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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redder的復(fù)仇——第十章
預(yù)警: 血腥暴力描寫,急性驚恐/焦慮描寫,無cp向 ↓原網(wǎng)址,侵刪↓ https://m.fanfiction.net/s/14115271/9/ ↑比起我的爛翻譯,原文可能更有感覺 ————————————(一) —
45分鐘前
— 那里面在干什么呢? Leo們漸漸入睡已經(jīng)有十五分鐘了,而Raph變得無反應(yīng)已經(jīng)有十分鐘了,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Leon的腦內(nèi)出來了??!真的,砍下一個惡魔的頭顱有多難?。onnie還以為他們做過一回了呢! Donnie扭著他的魔方,沒有低頭看它,而是漫不經(jīng)心地對著圖案。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三位正冥想著的——或者說在睡覺的兄弟,緊張地在他們之間盤旋,觀察有無可能的傷口。他后面的某處,Donatello做著同樣的事,邊還原魔方,邊謹(jǐn)慎觀察他自己的兄弟們。 兩批龜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傷口,關(guān)于這點Donnie認(rèn)為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一方面,他們正避免受傷,正如Leonardo吩咐過的;可另一方面,沒有受傷感覺像是他們沒有身處險境。至少出現(xiàn)一處劃傷,都好過這六位兄弟那令人不安的寂靜。 “也許是Shredder姍姍來遲了?!盌onatello不安地提出,感受到了Donnie同樣的不安,并快速抬頭看了一眼,然后視線回到Michelangelo身上。他在他兄弟身旁跪下來,分別抬起兩只手微微地轉(zhuǎn)一下,檢查有沒有傷。 Donnie先是看了看另一個自己,然后慢慢低下頭盯著Leon的頭頂,“是啊,確實有這種可能性,尤其是因為Leon沒能總結(jié)出在他睡著的時候以及你們的Shredder出現(xiàn)的時候,兩個時間點之間有無必需的間隔長度。我怪不了他,但知道這點會有用的。” “我同意,在五秒鐘到三個小時之間內(nèi)的任一時刻都可能會發(fā)生變化,而我們卻不能知道是什么時候!”Donatello贊同道,放下了Michelangelo的手,深深地嘆了口氣,茫然地看向?qū)嶒炇?,“如果我早想到會這樣……我就帶一支記號筆來在他們臉上畫一畫了……” Donnie注意到Donatello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特意停留在Raphael身上,讓這位軟殼龜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是因為他折紙鶴的事情嗎?” “其實,他是在折大象,不過沒錯,甜美、甜美的復(fù)仇?!盌onatello搓了搓手,帶著一絲Donnie幾乎要為他驕傲的邪惡微笑。 兩位Donnie將注意力轉(zhuǎn)回他們的兄弟身上,可Donnie不禁想著在他們臉上流些口水。要不是離開他們身邊如此危險,他可能會擅離職守去拿一支。這主意確實很誘人…… “我了個去!”Donatello罵了一聲,不到五秒后,Donnie及時轉(zhuǎn)身,看到Donatello的兄弟們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十幾處傷口,血液無情地從中噴涌而出。三位冥想中的龜沒有一絲動彈,可Donatello很快行動了起來。 當(dāng)Donatello沖到急救箱那邊拿出一些藥物和繃帶的時候,Donnie往他的其他兄弟那邊迅速看了一眼,確保他們沒有同樣流血。他們看起來……他們看起來沒事。Donatello和其他的平行版本的龜是真誠的;他們真的在保護(hù)Donnie的家人,很好。 Donnie加入了Donatello,那位稍高的龜正蹲伏在Raphael身旁,Donnie則接手去幫Michelangelo。 “好吧,”Donatello說,他給Raphael上臂纏好繃帶的同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笑,“至少現(xiàn)在我們知道他們正在戰(zhàn)斗了?” 這是一次可悲的緩和氣氛的嘗試,但不管怎樣,這是個嘗試,而且比Leon通常說的好一些,所以Donnie輕輕哼笑一下以回應(yīng)。這是Donnie所能授予的最高形式、并且不是特意擠出來的贊賞。 Donnie給Michelangelo的肩膀貼完了創(chuàng)可貼,好奇他會不會和他自己的Mikey一樣,給繃帶上貼貼紙,就好像是時尚配飾一樣。他在腦子里記著,等會兒拿些放在一旁,到時候再給他。他側(cè)目看了一眼Leonardo,覺得他肯定不像Leon那樣喜歡貼紙,所以他不用給他一張。而且Donatello給Raphael包扎的時候,沒有提到小裝飾,所以估計也不用給他。 Donatello離開Raphael身邊,似乎是用完了繃帶準(zhǔn)備去找更多,并轉(zhuǎn)向急救箱。Donnie本沒怎么注意他,可他有點疑惑地看到Donatello沒走幾步,就突然停了下來。Donnie只是斜著瞥了他一眼,疑惑不解。 “Donnie!”Donatello叫道,又開始行動起來,比之前還快得多,沖去拿起急救箱。Donnie警惕地放下了手中半開的創(chuàng)可貼,Donatello離開的同時他的注意力集中了起來。 噢。 噢不。 是血,太多血了,
這很不妙,可是從哪里——?Leon,是Leon,他的兄弟正往前傾,搖晃著,而血流沒有停,一直噴涌出來,而且已經(jīng)染紅了他的身體兩側(cè)、手臂,還有毛毯——
Donnie撲了上去,嘴里嘗到了嘔吐物的味道,可他忍住了,為了Leon要忍住,而他不能……
怎么回事???!
