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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錘小說翻譯】以西結(jié)之眼 序幕-序章-第一章

2022-01-07 10:45 作者:看岳聞淵  | 我要投稿


本文譯自C Z Dunn所著的戰(zhàn)錘小說《Eye of Ezekiel》(以西結(jié)之眼)。新人第一次渣翻,有些直譯中文太過拗口的句子根據(jù)個人理解進行了重新編寫,如有錯誤請各位斧正。原文著作權(quán)歸Games Workshop所有。


以西結(jié)之眼

C Z Dunn 著

柔柔七星 譯



戰(zhàn)錘 40,000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41個千年。在過去的一萬年里,帝皇一動不動地僵坐于泰拉的黃金王座上。神明似的意志塑造出了他這般的人類之主,而他永不疲倦的軍隊簇擁著他這般的萬世之王。他是一具被禁錮在黑暗時代的科技中的尸骸,但每日一千個獻祭的靈魂又確保了這位人類帝國的帝皇永遠無法真正死去。

即使是在這生死被停滯的狀態(tài)下,帝皇仍繼續(xù)著他永恒的守望。無數(shù)雄偉的艦隊穿梭在惡魔滋生的亞空間,而唯一能指引他們回到群星之間的便是星炬,那是帝皇靈能力量和不朽意志的體現(xiàn)。浩如煙海的軍隊以他的名義在無數(shù)的世界征戰(zhàn)。而他們之中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則是阿斯塔特,他們是星際戰(zhàn)士,是基因工程改造的超人勇者。與阿斯塔特們并肩戰(zhàn)斗的還有星界軍團、無數(shù)的行星防御部隊、永遠警覺的審判庭以及機械神教的技術(shù)神甫們等等。然而即便集他們所有人之力,也只是勉強能夠抵擋住那些異形,異端,異種以及更危險的存在。

在這個時代,一個個有血有肉的存在注定被掩蓋在天文數(shù)字般的人口計數(shù)下。他們活在人類能夠想象的最殘酷,最血腥的社會中。這便是這個時代的故事。忘掉那些科技的偉力吧,他們早已無法挽回地遺失了。忘掉那些進步與理解的口號吧,戰(zhàn)爭填滿了那昏暗的未來。群星之間再無和平,只剩下不倦的暴行以及諸神心滿意足的大笑。


序幕?

10,000年前

加爾(Gar)是他們中第一個看見彗星的人。那明亮的尾跡撕破了黎明前的暮光,而也正是加爾第一個看穿了那顆彗星的真面目。

獵隊的其他人一開始都被嚇壞了。他們以為那是他們崇拜的恒星炸開的碎片,而那顆彗星正是神明降下的無端怒火。加爾作為獵隊的首領(lǐng)則嘗試著去安撫他們,提醒他們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有東西從天而降到他們的世界了,這并不能代表什么神罰。當今天的第一束陽光剛從地平線上滿溢出來,加爾便笨拙地呼喚著他部落里的十二個男女。這個冰雪世界的上一個來訪者教會了他一點哥特語。

“我們。出發(fā)?!?/p>

那個墜毀的器材很顯眼,滾滾的濃煙從黑暗的樹林中直指蒼白的天空。但是要接近它就不那么容易了。他們這個十年前才被探索者隊伍發(fā)現(xiàn)并命名為27-21的世界終年覆蓋著嚴寒。因此他們只有幾個小時的日光來讓他們到達墜毀點并找到一個棲身之所。那些晝伏夜出的猛獸已經(jīng)吃掉了他們八個獵手。他們緩慢地向著墜毀點前進。持續(xù)數(shù)周的降雪掩蓋了整片樹原,有些地方的積雪甚至比加爾還要高。獵隊的每個人都從頭到腳包裹著厚厚的動物皮毛,但這仍然無法將他們和砭骨的嚴寒隔絕開來。他們一邊顫抖著一邊艱難地跋涉在這無處落腳的銀白海洋里。

當他們那陰翳的太陽正烈時,加爾的伴侶瑞亞(Rhea)轉(zhuǎn)過了身來,眼里滿是懇求。她肚子里懷著他們的孩子,眼角是被吹干了的淚痕。獵隊已經(jīng)盡了全力趕路,但是目的地仍然遙遠。在這樣的開闊地入夜與自殺無異,而在這樣的開闊地扎營同樣與自殺無異。加爾叫停了整個部落,他說著另一個他學(xué)會的詞語。

“營地?!?/p>


自從探索者給了他這個火盒子之后,加爾每個夜晚都會用到它。但他每一次都還是會被震撼到。從那小小的金屬輪旋轉(zhuǎn)出一絲火花,到橘紅色的火苗憑空出現(xiàn),再到蓋上蓋子火苗消失,而這整個步驟又可以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下去。在探索者到來之前,加爾要花上快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能點上一個營火,而現(xiàn)在他只需要幾分鐘。洞穴門口的火堆不僅溫暖了獵手們的身體也驅(qū)散了那些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野獸。

這個火盒子還不是探索者們帶給他們的唯一一個禮物。他們教會了27-21上散落的部落們語言。這讓溝通的方式不再僅限于暴力和無意義的搔首弄姿。在以前,加爾和他的人們會屠盡敵對的部落,再從那些尸體上摸索著他們需要的物資。但是有了語言之后,他們可以進行基本的交流,以物易物。沖突有時候仍然在所難免,但已經(jīng)從唯一的方法變成了不得已的手段。

