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羽眾生日記 劍元(一)
神羽歷2020年6月1日星期五晴
第二繼承,劍修,劍元。(無語點JPG……)
好吧,我承認,我是仙修。
劍修、仙修一字之差,天差地別,雖然劍修是仙修的一個特異分支,雖然我是這個世界的仙修之祖,但亂拳打死老師傅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fā)生過,而且這幫劍修的后輩不講武德,從我這騙走了仙修之法,自己改編成了那劍修之法,就吵著要獨立,雖然被我暴力鎮(zhèn)壓了,但每隔一段時間又要蹦跶,真的很是讓我頭疼。
跟魔屠那個廢物不同,我在接受傳承前是一名異能者,千把劍,這是我在江湖上的外號。神羽六百年,神權(quán)如期降臨有了蘇魔羽的例子,以及他臨終交代的那些話,羽族這會有了準備,再加上近兩百年間魔修的傳播也讓我們這些人族更加期待羽族誕生新的神權(quán)了,但神權(quán)降臨也意味著一位羽族將要早夭,所以人族全體雖然希望神權(quán)再次降臨,但不會在任何官方場合說著這件事情。
神權(quán)降臨的消息是魔屠傳出來的,二代神權(quán)很不幸,他在神權(quán)降臨的時候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孩,不足兩個月大,當確定這個可憐孩子就是神權(quán)的時候,羽族上下一片哀嚎,羽族本就劣勢到底的血脈傳承特性,加上那微薄入口,可以說每一個羽族的隕落都是羽族不可承受的損失,更何況這個孩子,是雙屬性羽族王族的存在,羽族的戀愛觀是自由的,很少有羽族男女雙方互相看對上眼,更多則是一個羽族愛上了一個非羽族的異族,所以純血羽族在整個羽的占比并不是很多,甚至是稀少的,占據(jù)絕大多數(shù)比重的是初代羽族和混血羽族。
孩子的父母得到這個消息,母親瘋了,并且修煉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暴體而亡,父親接連受到打擊心灰意冷之下,一個人去了世界壁壘并且發(fā)下天道誓言永不離開,也就是說二代神權(quán)是個棄嬰。世界壁壘是這個世界最初形成的時候,與主世界那千絲萬縷斬不斷的淵源,最后被人用種種手段堆疊起來,形成的一個與主世界有關(guān)系但又斷開的混亂區(qū)域,也是主世界神族入侵的最為便捷可行的一條通道,所以世界各族都會加派人手駐守在那里以防神族的進攻,但可笑的是神族真的進攻了,但卻不在那里,而是另外開辟了一個新的空間通道,打了整個世界一個措手不及。
孩子是無辜的,不管神權(quán)是這個世界給與羽族的殊榮還是懲罰,一個兩個月大的孩子真的是無辜的啊,為此羽族全族上下去翻遍了那堆積如山的禁忌書錄,還真讓他們找到一種能夠避免這個孩子二十歲就被規(guī)則剝奪性命的方法,欺天局,一個逆天的咒術(shù),找到一個與這人命數(shù)完全相同的另外一人,兩人命數(shù)進行綁定,那些命中之劫便可晚上那么個二十年,但這也只是一個延緩之計,而魔屠將二代神權(quán)的消息放出來其中也是羽族希望尋求外界的幫助,它們想將這個嬰孩從必死的局中救出來,而不是只延緩個二十年而已,但沒有,甚至往后一千四百年間每代神權(quán)都在繼續(xù)著羽族的悲劇,卻無一人掙脫。甚至欺天局也只在二代神權(quán)的身上成功過。
欺天局,是一種陣法,一個銘刻在羽族堡內(nèi)的陣法,它每時每刻都在吞噬著海量的天地元氣,然后去尋找那銘刻在陣眼上的神權(quán)命數(shù),可惜欺天局只在建立后的第十年動用過一次,綁定了我和二代神權(quán),之后再無運用,那每時每刻都在被欺天局吞噬的天地元氣最后竟然結(jié)晶化,之后被一個羽族的“陣法大師”巧妙的增加了新的公用,對你猜對了,就是那顆覺醒水晶,而那個陣法大師就是樊飛凱這個家伙,但也不得不說,這貨是天才,很多時候我們這些神權(quán)體系下的繼承者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天才,只是恰逢其會的好運之人而已。
