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3同人/衍天宗x蓬萊】深海遺珠04(血洗交易行)

“醒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收留他們兩年的陸先生。
遺真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前那個笑的一臉溫柔的人,過去兩年,陸先生對他們照顧有加,如今看著這溫柔的笑臉,只讓人覺得虛偽諷刺。
“陸先生……為什么要這樣……”
一旁的流歌發(fā)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呵呵,你們不是一直想來交易行嗎?我便如你們所愿。”
遺真突然察覺到離他不遠處的牢籠中躺著一團血肉模糊的身影。
那衣服……心蕊?
突然一連串的東西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蒙面的客人曾經(jīng)說過他是來買花的,陸先生閃爍的眼神,夜晚的哭泣,心蕊的去向……
遺真沖著陸先生吼道。
“你殺了心蕊?!”
聞言,陸先生有些詫異,他瞟了一眼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隨即對遺真笑道。
“心蕊是珍貴的西府海棠,有人看上了她的“皮”,所以她便來了交易行,只是客人比較著急,為了不讓人搶奪,便花重金親自來取,啊,她的尸身我忘了處理?!?/p>
“蕊姐姐……”
流歌驚恐的看著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他不敢想象,那個朝氣蓬勃的女子就這樣從世上消失了。
陸先生一邊說著一邊靠近遺真,似乎一臉遺憾。
“遺真,你讓我很意外,如果你一直那么乖乖的就好了,你發(fā)情的姿態(tài)很是令人難忘,我都有些愛不釋手了?!?/p>
突然遺真感覺腿間有什么流了下來。
“你……”
“沒幫你清理就直接綁過來了,非常抱歉?!?/p>
溫柔的說著抱歉的話,字里行間卻是全是惡意。
“瘋子……”
陸先生對遺真的謾罵不甚在意。
“廢話也說完了,來人!”
溫柔的臉瞬間露出了丑惡的猙獰。
這是一個華麗的舞臺,準確來說盛大的拍賣會。遺真感覺自己就像個玩物被放在臺子上供人觀賞,心情別提有多糟糕。
“各位,期待已久的海市不會讓你們失望,這次除了稀有的“白鹿”,還有……鮫人?!?/p>
聞言,場下一片嘩然。
鮫人,多么稀有的物種,自蓬萊被滅族后,珍珠也就跟著成了稀罕貨,若是能購得鮫人讓他們?nèi)杖掌?,說不定能壟斷市場。
“我出一千籌?!?/p>
還未等商家出價,底下已經(jīng)有人開始叫賣。
陸先生聞言露出了驚喜的神情,一千籌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算。
“一千籌,還有沒有比這位客官更高的?”
不一會兒,座下一位白發(fā)的老者站了起來。
“我出兩千籌,再多加一千籌,這只白鹿老夫也要了?!?/p>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嘩然,三千籌的大手筆,眾人忍不住對白發(fā)老者多看了兩眼,卻不知他是何許人也。
“三千籌……三千籌!還有沒有比這位客官更高的?!”
“五千?!?/p>
那熟悉的聲音,遺真一輩子也不會忘掉,他聞聲望去,果不其然見到了人群中的那個男人。
青衍……
不知為何,見到他的瞬間遺真有種想要向他求救的沖動。也許是兩年前,他對自己表露的些許善意,青衍跟他說的話都是真的,鮫人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也不能被抓住,他還是太大意涉世未深,如今才會被人如牲畜般對待。
遺真在那自我反省,臺下卻吵翻了天。
“今兒可真是沒白來,果真來了大佬,卻不知花落誰家?”
“就算買不著鮫人和白鹿,見見世面也不錯,那可是五千籌??!”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唯獨抬價的兩人在針鋒相對。
白發(fā)老者并沒有因為對方抬價而發(fā)怒,反而小心謹慎的對應道。
“宗主怎么會在這里?”
