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之夜第07章4：魔法使之夜（后篇），這就是草十郎愿意死在青子手上的原因嗎？
【靜希，正門是在這邊嗎？！】
【昂，從那個店拐過去就是?！?/p>
雖然說不上是全力，但也是在沒有片刻休息的情況下一直跑了接近十分鐘。
氣喘吁吁的兩個人飛奔過拐角。
KistyLand說到底也是游樂園。高中生全力奔跑的話大概20分鐘就能繞一圈。
本來就是地域密集型的露天游樂園。但是。
【————————】
【————————】
……就像這樣。
游樂園的東西全都有了變化，到處都是變化后的居民。
【蒼崎……】
【什么啊……】
【……雖然我不想說這話。這個游樂園，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啊?！?/p>
沒錯，還不是弄錯出口了，或者地形發(fā)生變化了那類現(xiàn)實性的失誤。
所有的東西都被扭曲了。
游樂園本身就像是生物一樣，到這時仍然在不斷擴大著規(guī)模。
【——蒼崎】
注意到包圍網(wǎng)的堅固程度又增加了一層。
把后背交給草十郎，青子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恐怖情緒。
草十郎要驚慌、要恐懼也沒關系。
但是青子決不能這樣。
是她引發(fā)了現(xiàn)在這種狀況，也是她拉著草十郎上的賊船。她有這個責任。
絕對不能在這里陷入恐慌。
“……沒關系，我要冷靜……”
游樂園總是有盡頭的，遠遠的可以看見模模糊糊的鐵柵欄。
月之油（Flat Snark）不可能沒有限制，逃到外面去應該是個正確的選擇……
在現(xiàn)在看來，離外面大概還有一千米——
已經(jīng)不要命的跑了太久了，青子和草十郎都有些喘不上氣。
接下來的一公里，如果不休息一下的話肯定到中途就得停下了。
【……蒼崎，身體，沒關系吧？】
【咦？】
背后傳來的低語把青子拉回到了現(xiàn)實。
【雖然沒什么事……多少，還是要休息一下。】
【……贊成，從這不休息一下就往外面走，還是不要干的好。】
【——真沒想到，還以為靜希你要一直往外跑呢?！?/p>
說完，忍不住笑了出來。
背后的戰(zhàn)友非但沒有恐慌，還在認真思考怎么打開現(xiàn)狀。
【那稍微往建筑物里面躲躲怎么樣？】
【……雖然不想進去，但是也沒有辦法?！?/p>
烘焙面包的包圍網(wǎng)。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不好說，但是對青子來說突破包圍逃進建筑物是很容易的。
問題是——
“……問題是，要選哪個店——”
要考慮變化中的游樂園特性。
什么是危險的，什么是安全的。
重要的并不是建筑物的強度或者復雜度——
“對呀，選單純的那個應該就行了……！”
【靜希，那邊！】
青子一腳踢飛了怪物們，向著收銀臺飛奔過去。草十郎緊跟在后面。
【躲在收銀臺里！】
像西部片里的槍戰(zhàn)場面一樣，青子他們把收銀臺當做盾和怪物們對峙著。
【bingo……！這里就沒辦法Snark化?！?/p>
確認了敵人的樣子，青子也縮進了收銀臺內(nèi)部。
【蒼崎，那些家伙怎么樣……？】
【在店周圍打轉轉呢，理由很簡單，那些家伙進入不了這里的?！?/p>
【？？】
看著草十郎不可思議的樣子，青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胸口也隨著一上一下。
放心了，還有就是因為疲勞搞得自己的喘不上氣了。
【總之這里是喝茶休息的地方，這里雖然是游樂園內(nèi)部但可不是用來游玩的場所，對那些家伙來說這里可是鬼門關哦。
收款機啊、料理工具什么的也都是最近才有的東西，又不是擬人化的吉祥物。要想Snark化，就不能離文化圈太近了?！?/p>
【斯納~克？】
【那些家伙的名字啦，起名字的不是我而是有珠……應該是她吧，雖然覺得這不太符合那孩子的性格，嘛，總之就是個名字?！?/p>
可能是因為到達了安全的地方冷靜了下來，草十郎津津有味的支起耳朵聽著。
原來如此，一副很懂的樣子點著頭。實際上肯定什么都不懂，青子又笑了起來。
如果是平時的話可能會覺得討厭吧，但是今天知道了他奇怪的真面目，反而感覺到很溫暖。
【先不管那些。蒼崎，狀態(tài)很好呢。】
把青子的笑容錯認成她的從容了吧，草十郎的表情也放松了下來。
雖然是連鎖的誤解，現(xiàn)在也沒法糾正過來了。
【咦？你也能看出來嗎？我的魔彈威力上升了這件事?！?/p>