難道Leon——他不能……他不能死!他就是不能! 另一批他們保證過會保護(hù)他的,他們保證過的,保證過…… 而他們失敗了,Donnie把最近的毛毯塞到Leon的頸部,同時祈禱著Leon能活下來,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 ——————(二) —
現(xiàn)在
— Donnie可不是醫(yī)生,他的任何一個兄弟都可以這么說。他更專精于科技——或者植物!——比起人類烏龜混血種,或者隨便什么科學(xué)給他們定義的物種。不管怎樣,他是Leon現(xiàn)在能找的最接近醫(yī)生的人了。 他們以前從沒受過如此嚴(yán)重的、需要證明醫(yī)療技能的傷,只有怎么應(yīng)付常見疾病、還有扭傷或抽筋的肢體的知識??扇缃?,Donnie極度希望他最近能至少翻一翻某些醫(yī)療手冊,或者別的什么。 因為Leon的脖子仍然血流不止,流速確實慢了,可Donnie擔(dān)心那是不是由于貧血??噹窟^十分鐘就被血浸透,因而他必須要換繃帶。他可以更換繃帶的嗎?或許他應(yīng)該一邊讓它們一直吸收血液,一邊給Leon的脖子纏多幾層。 他會需要縫傷口的針線嗎? Donnie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們有這樣的儲備嗎?Donnie嚴(yán)重懷疑這點。Leon之前說得出話,證明他被切開的只是脖子而不是喉部。然而,這割傷深得讓他有規(guī)律地每隔幾分鐘就吐出血來。謝天謝地,那規(guī)律終于停下來了,可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我剛剛還和Raph說你會沒事的,你這笨蛋。”Donnie邊給Leon替換新繃帶,邊低聲吼道,“我以為你會沒事的!可你就是喜歡反咬一口[throwing metaphorical curve balls],你就非得證明我是錯的?!?Leon只是瞪著Donnie,不想說話,或者他是不再能說得出話了。自從那些愚蠢的冒牌貨離開后,他沒再說過什么話。 Donnie絕對沒有忍住因那種想法產(chǎn)生的一絲內(nèi)疚,不,絕對沒有。 “Leon,求你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做好嗎?你是唯一一個從你去年那‘并不完全沒用’的‘醫(yī)生’時期學(xué)過、有醫(yī)療知識的人,你還記得吧?” Leon又露出了死亡凝視[eerie vigil],這眼神讓Donnie的脊背直打哆嗦。 “聽著,別顧著不告訴我怎么做而讓你自己死掉啊!”Donnie生氣地說,并抓著Leon的手腕,祈禱他的弟弟感受不到他抖得有多厲害。他們之前浪費(fèi)了太多時間來用藥和消毒,明明他們就應(yīng)該直接跳到繃帶這一環(huán)節(jié)的。Leon流了這么多血,估計已經(jīng)把所有的藥物給沖掉了。 “你還……在乎干什么?”Leon咕噥道,而這,盡管他帶著憤怒的語調(diào),Donnie幾乎由于欣慰而放下了他的手。然而,他的欣慰很快消逝了,因為Leon的聲音開始顫抖,并且這聽起來不像他。他的聲音不穩(wěn)定,讓Donnie琢磨著Leon剛醒來的時候聽起來是不是也像這樣。Donnie當(dāng)時沒怎么注意Leon,正忙著發(fā)火,可是…… Leon又開口說話了,“現(xiàn)在死,或……”他很快呼了一口氣,“過幾天再……死,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什么?”Donnie猶豫著,一半是因Leon實際說出的話而語塞,一半是發(fā)現(xiàn)Leon說話很吃力,而且聽起來甚至不像他,“你怎么能這么說——?!” “因為你基本上毀了我,Donnie!”Leon爆發(fā)了,猛地回頭并揮起雙手。他試圖憋回咳嗽的沖動,胸部拱起,可他還是咳嗽了一聲又一聲。他再也忍不住了,蜷起身子并用一只手捂著嘴。 Donnie往Leon手臂中塞了一塊毛毯,可他弟弟狠狠地塞了回去,咳嗽慢慢停了下來。Leon抬頭,猛地吸一口氣,面部扭曲著,不過幸好的是,他沒再咳出血來了。 對吧? “我沒有像你夸張的說法[eloquently]那樣‘毀了’你,”Donnie生氣地哼道,伸手輕輕地摸著Leon的臉頰,然后提起他的臉來,并靠過來確保他的嘴里沒有血,“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Leon!要說也是你毀了你自己。你能不能至少告訴我是哪里疼,有多疼?。俊?“跟這!無!關(guān)!”Leon拍開他的手,避開了他的接觸。他抓住自己的肩膀,他的手指緊緊掐著他的肩胛骨,發(fā)出了咯噠聲(?),試圖將疼痛感揉去。他又低下了頭,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Donnie猛地意識到了什么?!