“我去哪,沒人管得著?!?/p>
……
老者并不想得罪青衍,因為他很清楚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但是鮫人無論如何他都想要,于是退而求其次說道。
“宗主喜歡白鹿吧?那老夫就不奪人所好了……”
話音未落,青衍立即打斷道。
“白鹿本就是我囊中之物,至于鮫人……嗯,那也是我的東西?!?/p>
真是跋扈專橫,老者內(nèi)心不滿道,卻也不能直接起沖突,再次委婉道。
“宗主,鮫人于你于我不都一樣?反正都要帶回宗門?!?/p>
聞言,青衍冷哼。
“能一樣嗎?你以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曉?”
白發(fā)老者有些冒冷汗,難道他捕殺妖精吃他們內(nèi)丹修煉的事情被宗主給知道了?他的確很垂涎鮫人的內(nèi)丹,其修為純凈且有延年益壽復蘇之效,他不能放棄。
“宗主,做人不能太貪心,魚和熊掌哪能兼得呢?”
青衍面無表情,也不知心情如何,只是握緊了手里的魂燈。老者見狀暗叫不好,這男人是和他杠上了,非要拿到東西不可嗎?巧了,他也一直看他不順眼,不如借機教訓教訓這個年輕的宗主,都說他是很強的瘋子,那又如何?他也是宗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就不信打不過一個毛小子。
瞬間,兩人完全不顧場合打的熱火朝天,底下的人慌忙逃竄。
遺真這次算是看清了青衍的身手,他親眼看著那個男人怎么把一個老者置于死地。
地上的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還不忘威脅道。
“你個瘋子……殺我,宗里不會放過你……”
“呵呵……知道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那是送給弱者的話?!?/p>
說完,青衍拔出插在老者身上的魂燈,給了對方最后一擊。隨后,青衍把一袋寶物扔到了陸先生的眼前準備走向流歌,卻突然被叫住。
“閣下可知罪?”
青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質(zhì)問他的陸先生,好像對方在說什么無關痛癢的笑話,一臉無辜說道。
“銀貨兩訖,何罪之有???”
陸先生變得有些不耐煩。
“閣下雖是客人,卻私自搗亂交易行,莫非以為得罪了海市能全身而退?”
不一會兒,陸先生便叫來了手下,青衍沒有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不耐煩。
“啊,真麻煩,你是海市的東家?”
“……在下雖非東家,但海市交易行是我的地盤,卻也不能坐視不管!”
遺真就在一旁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在眾人圍攻下的青衍,揮動著手里的魂燈,矯健的身姿穿梭于刀劍之間,伴隨著血濺四射后侵染的紅色舞臺,鬧劇終于落下帷幕。
這次比兩年前越發(fā)恐怖的場景,渾身是血的男人,長著一張無害的俊臉,好像滿地狼藉都與他無關。
“嗯……好臟。”
同以前一樣,他眼里似乎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干凈與否。就在遺真呆了片刻時,他忽然看見青衍徑直走向了流歌,他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把流歌嚇得不輕。
“別殺我!求你!”
流歌害怕的閉上雙眼,他是稀有的白鹿,一直在躲避凡人的捕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面對這種命運。就在青衍準備動手時,遺真忍不住出聲叫道。
“住手!”
“嗯?”
青衍這才注意到,除了他與白鹿,這里還有第三件活物。似乎第一眼沒瞧出來是誰,青衍又盯著遺真多看了幾眼,似乎認出來是誰,隨即嘲諷一笑。
“過了兩年,你好像依舊很悲慘?!?/p>
對于青衍的嘲諷,遺真無話可說,但是他不能容忍青衍殺死自己的朋友。
“你放過他吧。”
青衍回頭看了一眼害怕的流歌,又回頭看向遺真說出了奇怪的話?
“你喜歡他?”
……
遺真但凡手腳自由,恨不得拿起什么來砸開青衍的腦瓜子。這世上是否有什么不能去做,原因只能是喜歡?可他現(xiàn)在卻沒有閑心去計較這些。
“那可難辦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倆只能活一個?!?/p>
……?
遺真不知青衍是何意,但他知道青衍必定說到做到。
“殺我吧,遺真是無辜的,求大俠放過他?!?/p>
流歌率先做出了選擇,遺真不可置信的看向好友,流歌繼續(xù)解釋道。
“死了流歌,這世上還有不少白鹿,鮫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世人皆有惻隱之心,求大俠放過他!”