【那肯定的，畢竟在鏡子屋里被那個追的來回跑。和那個時候的動作一樣，但是危險度明顯不一樣了。雖然很討厭但還是能知道的。
但是這樣好嗎？我記得，你說過是有數(shù)量限制的。已經(jīng)擊出去好多發(fā)了吧，還沒到二十、三十個嗎？】
【——你啊，時不時的，是那種呢?！?/strong>
【？】
不知不覺的，青子對草十郎有了新的認識。
【什么都沒有，
我的魔彈威力上升之勢單純的魔力濃度問題，從剛才開始這里不就煙霧繚繞的嗎？那些全部都是魔力喲，你就當做是擊出魔彈的原料好了?！?/p>
魔力大體可以分為兩種類型。
由魔術師肉體生出的小源。
充斥于大氣之中的大源。
這個游樂園現(xiàn)在，是充滿著大源的童話之國。
對一般人可能一點效果都沒有，對魔術師來說卻是可以隨便使用術式的樂園。
【這么說就不用留意還剩下多少魔力了，只需要注意傷勢和體力就行了吧？】
【……嘛，要說我個人的職責就只限這些了?！?/p>
太好了，草十郎松了一口氣。
在草十郎看來，青子是可以把怪物們一把掃開的、這個游樂園里最強的BOSS。
他所擔心的就只有用盡魔力這件事，既然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那就相當于有了百人之力了。
【有靠的住的東西確實是挺高興的，可惜只是空歡喜一場。那些個雜魚，都只是一些會動彈動彈的破爛而已。
先不說Snark的本體，如果有珠再拿出其他的童話怪物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p>
【其他的童話怪物？……除了把游樂園變成這樣的家伙以外，還有別的嗎？】
【對啊，名字叫作Ploy Kickshaw。是那種違規(guī)到讓我這樣的魔術師都不忍直視的存在。不可能的夢幻故事，被時代拋棄的傳言也可以再現(xiàn)?！?/p>
【？？】
你不也行嗎，為什么不說呢？草十郎的表情似乎在這么說。
【我說啊，我們可是非常現(xiàn)代的魔術師喲。
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敵不過現(xiàn)代兵器更是理所當然的。二十世紀——嘛，各種各樣的戰(zhàn)爭之后，兵器的進化已經(jīng)超越了我們。
但是那孩子不一樣，是那種不管人類的技術再怎么進化也不會受到一絲影響的怪物。
比如說，那邊不是站著一堆姜餅娃娃嗎？
自動手槍對那些家伙來說起不了作用。大概連手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那里，青子從收銀臺向外面一指。
【有珠的使魔全是跟空想揉合在一起的神秘。因為前提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和通常的物理法則相容不了?？障牒同F(xiàn)實不是對立的嗎？就是這種非常理所當然的理由。】
【原來如此，姜餅娃娃說的就是外面那些活動的烘烤面包啊?！?/p>
青子說明的大部分草十郎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只撿著自己能聽懂的東西聽。
【…………話說回來。
他們和近代兵器的相性是最差的，就算是火箭彈都沒有效果。因為意義沒辦法溝通，秩序也沒辦法共存。
對童話的怪物來說，他們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不懂其意義的東西，碰都碰不到它們，接近就會像霧一樣散開。
能夠對他們起作用的只有同樣神秘的“魔力”。已經(jīng)是完全的概念空間了，或者說是概念宇宙——】
【——————】
【…………那個，
總之，它們的防御是傳承下來的，要遵守特別的規(guī)矩，單純的強大力量、強力的魔術效果很差。如果不是針對原來童話里的弱點的話就沒辦法打倒它。
比喻成希臘神話里的阿喀琉斯就很好理解了吧……知道他嗎？】（弱點在腳后跟的那個）
草十郎咕嚕咕嚕搖著頭。
【這樣啊，如果平安回去的話，正好讓鳶丸教你，雖然挺老套的不過有著不錯的寓意。那個】
……盡管感覺到草十郎離完全明白還差的相當遠，但他還是以他的方式在盡力的把握現(xiàn)狀。
“童話的怪物”看起來并不像青子或者鏡子屋里的人偶那樣可以直接逃掉。
確實，現(xiàn)在眼前的光景只能認為是他們在誰的噩夢里迷路了。
但是不對，草十郎想著。
【果然，還是蒼崎你比較恐怖?！?/strong>