加爾摟住了瑞亞,把自己的體溫和營火的熱量分享給了他孩子的母親。她是凱部落送來聯(lián)姻的禮物。加爾把手輕輕地放在瑞亞的肚子上,感受著胎兒的動靜。兩人相視一笑。

“孩子。”瑞亞說道。

“孩子。”加爾重復(fù)著。


營火熄滅的時候陽光剛好來臨,但那朦朧的日光卻并不耀眼。墜落點的濃煙已經(jīng)變白,就要融入在整個樹原中。獵隊不只一次陷入了雪盲。夜里大雪便停歇了,這允許他們靠著太陽辨別方位,但是周圍的景色仍然一成不變。當他們在積雪中再次前進了數(shù)個小時之后,獵隊中最年輕的埃爾(Irl)叫了起來。

“看見。鳥類?”埃爾不確定他用的詞是否正確,所以他看向了加爾。

加爾看向男孩指著的方向。巨大的白色食腐動物在他們十幾公里外的天空盤旋著。

“鳥類?!奔訝柎_認道,這讓埃爾很開心。

那肯定就是他們要去的方向了。獵隊加快了速度,在沒過小腿的雪地里前進。就連懷胎五六個月的瑞亞也盡力跟上隊伍,雖然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每過一段時間加爾便會叫停隊伍等著瑞亞趕上來,在確認她還可以繼續(xù)之后整個隊伍才再次出發(fā)。


隨著他們一步步接近墜落點,周圍的景色也發(fā)生了變化。從墜落點發(fā)散出的熱量和火焰把周圍的冰雪融成了遍地的泥水。飛船著陸時在地面上一連拖拽出了數(shù)公里的溝壑,每一次顛簸都讓傷痕累累的船艙進一步解體,零件散落在整片區(qū)域。獵隊不再需要那些食腐鳥為他們指引方向,這條深溝將帶著他們直達目的地。

“這里。”伯里(Byr) 是他們中最高大的獵手,他站在一個深坑里招呼著其他人。加爾就著泥濘的斜坡滑了下來。伯里正站在一塊泡在泥水中的金屬旁邊。加爾見過這個東西,探索者們總是在腰上別著這么一個東西,但泥水里的這個家伙要大得多。

“槍械?!奔訝栒f道。

伯里一臉的迷茫,他并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但他還是彎下腰撿起了那個東西。伯里繃緊了渾身的肌肉才勉強把那一大塊金屬提起了一點。當他剛把那東西提出泥水的時候他的肌肉終于失去了力量,金屬件重重地砸回了水坑里,濺起的泥水徹底淋濕了兩人。加爾皺起了眉頭,不光是因為伯里拙劣的嘗試,還有他們找到的槍械所蘊含的意義。

探索者們還在的時候告訴過27-21的部落們,他們并不是唯一的——“人類”,他們是這么稱呼自己的。還有其他人生活在其他不同的世界。雖然也有像27-21這樣的地方,但是大部分的世界都有著高大復(fù)雜的住房和一些特殊的屋子用來建造那些載著探索者們在世界之間穿梭的東西。這些世界有的甚至從來沒有過冬天,那些世界上的人們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寒冷和暴雪。加爾當時對這種世界很感興趣。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世界都居住著人類,甚至有些人類也并不歡迎外來者。探索者們來自帝國,一個龐大的集體致力于再一次團結(jié)所有的人類,掃除銀河系中所有試圖妨礙人類繁榮和擴張的世界。探索者們并沒有在這個世界久留,但是他們給27-21的部落們分享了許多知識,并幫助他們盡可能的聯(lián)合起來。在他們踏上飛船繼續(xù)去尋找其他遺失的人類世界和殖民地之前,探索者保證帝國的使者很快就會到來。他們會帶給部落們更多的知識和禮物,以幫助27-21更好的“歸順”帝國。加爾并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而探索者們看起來也不能,或者不愿意進一步的解釋。這個飛船是來這里履行探索者們的承諾的嗎?他們是來幫住27-21歸順帝國的嗎?如果是的話,這些好心人們?yōu)槭裁催€要帶著這么大的槍械?

加爾突然又有了另一個想法。如果這艘飛船不是來自帝國呢?如果他們是人類的敵人,來到這里只是為了減少甚至徹底抹去27-21的人口怎么辦?

“加爾?!比饋喓艉爸?,“過來。”

加爾踩著伯里厚實的肩膀從泥坑中翻了出來。他又轉(zhuǎn)過身抓住了伯里的手,伯里在他的幫助下扒在濕滑的坑壁上才勉強地爬了上來。

“加爾。”瑞亞又一次地叫道。

加爾奮力沖向他伴侶的方向,部落的人們在一個巨大的黑色物件旁邊站了一圈。人們?yōu)樗麄兊念^領(lǐng)讓開了一條路,這樣他就可以看見那個俘獲了他們所有人注意力的東西。

加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渾身包裹著黑色甲殼的東西無疑是他見過最大的生物。甚至比那種同樣叫做伯里的夜生猛獸還要巨大。不過它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大量的鮮血從它甲胄的裂口中流出來,又被27-21的寒風(fēng)凍成了一塊塊紅色的冰坨。加爾小心翼翼地蹲下去查看它甲殼上的標志,它們居然好像有規(guī)律似的組成了圖形,更像是畫上去的而不是自然形成的。其中最大的一塊甲殼覆蓋在它的肩上,上面還畫著一個鳥類的樣子。

“還有。這里?!卑栒f著指向最大的那塊殘骸旁的泥坑。另一個相似的黑色物件同樣死在了那里。但是這一個的形狀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加爾站起來分開了他那些又驚又喜的同伴,徑直走向了殘骸。

