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郭蒲】尚不自知的撩系直男(44)
今天的主人很不對勁。
露露對著那張逼近的帥臉十分難得的產(chǎn)生了想逃的沖動。
“露露……爸爸好開心……”
郭文韜抓著手里瘋狂后仰的小貓咪蹭個不停,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整個人充斥著一股風(fēng)塵仆仆的味道。
最稀奇的是,向來精致的北大校草第一次穿著鞋進(jìn)了臥室,留下了一串令人血壓升高的鞋印子。
如果貓咪能夠解鎖人類語言技能的話,可能露露會驚恐的叫出一句“我爸瘋了”。
片刻后,郭文韜終于放下被他揉變形的小貓咪,回過頭去看自己身后的一排腳印。
淺色的地板更加顯得泥印礙眼,而比常人更愛干凈的郭文韜眼中卻絲毫沒有看到臟污的不適,反而像是看情人一般彌漫著柔和,甚至沖著鞋印笑了笑。
看起來像中了邪。
客廳原本聞風(fēng)而來的湯湯默默后退了幾步。
可怕,告辭。
……
這件事,究其原因,時間還得追溯到幾個月前。
第三季結(jié)束于周峻緯的酒局,除去來不了的,剩下的人數(shù)相當(dāng)尷尬,大桌坐不滿小桌坐不下。
拿著手機(jī)訂座位的周峻緯屏幕都快搓起火了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餐廳。
最后幾個人商量了商量,反正年齡小的弟弟們都不在,干脆他們來一場不醉不歸的酒局好了。
但策劃這場酒局的人顯然想法不單純,不管是敲定地點的齊某人還是被迫付錢的周大冤種,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推波助瀾的意思。
具體行為體現(xiàn)在,齊思鈞喝酒從來沒有這么積極過。
想法很簡單,他想著這酒精一作用,郭文韜和蒲熠星倆人總得有個上頭的吧,到時候說不定一下子說開了呢。
但顯然,理想和現(xiàn)實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誰能想到,最先倒下的是勸酒者本人,他和周峻緯計劃趕不上變化,敗的是徹徹底底。
設(shè)想中兩個人互訴衷腸的場面還沒出現(xiàn),齊思鈞到是快把腸子吐出來了。
周峻緯差點沒忍住翻白眼的欲望,扶著額難得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看看身邊臉都沒怎么紅的郭文韜徹底無語。
我哭死,怎么會有人勸酒,別人喝一口自己喝一杯的,也就蒲熠星給點面子多喝幾口,你這么和郭文韜喝你喝到酒精中毒他都醉不了吧!
“蒲啊——阿蒲——”
蒲熠星腦子也有些暈,但是顯然還不至于和掛在他身上的齊思鈞一樣徹底瘋狂。
周峻緯再外加一個500老師都拉不住,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強(qiáng)大了。
可能確實喝的有點多,蒲熠星竟然從齊思鈞鬼哭狼嚎抱著他不松手的樣子中看到了為救孩子徒手舉起卡車的母親的影子。
蒲熠星被壓的滿面脹紅,強(qiáng)忍住嘔吐感,心中飄過去一句話。
——好他媽沉重的愛。
所幸齊思鈞并沒有愛他太久,連滾帶爬的轉(zhuǎn)向了在后面拉他的郭文韜,哭的像個古時候嫁女兒的老母親,就差打鳴了。
“兒啊我的兒啊——嗝,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喝到我cp的喜酒嗚嗚嗚——廢物郭文韜嗚嗚嗚兒啊——”,齊思鈞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么,把郭文韜的衣服扯的亂七八糟,可謂是在死亡邊緣反復(fù)橫跳。
一片混亂中,郭文韜左手一抬捉住了齊思鈞的后領(lǐng),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低頭緩緩問道。
“你說誰是你兒子?!?/p>
......
