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逸與追逐——看不見的阿里阿德涅之線

????? 瑞希個人問題的正式發(fā)酵始于《秘密距離》，在本是帶著苦惱的朋友尋找靈感的一次采風，興起之際卻意外的瞥見了自己的真心，已經結痂的傷口被再一次的撕扯開來，往日的陰影緊緊地扼住了喉頭，隔絕了未來的通途，也讓一個悲劇性的預言逐漸凝聚成型，25的三人的坦誠的善意，讓有所保留的瑞希內心充滿愧疚，而過往的傷痛令袒露變得異常痛苦，稍有不慎便會重蹈覆轍徹底斷送這樣的關系，信任的代價是高昂的，結果是難以承受的，所幸小憩初醒的繪名目睹了瑞希異樣的神情，于是兩者的關系變成了一種逃逸與追逐。另外三人的成長讓瑞希不免產生了自己是否也能改變的想法，但是很快憧憬便被恐懼所占據，縹緲希望加劇了瑞希內心的分裂。與白石杏的相遇讓瑞希意識到，自己極力保守的秘密并不是滴水不漏，縱使杏是個通透的人，能在繪名追問下有所保留，但通往私人領域的道路早已是門戶大開，只要稍加關注便不難找到蹤跡，自己離徹底暴露只有一線之隔?！皟纱嗡劳鲋g”被用來形容絕癥患者在知曉自己命不久矣到走向真正的死亡之間的狀態(tài)，這個概念放在曉山瑞希身上大概叫“兩次消失之間”，“知曉了”（或者說單方面的臆測）自己的秘密暴露以后朋友們最終離去或者無法回到曾經那種親密無間的狀態(tài)，恐懼與不安的瑞希判斷在反復的搖擺拉鋸，最終得出了一個和絕癥患者幾乎相同的答案——放棄思考，及時行樂，等待命運的降臨——“期待著”被發(fā)現(xiàn)，“期待著”有人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經過徹夜難眠的思考，瑞希恢復了“正?！?，但就好像是溺水者本能的反應，對于自己相關的事情瑞希變得充滿“攻擊性”，繪名的每一次關心和追問幾乎都被戲謔的玩笑所打斷，甚至帶有某種蓄意激怒對方的“敵意”，主動地“進攻”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逃逸。瑞?！巴昝赖难莩觥睅缀蹙鸵晒α耍溉坏乃尚竻s暴露的自己，甚至錯愕間毫不掩飾的把自己的消極的態(tài)度傾瀉而出，就像是摔了個踉蹌。驚恐中的瑞希迅速地逃離了現(xiàn)場，但與真冬與繪名所選擇的“放逐之地”不同，瑞希并沒有逃往“SEKAI”而是學校天臺，這大概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歇斯底里吧，熟悉而舒適的空間變得難受并且無法思考，自己所討厭的地方卻成了靜謐之所，宛如雨中無家可歸的小動物蜷縮在破落的屋檐下。

????? 東云繪名是25時的四個人里相對最普通的一個，也是人物的弧光最耀眼的一個，從初登場時性情乖張的“小女生”，一步一步的蛻變成長，相較于另外三個特別的人，繪名的成長更多的是體現(xiàn)在原本性格的修正上，逐步累積，就好像是打磨一塊寶石的原石。同樣也是從《秘密距離》開始，繪名將更多的注意力轉向了那時表情奇怪的瑞希，多次試圖了解瑞希煩惱仍舊一籌莫展，最終在25眾與VBS的偶遇中，直率的繪名單刀直入向初見杏詢問瑞希在學校的情況，未經考慮的無心之舉經過一系列的發(fā)酵最終引發(fā)了瑞希的崩潰，也許在瑞?；琶Φ奶幼叩臅r候，繪名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煩惱”的沉重。經過從旁觀察的MEIKO點撥，繪名意識到有些事情并不一定是開口就能解決的，過度的介入會成為一種壓力，并且接受了她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并“從旁邊守望”的建議。在尾聲我們迎來了一個“致‘姐’時刻”，繪名一路追到了學校天臺，用一種決絕的威壓阻止了瑞希的逃離，瓦解了瑞?！白晕冶Ｗo”式掙扎一般的戲謔玩笑，嚴肅的申明了絕對不會放棄朋友的立場，同時也莊重承諾。繪名從最初的“我要有像奏之于真冬的覺悟”最終升華為“在瑞希決定向她述說自己的煩惱之前，她會等待下去，但這種等待不意味著放棄了想要幫助朋友的決心”（比較有意的對照是卡片《向我伸出的手》覺醒前的卡繪，場景中的瑞希蹲至于渾身是泥的繪名相同的高度，但只是遞出了手帕），在尚未止歇的追逐中，繪名意識到了耐心和尊重的價值，完成了一次超越式的提升，而這熱忱之心與溫暖的話語便是將引領友人走出迷宮的阿里阿德涅之線。

