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自萌，純屬虛構(gòu)，勿上升真人，曉得不?。?/p>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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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切換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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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口回到附近租住的小房間，絨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整個(gè)人都沒什么力氣，腹部長時(shí)間隱隱作痛他也早就習(xí)慣了，偶爾幾次嚴(yán)重些許也沒多關(guān)注。下午沒課，他就著礦泉水咽了一小把常吃的藥丸便把自己丟到床上，翻了個(gè)身卷著被子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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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身體沒有辦法再撐下去，只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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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放松身體，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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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眽衾锝q躺在地上，腹部被狠狠踢了一腳。他猛地驚醒，整個(gè)人是蜷縮著的姿勢，汗?jié)窳祟^發(fā)也濕了衣服，臉上都是淚痕，枕頭也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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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噩夢，又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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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越縮越緊，可怎么也沒有辦法讓身體暖和起來，除了冷以外，還有腹部實(shí)打?qū)嵉奶弁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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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huì)兒，咬牙從廁所走出來絨絨臉色非常差，幾乎白到透明。他扶著桌子，艱難地收拾著書包，嘴唇抿成一條細(xì)線，‘不好，出血了，估計(jì)是食物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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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梅雨天氣比較潮濕，瓷磚地和墻上都積了小水珠。絨絨租的房間在五樓，雖然樓梯的瓷磚鋪了幾道防滑條干，但在潮濕較嚴(yán)重的時(shí)候，這些粗糙條干的作用幾乎為零。而房東為了方便租客上下樓搬運(yùn)大物件，并沒有在窄小的樓梯通道修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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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這種天氣，絨絨下樓梯都會(huì)放慢速度，雖然已經(jīng)摔過幾次了，可心里還是怵得慌生怕一個(gè)不小心又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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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有些時(shí)候即使很小心也難免會(huì)滑倒，只剩下最后幾節(jié)樓梯，絨絨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前腳剛著地使力便一個(gè)打滑，他心臟懸到了嗓子眼，快速用手扒住墻面，手指使力到泛白也沒能增大多少摩擦力。整個(gè)人重重的仰面摔到臺(tái)階上，并一直滑到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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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下半身失去知覺好一會(huì)兒，絨絨倒在地上暫時(shí)沒辦法動(dòng)彈，嘴唇被自己抿得和臉一個(gè)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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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好酸好酸。這個(gè)時(shí)候啊，只有腦子還可以運(yùn)作，接觸過的每一個(gè)人的臉都在腦子里一一劃過，可沒有一個(gè)可以停下來。還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兩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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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們這么對(duì)我，為什么你們丟下我，就走了。養(yǎng)不起就不應(yīng)該生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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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邊一個(gè)人也沒有，他必須自己咬牙起身，自己扶著自己，自己走到路邊，自己打車，自己去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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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停在醫(yī)院門口，此時(shí)絨絨的大腦已經(jīng)處于混沌之中了僅僅憑借本能走進(jìn)醫(yī)院，報(bào)了個(gè)急診，和護(hù)士說是食物中毒。接著他就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眼睛還能勉強(qiáng)睜開一條縫，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兩個(gè)護(hù)士扶著去就診，雙腿邊拖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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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消毒水氣味刺進(jìn)鼻腔，激得絨絨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是被從窗外投進(jìn)來的路燈光照亮的白色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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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噗通——”夢里吞下去的刀片好像還卡在喉嚨。冷汗沁濕了后背，在降低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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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病房一片死寂，病房里另外兩張床上，是整齊疊放的被子枕頭，如果可以，沒有人會(huì)想要在醫(yī)院過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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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盯著滿滿一袋點(diǎn)滴正在以最緩慢的速度往下滴，冰冷的液體由手背的血管通入，在身體里流動(dòng)，全身的溫度都被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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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氣味刺激得絨絨胃部不斷翻滾著，并帶著陣陣疼痛，他猛地側(cè)過身，“嘔——”吐在了床邊，“嘔——嘔——”，一天下來沒怎么進(jìn)食的他連膽汁都吐了出來，還帶著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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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生理性的硬生生逼出兩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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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眼淚一流，便無法收回去了，絨絨倒回床上，眼淚改了路徑從兩側(cè)滑落，滾進(jìn)被冷汗沁濕的頭發(f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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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混著嘔吐物的酸臭，還有醫(yī)院自帶的冰冷氣息，清醒著周圍的一切都讓絨絨喘不過氣來，又不敢睡去，要是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他真的沒有辦法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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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證，自己的理智在這個(gè)時(shí)候是非常清醒的，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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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好，他的背包就在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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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單手掏出了小兜里的剪刀，剪刀是圓頭剪紙用的，還很鋒利，接著他毫不猶疑地剪斷了點(diǎn)滴塑料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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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液體反向?qū)С?