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基本觀念
我記得令我最有印象的就是大學物理第一冊,大物老師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老師,因為我覺得如果學物理僅僅是學一大堆計算方法,那還不如交給chatgpt,(并不是輕視,而是我對,我想大部分人也是對物理的世界觀更感興趣,我們能從物理中看到怎么樣一個世界呢?先輩的動人故事是怎么來的?)其中,大學物理的開篇是愛因斯坦的寄語,其中一句話令我印象很深刻,大意是說,愛因斯坦想讓我們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感到美好,珍惜他們來之不易的科學成果的沉淀,(大部分學說,都是在代代敬愛的前輩們的努力下才能完善,也就是說,能親眼看到結果的,除了大佬,就是幸運兒了)。 物理老師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我看得出來他總是想表達一些東西,但是他們表達的言語都比較斷層,一下跳到這,跳到那,她說,“這是愛因斯坦覺得的”“你們覺得嗎” 我一下子就也在想,是啊,我生活在一個科技如此發(fā)達的現代,不光是愛因斯坦羨慕我們,古代的皇帝的物質生活也就差不多我們這個年代的大多數學生的樣子了。(我想是吧) 但生活有多美好并不是我想討論的重點,重點是,我上了這么多年學,我學過這么多先輩們的科研成果,我的物質條件也比人類先輩們好那么那么多,可是為什么我總是感覺到焦慮,感覺到空虛?學習并非像愛因斯坦所說那樣,那樣般沐浴在先輩們的榮光中呢? 我瞬間想到了異化,指人類社會的發(fā)展以增強人類的幸福為目的,但是反過來,社會的發(fā)展使更多人卷入社會機器,被迫從事一個所謂人類幸福的目的,導致南轅北轍,也就是幸福的目的反而成為了幸福的殺手。 說到這里,我也不是想針砭時弊,這沒有意義,大家都很累(對于一個情緒不好的人,他只想知道我該做點什么去改善自己的情緒), 而是說,自己學了這么多,究竟為什么反而越學越心煩,越學覺得自己要(被迫,不得不)學的東西越來越多?這不是和社會的異化一模一樣嗎,這不等于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嗎? 我最后在《認知覺醒》這本書中,意識到,這其實是因為我們總是用理性,用利益思維去度量我們的行為,誠然這無可厚非,但是,學習一事,我想并沒有這么簡單。 早上還看到費曼的訪談記,一位令人敬愛的物理學家,他在小時候學習,13歲就學了微積分(是的,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的關注點馬上就是這個,我們的理性有意無意地去度量他人的成就高低),(彈幕也是起了一陣騷動)但是費曼本人并不是很在意他在哪個年齡學的微積分,而是說,他遇到跟他來電的思維,他小時候看待學校的數學學習,發(fā)現,數學學習都是偏向以求結果為目的,并沒有太多對運算原理,運算的意義,(一件事的來頭,起因,解釋的合理性)有深入淺出的解釋。 費曼本人對學校講授的三角函數自身承認忘得也很快,用完過不了太久一下子就忘了。(麻木地學習) 而費曼因為對微積分看待世界,看到,在微積分的觀念和方法中求一些偉大的東西,居然是找他們的最不起眼的地方開始。(人對一件事產生興趣) 這就引發(fā)了我的思考,其實,僅僅用一些感情詞語去對愛因斯坦的話,費曼的經歷,我身上的現象去做一些簡單的感悟,這無疑只是停留在唯物辯證法的第一階段,感性認知。 所以我想結合自身本來有過的體驗,有悟過的道理,再結合上為唯物辯證法,去給自己做一次思想指導。 