????? 作為整個故事的高潮，最后兩話對于人物的刻畫和表現(xiàn)是極其出色的，即便是近似歇斯底里的掙扎，狡黠的瑞希仍舊是在不斷地進行著縝密的判斷和假設，一有機會就“順桿爬”想要岔開話題逃走，不斷地用戲謔來消解繪名認真的話語；即便當繪名做出承諾的時候，瑞希仍謹慎的反復確認（除了感動大概還有難以置信甚至有點突然的大腦短路），直到看到繪名認真的眼神，但昔日的傷痛仍舊讓瑞希在幾乎要被繪名說服的一剎那縮了回去，心情慢慢平復的瑞希用一個“謊言”做出了回應，并催促上課要遲到的繪名趕快離開，瑞希又回到了“兩次消失之間”的痛苦掙扎以至于完全沒有聽清繪名說的話，最終兩人以“Nightcord見”告別，伴著一聲只有瑞希聽得見的致歉，故事就這樣結束在這個錯身而過的場景。某種意義上瑞希在25之外的兩個朋友杏和類代表著某種瑞希所期許的兩種層次態(tài)度，一個是理解，另一個是認同；盡管瑞希確信25的友人絕非是那種會惡意中傷之人，會包容真實的自己，但瑞希所不能確信的是這種態(tài)會度是基于善良、同情、施舍或是其他的什么，在那之后是否還能維系如今舒適、輕松而且對等的關系；瑞希很看重他人，尤其是珍視的重友人的態(tài)度，又不期望被特殊對待，無論是基于善意或者惡意的，兩者都是痛苦的，前者是一種溫柔負擔，令瑞希歉疚，無地自容，后者的創(chuàng)傷一直未曾消退；正是這種對于預期的不確定性讓瑞希優(yōu)柔寡斷進退失據不敢前行。

????? 作為結尾的延伸《隱士搜索者》《隱士逆位》故事里有組有意思的對照（對于正篇里吃了太多玻璃渣的各位也是個很好的調劑），《隱士逆位》后篇里“暗中觀察”的類表示“我們仍是懂得孤獨的同伴”并認為“瑞希一直保持瑞希的樣子，我覺得不錯”；在《隱士搜索者》后篇瑞希向繪名尋求在《龜裂》中難以決斷的兩件衣服（瑞希：白色很配另一件，粉色超可愛）的建議時，繪名首先的答案白色是基于拓展穿搭的實用性選擇，緊接著瑞希追問，“撇開存貨考慮，我更適合哪件？”繪名想了想說“那樣的話……粉色”。對此有人說這是“屈服于現(xiàn)實和做自己之間的糾結”即“是應該尊重實用主義，適應社會觀感，還是應該遵從本心，選擇自己所喜歡的”，我覺得可能在最初拋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瑞希只是單純的選擇困難，隨后的答案引發(fā)了更深層次的思考（不管是有意識的或者無意識的），于是追問，隱性的層面也有試探和求證“這樣適合我么”“我的選擇是否正確”（瑞希本身的穿搭風格以粉色可愛居多，某種意義上也是瑞希所堅持的“本色”），另一方面從性格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和瑞希希望“有人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有人能把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的想法相一致——將最艱難的決定留給別人，自己只是接受命運。繪名的答案（無論是出于直覺、慣性還是思考之后的）正是瑞希所期望的，是和類所表現(xiàn)出的認同相同的，所以我們看到后面瑞希甚至有點高興得飄飄然，向繪名撒嬌帶著她到處試衣服（與之前折騰RIN時的心境恐怕大不相同），除了感激（Toss！Toss?。┑某煞忠灿邪残陌?，至少這次繪名完全任由瑞希任性，也沒有再詰問關于煩惱的事情，“只要瑞希能夠開心，我就滿足了”。