為免出現(xiàn)人員傷亡,周峻緯光速結(jié)賬趕跑了所有人,一個不醉不歸的酒局醉了倆就被緊急解散了。
要說郭文韜酒量也不高,可惜人家被勸了一晚上酒,就喝下去半杯不到,社畜的酒場推拉手藝可見一斑。
第三季結(jié)束,短時間內(nèi)想必也不會再經(jīng)常見面了,不怪齊思鈞著急,周峻緯都有些頭疼,文韜難道沒有一點焦急感嗎。
郭文韜下一刻就用行動告訴了他。
有的。
周峻緯:“老齊就麻煩你了文韜。”
郭文韜:“?我送蒲熠星?!?/p>
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頭上雙雙冒出了一個問號,然后異口同聲的發(fā)出了疑問。
周峻緯:“?我倆住一塊啊,我過兩天才走?!?/p>
郭文韜:“你cp不應(yīng)該你送嗎?!?/p>
冷風(fēng)從兩人中間刮過,激起周峻緯一身雞皮疙瘩,他試圖冷靜的從郭文韜的臉上分析出什么。
片刻后幽幽的擠出一句。
“文韜,你還記得我是個已婚男嗎?!?/p>
郭文韜聞言看了看他突然抬起來的手,然后在看到戒指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周峻緯直接原地emo了。
“所以,文韜你,其實是醉了的吧。”
最后結(jié)果成了他一個人一帶三,周峻緯嘆了口氣,算了,都帶回蒲熠星家得了。
更讓人覺得生草的是,第二天節(jié)目組就給他們發(fā)了消息,說是過段時間要拍一期明偵劇本殺的測試,還有一期番外篇,這檔期緊的,郭文韜不得狂喜。
周峻緯算是無緣拍攝了,唐九洲等人則是被收了手機(jī)估計連消息都沒收到,齊思鈞早上起來老媽子一般的在群里念叨了好久,把石凱被念得都開始求饒了才罷休。
郭文韜比他們想象的要狗的多,早早就起了床,等周峻緯和齊思鈞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早帶著蒲熠星不知道去哪兒了,齊思鈞又急著趕工作,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了門。
留下周峻緯一個人端著水杯坐在餐桌前,開始懷疑人生。
我明明是唯一一個已婚的,為啥現(xiàn)在感覺自己像個空巢老人,嘖。
更絕的是,這時手機(jī)屏幕亮起,彈出蒲熠星發(fā)來的新消息:【家里電卡沒錢了,你記得交,不然等會兒停電了。】
緊接著的是齊思鈞的消息:【對了峻緯,廚房里我順手給你弄了米飯,記得看著點,時間不夠炒菜了,你自己隨便弄點吃吧?!?/p>
本來還想安靜坐會兒的周峻緯黑著臉跑去穿戴衣服,拿著電卡差點就一沖動直接給這個屑蒲熠星掰了。
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還不想吃生米。
還好他是后天的機(jī)票,已經(jīng)不用再被迫害太久,到時候天高皇帝遠(yuǎn),沒了這群狗東西,自由快樂的很。
但這個快樂的前提是沒有齊思鈞如影隨形的騷擾信息。
之后的兩期節(jié)目拍攝時間沒有相隔很久,而且似乎郭文韜的行動力比之前更強(qiáng)了,因為他現(xiàn)在想看些有用的消息得在齊思鈞無盡的“啊”字里找半天才能找得到。
你看,從一開始郭文韜“你中有我我中沒有你”的奇怪發(fā)言一直到今天齊思鈞發(fā)來的什么“南北一拜天地,凱凱一敗涂地”,密密麻麻都是齊老師磕拉了的證據(jù)。
等等,關(guān)石凱什么事?
周峻緯:【?怎么個說法,怎么就一敗涂地了?】
齊思鈞:【凱凱都那么拉票了都沒拉到他韜哥,今天和我嚷著要脫粉呢哈哈哈。】
周峻緯滿頭霧水,向上劃了劃屏幕,從頭翻閱今天齊思鈞的前線快報。
齊思鈞:【唉真是的,有些人生來就比別人多一票哦(特指蒲熠星)】
中間大概隔了3分鐘左右,齊思鈞的新消息又轟炸一般冒了出來。
齊思鈞:【啊啊啊啊啊我cp拆了我不能接受,怎么辦啊峻緯,我剛剛聽到阿蒲和文韜說他不能適應(yīng)新的關(guān)系什么的我我我啊嗚嗚嗚是徹底沒了嗎】
周峻緯瞬間坐直了身子,瞳孔地震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回復(fù)在對話框死去活來的齊思鈞。
周峻緯:【我的天,成了???】
齊思鈞洪流一般的消息停滯了一瞬,然后小心翼翼的發(fā)過來一個“?。俊?/p>
周峻緯:【我說,蒲熠星,答應(yīng)郭文韜了!他這是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