澳悴粫钦J(rèn)真的吧!Leo!他們說謊了!” Leon搖搖頭,不愿回頭看他,“不是,他們只是……不知道?!?“真是荒唐,”Donnie怒吼道,又伸手抓著Leon的肩膀,扯開他的手檢查他的肩膀看看有沒有別的傷,“他們當(dāng)然知道!Nardo,整個計劃都是基于讓Shredder碰不到你而制定的!而他們失敗了。他們搞砸了,他們搞砸了一切,而現(xiàn)在你……你卻在……別亂動了!你想失血得更快嗎?!” Leon停止了掙扎,他沮喪的眼神轉(zhuǎn)而面對Donnie,臉上滿是疲憊,“你當(dāng)時不在……那里?!?“哇哦,別說笑話了,Leo,我知道你想成為一個喜劇演員,但這也太可笑了?!?“你不知道?!盠eon的聲音愈發(fā)沙啞了。Donnie為讓他說話感覺很自責(zé),但他需要Leon解釋怎么回事。既需要知道怎么處理他的脖子,又需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怎么的,Shredder那骯臟的小爪子碰到了他的兄弟。但是不止有另一批他們在那里,他們的兄弟也在,Raph和Mikey也在那里,而他們同樣沒有成功保證Leon的安全。這難道是他們也離開了的原因嗎? 他們是以為Donnie也在趕他們走嗎?他們只是聽從安排罷了,就和Leon一樣,而這讓他們?nèi)肓嘶鹂?。不過話說回來,Donnie同樣在聽從安排,這就是他沒有留意Leon的原因。 而Donatello引起他注意Leon時,見鮮血噴涌而出,Donnie還以為…… 他差點以為…… 他以為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這不是真的。 不過他的確有錯,沒有注意他的兄弟。Raph和Mikey估計是見另一批他們受了傷而分心了,丟下了Leon。那些蠢貨,他們心太大了而忽視了自己人的利益,他們過分在意他人了。Donnie可不會犯這樣的錯。 ……可他還是犯了這樣的錯。 “我想……”Donnie緩緩開口說,手在膝蓋上握成拳,固執(zhí)地盯著面前的地板,深吸一口氣,“反正我也能推測出發(fā)生了什么,Leo。” “推測……”Leon張嘴說,可自己停頓了,在地上緊緊地蜷縮成一個球,全身瑟瑟發(fā)抖。 見Leon發(fā)著抖,Donnie有些難為情,雙手抱住他的兄弟,他的喉嚨正發(fā)出陣陣低沉的哀鳴。而透過已經(jīng)浸透的繃帶,Donnie可以看出流血的速度隨著每次低吟開始加快了。是抖動,Leon必須停止發(fā)抖才行。 而若要停止發(fā)抖,他必須要暖和起來,因為他…… 廢話,Leon當(dāng)然會發(fā)冷。畢竟他們是冷血動物,失血過多對他們的影響比恒溫動物嚴(yán)重得多。還有,又冷又受傷當(dāng)然會難受;他可能可以感受到兩者的疊加效果,而且肯定很不好受…… Donnie爬遠(yuǎn)幾步拿了兩張沒有染上血的毛毯,一張直接向后扔給Leon,另一張拿在手里并趕緊回到這邊。Leon把第一張毛毯給扔到一邊去了,像是面對某種人身攻擊一樣怒視著它,但Donnie將第二張蓋在他身上,見Leon猛地回頭瞪他,他有點不耐煩了。 “說實在的,Leon,我在試著幫忙呢。要不是你這么……這么……!呃啊,你知道這看著有多嚇人嗎?”Donnie說,拉了一下Leon脖子旁的毛毯,迅速綁了一個結(jié)來固定好,“不,你當(dāng)然不知道,因為你正忙著自私還有……不幫忙!” Leon沖他眨眨眼,眼里的怒火消退了。當(dāng)Donnie再一次放下手時,他的手從毛毯下伸出來握住Donnie的手,緊捏著。他張嘴準(zhǔn)備說話,可Donnie舉起另一只手,阻止Leon說話。 “等一會兒,Nardo?!盌onnie的機(jī)械臂從房間的另一頭拿來他的手機(jī),放到他的大腿上看。見到接近五十條來自April的未讀消息,他皺了皺眉,知道大部分消息甚至追溯到這兩個小時以前。他還沒怎么……看過手機(jī),自從…… 當(dāng)然,他發(fā)了一條信息說Leon絕對出了什么問題,然后馬上就是Leon的介入審問。她回復(fù)了關(guān)心的話,可接下來他放下了手機(jī),因為收到了冒牌貨的警報,之后就再也沒拿起手機(jī)了。他忙著沖Leon尖叫,懇求Donatello,合作研究,還有吃東西,檢查傷口,等等其他各種事情! 不過他們現(xiàn)在安全了。 他們(其他人)走了,他和Leon在一起,他們很安全。 可April還不知道。他還在給Donnie發(fā)信息,而且就Donnie單從通知界面看到的幾條信息來看,她顯然越來越焦急了。不到四分鐘前,她的消息已經(jīng)接近威脅了,這促使Donnie迅速給她發(fā)了條信息,防止她飛奔過來。
嘿
,Donnie發(fā)了信息,
你現(xiàn)在有沒有可能闖進(jìn)某家醫(yī)院來給我找一些可溶的針線還有其他傷口縫合的用品呢?