加爾又吸了一口氣。第一具尸體至少上半身還是完整的,但是這一具明顯沒有得到那么好的保護,也正是這樣才讓他們得以看到那甲殼下的樣子:一張臉,一張和加爾相似的臉,一張和部落的人們相似的臉,一張和所有27-21的人們相似的臉。

“人類?!奔訝栒f道。部落的人們開始小聲的議論,恐懼在他們之間散播開來。加爾卻無法把他的目光從那具尸體上移開。他盯著那蒼白的皮膚,黑色的眼珠還有那巍峨的身軀。雖然這具尸體的甲殼和第一具有著一樣的顏色和標志,但是這具尸體仍然緊緊握著他的武器,就跟伯里之前在水坑里發(fā)現(xiàn)的那把一樣。尸體的腰上還裝飾著一些羽毛,加爾正準備把它們摘下來的時候人群又發(fā)出了喊聲。

“還有?!绷硪话氆C隊小心翼翼地繼續(xù)探索著墜落點,出聲呼喚他們的領(lǐng)袖。加爾循著聲音一一確認那些死去的黑色裝甲的巨人們。隨著他們搜索的范圍越來越大,他們遇見的尸體也越來越多。加爾在數(shù)到第三十個之后放棄了。當他正準備讓部落放棄搜尋,準備搭建過夜的營地時另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眼球。他緩緩地穿過飛船被扭曲的金屬,看見了一具半掩在泥濘中的尸體。

“什么?”瑞亞在她身后問道。

加爾在尸體旁蹲下,輕輕地掃去尸體臉上和肩上的泥土?!安煌?..”加爾回答道。不同于其他巨人尸體那慘白如紙的皮膚,這個人的膚色黝黑而且肩寬背厚。它的甲胄是綠色的,就像27-21的冬天褪去后的那種顏色一樣。他身上的標志也不盡相同,那是一個似飛鳥般昂揚的龍頭。但最大的區(qū)別,是這個巨人還沒有死去。

它睜開了眼,飛快地眨了眨暗色的眼皮。紅色的眸子隨著每一下眨眼快速地適應(yīng)著周圍的光線。它猛地伸出裹著護甲的手,緊緊地鎖住了加爾的脖子。瑞亞尖叫起來。

“瑞亞。離開?!奔訝柶D難地說道。

“不要。戰(zhàn)斗?!彼贿呎f著一邊從她的外衣中抽出一柄骨刀。

“不要。瑞亞,”加爾喊道,他的臉已經(jīng)開始因為缺氧發(fā)紫,“孩子。”

瑞亞猶豫地停下了接近的腳步。伯里和埃爾沖到了她的身旁,一人架著她的一條胳膊往后撤去。那柄骨刀也脫了手,落在了滿地的泥水里消失不見。

加爾試著用兩只手去掰開那只死死捏住他喉嚨的鐵手,但是那巨人依然紋絲不動。就在加爾覺得自己即將失去自己的意識的時候,巨人松緩了手上的力道,把加爾拉近了它。巨人就在加爾的耳邊低語。連帶著它的最后一口氣,它說出了四個字。

“準備戰(zhàn)爭。”

而在這之后的一萬年里,他們從未停歇。


序章

沃斯托尼亞,11年前

盡管帶著過濾器,拉德本(Ladbon) 仍然可以聞到那頭野獸的腥臊味,那味道和沃斯托尼亞空氣中的化學(xué)廢氣混合在一起簡直令人作嘔。那東西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它似乎更專心于享受它那年幼的同類的殘軀。在這辛辣的濃霧的另一側(cè),拉德本瞥見了他的兄弟正一點點就位,準備好好地瞄準然后一槍宰了這頭野獸。但是那野獸同樣感覺到了澤瑞克(Zerek)的存在。它拋下了自己的晚餐,對著混亂的天空不停地抽動著鼻翼。它聞到了哥哥的氣味。那個像野狗一樣的生物先是豎起了自己的頸羽,讓自己在敵人面前看著更加高大一些。接著它弓下了身子,前爪死死扣住了地面,猛地撲向了正在爬向射擊位置的澤瑞克。

那對利爪在廢土巖石上劃出的一陣陣聲音為澤瑞克和他的步槍指明了野獸的方向。但是那東西仍然狂奔不止。一發(fā)子彈成功射中了野獸的肩膀,鮮血在濃霧里飛濺,但是它并沒有因此停下。

“澤瑞克!”拉德本大喊著從巖石后的觀察點站了起來。他沒法看穿這片永遠籠罩沃斯托尼亞表面的濃霧,他能聽見澤瑞克又開了了一槍。拉德本舉起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在他們家族中代代相傳的霰彈槍。他據(jù)槍瞄準這片濃霧,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毫無征兆地,一副幻象呈現(xiàn)在他眼前。

兩根霰彈槍管還在冒著青煙,但是野獸已經(jīng)飛身躍起。霰彈槍打出的彈幕完全落空。它落在了澤瑞克的身上,探出了猙獰的利爪把他摁倒。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滿嘴的獠牙撕扯開了澤瑞克的喉嚨,他的慘叫聲也因此戛然而止。這頭野獸并沒有就著尸體開始大快朵頤,相反它轉(zhuǎn)向了在填裝霰彈槍的拉德本。拉德本后退著想要遠離野獸,但是它再一次地弓起了身子準備撲向它最后的目標??謶烛}擾著拉德本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連他手中的子彈也掉在了地上。拉德本拋下了祖?zhèn)鞯奈淦鳎D(zhuǎn)身想要逃離這場局勢已然倒轉(zhuǎn)的狩獵。在他的身后野獸已經(jīng)撲了上來,半噸重的扭曲肌肉和尖牙利爪把他狠狠地砸進了冰冷的地面里。所有的景象又黯然散去。

