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焚天

“罪人桑，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祝融接著問道，他的聲音仍是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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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臺上被綁著的女孩兒好像都不知道自己被推到了這里，她有氣無力的掃視臺下的眾人，不過掃視一圈后女孩兒又把頭耷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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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一時沒了主意，畢竟高掛在祭臺上的人是他的親妹妹，祝融又看向炎帝。只見炎帝眼神渙散，根本不去對視祝融的眼睛。祝融無奈的搖了搖頭，正要下令，只聽得炎帝身旁傳來女聲，說道：“我的肉沒了，沒了！是不是這個說話的人害的，他是誰呀？”一邊說，帝女瑤一邊用手指著祝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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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撇頭看去，剛一轉(zhuǎn)頭，只見一道綠色從眼前抹過，在回神時就覺得右臂一痛。只見那姜瑤掙脫了吳回的束縛，使得吳回摔了個屁墩，倒在地上。而姜瑤繞過炎帝，直接向祝融攻了過來，一邊咬著他的手臂，口中還模模糊糊的說道：“我知道，就是你害的我的肉沒了，糧食也沒了，我吃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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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的手臂已經(jīng)出了血，鮮血順著祝融粗壯的手臂一股一股的往下流。那姜瑤反而越來越起勁，竟然將整個身子掛在了祝融的手臂上，似是要把祝融的手臂扯下來才罷休。這時，吳回也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三兩個大跨步，就來到祝融身旁，幫著他把這個“綠色大螃蟹”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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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別鬧了，你要吃的肉還在，等祭典一結束，你就有的吃了！”吳回一邊拉扯一邊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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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也補充道：“是啊，阿瑤，我也沒搶你的肉呀，他們都是貢品，被埋在了地下而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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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一聽這話，毫不猶豫的就松了嘴?；蔚膮腔赜质且粋€屁墩摔在了地上，祝融也是倒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得勢的姜瑤興奮的跟個小青蛙一蹦一跳，到了那被填平的深坑傍邊，動手就刨起地上的土來。一時間塵土四揚，煙塵彌漫著會場的中央。周圍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炎帝一家子這是唱的哪出，就在大家準備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時，炎帝深吸一口氣，低沉的喝道：“瑤兒，夠了，不要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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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炎帝的喝止，姜瑤反而大笑起來，開心道：“這個怪人生氣了，真是好笑，他生氣了！”越是笑，扒拉的越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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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終于忍無可忍，微微慍怒道：“吳回，你妹妹累了，帶她回去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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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回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卻又被塵土嗆得咳嗽不停，只得對炎帝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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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看著吳回被塵土嗆的不?？人?，那虛弱的樣子，哪有一點像自己，不禁失望了的搖了搖頭。不過，被姜瑤這么一鬧，炎帝精神倒是回來不少，正欲對祝融下令時，只聽得吳回強忍著咳嗽，喊到：“阿瑤，你快回來，那里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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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和祝融馬上就順著吳回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姜瑤正順著祭臺的木頭往上爬，一邊爬一邊喊道：“那怪人要殺了我，我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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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看著姜瑤大鬧會場，卻又不能奈這個瘋丫頭何，索性就把脾氣一股腦的發(fā)給了吳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吳回呀吳回，你也別叫吳回了，改名叫無能好了。你瞅瞅你辦的好事，你回去就好好撫撫琴吧，看管你妹妹的事交給你大哥去做，現(xiàn)在就回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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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回聽聞父親這話，道歉道：“吳回辦事不利，愿領責罰。但還請父親恩準孩兒繼續(xù)照顧三妹，大哥每日忙于部落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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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炎帝就打斷道：“那你還不追，還有功夫在這里磨嘴皮子？”說罷，指了指祝融，說道：“還有你，快去幫吳回，把你妹妹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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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和吳回領命，正欲爬上祭臺時，只聽得姜瑤在祭臺之上向下喊道：“你們看，這里居然有個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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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就這么一個說話的功夫，姜瑤就已經(jīng)爬到了祭臺的頂端，正與被禁錮的帝女桑并排站著。