【你丫想死是吧？】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辈菔傻某聊蟾啪褪沁@個意思。
【……話說在前頭，現(xiàn)在包圍著我們的全是些廢物。
對有珠來說，那些個面包人啊，花車啊，龍蝦屋的頂棚啊，所有全部這些東西都沒有價值，比不上我擊出的魔彈。
明白嗎？那些活動的吉祥物，都只是些贈品。是有珠解放出來“童話的怪物”吹的一口氣一樣的東西?！?/p>
【——吹的氣？這些東西嗎？】
【……我也無法想象。
但是這就是現(xiàn)狀，只有一只“童話的怪物”就讓我們束手無策了。也因為這個，有珠再追加一只的話就該放棄了?！?/p>
【還能追加……這些沒有限制的嗎？】
【那孩子每次都舍不得放出來，應該是還能再放出幾個用來阻攔的……畢竟有成立的條件嘛。
比如說有那種沒有河流就無法醒來的怪物，這個游樂園雖然有噴水池但是并沒有河，對吧？是必須要遵守原來的童話的，那孩子的使魔?！?/p>
【童話嗎？像床頭故事那樣的。】
【這個游樂園沒有河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有的話，有珠就該拿出直接壓制型的童話怪物來了。】
青子無視了草十郎雙手合十的動作。
【——那繼續(xù)說了。
有珠魔術的基本是鵝媽媽……你可能不知道吧，英國的兒歌。抱著游玩的心，內(nèi)容是那種民間的童謠集。
但是，那個系的Ploy Kickshaw并不可怕，大家都那樣，不知道為什么進入到魔術這個范圍里面了?！?/p>
【……雖然不想聽，但這個不是那個系的嗎？】
【鵝媽媽是底層的某種創(chuàng)作系童話。
……有珠的媽媽很喜歡，這個系的不論哪一個都很不尋常，我這樣的魔術師看到了都得五體投地。
然后，讓這個游樂園活過來的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個系的。
大概是叫做Flat Snark的家伙。……我也只是聽說過，詳細的地方并不清楚。】
【——————】
把涌到嘴邊的不滿咽了回去。雖然草十郎想說別用這種系啊那種系啊這類曖昧的說法來說明。但想到這些臺詞牽扯的事情并不是他應該觸及的。
【等一下蒼崎，你沒太注意聽那孩子的說明吧，為什么？】
【呀，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那時候我還不太相信有珠說的話。
總覺的她是在把我當新人看不起我，擺架子拿自己的魔術在我面前顯擺，之類的，啊哈哈哈哈?！?/p>
不用說，看不起人的其實是青子。
守護有珠的怪物是“貨真價實”的。這一點在青子見到有珠不久之后體驗到了。
青子親身體驗過名為MainStar的魔女對魔術世界來說是多么異端的存在。
【……那聽漏的內(nèi)容是？】
【可以張開十分夸張強力結界的玩具哦。雖然有珠繼承的玩具有山那么多，但這個在那之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可以使童話中被遺棄的東西、被忘卻的東西再次復蘇的家伙，至今為止都沒有被擊敗過。也因為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別名叫做“無法觸碰的東西”?！?/p>
【？不是叫做布來特四那克嗎？】
【那個也是別名，總之都是些完全不知道原型的東西啦，每一個個體都有幾個別名。而要說Flat Snark的本體，也是這里面最亂七八糟的。
——你啊，知道劉易斯?卡羅爾的《斯納克之獵》這本書嗎？】
【不知道，話說路一絲卡落耳是啥？】
【……要從這開始啊……那個，是牛津的博士，還有，對，是個有特殊性癖的妄想紳士，吧？唉，這些都隨便吧，說他太浪費時間了?！浚ㄔⅲ簞⒁姿?卡羅爾，愛麗絲夢游記作者，本身很喜愛七歲女孩子，終身未娶的牧師。青子應該是把他當蘿莉控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他留下來的著作。
《斯納克之獵》講的是一群冒險家為了捕捉一種叫做斯納克的莫名其妙怪物到處奔走的故事。
就像卡羅爾自己一樣，極盡挖苦之能事，支離破碎，莫名其妙，沒有結尾。讓人頭疼的一本書。一幫人在島上不斷受苦，終于找到了叫做斯納克的東西，結果發(fā)現(xiàn)的主人公們突然消失了。整本書也就這么結尾了。
本來是為了諷刺那些跑來跑去尋找“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的人類——但對這個游樂園來說，沒人能說清楚在這里誰是主人公，誰是怪物吧?！?/p>