April馬上回復(fù)了,
行,給我十分鐘
。 Donnie趁April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話并問起原因前,戰(zhàn)略性地放下手機(jī),無視著他手機(jī)那瘋狂的振動,轉(zhuǎn)而面向Leon。 “好了,你剛剛準(zhǔn)備說什么?”Donnie問Leon,把手機(jī)盡可能放得遠(yuǎn)一些。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傷口上的繃帶,透過那纖維和積血——
怎么這么多血啊
——之下,Donnie可以感受到Leon皮膚的一起一落,可以感受到每次溢血,即使沒有Leon的哀鳴,Donnie都能知道。 Leon的頸部傷口讓Donnie感覺有什么不對勁,他沒法將手指放在這割傷上。它好像太……干凈了?不,那聽起來不太準(zhǔn)確。太……精確切割了?傷口很平,像是刀刃造成的,可Donnie說不清為什么那么在意。 “對不起……”Leon抽搭著說,輕輕地拉開Donnie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畏縮著,“我……我害怕了,呼吸……不暢……通,很痛?!彼ь^看著Donnie,眼里開始積蓄淚水,將要流下,而哦不,Donnie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我還……不想死。” Donnie嚇了一跳,用手掌抵住胸口,我遠(yuǎn)離Leon后傾,驚恐地盯著他的兄弟,“什么?!不,不!Nardo,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那你為什么……不試著幫忙?”Leon哽咽著,將雙手放在頭的兩側(cè),大聲嗚咽著并緊閉雙眼,他的頭在搏動,皮膚麻木。而且他還是很冷,他想要再蓋一張毛毯,他非常需要!“你把……大家都……趕走了!” “我是在保護(hù)你!他們差點害死了你??!” “你也一樣會!”Leon譴責(zé)道,抓住第二張毛毯蓋住自己,并拉過頭頂從而不用面對Donnie。他不想死,真的不想,可現(xiàn)在感覺……這很可能會發(fā)生?!八麄兪恰业淖罴褭C(jī)會……!而你卻……趕走了他們……!” “他們失敗了!他們搞砸了!他們曾是你的最佳機(jī)會,可現(xiàn)在只有我們了!我們有冥想卷軸,還有柑橘之類的各種東西!我們知道怎么進(jìn)入你的腦內(nèi)了,我也會弄清楚怎么來,我要讓他灰飛煙滅,以及——!” “不行!”Leon驚叫出來,拉開頭上的毛毯,用瞪大的、驚恐的雙眼盯著Donnie,“不,不!”Donnie不可以!“你不能這么做!我也會死!” “什么?”Donnie眨眨眼,伸手握住Leon的前臂,瞪著他的眼中倒映出和Leon一樣的恐懼,并仔細(xì)打量Leon的臉,“你是什么意思,Leo?” “Donnie……!你殺……他……就會殺我……!”Leon又喘不上氣了,由于脖子的張力,呼氣不暢,更別提吸氣了。他的心臟在胸腔內(nèi)劇烈搏動,他越來越冷,越來越冷,而他恨這樣的感覺,他不能專注,他不能——
他也不能昏過去,他得保持清醒。
“Leo,什么?”Donnie的手稍微使勁了一些,讓Leon的目光停在他身上,而不會四處張望或者閉上眼睛。“你不會是說……你不能是那個意思……!” “我沒說錯!”Leon肯定,抽著鼻子,想忍住不崩潰,不過那已經(jīng)是徒勞了,“我說的……是真的!” Donnie腦中有什么被點醒了——他最近這情況還挺頻繁的——然后他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Leon的手套上。他抬眼看看Leon征求他的同意,而Leon微微點了點頭回應(yīng),于是他轉(zhuǎn)而脫下手套。脫手套固然簡單,而把Donatello和Donnie不到兩個半小時前包扎上的繃帶解開則難一些。 藍(lán)色繃帶之下,Leon手臂的傷還在。Leon說過這是在他被Shredder附身的第一天就有的傷,這點其實讓Donnie對他的“雙胞胎兄弟”更惱怒了。畢竟,這樣深的劃傷,不就足以證明他沒辦法自己對付Shredder嗎? 然而,盡管傷口很深,似乎沒有持久的損害。它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而且沒有什么兩個Don不能解決的問題。 不過,結(jié)痂不是困擾Donnie的事情,重點是Leon脖子上的傷和手臂上的傷有所不同。突然間,Leon的頸部傷口會讓Donnie這么在意的原因,似乎都說得通了。 這是因為,頸部的傷很平,而Leon的手是撕爛的,像是什么帶倒鉤的東西劃入他的血肉,猛烈地擦過。不像脖子上似乎是梳理過的光滑的疤痕,手臂的疤痕是雜亂的,分布著鋸齒狀的線條,并刺入皮膚深處。 兩個傷口顯然是兩個不同的武器造成的,而且很可能是不同的持有者。 “這不是Shredder干的,是嗎?”Donnie意識到,避免觸碰地指了指Leon的脖子,“是另一個人干的,攻擊Shredder,而當(dāng)他們攻擊他時……” Leon提起肩膀,半掩蓋住那條劃傷,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是啊……” 然后一瞬間,Donnie感覺很沒用。