彩色紙片被抖落下來?!澳悴荒芫人∑?,如果你放了那個怪物,她會撕開看見的每只小馬,直到被一大群士兵放倒,”他指著盒子,“這并不能拯救她的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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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吐露出自己的想法,“但如果她還活著,戰(zhàn)斗而死就是她想要的結(jié)局?!彼且粋€戰(zhàn)爪,不愿意讓自己的生命死于監(jiān)禁和酷刑,誰又會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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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開始希望把地獄犬納入自己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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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災(zāi)厄的眼睛:“當我看見秋葉對他們做了什么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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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災(zāi)厄縮了一下,咬緊了牙關(guān),“可能聽上去沒有道理,咱知道他是一個屠戮成性、需要被干掉的混賬,但他依然是咱的二哥,咱仍然在為他哀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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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災(zāi)厄?qū)ψ约憾绲乃栏械酵纯?,但沒想過他會哀悼。“對不起,”我愧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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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回復(fù),接受了道歉,“咱接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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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鬃毛里有一些紙片,”我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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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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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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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你這個卑鄙的叛徒小偷!我們遭受著襲擊,你居然當成盜竊物資的好時機?你正從英克雷這里偷東西,混賬東西,沒小馬能從英克雷這里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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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剛合上鞍包,一個聲音就在他身后響起?!澳愫茫职?,”他轉(zhuǎn)過身,面對著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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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軍士長僵住了,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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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瞪了回去,目光鎖定住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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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嘆了一口氣?!霸垡恢庇X得如果有了遇見你的機會,咱會有很多話要說,”他疲倦地說,“現(xiàn)在有了機會,咱卻沒有什么想說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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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的雄駒怒目圓睜?!盀?zāi)厄?”他火冒三丈,“你?!你居然襲擊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同胞?你和那條該死的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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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只是簡單搖了搖頭:“你的說法有很多錯誤,咱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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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闖進來殺小馬,為了什么?只是為了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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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向后瞥了瞥自己的鞍包,回答:“咱來這里為了拯救小馬,爸爸。這些?只是一個小小的保險。如果英克雷想追擊她們,這些是能讓咱朋友活著離開的東西?!彼荛_父親,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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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你這個叛逆的垃圾玩意兒!”軍士長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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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怎么樣?”災(zāi)厄問,“你不會對我開槍,很遺憾,你并不是秋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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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打爛你的屁股,讓你希望我對你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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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沉思著?!安?,咱相當肯定你是一個只會大吼大叫的老家伙,光打雷不下雨,”災(zāi)厄向他提議,“但你可以證明咱是錯的,咱打賭咱會擊敗你,這可能還會讓你失去軍隊對你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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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過身,走向了門口,“拜拜,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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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災(zāi)厄的父親沖過去擋住了門口,“你就不為自己說點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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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在他噴出更多斑斕的貶義詞之前打斷了他,“不,”然后,轉(zhuǎn)念一想,他又補充,“咱很抱歉媽媽去世了,咱本來想說你對此的態(tài)度有多糟糕,但咱覺得你已經(jīng)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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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朋友推開了自己的父親,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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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鬃毛和她一模一樣,你知道,”他的父親輕聲說,讓自己叛逆的兒子過去了,“咱真的很喜歡她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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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展開雙翼,飛了出去,什么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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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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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吠鋸,”我問,“準備好騎一條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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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感覺不太舒服,”斯派克重復(fù),低下身子,讓地獄犬狙擊手爬到災(zāi)厄拼湊起來的臨時鞍架上,那是他在我和敬心私下交談的時間里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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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幾分鐘后,我們就已經(jīng)在云層上飛行了。斯派克把我握在他的一只爪掌里,而我把薇薇和災(zāi)厄飄在后面。我的天馬朋友雖然能自己飛,但飛行速度跟不上一條完全成年的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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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幕上的世界十分壯觀,干燥的空氣在塞拉斯蒂婭的光芒下非常清新溫暖。云層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就如一幅明亮的、不斷翻滾的白色畫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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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越過另一座山峰的峰頂,我注意到它看上去像被掏空過。剩下的只是一個閃閃發(fā)光的骨架,那座山就像一具骨頭被剔凈的尸體。我叫著災(zāi)厄,指向了那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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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九十八號避難廄,”他告訴我們,“天馬的避難廄沒有多少,大部分也建在山脈里面。云層不能對超聚魔法提供多少保護,天馬又比其他小馬更需要垂直空間,所以也需要不同的設(sh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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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光禿裸露的殘骸悄無聲息地滑向我們身后?!昂茉缫郧?,英克雷就已經(jīng)剝掉了他們在那里能找到的最后一片金屬了,”他補充,“也從框架中回收了必要的資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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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一座天馬城市映入了視野。那些建筑之間的鮮明對比——來自過去的華麗紀念碑——和我以前探索的廢墟一樣讓我心碎。它和任何記憶水晶球一樣,是一扇連接著小馬國美麗明媚的過去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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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點不對勁,那座城市,盡管輝煌無比,卻有著隱隱作痛的空洞感。古老的高聳建筑和流淌的彩虹瀑布讓其分散的居民規(guī)模相形見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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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感覺就像樹上的白蟻,或者像老鼠,在一個大很多的家園中雕刻著自己的小老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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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所展望的繁榮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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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向下沖入云層之中,濕氣把我的護甲與皮毛粘在一起,附在我的鬃毛里,那個完好世界的景象從眼前消失了,被灰白色的霧氣替代。我們會在云幕的遮掩下走完剩下的路,直到正好到達基地的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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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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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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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奪目、熾熱無比的光芒在吠城上空陽光照耀的天空中爆發(fā)。由最純凈的陽光架構(gòu)而成的光線,細如樹干,如白熱的長槍從蔚藍的天空上暴雨般傾瀉而下,將觸碰到的一切焚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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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學會明智謹慎地引領(lǐng)著超聚魔法的力量。