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悉心（明日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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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是被手臂上傳來(lái)的刺痛感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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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皺起眉頭，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顫動(dòng)幾下，慢慢睜開(kāi)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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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少女意識(shí)到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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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弄痛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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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溫和的女聲傳入耳中，維爾汀轉(zhuǎn)過(guò)頭，看見(jiàn)槲寄生坐在床邊，正小心的給自己的傷口涂抹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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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本S爾汀動(dòng)了動(dòng)手指，低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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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起身坐直，看向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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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繃帶已經(jīng)拆下，取而代之的是滿是暗紅血痕的手臂，上面抹著一層白色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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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明的顏色對(duì)比刺激著她的視覺(jué)神經(jīng)，提醒著她經(jīng)歷的一切并非是夢(m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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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從森林里采集到的樹(shù)液煉制而成的藥膏，能夠有效治療傷口?！遍渭纳忉尩?，她將藥瓶放回木盒中，“你昏迷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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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槲寄生?！本S爾汀輕聲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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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看向墻上的掛鐘，銀白的發(fā)絲隨著動(dòng)作滑落到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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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自己已經(jīng)躺在這里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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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還記得，在失去意識(shí)前，十四行詩(shī)好像短暫的蘇醒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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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里，少女不禁握緊了拳頭，心中涌起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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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槲寄生碧綠的眼眸：“十四行詩(shī)，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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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的比你早，正在另一個(gè)房間休息?！遍渭纳p聲回答，“這幾天她也每天都會(huì)來(lái)看你，詢問(wèn)你的狀況。我想如果你醒來(lái)的話，她應(yīng)該會(huì)很高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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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tīng)到這里，維爾汀微微松了口氣，手上的力度也放松下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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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shī)還活著，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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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duì)現(xiàn)在的她來(lái)說(shuō)，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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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請(qǐng)她過(guò)來(lái)嗎？我想見(jiàn)見(jiàn)她。”維爾汀眼神中閃過(guò)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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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想見(jiàn)到十四行詩(shī)，確認(rèn)她確實(shí)平安無(w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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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遍渭纳c(diǎn)點(diǎn)頭，“我這就去叫她過(guò)來(lá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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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請(qǐng)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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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槲寄生起身的一瞬間，維爾汀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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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先看一下鏡子嗎？”少女有些遲疑地問(w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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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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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打開(kāi)床頭的抽屜，從中取出一面小巧的鏡子，遞給維爾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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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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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接過(guò)鏡子，深吸一口氣，緩緩舉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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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人使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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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憔悴的面容出現(xiàn)在鏡中，略顯凌亂的銀發(fā)半散著搭在肩上，臉頰因?yàn)槭а^(guò)多而顯得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僅剩下幾分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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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她無(wú)法直視的是那雙眼睛，灰綠的眼眸中的神采盡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倦怠與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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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她印象中從鏡中看到的自己差異太大，維爾汀手一抖，險(xiǎn)些把鏡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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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讓十四行詩(shī)過(guò)來(lái)看望，還為時(shí)過(guò)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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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還是不要讓十四行詩(shī)看到比較好。”少女苦澀的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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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小狗一定十分擔(dān)心自己，但眼下這副虛弱的模樣，實(shí)在讓她不忍心面對(duì)那雙總是滿含熱切期盼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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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看著少女眼中的不自在，很快明白了她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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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以十四行詩(shī)對(duì)維爾汀的關(guān)心，看到她此刻憔悴的樣子，心里肯定會(huì)很自責(zé)和難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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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時(shí)間恢復(fù)?！遍渭纳怖斫?，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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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tīng)到這話，維爾汀松了口氣，抬手?jǐn)n了攏頭頂凌亂的發(fā)絲，隱藏起眼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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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看著眼前虛弱的少女，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涌起一絲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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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平日里總是一副堅(jiān)強(qiáng)冷靜的樣子，可此刻卻是如此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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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每個(gè)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存在著脆弱的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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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森林中最堅(jiān)硬的樹(shù)木，也會(huì)有柔軟的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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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槲寄生不禁伸出手，想要給予眼前這棵小樹(shù)一點(diǎn)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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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輕輕覆上了維爾汀蒼白的臉頰，感受著她肌膚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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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肌膚很涼，但異常細(xì)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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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能感受到她臉上細(xì)小絨毛的觸感，像蝴蝶輕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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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過(guò)少女的額頭、眉心、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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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唇瓣十分柔軟，呈淡淡的粉紅色，像一朵待綻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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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維爾汀微微張開(kāi)了雙唇，呼出的氣息輕拂過(guò)槲寄生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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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在半空中僵住，指尖還殘留著維爾汀唇瓣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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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shí)到自己的舉動(dòng)有些過(guò)于親密，槲寄生慌忙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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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唐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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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害怕維爾汀會(huì)誤會(huì)自己的動(dòng)機(jī)，正當(dāng)在考慮如何找到更好的說(shuō)辭時(shí)，一個(gè)出乎意料的舉動(dòng)打斷了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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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竟然伸手拉住了她正要離開(kāi)的手腕，有些遲疑的問(wè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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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qǐng)你...