拉德本扣動了扳機,但這次他只發(fā)射了一根槍管中的子彈。飛撲中的野獸無法躲避這片彈雨。被彈片的動能撞離了那原本會殺死澤瑞克的路線。野獸嗚咽著摔在地上,身上數(shù)個新添的傷口滲出了鮮血。拉德本并沒有放松警惕,任然據(jù)槍警惕著他和他的獵物之間的距離。當他確定了自己的兄弟毫發(fā)無損之后,拉德本終于可以好好地觀察一下這頭襲擾了沃斯托尼亞巢都德修斯(Decius)數(shù)月之久的野獸。

很明顯它是由最初定居沃斯托尼亞的人們隨行的犬類蛻變而來。但數(shù)百年來的進化和大氣中的化學(xué)廢料已經(jīng)把它變成了一種頂級掠食者。暗色的皮毛覆蓋著強有力的四肢,完美地支持著它在原野上飛奔抑或是在狩獵時猛撲。相比之下它的軀體顯得有些消瘦,保證了它在高速下的姿態(tài)和平衡。巨大的眼睛給它提供了在著層層濃霧之間狩獵的資本。它盯著拉德本,眼中不見瀕死的動物中常見的無助或痛苦。它的眼中只有怨毒。

拉德本把霰彈槍口對準它的顱骨,然后打出了剩下的那顆子彈。抵近射擊把野獸的頭骨和血漿連帶著大腦轟了個粉碎,濺滿了四周的巖地和拉德本的防護服。這頭野獸曾兇狠地殘殺了這片有毒廢地間貧弱的生命,因此拉德本也無意示它以仁慈。它不會再繼續(xù)獵食德修斯的下巢民們了。它殺害十七個兒童的血債終得血償。

拉德本清理了身上的污穢后,向自己還坐在地上的兄弟伸出了手。澤瑞克沉重的呼吸讓他臉上帶著的過濾器噪音更大了,他握住拉德本的手把自己拽了起來。比拉德本大三歲的他要高出一個頭。很快澤瑞克就會和大部分人一樣,他的步槍會換成制式的軍用激光步槍,他的防護服也會換成沃斯托尼亞長子團的制服。而那個日子距他們不過數(shù)周而已,兩個男孩都很清楚這很可能是他們最后一次一起狩獵。

“你怎么······”澤瑞克話說到一半就自己有了答案,“你又看見了,對吧?”

“拜托,澤瑞克。”

“我很快就沒法在你身邊護著你了。我們已經(jīng)保守了這個秘密這么久了,我怕一旦我沒法再替你打掩護,別人就會有所察覺。如果父親發(fā)現(xiàn)的話······”

“如果父親發(fā)現(xiàn)的話,他倒是會物盡其用,”拉德本打斷道,“他會讓我一直出神入定直到我能告訴他下次渠道鼠災(zāi)會在那里爆發(fā),或者水蛭們打算再哪一片鉅礦安家,或者其他什么能讓他從那些除蟲者們之間脫穎而出的消息。”

“父親的話······”澤瑞克沒有搭理自己的兄弟,他蹲在那頭野獸的尸體旁觀察著。

“怎么了?”

澤瑞克還是沒有搭理他,他跳起來跑到了野獸之前飽餐的地方,“這是這東西的幼崽?!?/p>

“所以呢?這怎么了?反正它們現(xiàn)在都死了?!崩卤緵]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剛殺掉的那只是個公的?!?/p>

“這里有一對這玩意在繁衍!”拉德本明白過來,“母的那只還在附近!”


“你要自己保護好自己,知道嗎?”澤瑞克一邊穿過遍布巖石,迷霧籠罩的廢土一邊說道。

他們的計劃十分冒險而且不甚雅致。既然知道了雌獸可以分辨出它幼崽的氣味,他們中的一人便割開了幼獸的尸體,像犬類標記自己領(lǐng)地那樣用它膀胱里的液體淋滿了身上。他們一人充做誘餌,另一人伺機獵殺雌獸。

“你也許比我老,比我高,還比我胖,哥哥,但是你可從來不比我聰明?!崩卤镜靡獾匦χ?/p>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拉德本,”澤瑞克說道,“如果剛剛我們石頭剪子布是三局兩勝的話,現(xiàn)在肯定是你站在這享受野獸的騷尿?!?/p>

“我不懂為什么我們還要爭論這個。你都弄出那么大的動靜了,還不如直接沖這那頭母的吹吹口哨請它過來呢。”

“這主意還真不賴,”澤瑞克順著他兄弟的話茬往下說,“我們在這呢!來吃我們??!”說著他賣力地吹了一聲口哨。

“你就是靠著這么個腦子活了十五年的嗎?”拉德本噓道,小跑著躲到掩體后面。澤瑞克一邊轉(zhuǎn)著圈一邊夸張地揮動雙臂,想要尿液的味道發(fā)散出去。拉德本端著他的霰彈槍瞄好了澤瑞克身邊的位置,槍托緊緊地抵在他的肩膀。

