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命運之輪前傳—第一章 心理學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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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蕭云涵教授被助教從傾倒的講臺旁扶著站起來,掃了一眼幾個圍上來的年輕學生。他們的臉上都寫著擔心,一名國防科大的女學生詢問他是否需要救護車。
“同學們,我沒事,快回到座位上吧。”
待到所有人都坐好,蕭云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不去想使自己摔倒的腹部陣痛。
這陣痛可有些年頭了,五年前的島鏈防御戰(zhàn)爭進入白熱化的時候,為了躲避陣線對首都的間歇性轟炸,在戰(zhàn)爭中創(chuàng)立的京津聯(lián)合大學便從共和國的政治中心遷移到遙遠的塔克拉瑪干地區(qū)。這里經過數(shù)代人努力已經恢復了欣欣向榮的草原生態(tài),曾經被黃沙覆蓋的土地上搖曳著層疊綠浪,羅布泊的紀念碑邊也生長出參天大樹。這里的生活還算平靜愜意,除了偶爾會有若羌市區(qū)凄厲的防空警報嘶吼,一切都安好。
但為草原建設奉獻一生的那些可敬的建設者們也許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們再也見不到草原上奔騰的成群牛羊;共和國乃至全世界的人也許不會想到,他們再也見不到新鮮的奶肉菜蛋。
蕭云涵腹部的陣痛也是從開始食用淀粉合成工廠的營養(yǎng)塊開始的,作為高精尖人才,他每天可以領到四百克的營養(yǎng)塊和一些應急營養(yǎng)膏劑。
這些富含淀粉,維生素和合成蛋白質的戰(zhàn)時食品堪稱二十一世紀的超級壓縮餅干,一個三十歲的成年人一天只需一百五十克就能感到明顯的飽腹感——唯一的缺點可能只有味道不好。但不知為什么,蕭云涵的消化系統(tǒng)對這種人造食品具有與生俱來的排斥,每次食用這些東西都會讓他感覺像是在消化一堆石頭。為此他已經去了幾次當?shù)氐慕ㄔO兵團醫(yī)院,醫(yī)生也對這種奇怪的癥狀感到困惑,只能建議他適當減少食用量。
“那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上課,我們剛才說到偏執(zhí)性人格的特點有極度的感覺過敏,對侮辱和傷害耿耿于懷,這種人格對于社會......”
但就像是老天在和他開玩笑,僅僅又講了不到十五分鐘,手腕上個人終端的嗡嗡振動打斷了講座進程。蕭云涵臉上故作鎮(zhèn)定,手忙腳亂地想要讓終端安靜下來。但在場數(shù)百名學生老師的目光卻只是讓他的動作更加慌亂。一旁的助教也注意到蕭云涵的窘態(tài),連忙上臺說:“現(xiàn)在也到午飯時間了,我們今天上午的心理學講座到此結束,請老師同學們先行前往食堂用餐,準備好迎接下午的講座。”
講座在掌聲中結束,蕭云涵快步來到私人休息室,將來電接通,全息影像在終端上方顯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人臉,人臉用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說:“蕭云涵教授,開啟隔間的A級防監(jiān)聽模式可接通此來電?!?/p>
聞言,他愣了一下——可能是在為這樣的保密等級而驚訝——還是拉上窗簾和軟石墨板,鎖好門,再打開一個暗格并按下里面的按鈕。房間開啟了電磁干擾模式,并向外界可能的監(jiān)聽者發(fā)送經過AI編碼的合成音頻。
模糊人臉被一串跳動的聲音波形圖代替,從里面?zhèn)鞒鲆粋€中年男人的聲音:“共和國公民蕭云涵,根據(jù)《共和國戰(zhàn)時應急管制法案》中的第四十二條規(guī)定,您作為特殊人士被共和國公安部門臨時傳喚了。在您收到此條信息后,請在半個小時內到京津聯(lián)合大學東門的胡楊大道第一百三十五號,我們有專人來接應您?!?/p>
波形圖消失后,蕭云涵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一些個人物品。
真是麻煩。
他只是一個年輕的大學教授,并且還要幫助自己的博士生學生完成學業(yè)罷了?,F(xiàn)在的他除了發(fā)表過幾篇心理學和哲學方面的SSCI論文,幾乎毫無建樹。畢竟在這個戰(zhàn)亂年代,理工類人才總是要比他們這些人要吃香。
這次可能是一次例行談話和詢問工作,又或許是一次秘密的民事調查。但他一年到頭都沒怎么離開過若羌市,犯罪分子壓根就不會找上一個籍籍無名的心理學教授。所以這些事情就像是酒桌應酬一樣,稍稍對付一下就好,只不過今天下午的講座可能要延期了。
“還是去應付一下吧?!笔捲坪蛋祰@息,關上防監(jiān)聽裝置,在桌上給助教留了一封短信,又換了一件外出裝便離開了。走之前,他還不忘帶上自己的午餐——半個巴掌大小的營養(yǎng)塊。