首先,人的情緒,人的感覺,并不是說,毫無可以追究的地方,我們雖然不能做到控制我們的喜好,但是對我們對情緒能有不僅是模糊的認知的話,這就是理性抽象,得出基本規(guī)律了。 人的情緒與潛意識有關,因為我們接觸到事物一瞬間的好惡判斷,是超前我們的思維判斷的,(見到一個人還來不及想你已經對他有自己的評價了),也就是,直覺。 還有一個就是我們最耳熟的,舒適圈理論了,但是唯物辯證法告訴我們,僅僅是好像聽過,不能算作一種認知,因為他沒有經過完整的唯物主義辯證法三段論矯正,仍然是第一階段的感性認知而已。 其中,舒適圈理論很重要的一步就是找到拉伸區(qū),因為人又具有耐受性,對于一件長期習得且重復的事情,會將其納入舒適圈中(就是做一件事感覺不用腦子了)(其實用的是潛意識部分,因為思維不用刻意地進行了)。 實踐過后,會發(fā)現,找到拉伸區(qū),并且能盡量保持拉伸是很難的,你很容易因為拉伸時候產生的各種情緒而阻擾了你,比方說,我很清楚,我算完這道題,我的情景計算能力能強不少,起碼我這道題不會再算錯了。 但是對于一些計算思維要求不高,但是計算的步驟要求做答者有清晰的計算思路(明白里面計算有一些規(guī)律,可以偷點小懶)的題目時,如果好幾次都因為幾個步驟算錯的話,你的心情會大打折扣。 這時候就容易陷入異化,即,我把這道題算出來我就沒事了,但是,真正要的是你如何把計算思路理順,算對是順其自然的事而已,所以你拼命地算。 結果無非兩種,一種是累死累活,你忘了你要的是什么,眼前只有解決這道題目,而不是在意,我解題的真實目的是什么,是在于精進自身的計算思路(這道題對我的意義) 或者,你非常不情愿地承認,自己是個大傻子,居然沒意識到還可以這樣算,于是,一個美妙的計算思路被你當成了一個大嘴巴子,一盆冷水。 我并不是想去討論如何在題目里做計算,這些需要有目的,有方法的事情,你會想當然地去想,我都知道唯物主義辯證法了,那我的認知肯定升級啊。 但是這就是唯物主義辯證法的誤區(qū)了,總是忽略真理成立時所需要的種種條件,如果想要學習進步,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是要考慮世界成本的,雖然唯物主義辯證法告訴我們,我們終將認識一切,但是,我們并不能總是大力出奇跡,因為你想,如果你總是在計算上走上面那一遭,你花在計算上的時間就太多了,而我們肯定要加入更多可行的理論和認知,去減少道理的可以避免的曲折(總是承認自己的無知) 《認知覺醒》一書中,作者還向我們介紹了一個道理,最好的學習方法,就是靠感覺,當然,這個感覺是有講究的,并不隨便。 請先回想一下,我們在看電影的時候,是不是有過對電影的一個橋段的感觸?仿佛那一刻我們想說一大堆給別人聽(相反,如果我們推斷我們突然要說點什么,而自己沒有什么情緒基礎的話,如果還反感發(fā)言,我們又突然變得一言不發(fā))。 我們不光是看電影,倘若能有這種靈光一現,比如讀書中發(fā)現某個點你非常感興趣,其實你就可以就這個點在這本書中進行研究,再發(fā)散到其他知識,不局限于這本書。 這就是從感性出發(fā),找到你的拉伸區(qū),《認知覺醒》中的作者先行我們一步,他我們提出了我們自身想要成長的三種假設。 我們從天性出發(fā)看待學習,這里指的是人類的共通天性,喜歡安逸,即三大腦區(qū)理論中的動物腦(本能腦),人類與動物的相像一點,那學習對人來說是根本不行的,因為學習的本質就是找到未知,一步步探索,承擔犯錯的風險,在科學的嘗試中找到合理的方法解決問題。所以,我們可以清楚,想要學習,僅僅依靠天性是不行的。 