不只是相當(dāng)?shù)?,而是極度無用,反正和他大多數(shù)時候的感覺一樣,但這是完全的、徹底的沒用。他不知道要怎么讓Shredder遠(yuǎn)離他的兄弟,尤其是各種嘗試都…… Leon都會…… 他的兄弟真的會這樣死掉,是嗎? ——————(三) 又一個卷軸砸到了Raph的大腿上,他怔了一下,伸手拿起并盡量卷好。 Leonardo不認(rèn)真地小聲道了句歉,同時伸手拿另一卷羊皮紙,盡量輕輕地扯開,但還是不夠。他有點驚訝,如此用力給這些卷軸歸檔,他居然還沒扯爛任何一篇經(jīng)文。Raphael早已從Raph身邊離開,坐到他的右邊,他也沒有多走運(yùn),幾乎不帶一絲溫柔地將每張紗紙給扯開。 這很愚蠢,但也有一絲可笑,Leonardo和Raphael已經(jīng)在乎這樣簡單的事情了。他們兩個都不愿讓Leon動手殺死Shredder,不管卷軸怎么說。 Donatello找到的那卷肯定不會是唯一記錄附身聯(lián)系的一卷。它太籠統(tǒng)了,沒有足夠的細(xì)節(jié)。只要他們再努力找久一些,肯定能找到另一卷,能有足夠的信息和解決問題的方法。 Leonardo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應(yīng)變方法是,讓Shredder將附身對象換成Leonardo,可萬一那對于目前的附身聯(lián)系已經(jīng)不可能做到了呢?萬一他永遠(yuǎn)留在Leon腦內(nèi)怎么辦?或者更糟,萬一Shredder主動選擇留在Leon的腦內(nèi)呢?當(dāng)他攻擊Leon而非Leonardo的時候……他顯然知道追殺那更年輕的龜,比物理傷害更能影響Leonardo。 從根本上說,Shredder想因毀了他的一生而給Leonardo帶來最慘痛的折磨。有什么能比追殺無辜的人更能讓一個英雄崩潰呢?有什么能比追殺一個家庭成員、一個弟弟、甚至說一個表親,更能讓一個監(jiān)護(hù)者崩潰呢? Shredder太了解他了。 Leonardo握卷軸的手開始用力,紙在他的手指的壓力下起皺。他咆哮了一聲,緊鎖眉頭,淚水模糊了他的視野,讓他看不清字。這很不妙,他沒辦法解決! Raphael也跟著怒吼了一聲,Donatello和Michelangelo猛地抬頭,打量他們的兩個哥哥。Leonardo透過眼角可以看到他們兩個交換了一下眼神,匆匆退后并坐在Raph的身邊。是啊,他們當(dāng)然會擔(dān)心。當(dāng)Leonardo和Raphael兩龜同時發(fā)火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爆發(fā)一場爭吵。 不過Leonardo不是生Raphael的氣,他是在生Shredder的氣。Raphael在生他的氣嗎?Leonardo抬眼看了看,可Raphael沒有看他,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他手里的羊皮紙上。好,那就好,現(xiàn)在可不能起內(nèi)訌。 Leonardo不愿承認(rèn),可Donatello和Michelangelo的焦慮不是當(dāng)務(wù)之急,他們的驚恐不會有結(jié)果,而Leonardo有更……棘手的問題。等他們找到解決辦法以后,他再去關(guān)心他們兩個,可是……任務(wù)重于…… 不,并不重要。他的兄弟們告訴過他這點,而且他們確保Leonardo再也不會表現(xiàn)成那樣。不能為了“大局”而忽略其他因素和其他人,包括他自己。一個兄弟倒下,剩下的兄弟則隨之。 Leonardo小心地抬頭看看他的弟弟們,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不再過分擔(dān)憂了,而是帶著漠然的神情繼續(xù)看他們的卷軸,這讓他感到釋然。他們還是坐在靠近Raph的位置上,而Leonardo也怪不了他們。在他身邊,Raphael仍在翻看卷軸,Raph則盡量將卷軸嚴(yán)實又整齊地卷起來,因為顯然他讀不懂。 Leonardo的目光移到了Mikey身上,他們中最小的龜和他對視了不到一秒,就馬上移開視線,極小聲地抽了抽鼻子,同時冰淇淋貓?zhí)筋^舔了舔他的臉頰,留下一滴冰淇淋液。 這肯定深深傷了Mikey的心。Leonardo繼續(xù)看手里的卷軸,咬了咬嘴唇。這是Mikey的哥哥在受苦,而且Raph過來告訴他和Michelangelo這個消息的時候,Mikey已經(jīng)很努力地忍住不哭出來。當(dāng)然,他們不會讓Leon親手來殺Shredder,可隨著丟到一邊的卷軸越來越多,Leon沒有脫離危險的事實也越來越明顯,他極有可能會再經(jīng)歷這樣一個痛苦的夜晚。 Leonardo有帶他們能用的另一套蠟燭。他不想那么快用掉它們,尤其是萬一他們需要更久才能找到漏洞,但是,但是他們會想到辦法的。 Leonardo猶豫地將注意力放回手中的羊皮紙,小心地用拇指閱讀,盡量專注地看那些字。他只瀏覽了一半的時候,Donatello打斷了他。 “Leo,”他的天才兄弟雖然為了只吸引藍(lán)頭巾兄弟的注意力而小聲說話,但大家的頭都抬了起來,小心地看著他,還以為又有新的壞消息,“對不起,不過你能不能……治療一下你的傷???