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馬計時

“你都說了, 只是小傷, 過兩天就好了?！痹荤穆曇衾镞€帶著噥噥的小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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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沈夢瑤情不自禁, 扭頭，用唇瓣碰了碰袁一琦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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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陡然間又打起了小嗝，掙開沈夢瑤, 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不要……隨便……隨便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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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你了么？”沈夢瑤聲音里的訝然毫無破綻, “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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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袁一琦胸腔還在抽著氣，“你當(dāng)我很好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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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彎彎唇角，“那你說, 我為什么要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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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惱火地瞥了沈夢瑤一眼, 便憋住氣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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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 門鈴聲再次響起。這回，該是外賣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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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離沈夢瑤頗有些距離，她不說話, 沈夢瑤也不主動搭話，單手拆外賣、開蓋子, 還要拿不熟練的左手用叉子。莫名有點身殘志堅的悲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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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實在看不下去, 擰著眉坐過來，拿起桌上的可回收紙餐盒, 接過沈夢瑤手里的叉子, 一口一口喂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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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陣, 袁一琦忍不住問道：“你的手怎么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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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又立刻壓下去，答道：“不小心摔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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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繃著臉看了沈夢瑤好半晌, 才垂眸道：“下次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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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收拾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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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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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起身?！爱?dāng)然是去你家借住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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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仰頭?！拔覜]答應(yī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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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徑直朝臥室走去，邊走還邊吩咐：“我的手不方便，你幫我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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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袁一琦被指揮著裝滿了一個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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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一琦總覺得哪里不對頭，十分不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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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沈夢瑤開不了車，袁一琦便叫了孫澤來接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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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一切，卻也沒有多余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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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兩人都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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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停在樓下，孫澤為兩人開了門，袁一琦才拽住沈夢瑤的衣角把她往樓上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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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想捉袁一琦的手，卻被對方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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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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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的東西經(jīng)由袁一琦的手，歸置在家里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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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孤零零的居所，有了兩個人的生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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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摸摸袁一琦的腦袋，夸獎道：“我們家小老虎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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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避開沈夢瑤的視線，繞開她，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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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沈夢瑤壞心眼地吹了口氣，“我覺得你最近怪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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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小口小口抿著杯中的冰水，一副沒知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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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沈夢瑤拖長尾音，半天沒說后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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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袁一琦放下杯子，“你別想一些奇怪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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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你知道我想什么奇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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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還有一個浴室，我看你的傷也沒多嚴(yán)重，不需要我?guī)湍阆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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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袁一琦再次繞開沈夢瑤，兀自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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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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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瀝瀝的花灑下，一個長發(fā)如瀑的少女雙頰通紅，睫毛沾滿水珠，像極了粉白相間、晨露浸潤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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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人，又渾身帶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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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沈夢瑤還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