另外青子沒有說，F(xiàn)lat Snark還有其他的俗稱。
不可知的島，五次元平面。
這并不是從有珠口中聽來的。而是從過去被斯納克破壞的魔術師們那傳出來的。
從數(shù)學方面來說，斯納克不能用圖表理論來解釋，會出現(xiàn)矛盾，絕對會得出平面圖表不可能出現(xiàn)的結論。
這個世界無法能證明“不存在”的平面，也不能將其命名。只由反論構成的不詳存在。
擁有這個名字的“童話怪物”，沒人能夠知道它的本體也是很沒辦法的吧。
……還有一件事，青子沒有說。
Flat Snark是能夠成長的“童話怪物”。
本體至今還不知道隱藏在哪里，為了像現(xiàn)在這樣把游樂園完全變成童話之國而不斷的向外吐出魔力。
【……嘛，被嚇到了也沒辦法?！?/p>
【沒什么，簡單點說，F(xiàn)lat Snark的力量就是“童話世界的再生”。對這個游樂園來說再適合不過了，畢竟，這里本來就是仿照童話建造的游玩場所?！?/p>
……假如這里是辦公區(qū)的話，F(xiàn)lat Snark不可能這么危險。
最多也就是在大樓的玻璃窗戶上映出恐龍的影子而已。
【啊，所以這里才安全——嗯？】
什么粘粘的液體噗嘰一下滴到了草十郎后背，讓他注意到了“某種變化”。
【啊、啊——】
抬頭向著天花板望去，結果和那東西對上了眼。草十郎在他思考應該怎么辦之前就跳了起來——
【蒼崎，快出去！】
他自己率先跳出了收銀臺。
【白癡，要干什——】
受到他影響的青子為了阻止他等同于自殺的白癡行為，也直起身子。
在這一瞬間她也注意到頭上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
【！哇，糟——！】
【啊，太危險了……！】
啊嗚一下閉上的巨大嘴巴。
明明不存在吉祥物的快餐店大聲叫喚著，這個店已經(jīng)變成了的怪物。
【真是的，為啥要在頂棚上畫一個小丑啊，這家破店。把費的這些勁放到普通的地方不行嗎？那么喜歡小丑的話畫到入口上會死??？】
跑開的青子忍不住罵起來。
……這里已經(jīng)不存在安全的場所了。
好不容易殘留下來的文明圈也在一刻不停的被童話侵蝕。
游樂園迎來了斯納克化的最終階段。
獲得生命的并不只限于吉祥物，像之前那個快餐店一樣，建筑物也都變化成生物的樣子。
過山車變成龍的摸樣，圍繞游樂園嗷嗚嗷嗚的翻滾著。
【——————】
青子和草十郎呆呆的仰望著膨脹到八十米左右的摩天輪。
好像是注意到他們沒有買票一樣，大量的姜餅娃娃向著兩個人沖了過來。
【這幫家伙，還來得及整理隊形！】
可以呼啦呼啦進行大舉進攻的素材已經(jīng)準備完畢，包圍網(wǎng)一層又一層的包裹起來。純粹的人海戰(zhàn)術，不難想象，這并不是需要擔心資源枯竭的亂來。
【怎么感覺怎么做都拿他們沒轍啊蒼崎！這幫家伙不斷在增加。】
【去找斯納克的本體，童話的怪物都有作為本體的器物！把那個破壞了的話應該就能從這個游樂園里出去了?！?/p>
【本體的話，那到底是什么樣的？！】
【剛才不是說了嗎？童話的怪物都是現(xiàn)實里不存在的東西！
像是以前都不存在的奇怪家伙啊，或者現(xiàn)實里不可能有的東西！那就是本體！】
【說奇怪的家伙，比如呢？！】
【這還問，
有生命的人偶呀，在空中飛的玩具汽車之——】
不斷放出魔彈的青子停了一下手。
嘴上不說，但青子知道他們離奈何橋有多近了。
看上去像是“童話怪物”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擠滿了這個游樂園。改變了形狀、自己活動起來的物體全部都是“現(xiàn)實中不存在的東西”。
【……對呀，要說奇怪的東西，這里每一個都很奇怪?！?/p>
“混進這些東西里面了嗎……？”
青子小聲嘀咕著，不可能是這樣，然后咬緊了牙關。
Flat Snark是張開結界的怪物類型。
既然要統(tǒng)領如此數(shù)量的使魔，那就說明本體的防御力已經(jīng)很低了，又或者是絕不可能被看見的本體。
……再加上，是以“無法觸摸的東西”、“本體不明”這類故事作為原型的。找到了本體后，應該就能被輕易的擊潰它。
“……反過來說的話，只要找到了我們就贏了。
那么脆弱的家伙是混在這些雜魚里面嗎？不是說藏木于林——”
像這樣被流彈干脆的吹飛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應該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青子他們的面前。