我不是天才,那時流行的魔法體系和魔修體系我都無法修煉,我只是幸運的覺醒了異能,我的異能學名叫念動力魔裝操縱術(shù),很炫酷的名字,直白點就是意念御物,而我還不能隨便的操控任何物品,我只能操縱特定的東西——劍,這也是我的外號千把劍的由來,在我未接受傳承前,我的極限就是意念御劍千把,當然只是讓它們無規(guī)則的飛起來而已,想要如臂使指的精細操縱我最多只能操縱九把品級不超過我等級的劍刃,而我的等級,不好意思那時我沒有等級,這就是異能者的尷尬之處,沒有配套的修煉功法,你永遠只能在無等級這混。
但就算我無等級,我也比很多普通人強,我靠著這個異能,當上了一個小傭兵,直到那天我接到了護送一只商隊去往天空之城的任務(wù),羽族為了二代神權(quán),開放了天空之城,甚至還專門修建了通往天空之城的通天塔,羽族的各種物產(chǎn)借著這些商人流通到了整個世界,而這個世界各個種族奇珍異寶的交易也都放在了天空之城,畢竟相對于那些貪戀的龍族,狡詐的惡魔,羽族的誠信還是有的,而且羽族的拳頭夠大,沒人敢在天空之城鬧事,交易的安全保障這是所有商人都喜歡,商人逐利但也惜命啊。
一路上平安無事,我順利的到達了通天塔,本來這時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沒有人敢在通天塔鬧事,所以任務(wù)中也寫明了只要將雇主護送到通天塔就可以,但我那時不知道是那根筋抽了,還真就想去這天空之城看上一遭,當我一只腳從通天塔中出來踏上了天空之城的土地之后,警報就拉響了,再之后我就被請到了羽族堡中,被一眾羽族看著我表示我的壓力好大。那時二代神權(quán)已經(jīng)十歲了,別的孩子都在快了的成長,他卻在數(shù)著自己的生命倒數(shù)活著,這樣的壓力下,他顯得特別的早熟,不,不是早熟是早衰,他身上彌漫著濃重的暮氣,這只有在將死之人身上才有的氣息,已經(jīng)將他完全淹沒。
在一陣友好又和諧的談判后,我同意了。不同意不行啊,這幫羽族一個個撲扇著翅膀,我要是不答應,殺我是不可能的,殺了我上哪找命理完全一樣的人去,但收拾我卻是輕松加愉快。之后的三十年是我這輩子活的最愜意的三十年,卻也是我接下來一千五百九十年里永遠無法掙脫的夢魘,阿缺到底還是死了,三十年,這三十年我跟阿缺幾乎形影不離。忘記說了阿缺就是二代神權(quán),這個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對是她,她是個女孩子,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也是我的妻子,我看著她長大,然后我倆也無意外的相戀,沒有言情小說里的悲歡離合,我倆就那樣很平靜的在全羽族給我二人創(chuàng)建的溫室中生活著,直到欺天局的效用消失,也或許是我二人命理完全相同的原因吧,我們沒有孩子,哪怕我兩人再努力也沒有。
我成了仙修之祖,但那又如何,她在我懷中死去,我瘋魔,雖然這份感情我早以及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局,后來我編撰了太上忘情希望能把這一切都忘記,但太上忘情不過是一種欺騙而已。我將她的骨,她那逸散的靈魂,她的一起鑄造成了一把劍,然后千把劍只有一把劍了,太上忘情我也真的無情了,只是我還無法做倒無義,我會守著羽族,這個她沒法恨起來的種族,直到我死,直到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