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是那個時代的最亮的文星
魯迅是那個時代的最亮的文星
楊愛民
前不久,我在北大中文論壇上看到了一篇駭人聽聞的文章,是一個半吊子的文痞,懷疑魯迅是漢奸的庸庸之人,混淆黑白、顛倒是非的無能之輩寫出的,看后我非常氣憤;今天,我特地寫下此文,讓那個只會吹毛求疵、不知天高地厚又言過其實的人去貽笑千古吧!
我一向是認為我的文筆要遜于魯迅一等,要是魯迅還活著的話,我們今天就有好戲看了。
他文中大體說魯迅沒有寫出抗日的言論,說什么魯迅是對中國的文字看不慣并要徹底消滅的人,說什么魯迅認為中國的文化等同于垃圾的等等等等的東西;最使人氣憤的是他竟然敢說出魯迅可能是漢奸,其次是死死地在魯迅的佳作中尋不是,中國的一代文豪、一個勇猛的斗士被這個只會夸夸其談的笨蛋貶得一無是處,這個人真是可悲、真是可嘆、真是可笑!
魯迅是那個政治先行、文藝后變的時代的最亮的文星,是一個為中國革命的成功作出了巨大貢獻的文學家,是一個置生死于身外又跟民眾站在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猛士,是一個國民黨反動派想抓他、殺他又拿他沒有辦法的大文人,他的雜文的特點是:生動、靈活、犀利、幽默,在喜笑怒罵中給人以深刻的啟示。
現(xiàn)在,我來輕輕松松地駁倒那個只有一點理論知識、只會紙上談兵又是蚍蜉撼大樹的碌碌之人:
1、他懷疑魯迅是漢奸。天大的荒謬,天大的笑話,漢奸一詞是什么意思他都不知道,還寫出那狗屁不通的文字獻丑于人世。漢奸是指投靠侵略者、出賣國家民族利益的可恥可鄙可悲可恨的民族的敗類。
魯迅是以獨立個體的身份向社會發(fā)言,是一個無權者抨擊有權者的人,是一個用文字去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的種種暴行與種種謬論的人。
魯迅在《無花的薔薇之二》中寫政府包圍虐殺徒手請愿的人,怒說如此殘虐險狠的行為不但在禽獸中少見,便是在人類中也極少有,怒說這一天是民國以來最黑暗的一天等等。
又如在《九一八》中,北平整委會 黃郛說:“和共抗日之說實為謬論,剿共和外方為救時救黨上策?!蔽覀儏s要說:“民族的仇敵,不僅是帝國主義,而且是出賣民族利益的帝國主義走狗們?!毕襁@樣的怒罵,他的雜文中很多地方都有。我在看魯迅的雜文時,常常會感動的落淚!
2、他說魯迅沒有寫出抗日的言論。真是這樣的嗎?魯迅真的沒有寫出抗日的言論嗎?中國還有沒有第二個蠢材敢說這樣的話?真是恥辱,這種蠢材也有。
我在讀中學時,課本上就有《“友邦驚詫”論》,魯迅就怒罵了日本帝國主義強占東三省,炮轟機關,追炸客車,捕禁官吏,槍斃人民的罪行。我走出校門后,在工作之余,魯迅的雜文我基本上讀過,在《答徐懋庸并關于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問題》中就有抗日的言論,哪個蠢材再敢說沒有的話,我們來用這篇文章貼在他的嘴上。
3、他說魯迅是對中國的文字看不慣并要徹底消滅的人。果真如此嗎?一個只會信口雌黃的笨蛋的胡言亂語,我們能相信他嗎?我們不要去信他,我們要自己去看看。
魯迅在《二十四孝圖》中就有這樣的話:只要對于白話來加以謀害者,都應該滅亡!魯迅在很多地方都說了要推行白話文的話,白話文應該是中國的文字吧。
魯迅在《無聲的中國》中有這樣一段話:有的人說,如果都用白話文,人們便不能看古書,中國的文化就要滅亡。其實呢,現(xiàn)在的人大可不必看古書,即使古書里面有好東西,也可以用白話來譯出,用不著那么心驚膽戰(zhàn)。這段話說出了古書里面的好東西是不會滅亡的,還是會永遠流傳下去的;至于說現(xiàn)在的人大可不必看古書,這話是有錯誤的。就我來說,我的文學知識有一部分是在古書里面汲取的。
4、他說魯迅認為中國的中醫(yī)應該取締。中醫(yī)本身有它自己的偉大與玄妙之處,中醫(yī)永遠會與人類共存,魯迅的幾句錯話是取締不了中醫(yī)的,他對中醫(yī)的偏見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大半是因為那些庸醫(yī)耽誤了他父親的病的緣故。
5、他說魯迅認為中國完了,沒有希望了,很消極,很壓抑。魯迅真是這樣認為嗎?當然不是。
魯迅在《忽然想到》中說,要使中國得救,也不必添什么東西進去,只要青年們將這兩種性質(zhì)的古傳用法,反過來一用就夠了:對手如兇獸時就如兇獸,對手如羊時就如羊!
那么,無論什么魔鬼,就都只能回到他自己的地獄里去。
魯迅在《北京通信》中還有一些很頑強、很堅定、很積極向上的話--但倘若一定要問我青年應當向怎樣的目標,那么,我只可以說出我為別人設計的話,就是:一要生存;二要溫飽;三要發(fā)展。有敢來阻礙這三事者,無論是誰,我們都反抗他,撲滅他!
怕人誤解,魯迅又添一句:我之所謂生存,并不是茍活;所謂溫飽,并不是奢侈;所謂發(fā)展,也不是放縱。
在《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中也有很精妙的話,魯迅的作品里面還有很多樂觀、向上與自信的話語。如此看來,很消極,很壓抑的多半是那個蠢材本人。
魯迅的小說的取材,多采自病態(tài)社會的不幸的人們中,意思是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那個蠢材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6、他自吹說他的文章有魯迅的風格,自吹說遍閱史書,自吹說他要徹底破掉青年人崇拜魯迅的話,又說到了讀書越多越反動的謬論,不知他讀了幾本書?
他要是否定了魯迅的話,就差不多否定了整個中國現(xiàn)代文學,魯迅是我的偶像,也是許許多多人的偶像。
魯迅說:專讀書也有弊病,必須和社會接觸,使所讀的書活起來。我看那個蠢材讀的肯定是死書,跟歷史上的趙括、馬謖、王文斌和王明是同一個角色,都是紙上談兵、言過其實之人。
《水滸全傳》中有一詩云:
趙括徒能讀父書,文斌殞命又何愚。
平時夸口千人有,臨陣成功一個無。
《三國演義》中有一詩曰:
失守街亭罪不輕,堪嗟馬謖枉談兵。
轅門斬首嚴軍法,拭淚猶思先帝明。
瑞金才子作一古詩說:
馬謖王明理論通,趙括文斌經(jīng)綸空。
言過其實真堪嘆,唬人誤事盡皆同。
魯迅的作品沒有百分之百的完美,上帝也沒有,我要在上帝身上找毛病也找得到很多,人世間的天災人禍太多太多,上帝,您也太差勁了,您的位置讓給楊愛民來坐一坐可能要好一點。
最后,我用詩壇王子汪國真的一段深刻的話來壓陣:
世界上沒有絕對完美的人,也沒有絕對完美的藝術品。因此,善于發(fā)現(xiàn)和欣賞別人的優(yōu)點,便是一種聰明,它對提高自己有利。
2004年10月草于瑞金市葉坪鄉(xiāng)仰山村羅屋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