澤瑞克轉(zhuǎn)悠了快一分鐘之后又吹了一聲響哨。拉德本搖搖頭,對自己的哥哥報以無可救藥的目光。雖然澤瑞克確實比拉德本年長強壯,但他的幼稚總是能被別人以為是兩兄弟中的弟弟。

一陣細碎的聲響從迷霧某處傳來,引起了兄弟二人的警覺。澤瑞克向著他以為的方位比了比手勢,接著努力發(fā)出了一串稀奇古怪的聲響,至少他認為那是那種幼獸會發(fā)出的聲音。在一旁的拉德本則會絕望地嘆氣。

那聲響離他們又近了一些,而且聲音更大了。澤瑞克舉起了激光步槍,指向他覺得聲音來源的方向,而他給那搞笑的口技中又添加了一份哀求的音調(diào)。

這時第二幅幻象涌進了拉德本的腦海。

迷霧中射出的霰彈正中澤瑞克的胸口,迫使他踉蹌地跪在了地上。緊接著的第二發(fā)霰彈將他的整個腦袋從肩膀上轟飛。澤瑞克的尸體無力地摔倒,鮮血在地上流成了一灘。德修斯來的另一個獵手勇利·索姆萊茲(Yurri Sommletz)從迷霧中小心翼翼地走出,他手中的霰彈槍還冒著兩縷青煙。他站在那里驚叫著,被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嚇傻了。加斯帕·克魯姆(Gaspar Krum)循聲從迷霧中走出,不可思議地搖著自己的頭。

“你殺了奧斯卡(Oskar)家的孩子!”他帶著哭腔。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那頭野獸?!庇吕q解著。

緊接著那頭野獸應(yīng)聲從迷霧中現(xiàn)身,撕碎了他們所有還活著的人?;孟篦鋈簧⑷ァ?/p>

拉德本幾乎同時跳了起來,一邊奔跑一邊大喊著。

“澤瑞克!”他的叫聲壓過了霰彈槍上彈的聲音。就像他們不到一小時前剛殺死的那頭野獸那樣,拉德本飛撲過去,用自己的肩膀撞上了他兄弟的胸口。就在這時槍響了。拉德本一側(cè)的臉像是被火焰舔過似的疼,那一側(cè)的眼睛也看不見了。當他重重地落在地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被彈幕擦過了。拉德本用另一只眼睛看著躺在一旁的澤瑞克,給了他一個呲牙咧嘴的笑容。

但是澤瑞克并沒有還以微笑。

他原本是下巴的地方已經(jīng)血肉模糊,他的喉嚨現(xiàn)在只是一塊滿溢鮮血的傷口。拉德本看向澤瑞克睜大了的眼睛但是那里已經(jīng)毫無生氣。他的兄弟已經(jīng)死了。

“不······”拉德本虛弱地哀嚎。

兩個身影從灰綠色的迷霧中走出,兩人都端著自己的武器警戒著前方。

“是奧斯卡的孩子們!”加斯帕·克魯姆說道,“你殺了奧斯卡家的孩子們?!?/p>

拉德本嘗試著開口說話。

“小的那個還活著。別緊張,孩子。勇利,快去幫忙。”

拉德本艱難地開口了,“雌獸···雌獸要來了···”像是回應(yīng)他一樣,一聲嘶吼從暗處傳來。兩個獵手幾乎同時把槍指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雌獸像是挑釁般一邊發(fā)出低沉的吼聲一邊踏出了迷霧。它盯著三個活人,在確保他們不敢對自己動手之后它把注意力轉(zhuǎn)向了那具新鮮的尸體。

“帶上他,”勇利說道,“我們走。”

“不,”拉德本反對著,但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更像是一句呢喃。加斯帕和勇利一人架起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抬起來,倒退著離開。

拉德本最后一次看見他的兄弟,他父親的長子時,那頭雌獸正在從澤瑞克的骨頭上拆肉。

接著一切都歸于黑暗。


第一部

第一章

達納修姆(Danatheum)升起了一面靈能護罩擋下了墓穴的暗處射來的一發(fā)高斯射線。亮綠色的能量和紫色的亞空間力量互相碰撞,迸發(fā)出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墓穴。

太空死靈舉起它的武器準備再次發(fā)射但是智庫手槍射出的爆彈更快。異形的金屬頭顱被爆彈炸的粉碎。它無頭的軀體向后倒去,試著開始再生。但智庫大導(dǎo)師沒有給它任何機會,叛徒之災(zāi)直插入太空死靈的胸口兇猛地扭了一整圈。劍拔出來的時候上面還帶著殘存的線路和機架。

在他擦去劍上的機械污穢時,他身邊那個帶著兜帽的身影也向他點頭致敬。

“漂亮的一擊,大導(dǎo)師。我想我很快就能重新回到戰(zhàn)場了?!绷硪粋€智庫的聲音顯得有些遙遠且輕薄。達納修姆做了個手勢,接著二十個身著黑甲的鴉翼從黑暗中現(xiàn)身,從他的身邊飛馳而過沖向了通往地下的走廊。片刻之后墓穴中又充滿了槍煙和火光:那兩個小隊和更多的太空死靈交上了火。

“那是自然,以西結(jié),但是不是回到雅利安德(Aryand)的地下。你要去另一片戰(zhàn)場報道?!?/p>

“我不明白,大導(dǎo)師。藥劑師們已經(jīng)確認我可以重新加入戰(zhàn)斗,您在出發(fā)之前也用靈能探察過我證明我已然痊愈?!币晕鹘Y(jié)提高了音量,但他的聲音卻沒有在著古老的通道中回響。這些由涅菲萊克王朝的工人們在數(shù)萬年前挖掘而出的通道。

“沒錯。拉斐爾(Rephial)向我保證你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我的評估也仍然有效。我相信你已經(jīng)可以重新和你的暗黑天使兄弟們并肩戰(zhàn)斗,但你不會加入我這里的戰(zhàn)斗?!?/p>

兩位智庫走近了一個角落,達納修姆穿過了填滿太空死靈殘軀的走廊。被鴉翼的彈幕打碎的金色頭骨和四肢在他們四周堆疊著。在他們前方,爆彈槍的齊射又一次響了起來,第二連的兄弟們又遇上了更多的不朽異形。

“那我來這里是來接受新的指令的?”