斯納克的本體應該是藏在更安全的地方培育著這個游樂園。
“……但是應該在哪里看著才對。
斯納克是作為書主體的東西，一般來說如果不能把各處的情況都收入眼底的話就沒有作為主人公的資格——”
那么又在哪里呢？
想的簡單點，那個摩天輪是最安全的，以前也是象征著這個游樂園的“主題”——
【蒼崎，把那孩子抓起來不行嗎？！】
這條突然的提議讓青子瞪大了眼睛。
像青子在不停思考對策一樣，草十郎似乎也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翻找著辦法。
草十郎的提議很簡單。
既然找不到斯納克的本體，那把作為斯納克主人的有珠打倒不也可以嗎？
有珠還在時鐘臺上沒有動過。
就算在這里，也能看見她在月光照耀下的身姿。
【這個絕對不行。殺了有珠也沒法讓Flat Snark停下來，還會讓這亂七八糟的情況溢到外面去。
再說了，讓我殺那孩子根本下不了手。能把她打個半死倒是挺不錯?！?/p>
姜餅娃娃聽到有人說主人的壞話氣的直發(fā)抖，沖上來結果被殘忍的燒的渣都不剩。
……兩個人同時把后背靠在一起整理著呼吸。
好不容易找到了目前狀況的解決辦法，最終還是被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姜餅娃娃弄的消沉下來。
另一邊，像是要確認獵物是不是還好好的活著一樣，物品們圍繞著青子他們不斷觀察。
是到面包屋把礙事的烤面包都殺掉呢，還是去肉店把絞肉機碾碎呢，是去把旋轉木馬串起來游街示眾呢，又或者坐上嘎啦作響的海盜船去航海呢？
好像是為了補上休眠兩年的空缺，這些物體的歡迎意識非常旺盛。
【……能先問一個問題嗎？】
【是啥？簡單扼要點，我正在想事情。】
【哦……這幫家伙怎么說呢？總讓人有一種惡心的感覺。是因為那孩子的興趣嗎？】
【……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它們討厭人類應該是因為游樂園的怨念和Flat Snark的性格?；旧隙疾皇钦傻募一铮兄榈氖鼓?。
啊，但是——】
就算這么說，青子還是無法否定有珠性格的恐怖。
【那就行了……話說回來，青子你在想事情？想到阻止這些的辦法了嗎？】
【只能干瞪眼還讓你有所期待真是抱歉吶，嘛，其實把你殺了不就完事了嗎？】
【那可不行，總之現(xiàn)在先逃吧！】
【唉？等，靜希??？】
——突發(fā)的情況讓青子瞪大了眼睛。
至今為止都只是跟在青子身后的草十郎強拉著青子的手向著那堆烤面包沖過去展開了突擊——想單純靠力量突破包圍網(wǎng)。
【太，太亂來了！
現(xiàn)在干這些你在想什么呀————？！】
草十郎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充滿干勁，無奈跟在他身后的青子也只能抱怨抱怨。
只能依靠體力的草十郎絕對無法突破包圍網(wǎng)。
青子馬上轉過身子，用魔彈的掃射幫草十郎清理道路。
【呼、哈——！】
終于擺脫了包圍，又全力奔跑起來。
這樣的話就只能按照當初的預想，把目標定在游樂園外面好了。
……嘛，先不管這些。
【怎么了啊？！之前明明都死心了?！?/p>
草十郎現(xiàn)在的反應讓青子完全理解不了。
【現(xiàn)在和鏡子屋那會不一樣了，行了，別管了快跑吧！】
【哪不一樣了？我也要殺你，有珠也要殺你。不論理由還是結果，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
雖然青子也在想這件事有什么好生氣的？但還是克制不住自己。
一定是想聽聽一頭扎進姜餅娃娃堆里的草十郎腦袋里到底裝了多少漿糊吧。青子這么解釋給自己聽。
【我說，現(xiàn)在雖然在一起往外逃但拜托你不要誤會好嗎？！
話說在前頭，明天到了我還是要殺了你的。如果不想死現(xiàn)在就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所以又說了現(xiàn)在的話嗎？說到底，被青子你殺了就算了，我可不想死在那孩子手上?！?/strong>
【所以說為什么??？】
【你看，我見都沒見過她！話也沒說過一句！】
【哈——？】
本來沸騰的激情，一瞬間冷卻下來。
太過簡潔而且無關緊要的理由，讓青子的憤怒完全消散了。
【沒見過……？】
對草十郎來說，如果對方是自己很熟悉的人就算被殺也沒關系嗎？
越來越不懂他在想什么了，青子皺著眉頭繼續(xù)跟在草十郎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