她走過去，抽掉沈夢瑤手上的手機，放在桌上。擺出一派嚴(yán)肅家長的架勢。“你怎么還沒去洗澡？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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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晃了晃打了繃帶的右手?！拔沂诌€傷著，不方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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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將臉偏向別處，不自在地說道：“我是不會幫你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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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想休息一下再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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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艾F(xiàn)在休息夠了，可以去洗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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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扭回來狠狠剜了沈夢瑤一眼，臉上還泛著水汽，粉粉嫩嫩的，一根根細(xì)小的白色絨毛愈發(fā)明顯，仿若初生幾日的小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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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聲越來越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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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斂了笑意，眼睫顫動幾下，快步越過袁一琦，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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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坐到沙發(fā)上，摸了摸熱乎乎的臉，眼神漫無目的地四處亂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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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看到沈夢瑤的手機屏幕還亮著，最頂上的賬號一下便跳入袁一琦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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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賺錢養(yǎng)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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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字一點都不符合沈夢瑤的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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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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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養(yǎng)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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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養(yǎng)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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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養(yǎng)！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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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袁一琦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沖到浴室門口，想也沒想就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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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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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沈夢瑤正準(zhǔn)備打開花灑的龍頭。通體，沒有一絲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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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袁一琦迅速將門關(guān)上，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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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看見的光景亦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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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的，看、看一下又沒什么?！痹荤谏嘲l(fā)上一邊摳手一邊自言自語，“她有的我都有，沒什么……沒什么好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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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嘴上這樣說，腦子卻是不怎么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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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起身，從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噸噸噸”往喉嚨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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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整整一瓶水，還是覺得燥熱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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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回到客廳，舔舔發(fā)干的嘴唇，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翱照{(diào)壞了嗎？怎么這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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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我覺得挺涼的?！鄙驂衄幍穆曇糍咳怀霈F(xiàn)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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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如同一個點了火的竄天猴，躥出去幾米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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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看到沈夢瑤微敞、凌亂的領(lǐng)口，條件反射地雙手背后，右手捂住左手手腕的監(jiān)測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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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調(diào)笑道：“怎么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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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不動聲色地后退幾步，穩(wěn)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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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下巴質(zhì)問道：“你給我解釋解釋，‘賺錢養(yǎng)老虎’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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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瞇瞇眼睛，“哦……有個小賊偷看我的手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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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痹荤鶜鈩莶粶p，“是你沒有鎖上，我不小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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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鄙驂衄幾呓鼛撞?，“你要是想看，我可以隨時給你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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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興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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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好像忘了方才的主題，只全身繃緊，跟沈夢瑤保持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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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眉眼下彎，“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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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忽而想起來跑題了，再度橫起眉毛?！澳悴灰虿恚矣浀媚莻€‘賺錢養(yǎng)老虎’，之前給我搗過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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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那你說說，哪里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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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你自己心里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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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聳聳肩，“我不是說了，在捉老虎？”

復(fù)又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矚視面前的人，薄唇輕啟：“如此，你明白這個名字是什么意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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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睡覺了?！痹荤鶑堥_嘴打了個呵欠，轉(zhuǎn)身，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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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又強行跳頻，沈夢瑤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風(fēng)輕云淡地跟在后面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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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被白色的被子包成一團，像個蠶蛹一樣，橫在床中央?！斑@是我的床，你去別的屋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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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把右手伸過來，“你小心點，別碰到我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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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翻身上床，把右手擋在身前。仿若拿了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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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嘀咕出聲：“怎么是個無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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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用左手拍了拍袁一琦的蠶蛹?！肮裕治尹c被子，該睡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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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使勁搖搖頭?！耙鹿窭镉斜蛔?，你自己拿一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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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舉起傷手，臉上表情極是可憐?！昂芴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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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沒法子，只好從被子里鉆出來，親自幫沈夢瑤拿另一床被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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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等著袁一琦過來給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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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的視線一落在沈夢瑤身上，便立刻移開。側(cè)著臉將被子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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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倒是沒再逗弄袁一琦，不過她自己不爭氣，腳下被絆了一跤，直直撲到沈夢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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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空氣香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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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卻是沒有沉醉在這馥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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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同床上的人對上視線，便驚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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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fā)一語地，回自己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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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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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眸中掙扎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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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背過身去，輕聲道了句：“晚安。”

時光在兩人交錯的呼吸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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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袁一琦又如以前那般，忘了自己說過的話，鉆進沈夢瑤的被窩，貼上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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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完全像以前那樣只拽著沈夢瑤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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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兩只手穿進來，將沈夢瑤整個環(huán)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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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后背瞬間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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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陣，背后沒什么動靜，沈夢瑤以為對方已經(jīng)睡著了，失落夾雜著躁動，齊齊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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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身后傳來似蚊子哼哼一樣的說話聲，“你抱著我睡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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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僵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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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輕輕扯了扯沈夢瑤的衣服，小聲重復(fù)一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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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回身，將袁一琦摟在懷里。心臟的躍動，在靜謐的夜里無處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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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痹荤鶎⒛樛驂衄庮i間埋了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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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摸不透，想不透，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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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鄙驂衄帗崃藫嵩荤峄陌l(fā)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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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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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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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源源不斷灌入鼻尖的，只有沁人心脾的獨一份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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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臉蹭了蹭沈夢瑤頸上的軟肉，腦中倏而閃過篝火晚會那天，沈夢瑤說這里是她的專屬領(lǐng)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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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場景，喉間發(fā)出悅耳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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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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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間，頭頂傳來沈夢瑤晨起微啞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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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迅速閉上眼睛，細(xì)聲細(xì)氣道：“我還在做夢呢?！?/p>