在兩位智庫都看不見的角落,他們剛剛經(jīng)過的一具太空死靈的尸體開始輕微地抽搐,它手中的高斯槍隨著充能的完成也緩緩地亮起了光芒。

“你需要帶著第五連去一個叫做榮納瑞亞(Honoria)的世界。這顆星球在朦朧星域的最邊緣。它所在的星區(qū)已經(jīng)被亞空間風(fēng)暴隔斷了近千年?,F(xiàn)在又有一大群獸人在那里虎視眈眈。很多個世界已經(jīng)落入了綠皮手中,但是榮納瑞亞必須···”

在他們身后,黑暗被太空死靈的武器照成了一片綠色。隧道中的空氣也隨著急速攀升的熱量變得有些焦灼。達納修姆閃身躲在旁邊的一堵石墻后面,同時準備好了手中的爆彈手槍。以西結(jié)則一動不動。太空死靈的射線毫發(fā)無傷地穿過了他,而后命中了隧道更深處的墻面。緊接著異形的金屬頭部就被精準的爆彈轟飛,達納修姆的爆彈手槍立刻掐滅了所有的騷亂。

“我還是不明白,大導(dǎo)師,”以西結(jié)接著說道,仿佛剛剛的驚險根本不存在。“一個被隔絕了那么久的世界是怎么會知道要聯(lián)絡(luò)帝國的?”

“求援的信息并不來自榮納瑞亞,來自火星?!?/p>

“機械修會?他們在那個世界又有什么利可圖?”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們肯定是在最危急的情況下才會拿出奎高薩協(xié)議(Pact of Kulgotha)來要求我們協(xié)助?!?/p>

“距離上一次他們搬出我們的誓約還不到一個世紀呢。我們在菲茲五號(Faze V)上做出的犧牲還不足以使我們從協(xié)議中脫身嗎?”

“我很確定在協(xié)商完的八千年里我們已經(jīng)十倍地償還了機械修會,但誓言就是誓言。獅之子們永遠有債必償。我不需要你的預(yù)兆能力也能看見人類未來將遭遇的種種黑暗?!?/p>

以西結(jié)不情愿地眨了眨眼。

“我們需要盡力籠絡(luò)我們所剩無幾的盟友們,”達納修姆繼續(xù)說道,“瑟匹克斯(Serpicus)大師和你同行,沒錯吧?”

“指揮組中的瑟匹克斯大師,沒錯?!?/p>

“很好。也許他那令人愉快的性格和無限的耐心能幫巨石和火星建立更牢固的關(guān)系。”達納修姆干巴巴地說。

“您已經(jīng)見過瑟匹克斯大師了是吧,大導(dǎo)師?”以西結(jié)笑著回道。

兩位智庫肩并肩地來到了隧道的盡頭,一處高大開闊的墓室??臻g里回蕩著爆彈的炸裂聲,鴉翼們對著異形不斷地傾瀉著彈幕。另一邊迂回前往主墓室的第四連正在和巫妖衛(wèi)交戰(zhàn)。達納修姆舉起了自己的手槍向著愈發(fā)激烈的戰(zhàn)場支援火力。以西結(jié)卻看都不看那片不屬于自己的戰(zhàn)場。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以西結(jié),”達納修姆說著揮動叛徒之災(zāi)劈開了一個突破陣線的金甲太空死靈。兩瓣尸體摔在光滑的石質(zhì)地面上,智庫大導(dǎo)師對著抽動的尸體打光了整個彈匣以確保它再也無法重生。

“什么事,大導(dǎo)師?”

“第一連的第七小隊出現(xiàn)了傷亡,”達納修姆嚴肅地說道,“是時候讓另一位兄弟晉升至死翼的行列了?!?/p>

“喬達爾(Joadar)兄弟···”

“還是沒能挺過來,三個晚上前的事。他在庫什(Korsh)上經(jīng)歷的懲戒對他的身體來說還是太嚴重了?!?/p>

以西結(jié)閉上了眼睛。是他領(lǐng)導(dǎo)了在庫什的任務(wù),他和他指揮的死翼兄弟們只能勉強逃生。他在庫什上與惡魔的戰(zhàn)斗堪稱慘烈。在那一年之后,仍有三位暗黑天使還處在戰(zhàn)團藥劑師的看護下。

“至高大導(dǎo)師對新的人選有什么想法?”以西結(jié)看著達納修姆切開了另一個太空死靈。

“巴爾塔薩(Balthasar)。他有著杰出的戰(zhàn)斗記錄和堅定的意志。阿茲瑞爾很認可他,而且他已經(jīng)開始提問題了?!?/p>

“那他的其中的一個問題就會是 ‘為什么我們的隊伍里要容忍靈能者的存在?’”