被禁錮的帝女桑虛弱的抬了抬頭，想撥弄開眼前的亂發(fā)，看清身邊站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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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瑤已經(jīng)到了祭臺頂，吳回示意祝融自己拖住姜瑤，讓祝融悄悄爬上去，祝融會意，點了點頭，身影遁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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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祝融的身影末入祭臺的死角，吳回才回復到：“你問這人做什么，快些下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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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是覺得這人親切，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闭f罷，姜瑤把她身上帶的肉干、糧食、水一股腦的都塞給了帝女桑，一邊喂著帝女桑，一邊溫暖的笑著說道：“我覺得這人好像是我很親近的一個人，我要把我的吃食都給她?！钡叟５挂彩莵碚卟痪?，她像是被餓了許多天，狼吞虎咽的享受著帝女瑤的好意。臺下的眾人誰也沒想到，二女再度見面時的場景竟然如此令人唏噓，一人瘋瘋癲癲，一人淪為階下囚。只不過她二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親近與信任，似乎沒有絲毫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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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回看著姜瑤的舉動，卻又不知如何回復。自從姜瑤醒來，從未覺得他人親近，他自己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得了信任，這次難得感覺帝女桑親近，或許是讓姜瑤恢復正常的好機會?？墒墙幰呀?jīng)數(shù)次觸怒炎帝，之所以做出種種出格的舉動還能被原諒，皆是因為她瘋瘋傻傻，讓炎帝看著無比心疼。炎帝四個女兒一個投火而死，一個又要被他自己親手祭天，還有個最小的女娃尚不懂事，只留姜瑤一人。不過，萬一這時候帝女瑤恢復正常了，時機又不太湊巧，這恰恰是在祭天的關鍵時刻，短短幾刻炎帝一族已經(jīng)在百姓面前尊嚴盡失，不知何時才能挽回。就算是炎帝再回護女兒，為了給百姓立威，說不定也會給恢復正常的姜瑤治個罪。若是這樣，那吳回到寧愿她一直瘋下去，畢竟，誰會給個“傻丫頭”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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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分析過后，吳回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他握緊了拳頭，暗暗將自己的手指甲，深深嵌入到手中，似乎在懲罰自己的這個想法。不如放棄吧，阿桑也是自己的妹妹??！吳回的心里如是想到。但他又甩了甩頭，用力的咬了下自己下嘴唇，提醒自己道：至少先護住阿瑤吧。吳回閉上眼，張口喊道：“這人炎帝族的罪人，反了很大的錯誤，你不能靠近她，小心她吃了你！”他語速極快，似是想讓不該聽懂的人不要聽懂，讓該聽懂的人快些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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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話，帝女瑤也停了下狼吞虎咽，只不過，亂發(fā)遮住了她的臉，吳回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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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聽聞，連忙收了自己的吃食，十分害怕的向后縮了一下，怯怯的自言自語道：“有人說你是壞人，那就是壞人吧！”說罷，姜瑤居然一伸腿，對著帝女瑤的架子就是向前一登，似是要把這個“壞人”從高臺上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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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帝女瑤即將得手時，無論是百姓、吳回甚至是炎帝，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在眾人的“不要”即將脫口時，祝融拍馬趕到，一把摟住了帝女瑤，沒讓帝女瑤再度接近禁錮帝女桑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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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被祝融摟住，根本動彈不得。她一邊掙扎一邊喊到，“我要把壞人踹下去，不要阻止我！”姜瑤一邊喊著，一邊又是咬向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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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祝融摟著姜瑤慢慢爬下祭臺，紛紛長吁一口氣。眾人還真是不擔心姜瑤的安危，而是在那個看重魂的時代，罪人若是在祖先面前摔碎了枷鎖，那惡靈就會趁機逃脫，逃脫后的惡靈，自然就無法上天被祖先洗滌被凈化了。就算他們再將罪人火祭祖先，那祭的是善靈，所以就變得毫無意義了。逃跑的惡靈，或許會為禍人間，甚至說不定還會回來找部族的后代尋仇。不過好在這會兒姜瑤的鬧劇已經(jīng)落幕，為防止禍端再起，眾人紛紛等待炎帝發(fā)號施令，舉行火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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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帝女桑，首罪偷學巫術，二罪私殺證人，三罪私煉水玉害死姜名，四罪亂解天相。數(shù)罪并罰，行火祭！”祝融一下來就宣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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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漢舉著火把，從兩側走向祭臺，準備點燃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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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掙扎的很是瘋狂，又把祝融的胳膊咬破，大喊道：“你是壞人，她也是壞人，她吃了我這么多東西，明明都力氣了，還不說話，肯定又要做壞事了。我要上臺把她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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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大漢點火，這時，只見帝女桑甩了甩眼前的碎發(fā)，讓自己的精致面容袒露在月光之下。她閉上眼睛眼，平穩(wěn)的呼吸著夜晚的空氣，靜靜的感受著夜風的微涼。幾息過后，帝女桑的雙眸緩緩睜開，那對眸子像是汲取了皓月的光華，銀白的流光縈繞在其間，但細看又似禁錮了星空的璀璨，熒光閃爍在其間。不過，眾人自然是沒有注意這么多，只聽得祭臺之上的帝女桑突然開口，她望了望臺下的眾人，笑著說道：“我乃姜氏氏族帝女，名桑，謝諸位送我去見姜氏列祖。姜氏帝王，帝承、帝臨、帝明、帝直四代帝王在上，請聽小女一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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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向祭臺上的女子，他們聽著姜氏歷代帝王的名字，思緒好像被拉回到了從前，在中州的西方，常羊山脈與姜水河畔那個強大的氏族，那個氏族中的所有人都意氣風發(fā)的時代。