失焦與偏差——敏銳但是有區(qū)別的洞察力

?????? 25時的四個人都是敏銳的人，但四種敏銳是有所區(qū)別的，同樣也有各自的局限性。奏和真冬的洞察力更多的基于感知，具體而言，奏通常是基于直覺和感受的，真冬則是基于觀察和事實的；而繪名和瑞希的洞察力更多的基于經驗，繪名注意力多在外在的表象的部分，瑞希更關注內在的隱晦的部分?！兜沟醯纳倥吹降氖恰泛笃锏膶τ赩BS的評論非常直接的體現(xiàn)了這種差異，繪名準確的歸結出了杏的特點（畢竟過于的“耀眼”，甚至能讓姐弟在這一點上達成共識），但是對于沒怎么交流過的心羽和冬彌印象就產生了一定的偏差（類似于“基于我見過的人，這個人大概屬于這種類型”的判斷），而對于自家的彰人直接選擇了“自大狂”的評價，同樣正篇里繪名察覺到了瑞希的異樣（事實上，參照能觀察到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弟弟有些不對勁，即便沒有在歸程的列車上的一瞥，只要時間足夠的長繪名也能察覺瑞希的異樣，這里的安排只不過加速了這個過程），但并不能理解除了表象上的“陰沉著臉”“沒精神”以外的東西，甚至一度認為瀕臨崩潰但是“加強了偽裝”的瑞?！昂眯┝恕保⑶冶灸艿摹巴萍杭叭恕闭J為自己對于傾訴和宣泄的需求與瑞希是一樣的。在整個討論中奏是最茫然的一個，甚至有點“痛苦”，因為幾乎沒有交流的情況下很難感知對方的特點，即便是作為標志性的歌聲也難以一一對應（與之相應的是在早期的小對話里，奏曾經表示瑞希的音色很特別，希望用在下一首歌里），而后真冬的概括則是非常的描述性或者說中立性，從順序上“定義”了首先出場的彰人，從技巧上描述了冬彌，幾乎沒有主觀的判斷（《引導的手杖》里真冬的“注意不讓相似的曲調連續(xù)出現(xiàn)”“長評論很多”也是客觀如斯）。最后對于心羽的結論也是頗有個人特色，真冬直接以“不認識”早早的退出了討論，瑞希記住的是“反差很大”，繪名記住的是“戴帽子的”，奏是“對歌聲有印象”“聽著很熟練”?！峨[士搜索者》前篇里，同樣為經驗主導的東云姐弟都將杏定義為“距離感異乎尋?！钡摹白詠硎臁保ㄊ聦嵣闲右灿欣w細且和瑞希一樣彎彎繞的地方），但是姐弟在瑞希上卻分裂成了兩種印象，彰人認為“曉山和她沒什么區(qū)別”，繪名則認為“瑞希更注重距離和氣氛”，某種意義上也體現(xiàn)出了熟悉程度（經驗）的差異（畢竟從稱謂上就能體現(xiàn)出距離）。