“我們都由自己的過去塑造而成,以西結(jié)。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巴爾塔薩和他長大的世界飽受亞空間力量的摧殘。而正是需要你和我這樣的人去向他證明這份帝皇給予的天賦是可以用來服務(wù)戰(zhàn)團的。”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一樣,達納修姆在一位鴉翼兄弟面前升起了一道靈能護罩,替他擋下了本該撕碎他的巫妖衛(wèi)戰(zhàn)鐮。戰(zhàn)鐮在能量護罩上彈開,帶著揮動他的太空死靈暴露了自己的側(cè)翼。感激的暗黑天使揮動自己的鏈鋸劍,同時達納修姆撤去了靈能護罩。鏈鋸劍兇狠地切入了異形的軀干。

“我會盡力的,大導(dǎo)師。盡管我更希望我們可以等第五連返回巨石,然后您就可以親自完成這項任務(wù)。您已經(jīng)負責(zé)鑒查晉升死翼的資格數(shù)個世紀之久,而我···”

“而你則是我們之中最優(yōu)秀的,以西結(jié)。”達納修姆打斷了他,“雖然我們是一個善守秘密的戰(zhàn)團,但是你是雄獅的時代之后身披暗黑天使甲胄的最強大的靈能者,這一點卻是眾人皆知的?!?/p>

“大導(dǎo)師謬贊了?!?/p>

“不,我沒有,以西結(jié)。我就任智庫大導(dǎo)師只是不得已。當我從偵察連隊晉升成為星語官的時候整個戰(zhàn)團有快三十位智庫。而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十個。”

又有兩個巫妖衛(wèi)突破了攻擊著它們的暗黑天使,舉起了戰(zhàn)劍沖向了達納修姆。兩把劍刃在和靈能護盾碰撞的瞬間砸出了火花。達納修姆迅速地撤下護盾,速度就和他升起護盾時一樣快,同時他沖著近在咫尺的太空死靈的臉扣動了扳機,另一只手中的叛徒之災(zāi)則貫穿了第二個太空死靈。

“我可以升起一面靈能護盾或者從掌心生出火焰,就像任何一位身著智庫藍甲的兄弟都能做到的一樣,”又一個高大的金色異形沖向了達納修姆,但是它的下場和它之前的先行者們并無二異,“但這就是我能力的極限了。我之所以能成為智庫大導(dǎo)師只是因為我活得比其他的智庫兄弟們都要久,僅此而已。”

“您這是在自謙。”以西結(jié)說道。

“我有嗎?告訴我,我們現(xiàn)在是如何通話的,以西結(jié)?”

“我投送了我的靈能投影到您身邊?!?/p>

“正是如此,是你在投送,而不是我。”

“但你也能使用同樣的技巧,大導(dǎo)師,”以西結(jié)說著,他的音調(diào)在句尾稍有提升,仿佛拋出了一個問句,“而也正是你教會了我這種技巧。”

“沒錯,以西結(jié)。我能夠把自己的靈能投影從巨石的一層投放到另一層,或是當我們在一片戰(zhàn)場上時投送到不同的區(qū)域,”達納修姆輕輕地笑著,“但是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在卡利班之劍號上的星語室。”

“而卡利班之劍號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在太平星域,靠近太陽星域的邊緣?!?/p>

“看見了嗎?你和我足有兩個星域遠,而你的靈能投影還能保持著和自己物理軀體完全一致的模樣?!边_納修姆搖了搖頭,“即使是我們的新兵只論靈能力量也遠超我?!?/p>

“圖米爾(Turmiel)?那孩子確實有點天賦但是他還缺乏鍛煉和掌控力。”

“你在巨石上養(yǎng)傷的那一年教給他的東西,換成是我需要數(shù)十年才能教會他,前提還得是你教他的那些東西我都能做的到。這也是為什么我讓他跟著你。等你下次再回到巨石的時候那孩子只論靈能力量會成為僅次于你的戰(zhàn)士。記住我說的話?!?/p>

“但這些都無法證明你不夠資格坐上智庫的首席。”

“我或許帶著這把劍,我或許守衛(wèi)著那本書和巨石的鑰匙,但是我也只是在你的時代到來之前暫時替你保管他們而已?!?/p>

“那一天可還遠著呢,”以西結(jié)說道,“你會活得比我們所有人都久。”

隨著墓室中央的最華麗的墓棺一陣巨響,昏暗的地下墓室中緩緩充滿了耀眼的亮光。厚重的黃金棺蓋向一邊滑開,棺中的金色的主人們也一個接一個的蘇醒過來。

“看來我該走了。”以西結(jié)說。

達納修姆看了一眼一個個敞開的墓棺,又鄭重地看向了以西結(jié)。

“希望我沒看走眼,以西結(jié)。你在庫什的經(jīng)歷足以改變?nèi)魏我粋€人,哪怕他有幸身懷來自雄獅的基因和至高天的禮物?!?/p>

以西結(jié)眨了眨眼,“我向你保證,大導(dǎo)師。我與和那惡魔交鋒之前并無不同?!?/p>

達納修姆上下打量著以西結(jié)的靈能投影,“那就好,”他最終說道,“雄獅與你同在,以西結(jié)?!边_納修姆舉起了他的長劍,準備斬殺那墓棺中爬出的任何異形。

“雄獅與你同在,大導(dǎo)師?!币晕鹘Y(jié)說著熄滅了自己的靈能幻影。


“你為什么要對達納修姆大導(dǎo)師說謊?”