“不,青衍……你要殺就殺我,你不能……”
話音未落,魂燈已經(jīng)敲在了流歌的身上,流歌的生命就像被榨干了一般,全數(shù)被魂燈吸了去。
“你是聾子嗎!聽不到我說的嗎!我叫你殺我!殺我啊瘋子!”
“白鹿的精魄是上好的燈芯材料,豈是鮫人可與?”
……
他以為他有一份惻隱之心,他竟然相信了他的話,遺真從沒覺得自己何時像這般愚蠢過。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青衍心滿意足,他來到遺真的身邊,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他剛想向遺真求得報酬,因為他救了他,而遺真卻徑直跑向流歌,地上躺著的流歌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生氣如死了一般。
“流歌……”
鐺——
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的聲音,青衍聞聲望去,卻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幾顆珍珠。他不敢相信,鐵石心腸的鮫人居然為別人哭了?
這不可能。
青衍突然發(fā)現(xiàn)遺真在逼出自己內(nèi)丹,下意識阻止。
“沒了內(nèi)丹,你就死了。”
“與你何干!”
“他精魄已不在,你內(nèi)丹于他而言毫無意義?!?/p>
“至少需要嘗試,像你這樣沒有感情的瘋子是不會懂的?!?/p>
……
“像你這樣的瘋子永遠不會懂鮫人泣珠的意義?!?/p>
腦海里突然閃過什么,差不多的話語像夢魘一般充斥著青衍的腦海,不知為何青衍突然變得有些煩躁。既然人家一心求死,他也懶得去阻止。他本以為遺真想把自己的內(nèi)丹給流歌吞下,但他卻沒那么做,遺真只是將內(nèi)丹放于流歌的唇上??蛇@么做又有什么意義?難道一個死物會自己吸收內(nèi)丹精華然后活過來嗎?
“咳……咳……”
“流歌!”
“遺真……我怎么看見你了,你是不是也死了??!那混蛋不講信用!”
白鹿突然恢復了生命力,讓站在一旁的混蛋不敢相信。
活過來了?與其說白鹿在吸收不如說是內(nèi)丹在釋放精華救白鹿,區(qū)區(qū)鮫人內(nèi)丹如何能做到這種地步?除非……青衍的腦子里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雖不敢妄自下定論,卻是重新審視了他眼前的那個鮫人。
流歌悄悄看了一眼青衍,還有些后怕。
“你認識他???”
“你快走吧,趁他還沒反悔?!?/p>
“一起啊,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p>
流歌的講義氣讓遺真很感動,但是他不能確保這瘋子不會對好友再次下手。
“他不會把我怎么樣,有緣再見吧,流歌?!?/p>
面對遺真的堅持,流歌無可奈何,因為懼怕青衍他也只能先行離開了交易行。遺真掃了一眼遍地狼藉的舞臺,不禁咂舌,青衍這瘋子所到之處必定血雨腥風,似乎因為得到了燈芯,青衍也確實沒有再對流歌下手也沒有對自己進行殺戮,看著對方好像在發(fā)呆,遺真一時間他無法確定青衍心情如何,索性想溜了,卻突然感到一陣腹痛難忍。
“嘶……”
見到遺真的異狀,青衍似乎突然清醒了過來,他俯下身抱住他想要查看個究竟。
“肚子疼?”
“嗯……”
青衍突然瞧見到遺真脖子附近似乎有些疑紅,過去游走于風月的他瞬間便明白那代表什么,隨即他把手伸進遺真的衣服里,此舉把遺真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嗯……”
看見手中的晶瑩,青衍的臉色越發(fā)陰霾。
“誰的?”
一副質(zhì)問的口吻,仿佛丈夫在指責出軌的妻子,被問的一臉尷尬的遺真環(huán)視了下四周,最終目光停留在陸先生的尸體上。也不知青衍如何做想,他突然拿起魂燈走上前去,在死掉的尸體上又戳了兩下。
“干嘛呢?他都死了?!?/p>
“哼……”
青衍什么也沒說只是冷哼了一聲又走過來把坐在地上的遺真抱了起來,嘴里還碎碎念道。
“臟了就得洗洗?!?/p>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