沈夢瑤唇角驀然揚了好幾度，也不拆穿她，正兒八經(jīng)地問道：“那你在做什么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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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我不告訴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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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那肯定是個美夢?，F(xiàn)在夢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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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我都能跟你說話，當(dāng)然不會還在做夢了，你好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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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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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我要起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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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牢牢抱著袁一琦，沒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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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眉頭擰到一起，抬起臉斥道：“你小心點受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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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臉上顯出得意之色?！澳闶遣皇呛軗?dān)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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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繃著臉道：“你的手不好，就會賴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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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了然地點點頭，“原來我的手不好，就可以賴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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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一激動咬了下自己的舌頭，五官疼得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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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喉嚨滾了兩下，唇不自覺往前探了探，又驟然清醒，松開胳膊，放袁一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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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為了報仇，狠狠撞了沈夢瑤腦門一下，才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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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把袁一琦的枕頭抱在懷里，使勁蹂躪一番，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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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跳躍著一種和她本人氣質(zhì)十分不襯的……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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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從袁家大宅送來的，蛋白質(zhì)、維生素、粗纖維……都經(jīng)過營養(yǎng)師配比，搭配十分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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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拿金屬叉子扎了一塊嫩雞蛋，眼神不自覺往對面飄了飄，沈夢瑤正嚼著食物，口唇小幅度蠕動，看起來軟軟嫩嫩的，像盤子里金金黃黃的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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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雙眸直愣愣地定在沈夢瑤的唇上，手機械地往嘴里送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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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香軟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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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抬頭，正正對上袁一琦恍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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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盤子里已然空空如也，但她還在盤子里扎了空氣，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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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被那樣的目光誘惑，抿抿唇，握住袁一琦的手腕，傾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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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倏然松手，金屬叉子摔在盤子上，發(fā)出響亮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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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飽了?！痹荤鶔觊_沈夢瑤的手，從旁邊抽了張紙巾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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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瞳仁轉(zhuǎn)了轉(zhuǎn)，“你站起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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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將手掌撫在袁一琦臉上，指腹輕捻她的耳廓。語氣如常：“你耳朵上有臟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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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痹荤Ａ藥紫卵劬?，扒開沈夢瑤的手，“你今天還要去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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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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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那你小心點右手別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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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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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遲到了。拜拜?！痹荤鶑牡首由掀饋?，鉆進一個房間，關(guān)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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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袁一琦望著面前始終沒有完成的黑色城墻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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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拼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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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小傷沒有對沈夢瑤造成什么影響，曾幾何時，連胃疼到爬不起來的時候，她都可以在家用手機工作。如今的脆弱和憊懶，唯有面對袁一琦一人時，才會時不時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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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站在辦公桌對面打趣道：“瑤瑤，你可得好好保護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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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蹙眉，似是沒聽清對方在說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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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溫和一笑，“沒什么，學(xué)姐就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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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轉(zhuǎn)而道：“學(xué)姐用過‘印象’這款A(yù)PP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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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一直在推薦首頁飄著，我下載過，不過用戶體驗一般，就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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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這是沈印哲名下的印一科技上線的APP，跟我們的酷玩用戶重合度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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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你是說……直接跟他對標(biāo)?！彼齻兌?，已經(jīng)十分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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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莞爾，“有了沈家這棵大樹，我這個哥哥可真是處處開花?！?/p>