我們從感性出發(fā)看待學習,也就是我們不假思索時,對學習的情緒,有一些人在某些學科的某些方面可能十分感興趣(潛意識幫你計算好了)(換句話說,在你沒有深入學習之前,你的腦子已經通過部分信息收集到,你可能真的非常喜歡一個點,就算你學習受到挫折,合理的挫折對于你而言也是一種激勵),但是要注意,我不是想說,一個人只能通過喜歡什么才做什么,這就和嬰兒沒什么區(qū)別,如果僅僅是看到了情緒主宰者我們探索事物的動力,那么,不妨就這么假設,最終你會發(fā)現自己就和嬰兒沒什么區(qū)別了,所以,我們再回到這里的討論中。既然事實不符合我們的推導,而推導的過程沒有差錯,結果卻與現實相悖,那么,只可能是,我們漏了原料了。不難想起,當我們對一件事有充分的認知時,我們的恐懼大大減小,反而更加胸有成竹,積極情緒和好奇心重新被激發(fā),這就是”認知”這個元素被忽略了,通過認知,我們可以影響情緒。還有就是行動,對于一些事情,我們可以通過反復實現他,并且附加上認知(在實踐中總結基本規(guī)律,并且不斷矯正) 從理性出發(fā)看待學習,這就是我過去經常犯的錯誤,我想也是大部分人容易犯的錯誤,何出此言? 如果現在,我們的父母們還對我們說,如果你學習好,我就獎勵你多少零花錢,我們會嗤之以鼻,真的是這樣嗎? 從一個更大的概念講把,我們不要局限在一個父母與孩子的故事中,父母其實象征的是一個權威秩序,孩子象征著一個總是有所需求的我們,獎勵零花錢,那不就是恰好是雇傭關系和科舉制度嗎? 這并不怪我們自己,因為我們想到的當然首要關注的是自己的生存問題,各位都有的焦慮,人總是會焦慮些什么的,因為這是理性的副作用,(理性腦與本能腦,情緒腦的握手) 這就是純粹的理性,得利判斷一件事的片面。因為當我們這樣看待問題時,我們就會變得患得患失,有時候說自己要目光長遠,可是其實你只是給自己畫了一條美麗的利益鏈而已,當你變得局限的時候,你就恰恰處在莊子所言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陷阱中了。人如果太過注重一件事,一種念頭,反而會忽略,還有更大的道理主宰這個小小的道理,莊子豁達的性格,讓他在院子里打鳥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他拿著彈弓,偷跑到一個院子里打鳥,但是他突然發(fā)現,原來,鳥還在盯著一只螳螂,而螳螂又在盯著一只蟬,而恰恰現在的莊子也盯著鳥,莊子不寒而栗,丟下彈弓跑了,果不其然,院子的守院人發(fā)現了他,一路在他后面追著他罵。 守院人的背后還有就是莊園的主人,而后面又是。。。 莊子在他這個親自感受到的事實中試圖告訴我們,倘若我們局限在事物某一個道理中,自以為得道,反而會被更大的道理所主宰,失去了自己與大道(莊子試圖達到的精神境界)并行的機會。 這與查理 芒格的思想也是很想的,查理芒格也有一句話,當你有一個榔頭的時候,全世界你都只看得到釘子。 同樣,如果在這方面,我們過于注重理性,反而忽略了我們人的智慧是多元的,就會造成異化,學習本身的目的,能夠長期自愿堅持一件事情,離不開一個核心,你感受得到快樂,但是倘若你試圖通過達到學習自己附帶的利益而理性地堅持自己要學習的話,你會感受到的反而是痛苦。一個滿腦子都是生存焦慮的人看不下任何道理,但也無法進行真正有產出的長久學習。 倘若你還是沒能跳出理性利益看待學習的話,你可以試圖想象自己是前兩者的看法,最后你就能感受到你從理性利益看待學習的片面性(就像莊子一樣,一環(huán)看不清,看多幾個環(huán))(或者說,這也很像數學歸納法,有一個可以迭代的基礎,可迭代的公式,你就能達到超出基本條件本身的高度) 我們深陷這種異化,恰恰就是深陷在法家的思維體系中,我們現在看法家的思維,同樣是可以發(fā)現他的內核存在誤區(qū)的(當然,一個政體也受限于時代,我只是拿法家做個例子,從來不想針砭時弊,因為那本身容易誤導一個認知不全面的自己,不去思考有利于自己的一面) 法家試圖通過一切都有法可依,有制度可以依靠,賞罰分明去統(tǒng)治這一切,但是,這很容易導致人對自身成長的誤解,科舉制的局限也是在這里,有很多人,讀完書,看到了更大的世界,發(fā)現自己都不知道在干嘛,自己只是在面對根本學不完的知識而已,什么時候才是可以停下賞罰? 