一直見你們?nèi)齻€在不衛(wèi)生的地方到處走,讓我很不舒服,還有……” “噢。”Leonardo眨眨眼,將卷軸放在了大腿上,微微皺眉。他其實……忘了這個。刺痛感其實在他們來的路上就一直困擾著他們,但當(dāng)他們見到卷軸的時候……他就一直全神貫注其中,其他的都無所謂了?!昂茫?dāng)然,Mike?” Michelangelo把自己的卷軸推到一邊,遞給Donatello來整理,同時自己從四人組旁爬過去加入Leonardo。他先伸出了自己的手,讓Leonardo握住。Raphael嘆息一聲,讓他自己的卷軸落到地上,然后伸手握住Leonardo的另一只手。他們手牽手,形成了一個圈。 Leonardo緊閉雙眼,集中于體內(nèi)的能量,任其旋轉(zhuǎn)盤繞,在胸口中涌動。隨著輕嘆一口氣,他釋放出能量,重復(fù)地小聲念著咒語,同時治愈能量流向他的兄弟們。那能量同他兄弟個人的能量交匯融合,并經(jīng)他們自己的氣場增強(qiáng)了力量。 它在他們之間涌動,縫合傷口,緩解傷痛,只留下模糊的刺痛。他們的傷口應(yīng)該還沒有結(jié)痂,Leonardo足夠快地解決了它們。 Leonardo睜開眼睛,不需要低頭看就知道他身體上的傷疤已經(jīng)痊愈了。他的兄弟們沒有解開繃帶,但是本來可見的傷口都完全痊愈了。Raphael和Michelangelo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后回到各自的卷軸那邊,沒有注意到另外兩個平行版本的龜正吃驚地看著他們。 “你們……你們做了什么?!”Raph猶豫著說,無助地示意Leonardo,在他和他的兄弟之間來回看了看,“Ran,crow,too……什么,什么的?!彼l(fā)錯音了,一邊試圖背誦一邊揮著一只手,又收回手來輕揉著太陽穴。 “Rin,Kyo,To?!盠eonardo糾正道,“是一種治療咒語。” “這能治療……”Mikey和Raph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Mikey伸出一只手搭在Raph的肩膀上,繼續(xù)說,“任何傷嗎?” “我可以的時候會用它來治療Leon的?!盠eonardo保證道,已經(jīng)料到他們會問什么,“相信我,我本來想的,但等我們能被允許進(jìn)去以前……” “非常抱歉,”Raph再次說道,聳起肩膀,“為Donnie,為這一切,我們還需要你們——” “不用擔(dān)心?!盠eonardo又保證道,皺著眉,“必要的話我們就偷偷溜回去。我們先在這里弄清楚怎么辦,然后我們回去幫忙,我愿保證——” “就是這樣!”Raphael猛地抬頭,把Leonardo手里的卷軸搶過來丟給Raph。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到,Leonardo被冒犯地叫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去抓,盡管夠不到,“那個就是漏洞!”Raphael抓著Leonardo的肩膀,讓他從半站轉(zhuǎn)為半跪的姿勢,確保他的哥哥直視他的眼睛,“我們就和上次一樣,攻擊Shredder!但這次,你對Leon使用你的療愈魔咒!這會治好他,而不會治好Shredder!” “那真是太天才了,Raph!我怎么沒——?!” “感覺像是個壞主意……”Donatello打斷說,扣著手背的皮膚。 “怎么不好?”Leonardo抬眼面對Donatello,揚(yáng)起半邊眉毛。 “那個,就是那樣,”Donatello停頓一下,思索一會兒,皺著眉,“這像是一個過于沖動的計劃!就這樣認(rèn)為這是個解決辦法,接著可能發(fā)現(xiàn)它沒用……又推倒,又重來。我想說,如果傷勢可以在軀體之間轉(zhuǎn)移,誰說療愈不會有同樣的效果呢?” “你說的對?!盠eonardo贊同道,交叉雙臂,同時Raphael的手落下了,思緒萬千,“……你們兩個覺得怎么樣?” Raph和Mikey同時指了指自己,沖Leonardo疑惑地眨眨眼。見Leonardo點點頭,他們互相瞥了一眼,兩龜緊張地咬了咬嘴唇。Raph的齙牙的額外刺出一滴血來,然后他們轉(zhuǎn)過來。 “好吧,呃……”Raph撓了撓后腦勺,喉嚨發(fā)出一聲低吟,“我不想讓Leo受傷。能不能找個方法先……測試一下?比如看看我們要不先……弄斷一根手指?那樣應(yīng)該不會太糟?!?“我不想讓Leo受到一丁點傷害?!盡ikey哀嘆道,將臉埋進(jìn)冰淇淋貓咪的背里,結(jié)果弄了一臉冰淇淋液,讓他猛地抬頭驚叫一聲,“我老是忘了她不是毛絨絨的!為什么~……” “我懂?!盧aph同情地說,對Mikey皺皺眉,“我的意思是,不是毛絨絨那部分!關(guān)于Leo,我就……這是我們唯一想得到的,對吧?目前唯一的方法了?” Raphael麻木地點點頭,“我也討厭這樣,相信我,可如果這是我們能打敗Shredder,同時保證Leon活著的方法的話……” “我們可以以一些小測試來開頭?!盠eonardo同意道,手指敲擊著他的腿,“我不清楚有沒有可能,因為目前我們知道唯一弱點是他的頸部,不過那是對武器而言。蠻力可能會奏效?!?“可是……”Mikey支吾了一會兒,在Raph身旁跪了下來,“要那樣做的話,你打算怎么把他捆起來?你是要……不斷地攻擊他嗎?讓Raph坐在他身上?