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之思君賦?忘情
這天上的夜,總是朗星遍布,月光皎潔,如此耀眼,又如此灼人,照得眼睛太酸。
鄺露端坐在月下仙人的紅桌前,一手托腮,一手拿捏著一只小巧的玉杯細細打量,滿目傷情。
月下仙人在一旁看著,有些心生不忍,于是他道:“小露珠你可想清楚了?這一杯下去,你可就什么都忘啦?”
鄺露聞言扯了扯嘴角,堪堪拉出一個無奈的苦笑,她故作輕松道:“哪里什么都忘了?我記得爹爹,記得魘獸,記得月下仙人你??!”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月下仙人聞言有些微微抓狂,鄺露卻還是笑,一派云淡風輕,“他們都道‘一飲這忘川水,不做那癡情人’,如今,我便以身證明,月下仙人的這忘情酒,有同等功效,而且還很好喝!”
玉杯緩緩靠近朱唇,月下仙人看著都快哭了,“老夫這忘情酒其實就是加了糖的忘川水,然后發(fā)作時間晚了點兒!并無特別!”
鄺露一向乖巧聽話,尊敬師長,而如今,她卻做了件不合規(guī)矩的事,那便是將纖纖玉指放到月下仙人的狐貍腦袋上揉了揉,算是安慰吧。
而后,仰頭,酒入情腸。
久久掛在眼角的那滴淚,也終是滑落,砸在手背上,灼熱又冰涼。
忘情酒起效的時間大約需要一個時辰,月下仙人曾說:“這都是要你們這些癡情人再回味回味嘛?怎么樣?貼不貼心?”
鄺露飲完,抬眸看向神色悲苦的月下仙人,道:“仙人別這幅神情,為我不值得。”
月下仙人聞言,定定地看著她急道:“如何不值得?老夫我拉了上萬年的紅線,見的全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如今你突然拋給我一個‘生離’,老夫我這心里,實在難受得緊!鳳娃好歹后來成了,你這一喝不要緊,我家玉娃,可就不知何時會出閣了!”
縱他用上玩笑,鄺露也無法再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月下仙人你可知,當初他殺父奪位,不顧手足之情也要將水神仙上禁在身邊時,可是我出了不少的挑唆之力呢!很壞吧?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他,所以其他人如何,又與我何干呢?我只想,他能一生平安喜樂啊。”
多么癡情的人?。∮裢弈阏筒恢勒湎兀?!
月下仙人坐在房內(nèi),滿臉痛苦地望著那抹青色身影逐漸遠去……
“他怕冷,溫暖我也可以給,只是他的心送給了她人,我再捂,他也不會感到溫暖,怎么都捂不熱的……”
“我在他身后了千年,他看不到我,甚至……討厭我?!?/p>
經(jīng)過棲梧宮,走過彩虹橋,就是他常待的地方。
就這一次,最后一次了。
鄺露緩緩走向夢柳下的石桌,坐下。
魘獸像是感受到了她的難過,今日也不似往常般調(diào)皮,只乖巧地趴在她的腳邊。
抬眸望向那座七彩虹橋,輕嘆一聲,像是在同魘獸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執(zhí)念何其深?又何其脆弱,三千年,我等了他三千年,可他從未真正回頭看我一眼,他的心里,只有錦覓,而我,無足輕重。如今,我累了,下半生,便做個無情的人吧?!?/p>
大夢三生,夢醒后,便什么都忘了,就好像,什么都從未發(fā)生過……
天已大亮了很久,熟睡中的鄺露是被魘獸拉醒的。
眼睛在黑暗中度過了一夜,初見光亮,有些微微刺疼,忙抬手去遮,卻在朦朦朧朧中瞧見面前一抹端坐著的挺拔身影,白衣翩然。
鄺露不覺心中一驚,她似乎還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神仙,唔,先火神除外,畢竟人家已經(jīng)有水神仙上了。
不過,先火神是不是有個哥哥來著?呃……忘了。
鄺露正在專心思考,愣神間就瞧見面前的人還在盯著自己,不覺清醒了過來。
雖然他一派神色嚴肅森然,但鄺露依舊不怕死地嘻嘻問了句,“不知您是哪家君上,竟生得,如此俊俏?”
回答她的,是一聲極高冷又簡單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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