這就是深陷異化的泥潭中了。 好的,說了這么一大圈,我想回到我們對費曼的好奇了,我們每個人可以羨慕費曼的成就,但是不要妄自菲薄,覺得自己輕易就能勝過費曼和覺得自己遠遠不如費曼,都是十分有害的。我們知道一件事,我們管不了費曼,我們也管不了別人怎么評價費曼,而是,我們能做到是,對于外物,我們能否用來了升級我們的認知? 這里,也就是從費曼身上,我找到了與《認知覺醒》中相符的一條結論,我們應當用感性找到我們的興趣,然后用理性加載在學習的過程上。 這里找到興趣,并非說我們要對一件事整體感興趣,而是說,我們總能發(fā)現我們喜歡的點(因為討厭是很簡單的,你討厭一點,很容易就找到其他討厭的點)同樣,喜歡也可以這樣,感興趣指我們一瞬間就是有那么來電,感覺自己思緒萬千,當然,我們的目的只是對我們的學習起點進行矯正,起點不應當是我們因為外界不得不去做什么,多多以你的積極感受為基礎去作為起點學習(我想這時候,消極的情緒會少很多),這種方法講究的是牽一發(fā)動全身,我們只需先牽動一次,在拉伸區(qū)多多嘗試,然后涉足本來可能不是很喜歡的領域,最終發(fā)現與自己本來熟悉了和喜歡的領域相同,于是又多了舒適圈。因為人的感情,學習的心態(tài),都是網絡一般在我們的大腦中的,我們想要改變,需要經過完整的情緒,行為,認知的交錯進行,大部分完全討厭一件事我想,如果能排除掉上面的因素,我想少之又少,在嘗試了上面的方法仍然不行,找不到拉伸區(qū)的話,我想這件事應該就是我學習中仍然欠缺的地方,但是以我自己為例,通常情況下,我想不存在這樣的情況。 費曼的行為就正好符合了,放下利益觀起點,轉向感性起點,再接入理性的學習, 也可以說這就是潛意識的力量。 《認知覺醒》的作者同樣說道,想要在一本書中收獲很多,不要用機械性的理性思維去想,自己要去理清作者的思維框架,去畫很多思維導圖,因為你會發(fā)現,這就是在用理性,機械性地推導學習過程和學習方向,忘記了自己的情感(我真的感覺重復起來好像強迫自己一樣),這樣反而是最費力的。 我體驗過費力的學習和不費力的學習,我現在寫這么長的文字,并不感受到艱難,不僅僅是這件事對于我很容易,如果僅僅是很容易,那么我很有可能就失去了我做這件事的動力了,我中途也暫停了很多次,我都沒有去在乎這些,而是說,我覺得自己困了,或者餓了,因為以情緒為起點,暫停只是很自然的事,并沒有感到對事情本身的厭煩,有時候是因為自己寫歪寫漏的小煩,但是這是在事情之內的煩惱(與其說是煩惱,也可以說是進步,這種煩惱催促我趕緊改了),而不是對事情本身的煩惱。 《認知覺醒》的作者啟示我們,去掌握一本書,恰恰是對你來電的書中的觀點進行頭腦風暴,可以停下來,從對一個點非常有激情觸動,去思考自己是對什么有反應,為什么,我可以使用我的靈感在別的事情上,使其成為通法嗎? 這就是用感性思維先幫自己選擇學習本身很有動力的一點(避免異化),然后再用理性進行挖掘和深入(進行相關的學習和唯物辯證法地認識) 看一本書,找到自己有感觸的一點,停下來,對其進行基本的思考,思考為什么自己喜歡,喜歡在哪,知道原理嗎,可以運用嗎,然后就這一點找到書中的關聯(lián),挖掘出來,然后去使用他,(很有可能,這種實踐會改變自身的認知,情緒,自己懼怕的減少了,喜歡的變多了),于是我們又可以重復。 如此下來,整本書,你自然學習得很好。你很少會因為事物本身的開始和結束而產生多余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