秦柔聳肩。“誰讓你不愿意去找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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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袁一琦特有的敲門聲，秦柔露出個玩味的眼神?！艾幀帲憔筒缓闷嬖荤依镉凶裁礃拥牡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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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她想告訴我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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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敲門聲大了幾個分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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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不然你的小朋友該等急了?！鼻厝嵴f完，過去打開門，沖門口的人笑了笑，盈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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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進來的時候，沈夢瑤已經(jīng)從工作椅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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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過臀女士西裝，收腰闊腿褲，里面的黑白撞色襯衫領(lǐng)口打了個蝴蝶結(jié)，略顯俏皮。雖只有黑白兩種顏色，卻是一點不顯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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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都有些忘了，沈夢瑤早上出門前是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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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走近，食指指尖輕輕點上袁一琦的額頭?！鞍l(fā)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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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把午餐塞到沈夢瑤手上，退開幾步?！拔胰ハ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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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凝視著袁一琦消失的門扉，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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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孩最近的行為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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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袁一琦沒吃幾口菜，就開始放空，筷子一粒一粒往嘴里送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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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太香了，害她的腦子混混沌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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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也很吵，害她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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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將這一切都?xì)w結(jié)于跟沈夢瑤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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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也滿是心事，倒是沒注意到袁一琦此刻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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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過去，兩人終于是在毫無交流的狀態(tài)下吃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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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立刻起身，沖沈夢瑤禮貌頷首?！按驍_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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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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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感謝你的招待，我要回家了?！?/p>

沈夢瑤被對方突然生疏的態(tài)度攪得云里霧里，蹙著眉問道：“不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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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晚上睡眠充足?！痹荤鹕恚杂X收了桌上的殘羹冷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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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笔止交馗孓o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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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兀自茫然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搜索——一個人行為反常，態(tài)度忽冷忽熱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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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率最高的一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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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覺得，在某個人心里，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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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思索一番，不禁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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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憧憬過你和他/她的美好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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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耳朵泛起一片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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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跟那個人白頭偕老，共度余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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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努力繃住嘴角，不往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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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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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相并沒有那么簡單。事實上，那個人只會在空虛的時候逗你兩下，有了新歡又會和你保持距離。千萬不要被對方純真無害的表象欺騙，遇到以上情況，對方八成是把你當(dāng)備胎。姐妹不要被愛情蒙了眼，防火防盜防渣男/渣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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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等什么？快快加入我們“不吃狗糧”單身俱樂部吧！我們奉行寧毀十樁婚，不放過一個人渣的指導(dǎo)方針，為每一個失足女性量身定制屬于你的復(fù)仇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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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關(guān)了瀏覽器，將手機扔在桌上，懊惱自己為什么要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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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的暖黃色燈光灑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原本空曠的客廳里，悄無聲息地多了許多小擺件、小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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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沈夢瑤“順手”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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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坐在沙發(fā)上擺弄著平板電腦，旁邊，是氣鼓鼓的袁一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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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在我家里賴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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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掀起眼皮瞥了袁一琦一眼?！敖K于愿意跟我說話了?！?/p>

她在袁一琦家待了幾天，袁一琦就躲了她幾天，只有睡覺的時候，會蹭過來讓她抱著睡。第二天醒了，又一副跟她不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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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你的手都好了，不需要人照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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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內(nèi)傷，雖然看起來好了，但是還很疼呢?！鄙驂衄幪鹩腋觳?，右手耷拉下來，“你看，都使不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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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人！”袁一琦抓住沈夢瑤的右手晃了晃，“又沒骨折，也沒脫臼，怎么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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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趁機將袁一琦的手包在掌心里，往自己懷里帶了一把。語氣可憐兮兮的，“你就那么不想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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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迅速后撤，坐到沙發(fā)另一端，打開電視機，把聲音開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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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電視，很吵的，你沒辦法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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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工作了。”沈夢瑤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挪過來，“我跟你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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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輕哼道：“你靠我這么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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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讓我靠這么近，又是因為什么？”沈夢瑤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你之前，不是經(jīng)?？课液芙矗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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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似乎裂開一道沉默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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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正在播一檔情侶真人秀，主持人的聲音在電視最高音量下顯得十分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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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下一位嘉賓厲害了。沈印哲，地產(chǎn)大亨沈啟賢的孫子。咱們的節(jié)目是他和未婚妻的綜藝首秀，很期待豪門大少給咱們節(jié)目帶來不一樣的精彩?。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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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動作很快地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電視機，打了個呵欠?！拔依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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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看了眼時間，狀若不知。“這才幾點，就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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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也不搭話，直接起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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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雖是被晾在了沙發(fā)上，卻掩不住面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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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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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手機屏幕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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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期而至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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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接起電話，“爺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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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明天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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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似乎壓著什么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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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答：“知道了，爺爺。”恭敬卻沒什么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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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guān)懷與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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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兩邊很快歸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