????? 之前有人做過一個“角色之間在對話中提到對方的次數”的統(tǒng)計，稍作觀察能發(fā)現(xiàn)不少有關角色動機和注意力的有趣的結論。從橫向來看，25的四個人對于成員的關注（這里的討論僅簡單的把提及數量定義為“關注”程度，并不絕對準確）都有各自不同的傾向性，奏和真冬屬于話比較少的人，總量上顯著低于另外兩個人，而瑞希是偏差值最小的一個，甚至是二十個人當中對同組偏差值最小的兩人之一（另一個是咲希），一定程度上也佐證了瑞希對于25時的三人以及組內關系的格外看重，而袒露自己的秘密可能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另一方面，在早期甚至某些關鍵時刻，瑞希都是25故事的積極推動者（比如人偶展、神秘之旅、尋找康乃馨花田、賞月的時候），同時也是氣氛調節(jié)者，這種粘合劑的作用也體現(xiàn)在了對話的廣泛參與中。從縱向來看，奏與真冬相互之間保持著比較高的關注度（其中奏在數據上僅次于實乃里和杏之于遙和心羽），這一點顯而易見，無論是從創(chuàng)作關系上詞曲珠聯(lián)璧合，還是“創(chuàng)作拯救真冬的歌曲”的愿景，亦或者對于SEKAI主人的聯(lián)系（另：“倒吊人”是大阿爾卡納中的12號牌，倒過來是21，也就是“世界”），又或者兩者經歷上的共性，以及拯救與被拯救互補關系；作為被欣賞的畫師和SEKAI守護者繪名和MIKU分別位列奏與真冬關注度的第二位，而瑞希分別位列第四和第五，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意味著瑞希與二者之間的差異較大，瑞希很多行為和愛好對于二人來說是全然的空白領域（不太明白為什么會這樣，或者接不上話），這種差異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距離和失焦（兩人的生活軌跡也和瑞希交集較少，除了在Nightcord以外，僅限于25的集體活動，《倒吊的少女看到的是》的結尾，奏對埋頭創(chuàng)作而怠慢了朋友感到自責，也是這種距離和失焦的體現(xiàn)），當然這并不意味著缺乏關注，只是缺少相應的理解力，比如奏也經常會在瑞希將自己“除籍”的時候提醒瑞希“瑞希也很重要”“25的四個人每一個都不可或缺”，而真冬也經常能發(fā)現(xiàn)瑞希一些反常的地方，像是《牽起迷茫的手》中眾人都沒注意到帶了傘的瑞希被雨淋了個透濕。

????? 作為“世界第一宵崎奏廚”繪名對于奏的絕對關注毫無意外，除了對奏創(chuàng)作天賦的崇拜，也因為奏是為數不多能夠欣賞自己作品并且能夠理解自己創(chuàng)作意圖的人（發(fā)現(xiàn)繪名和主動邀請她加入25的“知遇之恩”，以及各種“贊美圣經”），繪名和瑞希之間關系則是一種發(fā)展性的關系，從數據上來看，在主線階段二者相互的關注程度有限，數據的積累幾乎都是來自于活動，可以理解為在早期階段，兩者屬于比較表面的泛泛之交（斗嘴，相互推薦東西，自拍點贊之類的），隨著主線奔現(xiàn)以后尤其是神秘之旅，兩者的關系進一步升溫，除了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以外，了解也逐步深入，繪名對瑞希的印象從網上的“覺得很吵很煩”，到初見的說不太清楚但是“慢慢了解之后，和大家創(chuàng)作開心了不少”，直到如今干脆地做出“更注重距離和氣氛”“粉色更適合”的結論。另一個有趣的地方是，對比主線，三個人提到繪名的次數也是顯著增加的，并且排位僅次于重點關注的人物，從另一個側面也能觀測到繪名的弧光——隨著成長的不斷積累，變得越來越可靠，并逐漸成為了25的重要支柱。如果我們順著這條線平行的看下去，真冬和繪名互相提及的次數在主線和活動中的增加都不顯著，主要集中在卡片的劇情上，某種意義上也是他們的交流的狀態(tài)寫照——雙方都借助對方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所看不到的東西——用真冬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因為能明白的跟我說這些事情，對我發(fā)火的只有你”（但是深入交流僅限于具體問題），仗義執(zhí)言的繪名會直截了當的指出很多真冬會鉆牛角尖，或者自己所意識不到的十分脫線，甚至反常識的地方（繪名對于真冬的幫助也是更為直接的，比如失去味覺，那就從網上查找出相關的文章直接發(fā)過去；真冬對于繪名也有種特別的信任，某些時候在撒嬌也并沒不自知），另一方面真冬“遲鈍”又唯事實主義的態(tài)度，讓繪名任性而自相矛盾的地方變得更加的顯眼，迫使繪名在解釋的過程中不斷的去反思和剖析自己，重新審視他人的評價和自己的態(tài)度，某種意義上也是種性格的歷練，除此之外真冬的美術鑒賞能力并不在奏之下，多數時候所提出的修改意見是中肯的。