繼續(xù)摸我的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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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lái)的請(qǐng)求讓槲寄生瞬間愣住，她無(wú)法相信冷靜自持的維爾汀會(huì)提出這樣親昵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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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dāng)她看清少女眼中的希冀時(shí)，還是沒(méi)有忍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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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重新坐回床邊，右手輕輕覆上了維爾汀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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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告訴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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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的維爾汀明顯放松下來(lái)，她慢慢閉上了眼睛，把臉完全交給了槲寄生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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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幾乎完全的信任和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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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的手指再次撫上少女冰涼的肌膚，輕輕在她的臉上來(lái)回?fù)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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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只聽(tīng)話的小貓，把臉完全靠在槲寄生的手心，追逐著她手指的每一次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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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十四行詩(shī)的身影在槲寄生腦海中一閃而過(guò)——如果讓她看到此刻的場(chǎng)景，她會(huì)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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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快，槲寄生就拋開(kāi)了這個(gè)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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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現(xiàn)在需要的，是關(guān)愛(ài)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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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們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么遙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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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第一次遇見(jiàn)維爾汀時(shí)，少女是那么克制疏離，一副不需要任何人幫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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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此刻，她們之間那道心結(jié)似乎也在悄然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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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的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劃過(guò)維爾汀的每一處輪廓，她希望自己的溫度能多少傳給少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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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撫過(guò)她微微顫動(dòng)的銀色睫毛時(shí)，少女會(huì)舒服的輕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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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用拇指輕撫她微微下垂的眼尾時(shí)，少女會(huì)安心的合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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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摩挲過(guò)她小巧的耳垂時(shí)，少女會(huì)輕輕側(cè)過(guò)頭，往她手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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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dāng)槲寄生的指尖再次來(lái)到她的唇邊時(shí)，維爾汀卻突然睜開(kāi)了眼，與她兩手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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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好溫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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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微喘著氣，神色有些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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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指腹輕輕摩挲，感受著對(duì)方手上每一處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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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柔軟，這雙手的感覺(jué)是那么令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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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的手背上有著森林植物留下的細(xì)小傷痕，提醒著她經(jīng)年在樹(shù)林中生活的點(diǎn)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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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由少女握著自己的手，時(shí)不時(shí)用拇指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撫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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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了很久，維爾汀一直握著槲寄生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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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guò)了一會(huì)，她把手按在自己身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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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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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眨了眨眼，眼神中似有無(wú)助，又似有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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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lái)的舉動(dòng)和話語(yǔ)讓槲寄生感到十分驚訝，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正覆在維爾汀柔軟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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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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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語(yǔ)塞，維爾汀略帶曖昧的話語(yǔ)讓她有點(diǎn)猜不透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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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感受你的溫度...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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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低聲懇求，神情中帶著脆弱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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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猶豫了一瞬，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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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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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把手覆在維爾汀的左胸口，感受著皮膚下微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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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確涼的讓人擔(dān)心，于是槲寄生用手心輕輕的在她的胸口來(lái)回摩挲，希望自己的溫度能傳達(dá)過(gu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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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盡量使自己的動(dòng)作不帶任何旖旎的意味，只想給予維爾汀需要的溫暖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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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撫慰，她舒服的輕聲呢喃，把臉埋進(jìn)槲寄生的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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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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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她感覺(jué)身體的寒意好像退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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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錯(cuò)覺(jué)，又或許是這人的溫柔讓她的心房也變得溫暖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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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只聽(tīng)得見(jiàn)她們輕淺而綿長(zhǎng)的呼吸聲，還有衣物摩擦的窸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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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