因為如果你……我不能讓我的雙截棍……他會再一次粉碎它們的!它們也會留下裂痕的!”Mikey放下了冰淇淋貓,盡管她正疑惑而稍微瘋狂地喵叫,讓她從他大腿上滑下來,然后拿出雙截棍給他們看,“它們不應(yīng)該裂開的!我要怎么修好它們?我不知道怎么做……” Mikey的臉緊縮起來,將雙截棍塞回護(hù)套中,“我們要怎樣才能做到呢?” “我們會想到辦法的。”Leonardo保證道,看了一眼Michelangelo,他正帶著一種緊張的神情看著另一個自己,“我們不會讓你回到你的武器會再次碎裂的位置。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讓Raph釘住他?!?“而這樣一來,你就不必同時在兩個地方?!盧aphael哼道,戳了戳Leonardo,“不用一邊使出最后一擊,一邊給Leon做療愈之手。我和Mikey弄斷他一根骨頭沒有問題,你可以專門照顧Leon什么的?!?“哦不?!盧aph突然說,同時把臉埋進(jìn)自己手里,引起了另外五只龜?shù)淖⒁猓癉onnie會恨死這計劃的……他可能會打算干掉你們,尤其是你帶著……這樣的計劃進(jìn)去的話?!?“我就把他鎖在椅子上就好?!盡ikey安慰道,拍拍Raph的手腕,“尤其是因為……”他咽了一口氣,“只能這樣了。如果這是唯一能救Leon的辦法……我們必須要試試。”他抬起眼睛看了看Leonardo,同時Raph調(diào)整了一下手,從而使他們兩個互相握緊手?!斑@會救他的話,那我們會為他做任何事,我們保證?!?——————(四) “Donatello!” April的聲音傳入巢穴,把Donnie和Leon從恍惚狀態(tài)中驚醒過來。他們猛一抬頭,見April出現(xiàn)在拐角處,一個帆布包隨意地掛在她的肩上,她用球棒威脅性地敲了敲下水道墻壁。 “April?!盌onnie問個好,抬頭看并揮手示意讓她過來,憋著再見到她時內(nèi)心的焦慮,尤其是看那因憤怒而扭曲的神情,強(qiáng)烈得足以掩蓋Donnie深知她內(nèi)心仍存的擔(dān)憂。噢天哪,某人要有大麻煩了……“你可以先把醫(yī)療用品交給我,以防我們開始做什么魯莽的事情……” “我們早過‘魯莽’部分了?!盇pril低聲吼道,把醫(yī)療用品塞到他的大腿上,盡可能謹(jǐn)慎地不損壞里面的東西,“發(fā)生什么事了,D?誰受傷了?!你為什么會需要……”她無助地指了指袋子,低頭瞪他的同時縮了縮鼻子,“這東西?” “噢,”Donnie眨眨眼,一邊將袋子放到旁邊,一邊假裝自己一無所知(并沒有),“是啊,那個?!?“是出任務(wù)了嗎?!”April怒斥道,把球棒搭在肩上,“而你卻不告訴我?!” “噢,不不不!好吧,我想理論上說,大概是?”Donnie輕敲著下巴,把他的思緒整理成一條線,開始描繪起他那特征正切函數(shù),“但是,不,不用擔(dān)心,April,我不認(rèn)為它是你說的那種‘任務(wù)’。反之,我會稱其為自殺未遂!” April瞪著他,視線先是移到?jīng)_她禮貌地?fù)]了揮手的Leon,然后回到Donnie。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沖她的最好朋友昂著頭,“……你這不好笑,D?!?“哦,我也沒在講笑話!”Donnie毫無悔意地繼續(xù)說,伸手抓起Leon的手,像摔角冠軍一樣把它舉起來,微微俯著身子,“你看,這個笨蛋覺得他應(yīng)該——!” April把球棒用力塞進(jìn)Donnie的手中,讓他禁不住后仰,同時她在Leon身邊跪了下來,“Leo……?”她的視線移向他頸部的傷,然后抬起手想摸一摸,而Leon趁她碰到之前抓住了她的手,“好吧,那是………等等,發(fā)生了什么???” “April……”Leon哀聲說,并慢慢放開她的手,“Donnie說得……不對,不是故意……我在對抗……我不笨。” “有待商討。”Donnie咕噥道,把April的球棒丟到一邊,然后開始翻找醫(yī)療用品,并盡他所能地整理好。 “對抗誰?”April問道,透過眼角瞥了一眼Donnie,心臟在她的胸腔內(nèi)縮了一下,同時內(nèi)心估量著Leon聽起來有多憔悴。她打量一番他的身體,吃驚地發(fā)現(xiàn)了Leon手臂上的傷疤。他什么時候……?為什么他這么做? “腦內(nèi)幽靈……”Leon支吾著,指著自己的頭,“另一個……象限的……外公……附在我身上了……!” April雙手握住他那帶傷疤的手臂,這次他讓她握,并隨著她的拇指撫摸著他的手背而放松了下來,“被一個……理論上的祖先附身了?” “嗯……!” “……老兄,附身伙伴哎?!盇pril咧嘴笑了笑,試圖與Leon的應(yīng)對方式聯(lián)系起來,和他對碰拳頭。 “是啊……!” “噢,拜托,不要拉這種關(guān)系??!”Donnie見到Leon和April沖彼此笑著,哼道,小心地將可溶的線穿過針孔中。他琢磨著要不要先給它消個毒……他真的沒準(zhǔn)備好。“April,這是另一個平行宇宙的Shredder,而不是Karai—April的情況!Shredder正瘋狂嘗試謀殺Leon呢!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 Leon在喉嚨后發(fā)出一聲哀吟,身子前傾,并把額頭搭在April的肩上。