，像開了水筏子一般從身體，經(jīng)過導(dǎo)管，淌到醫(yī)院白色瓷磚地上，接著向外擴(kuò)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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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松了口氣，安穩(wěn)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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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huì)再有噩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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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醒醒，目的地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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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堂嗎？還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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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睜開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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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扇扇睫毛，睜開眼是白花花的一片，緊接著他看到了天使，那他一定是到了天堂！‘好奇怪哦，為什么天使的眼眶紅紅的，原來天使也會(huì)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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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為什么天堂里都是消毒水的氣味，不是說人死以后所有病都能被治愈嗎，為什么我還是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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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dòng)動(dòng)手指，動(dòng)動(dòng)腳趾，絨絨吸了一大口氣，扎得肺部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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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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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呢，怎么天使和十辰于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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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絨絨閉上眼睛又昏沉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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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的腦袋在發(fā)熱，熱得從毛孔里逼出汗珠，可身上是冰冷的，手指頭腳趾頭已經(jīng)分不清是冷是疼。他猛地一蹬床單，從噩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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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開手心里皺成一團(tuán)的被單，盡管他已經(jīng)忘記夢到什么，心跳依舊很重。喉嚨干澀，右手打著點(diǎn)滴，他只能用左手去拿背包側(cè)邊的水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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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意識(shí)清醒，絨絨的肚子越來越疼還有點(diǎn)犯惡心。床頭柜放著一大包藥，下面還墊著病例，絨絨伸手拿過來，有兩份，一份精神科淡淡瞥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另一份仔細(xì)看了看，這才知道不是食物中毒，是胃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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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現(xiàn)在就像喉嚨被劃了一道，不用看都能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是糟糕的。正好點(diǎn)滴快完了，護(hù)士姐姐推著小車來給他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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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一瓶要滴很久很久的點(diǎn)滴，絨絨盡力扯動(dòng)自己的臉皮，讓嘴角上揚(yáng)，發(fā)出的聲音像是上了年紀(jì)的老頭兒，沙啞且無力，“能，幫我接杯溫開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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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絨絨一個(gè)人靠在床頭，時(shí)間像是過了很久又或者是短短幾分鐘，病房門被從外面推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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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是十辰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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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的視線追著十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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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和絨絨對(duì)視一眼便把視線撇開，絨絨則一直盯著十辰于的發(fā)紅的眼眶，他走到哪兒視線就追到哪兒，連眨一下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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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里提著的東西，十辰做到床邊，打開開水瓶，顧著絨絨的嘴唇給他喂水。絨絨像一只豎起耳朵的貓咪，盡管十辰于不和他對(duì)視，他依舊用圓圓的眼睛盯著他看，乖巧的張嘴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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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放回杯子，絨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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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端來米粥，絨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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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喂他喝粥，絨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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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十辰于先打破局面，他停下喂粥的動(dòng)作，抬眸和絨絨對(duì)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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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還敢不敢了？”十辰于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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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知道十辰于說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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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的眼眶紅得有些可怕，好像只要他回答的是敢，那里就會(huì)溢出水來，到時(shí)候他真不知道該怎么把那些水珠子收回去。過一遍腦子之后，絨絨回答，“不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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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盡力抿緊嘴，可還是砸下來兩顆水珠子，絨絨趕緊伸手去接，還好是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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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苯q絨圓鼓鼓的眼睛里帶著一絲恐懼，他的心臟是滿滿的，他害怕被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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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滴眼淚之后，十辰于便止住了。他接著給絨絨喂粥然后是喂藥，又喝了幾口溫開水之后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平，替他蓋好被子，輕輕拍著他的手臂哄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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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害怕極了，他的動(dòng)作又輕又，生怕一用力，絨絨會(hu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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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今天好累，寫不了文了，這是最后一篇存稿，明天有精力就寫文，沒精力就……

雞腿吃膩了，加蛋糕和小餅干吧！棒棒糖也行！?。∶疵疵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