以西結(jié)緩緩睜開了眼。他沒有注意到圖米爾是什么時候來到房間里的。

“你在這待了多久了?”以西結(jié)反問道,他的長袍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當他起身面向年輕的編修員的時候那些汗水也滴滴答答地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久到足夠聽見你騙首席智庫說和惡魔的戰(zhàn)斗絲毫沒有影響到你。”盡管他直視著以西結(jié)的眼睛,圖米爾的語氣中仍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沒有騙他?!币晕鹘Y(jié)騙了他。

“是嗎?”圖米爾的語氣和他兜帽下的表情一樣毫無波動,“那就用你的預(yù)言能力告訴我我接下來要說什么。”

編修員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以西結(jié)就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面前,他的手臂頂著圖米爾的喉嚨把他按在了星語室的墻壁上。而年輕的靈能者絲毫沒有退縮。

“該死,你知道多久了?”以西結(jié)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學(xué)生。

“在巨石的時候就知道了,在你訓(xùn)練我的時候,你一直靠著我給你提供預(yù)言。你向阿茲瑞爾大人提供的關(guān)于法皇瑟爾菲克(Sylphek)蘇醒的情報,向阿斯莫代牧師提供的黑軍團在食尸鬼星區(qū)的動向全部都是我告訴你的?!币晕鹘Y(jié)的手臂仍然壓在圖米爾的咽喉上不為所動,“我告訴你這些并不是對你有什么惡意,兄弟。我也許才剛剛成為一名暗黑天使,但我也能懂得保守秘密的意義?!?/p>

以西結(jié)放開了圖米爾。即使失去了他的預(yù)言能力他也能看出圖米爾所言非虛。“但這并不影響我的職務(wù)。只是我的預(yù)言能力出了問題,我所有其他的靈能能力都完好無損。”

“無意冒犯,兄弟,整個戰(zhàn)團都儀仗著你來看穿那些支離破碎的時空殘影并解讀出其中最可能發(fā)生的那些未來。我相信沒有了預(yù)言能力你會很難在戰(zhàn)團中盡到你原本應(yīng)盡的職責(zé)。”

以西結(jié)伸出手去惡狠狠地把這個比他稍矮的暗黑天使提了起來。年輕的編修員仍然無動于衷,“所以呢?這就是你等待的機會是嗎?你看到了一個學(xué)徒終于有機會踩著導(dǎo)師的肩膀上位了?”

“恰恰相反。我看到了一個可以讓我來報答你這過去一年里對我的指點和教導(dǎo)的機會。我心中對你只有感激和尊重,以西結(jié)兄弟。在你的能力恢復(fù)之前讓我?guī)椭惆??!?/p>

以西結(jié)知道,圖米爾說的還是真心話。這個孩子并沒有什么深藏的惡意或陰謀,他也從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圖。以西結(jié)訕訕地松開了手,圖米爾從墻上滑落下來。陶鋼的足甲落在地面上發(fā)出一陣金音。

“原諒我,兄弟。我剛剛有些太激動了。我對你并無惡意?!币晕鹘Y(jié)說著轉(zhuǎn)過了身。

“沒關(guān)系。你有權(quán)力表達自己的情緒。對我們這樣的靈能者來說失去一種靈能技藝就像我們那些沒有靈能的兄弟失去了一條手臂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我們的靈能最終可以恢復(fù),而斷臂不行?!?/p>

“我可不確定自己的預(yù)言能力可以恢復(fù)如常,”以西結(jié)嘆了口氣,“我什么都感覺不到,哪怕一點點預(yù)兆都感覺不到。我身體上的傷口或許已經(jīng)痊愈,但我靈能上的傷口卻絲毫沒有好轉(zhuǎn)??磥砟莻€進入我意識的惡魔并沒有空手而歸?!?/p>

“那是種什么感覺?”圖米爾問道。這是自以西結(jié)認識他以來,第一次在圖米爾的話語中聽出了情緒的波動。如果不是出于對圖米爾的了解,他差點就要以為那波動是源于恐懼?!傲硪粋€存在進入了你的意識,你的每一絲靈能都向它敞開······”

以西結(jié)閉上了眼睛,“拜托,兄弟···”

“對不起。這對你來說肯定很艱難,”圖米爾說道,“那我就不再叨擾你了。”說著他轉(zhuǎn)身走向了房門。

“你為什么突然來找我了,兄弟?”就在圖米爾快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以西結(jié)叫住了他。

圖米爾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以西結(jié)?!霸谀愫瓦_納修姆大導(dǎo)師通話的時候我展開靈能看見了一些未來。但每一次的預(yù)兆都向我展示著同一個未來。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那個未來的。”

“那個里未來發(fā)生了什么,圖米爾?”

“你會死去,以西結(jié)兄弟?!?/p>


2022.6.7注:

阿茲喵的短篇里他登基時以西結(jié)就已經(jīng)被叫首席智庫了,但是這書里達納修姆還沒退位之前以西結(jié)就稱阿茲瑞爾為至高大導(dǎo)師了...... 查到的資料是阿茲喵m41的939年接任至高大導(dǎo)師,榮納瑞亞之戰(zhàn)也沒有詳細時間只說是m41。如果不是gw吃書的話那段對話全意應(yīng)該如下:?

以西結(jié):“至高大導(dǎo)師(前任大導(dǎo)師納貝里烏斯,死于939.M41)有什么想法?”

達納修姆:“巴爾塔薩。阿茲瑞爾(時任死翼大導(dǎo)師)很中意他”?


但是指代怎么都不該這么擰巴吧…


【戰(zhàn)錘小說翻譯】以西結(jié)之眼 序幕-序章-第一章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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