April驚叫了一聲,抬起另一只手拉住他的胸甲上部。她先沖他噘噘嘴,然后向Donnie投去驚恐的目光,“為什么沒人告訴我呢?!我最近一次聽到的情況是Leo正氣著……呃,無意冒犯,Leo?!?“哦,是啊?!盌onnie冷淡地回應(yīng),“顯然那根本不是Leo,是Shredder在影響他的決定和思維。平行版本的我們出現(xiàn)了,并……向我們解釋了情況?!盌onnie把Leon從April身邊拉過來,調(diào)整他的頭從而能看清楚繃帶,“這可能會有點刺痛,Nardo,深呼吸。然而非但沒有幫到我們,另一批我們沒做好他們的研究,于是差點害死了Leon!” “不是他們的錯!”Leon小聲說,在Donnie解開繃帶露出傷口的時候,他抽動一下,并竭力抓著April的手,“他們……盡力了……!可Shredder……” “他們讓你失望了!”Donnie吼道,開始把針插進(jìn)Leon的脖子中,“讓我們失望了!我們愚蠢地聽從他們的指示,原本存疑的我們就這么上當(dāng)了!” “Shredder才……‘多疑’……”Leon吸了口氣,盡可能往April那邊靠,同時不離穿針太遠(yuǎn)。對他而言不幸的是,April將他穩(wěn)定住,迫使他在針線下安分待著,“……而且不是上當(dāng)……” “我不敢茍同。”Donnie不耐煩地說,伸手按在Leon的頭旁固定住他,把針穿回傷口中,同時他的兄弟干嘔了一下,“你似乎很有把握將自己的命交給陌生人啊,結(jié)果他們反而……勉強(qiáng)算是間接地傷到了你!” “等等,我感覺好像錯過了一個世紀(jì)?!盇pril眨眨眼,調(diào)整一下位置來支撐Leon,“你們說的‘另一批我們’是什么意思?你們是說來自……另一個象限的你們嗎?就像你的‘多元宇宙’理論那樣嗎?” “是?。《宜麄兪潜冗@個笨蛋還笨的一群笨蛋!”Donnie的手緊握起來,但忍住了捶Leon肩膀的沖動。血液又一次從Leon的皮膚瓣下滲出,而他倉促地塞了一張毛毯來擦干凈。Leon咳嗽了起來,可Donnie和April沒有讓他歪到一邊去,“我懂,對不起,Leon……盡量呼吸??赡苡帽亲雍粑鼤靡恍?,噢,Leo……”Leon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并含糊地笑了笑,“啊,這就好了。總之,April,平行版本的我們?yōu)槲覀兲峁┝艘粋€把Shredder從Leon腦內(nèi)驅(qū)逐出去的方法,阻止他殺掉Leon,可不僅沒有解決問題……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顯然他們沒一個人想過當(dāng)兩人共享身體的時候,Leo會怎么樣!一方受傷,另一方也會受傷!顯而易見?。《麄儏s不提醒我們!” “噢。”April眨了眨眼,感覺和剛開始的時候一樣懵,“而你沒告訴我他們的事……是因為什么來著?” “我那時心事重重?!盌onnie低聲吼道,一邊忽略April模仿他的語氣重復(fù)一遍他的話,一邊小心地把傷口兩邊縫合到一起。Leon被痛得縮了縮,可他的痛苦得到的只有大腿上的輕輕一拍,“他們試圖用廉價的策略騙取我們的好感,用他們對科技的愚蠢熱愛以及奉承的話語來操縱我,可我早該想到的!我就該猜到他們會對我們做這種事情!自從Donatello說過——!” “Donnie,”Raph在樓梯底部叫道,一邊和Mikey走上樓梯,一邊朝他們揮手,“夠了?!?“噢,”Donnie吼道,“你們能加入我們真是太好了啊。另一批我們呢?是不是跑回他們那缺——!” “Donnie,都說夠了!”Raph生氣地說,沖他瞇著眼睛,“你能別說話了嗎?!嘿,April,嗨,抱歉,我們正處于家庭不和的狀況,不好意思把你牽扯進(jìn)來了……Donnie告訴你近期的情況了嗎?” “沒有,”April咕噥道,“我還是很懵,他的想法似乎很偏激,沒什么變化?!?“呵,”Raph點點頭,“那么我們來告訴你一切,在那之后……我們想我們有一個新計劃了,在實踐之前需要測試一下理論。沒錯,Donnie,另一批我們還是會來幫忙,這次我們會更小心的,我保證。” “小心你個——” “Leo怎么樣了?”Mikey打斷說,俯身查看Donnie的包扎,“噢,天哪……別擔(dān)心,Leo,再久一點就好,然后我們就能讓你煥然一新了!另一個Leonardo有那種,Rapunzel(魔發(fā)奇緣的女主?)的手之類的,超酷的。等Donnie冷靜下來而不會見人就殺的時候,他會馬上幫你恢復(fù)的?!?“是嗎,”Donnie面無表情地說,推開Mikey,“謝謝你哦,Miguel。不行,他們不能靠近我的寶貝弟弟!” “在妄下結(jié)論以前,你能不能至少……聽聽他們的計劃先?”Raph懇求道,用手緊緊抓著Donnie的肩膀,“拜托?” 聽了這話,Donnie低吼一聲,然后給線打個結(jié),用干凈的藍(lán)色繃帶包扎Leon,“行!行吧,但我不會改變我的否決權(quán)!” “謝謝啦。”Raph悄聲說,用手?jǐn)堊onnie并把他拉到他的大腿上,同時Mikey和April依偎在Leon的身邊,“好,首先,April,發(fā)生的事情是這樣的……” ————————————(第十章完) 那個咒語好像沒有對應(yīng)的字,就復(fù)制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