他們并沒有把超聚魔法的威力全部釋放出來,摧毀地表,而是用外科手術(shù)式的精準度仔細操作。塞拉斯蒂婭一號對兩方造成了最嚴重最致命的打擊。它的目標并不是贏得戰(zhàn)爭,而是結(jié)束戰(zhàn)爭,盡可能地拯救無辜無助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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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儀式大廳的小馬決定,他們確實被選中做了正確的事。并不是愉快的事,也不是他們有點沖動就能再做一次的事,更不是讓他們晚上能安然入睡的事,但確實是正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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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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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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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蹄子打在堅固的紅色屏障上,能量火花爆裂出來。護盾感覺就像蹄下的鋼墻一樣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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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立起來,再次重重把蹄子打在那面圍著S.P.P.核心總部的護盾上,再次被反彈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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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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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非常確信!我已經(jīng)是五分之三的天角獸了。更重要的是,我?guī)е鴽]有小馬曾帶過的東西:我有一個云寶黛茜靈魂的完美復(fù)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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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有六大部門所有部長的靈魂復(fù)制品,就在我的鞍包里。如果露娜的骸骨穿不過去,如果英克雷利用云寶黛茜腦袋的嘗試也失敗了,那么就有理由認為護盾的迂回附魔通道是某種比血緣更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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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該是唯一能進去的角色,我被承諾過的,應(yīng)該把它徹底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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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目標,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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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哭泣,現(xiàn)在,那么多生命在戰(zhàn)斗,可能正在死去,因為他們信任我的計劃,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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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錯了?又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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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與彩虹,她承諾過的。我聽見剩下的“猛禽”從上方傳來的爆炸聲和能量沖擊聲。我的慟哭變成了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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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冒了那么大的風險……結(jié)果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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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聽她的!盆栽植物堅持說,她就是想讓你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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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在上!我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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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琪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一切都將以陽光與彩虹終結(jié)!她興高采烈地宣布,只要你情愿直面那烈火,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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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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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向天堂,看向深邃天空中那一大片明凈的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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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烈火?”我抽噎著。我已經(jīng)直面了無盡之森,已經(jīng)直面了中心城,直面了英克雷,以及更多的東西,“我還沒經(jīng)歷夠多的艱險嗎?我現(xiàn)在就不能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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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黑暗的頓悟貫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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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情愿直面那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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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我呼喊著,拼命揮著蹄子!“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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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紫龍斜身降臨后,我想跑向他,想問他是否信任萍琪,信任她的預(yù)言和她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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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他是否相信她沒有關(guān)系,和他自己也沒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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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信仰之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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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什么,小皮?”斯派克問。他看上去糟透了,“猛禽”戰(zhàn)艦已經(jīng)給他添了很多傷痕,他大部分鱗甲都已經(jīng)被燒焦灼傷。他直著坐起來都很困難。斯派克失去了部分鱗甲,而右眼該在的地方,血正從水泡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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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護盾,轉(zhuǎn)身面對那條受傷的巨龍,把我的身體緊緊靠在爆裂著能量的堅固護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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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對我噴一口火,”我開門見山地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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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斯派克咆哮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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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做就好,快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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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斯派克抬起身子,“這樣你會死!我不會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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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你必須這樣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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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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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為什么非要讓我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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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謊了,”我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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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看上去很困惑、痛心、憂心忡忡。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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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閃閃的事,我撒謊了,”我坦白著,心靈都幾乎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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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真相告訴了他,全部的真相,每一個毛骨悚然、能讓靈魂黯然扭曲的細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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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斯派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到最后完全成了耳語,“……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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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被情緒的風暴肆虐。他恨我,而他又恨我逼他恨我。最后,他做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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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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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被撲面而來的綠色烈火閃瞎了。疼痛簡直難以忍受,我尖叫出聲,肺部也一下子充滿了烈火。我能感到自己皮膚正在起泡,在高溫下起皺剝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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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力想著自己最寶貴的記憶,那些對敬心的記憶,但一個接一個,那些記憶和我的血肉一樣被燒得殆盡,痛苦地飛速損耗著,直到剩下最后一個。那是敬心作為DJ Pon3對我所說的最后一句話,越過了茫茫廢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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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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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這一個記憶也消逝無蹤,連同一切,連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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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注:已達到最大等級

注:這一章是鏡頭跳躍式,“兩天前”是接著上一章的劇情,“今天”就是最終之戰(zhàn)的劇情(也就是上一章時間點兩天后的劇情),然后“兩天前”這個時間點隨著劇情發(fā)展變成“一天前”,“昨天晚上”諸如此類,最后與“今天”的劇情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