????? 瑞希對25的三個人的關注都是持續(xù)而且恒定的，但是在主線期階段的焦點卻是真冬，除了主線主要講的是真冬的事情以外，我想也有“興趣”的成分，瑞希曾經不止一次的暗自表示“自己和真冬很像”，但是有趣的是瑞希鮮有和真冬單獨交流過，多數情況下都是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敲邊鼓，除了幫助和啟發(fā)真冬以外，也特別照顧真冬的“雙重”身份（比如在粉絲節(jié)拒絕MMJ共同逛活動的要求，《隱士逆位》里擔心心羽是否會把偶遇真冬的事情說出去影響她“優(yōu)等生”的形象或者傳到她家人的耳中，這也是只有“很像”的人才能注意到的地方，甚至當事人自己也沒有察覺這種潛在的焦慮，或者說的需求），除了同情甚至惺惺相惜的成分，可能瑞希也把真冬當做是某種對照或者希望的象征（類似于真冬能夠做到什么樣的程度呢，如果真冬也能夠改變的話，自己是否也能），比如在《引導的手杖》的后篇瑞希向真冬詢問“是否會害怕前進”“是否會畏懼變化”（這可能是第兩人一次深談，但是很遺憾被打斷了）。瑞希對于繪名的關注也是持續(xù)的，并且初期的態(tài)度很值得玩味，瑞希經常會故意的引起繪名的注意（一般是故意激怒她，有點像小男生惡作劇心態(tài)？），我覺得除了有“這個人很有趣想逗逗她”的心態(tài)之外，也有出于某種吸引力（瑞希之于繪名，也有不少的共同點，無論是興趣的重合度，又或者更深層次的對于“認同”的需求和對于自我的堅持）想刻意拉近關系的感覺，甚至在2星卡片的劇情上奔現(xiàn)之后還刻意的詢問了繪名對于自己的態(tài)度（總有種感覺在《淡色》之后尤其是神秘之旅以后，前面那種態(tài)度變得更加“隱秘”了）。

結束與開始——未抵達彼岸的奧德賽遠征

????? 經過《燈之幻境》的釋放以后，真冬明顯朝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了，在聚餐時依照自己的想法點了熱茶，并且在繪名開始有些“賣弄”時候做出了一個主觀色彩濃厚的評價“很煩人”，可謂是十分令人欣喜，另一方面一直蟄伏守望的MEIKO（《正確的天秤》覺醒后的卡繪幾乎和塔羅牌“正義”相仿布局，但MEIKO本應執(zhí)劍的右手卻是拖著下頜，苦惱的注視著左手的天秤，某種程度上是MEIKO反復權衡難以決斷的寫照）被LUKA用繪名“綁上了戰(zhàn)車”（威脅MEIKO如果不回應繪名的話自己就介入），讓人不由得期待接下來的發(fā)展。在本次劇情的結束，調色板加上了階段完結的片尾，在我看來這可能包含了兩個方面，作為個體的25時，在個人問題上都取得了一定的進展（盡管階段各不相同），并且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奏和真冬對于本源的探索和壓力的宣泄，繪名重新振作持續(xù)的成長，瑞希了解的伙伴們的關心思考了關于改變和坦訴的問題），作為團體的25時，完成了創(chuàng)作風格的轉變，達成了一個創(chuàng)作的小高峰，并且引起了聽眾廣泛的討論，另一方面也宣告著從聚焦發(fā)現(xiàn)與體驗的“冒險”階段，逐漸轉向聚焦個人更加核心的問題突破的“英雄的試煉”（奏、真冬、瑞希是在一個特定的“危機”下是直面自己的焦慮與恐懼，而繪名是“赫拉克勒斯式”的試煉）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