這時，祭臺后面的山林中傳來了一聲怪叫，一只巨大的野獸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襯下，遠遠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只見那只野獸狀如豬、黃身、白頭。一看到這只“野獸”百姓紛紛跪了下來，喊道：祖先借山神的神軀現(xiàn)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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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有四人沒跪，自然是炎帝、祝融、吳回和被控制住的姜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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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轉(zhuǎn)頭，眼睛微微一瞇，淡淡的問了句：“如果我記得不錯的錯，這怪獸應該是暗鄰，常出沒在幾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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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回恭敬的回應道：“父親說的是，現(xiàn)在看來馬上要起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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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桑自然看不到出現(xiàn)了什么怪物，只待怪物的嘯叫過后，女帝桑接著說道：“帝女桑父姜來，第五代炎帝，為探求這世間的永恒之理，嘗百草、醫(yī)百病，萬物得以安康。天雨粟、五谷興，萬物得以飽腹。九井穿，眾水動，萬物得以延續(xù)。他一次又一次的履行了自己信條，讓永恒的道理在整個中州逐漸滲透，受得子女崇拜，萬民愛戴，他給女兒定罪，女兒不悔。帝女桑母，聽桑妖，第五代帝后，姜氏氏族首代祝融大祭司，上可會蒼天之意，下可讀百靈之愿。是她讀通了那本來自‘燧明國’的上古巫書，開創(chuàng)了我姜氏氏族的巫術的先河。父親的信條就是她的信條，她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父親，在思想上實現(xiàn)永恒。我族每到一個地方，她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給每個人傳播，巫的知識，給萬民播散下智慧的種子，看他們懂得辯識百靈萬物。她用她短暫的一生在中州掀起來智慧的洪流，她一生都獻給了巫術，最終精神之力耗盡，死于那獸皮卷最后的難題之上，她死前叮囑我們就是，可以學習知識，但不可擅自學習巫術。我姜氏氏族自那以后，將巫書封存，沒有炎帝的同意，所有人不得擅自學習巫術。姜桑偷學巫術，有悖母親遺命，這罪姜桑認了。那夙沙氏族小子出言不遜，侮辱姜瑤，死有余辜，姜桑敢做敢當，這罪我也認了。姜桑誤以為水玉之洞，能得以補充我族在水玉上的匱乏，但我錯了，不僅沒能惠宜全族，反而害死了姐姐，這罪我也認了！但是女兒沒有私煉水玉，散布謠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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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她頓了頓，抬起頭，自信的笑著，皓齒可與明月爭輝，眼睛也瞇成了一輪彎月，向著祝融輕松道：“大哥，我只做了這些，罪我也只認這些。日后還要勞苦你幫著父親分憂，我相信，炎帝一族會在你的肩上更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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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把頭轉(zhuǎn)向吳回，關切道：“二哥，好想再聽你撫琴一曲。你可是炎帝氏族的樂師，大家伙兒聽了你的曲子，都會更有力氣。不過你身子弱，要照顧好自己，也要照顧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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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頭轉(zhuǎn)向姜瑤，輕聲道：“瑤兒，姐姐對不起你，害你變成了這樣。謝謝你還一直記得姐姐，也謝謝你的吃食，讓我有力氣把這最后一番話說完?，巸?，你知道么，這蓋成祭臺的草墊，全是你采摘來的，姐姐有它們的陪伴走完最后一段路，已經(jīng)很滿足了。最后，希望你快些好起來，每天開心過著你喜歡的日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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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帝女桑把頭轉(zhuǎn)向了炎帝，她眼中似有波光閃動，但她仍是強行擠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聲音微微顫抖，笑嘻嘻的說道：“父親，女兒本想效法母親，將知識播撒到整個中州。女兒也想將自己的笑容，也播散到整個中州。可是，女兒好像做錯了，那一日，在營帳里我只看到了大家的失望、痛苦與不解，這與我想象的不一樣，我不想因為我大家臉上的笑容消失。今日，我站在這高臺之上，可以看清楚每個人的臉，讓女兒欣慰的是，他們的臉上再也沒了也那些表情，他們的臉上有家人陪伴的滿足的淺笑，有過節(jié)開心地大笑，有祭拜時虔誠的微笑。如果女兒的離開，能換來一個部落的笑容，那女兒的內(nèi)心也是滿足的?？墒?，父親，女兒不能再陪您了。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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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里，姜桑聲線的顫抖逐漸明顯，她臉上的強笑也漸漸消失。在月光的映襯下，女孩兒臉上的兩道淚痕尤為明顯。不過這瞬間轉(zhuǎn)瞬即逝，天空中一朵烏云飄過，讓夜晚的光線又暗了幾分。帝女桑用著極小的聲音說道：“余下的時光您要照顧好自己，您不用牽掛女兒，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再說了，女兒也只是去和祖先們聊個天，沒幾日就再回來陪著您。我記得您賜女兒名桑，就是希望女兒能在未來開枝散葉，從而守護整個部族。不過，可能這一世的時間可能不夠了，若有來生，桑兒就化做一棵桑樹，為您遮風擋雨。那時若是守護不了整個部族，還請您不要怪我，因為女兒想先守護住您臉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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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暗鄰又嘯叫起來，這時，突然一陣大風吹過，那幾個大漢手中火把的火苗被吹散，幾縷火星落到了祭臺的枯草之上，在風勢的助威下，火星瞬間化為了的通天的大火，點燃了整個祭臺。就算月亮被烏云遮擋，那通天的火光仍是映紅了這一晚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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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你伸著手，是想阻止什么事情發(fā)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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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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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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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眼睛有些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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