站在胡楊大道第一百三十四號的位置,周圍人流涌動,車流從頭頂飛過,蕭云涵感到有些無語。因為所謂的第一百三十五號根本就不存在,在第一百三十四號和第一百三十六號之間的空隙里只有一排一體化智能垃圾箱。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信息學院某個學生的惡作劇給耍了,沒準現(xiàn)在就有一個攝影球正在某個地方記錄下他的蠢樣。
正當蕭云涵思忖著要不要回去上報學校時,一只寬厚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一個粗獷的聲音說:“是蕭先生嗎,我是裝潢公司的員工,您要的建材已經裝車了,請和我們前往公司簽署后續(xù)外骨骼機械工合同?!?/p>
蕭云涵回過頭,眼前是一個建筑工人模樣的中年男人,憨厚的臉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一條汗巾搭在肩上,左手還拎著一個藍色的工具箱??雌饋砭褪且粋€勤勤懇懇的工人。但蕭云涵通過他面部肌肉的細微變化和體態(tài)特征來看,特別是那雙帶有審視目光的眼睛,此人不是普通人。
蕭云涵說:“好。”隨后拿出電子身份證和實體身份證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男人見狀也微微頷首,示意蕭云涵跟他走。兩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走了幾十米,來到一輛小型懸浮貨車前,貨廂側面印著某家裝潢公司的LOGO。男人打開車門,示意蕭云涵進去。蕭云涵猶豫了片刻,鉆進了駕駛室,男人也坐上了駕駛位,在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中,貨車微微離開地面,揚長而去。
“蕭教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代號是嵐,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組成員?!蹦凶用撓路律婢吆推ぬ?,露出一副冷峻的臉,將一份證件遞到蕭云涵手中。
蕭云涵心里咯噔一下,他一邊迅速回想自己這些年有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一邊淡定接接過證件看了一眼便還給嵐,問:“我的通知上寫的是公安部門傳喚,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在您上車的時候,我就已經確認了您的部分生物學特征信息,包括指紋,虹膜和DNA,不會有錯?!?/p>
“那我可以知道目的地嗎?”
“抱歉蕭教授,即使您是前國家內參顧問也不行,這次行動的保密等級為最高,您需要在一個秘密地點參加一次高度保密的線上會議,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能告訴您?!睄姑銖娦α诵?,將證件塞進衣袋中。
“真是神秘......我可以看看窗外么?”
“隨意。”
車內氣氛壓抑了許久,直到窗外的鋼鐵森林稀疏了些,嵐才再次開口,他的表情十分嚴肅:“蕭教授,待會到了郊區(qū),我會提示您按下您右手旁的藍色按鈕,為了不誤觸我已經將它鎖定,這個按鈕所處的位置您一定要記住,即使那個地方不是藍色按鈕您也要按下去;如果發(fā)生緊急情況,就按下藍色按鈕左側的一個紅色按鈕,它可能是一個按鈕也可能是別的什么東西,但無論如何也要記住,就算那個地方是一顆釘子,在遇到緊急情況時也一定要按下去,切記!”
蕭云涵從嵐這一番奇怪的話中嗅到幾分異樣,這意味著他們將并不會一路順風。他看向右手扶手,那里有六個按鈕,一藍一紅,其余都是灰色的。雖然奇怪,但他還是把每一個字都記在了腦子里,當然還有那些奇怪按鈕的位置。
嵐臉上的表情松動了些,他從貨車隔層里拿出一個真空包裝下的黃色塊狀物體說:“蕭教授,您應該還沒有吃飯吧,用這個稍微對付一下就好?!闭f著便把它塞到蕭云涵手里。
“這是......面包?”蕭云涵拆開包裝,松軟的面包在他手中迅速膨脹。輕輕聞了聞,濃郁的麥香,還有隱約的焦糖香味,確實是真正的吐司面包。這種蓬松的全麥面包自從農業(yè)全面崩潰之后就很少出現(xiàn)在市面上了,這些年市面上都是一些易于保存的堿水干面包,硬的像磚塊,并且價格昂貴,一百克的價格約等于戰(zhàn)前長三角地區(qū)的平均工資;在中東之類的其他戰(zhàn)亂地區(qū),一塊五百克的堿水面包甚至能夠換到很多老式的化學推進裝藥槍械及其配套的彈藥,交換率僅次于水;他還記得在戰(zhàn)爭開始前兩個月吃過一份五元的雞蛋芝士三明治,當時他還抱怨咸味太重,現(xiàn)在已然成了一種奢求。
“啊,其實存貨也不剩多少,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可能也要吃營養(yǎng)塊和合成肉罐頭了?!睄拐f著,又拿出一個銀色錫拉罐,“這還有一罐戰(zhàn)前的軍用功能飲料,經過特殊保存之后還沒有過期,您需要保證足夠清醒,以應對各種突發(fā)情況?!?/p>
“你的意思是會有人來催眠我嗎,或許我還能與他們斗法。”蕭云涵半開玩笑似的說。
“也許吧......可能比這要更糟?!睄箛@了口氣,“我得事先告訴您蕭教授,我們其實也不能百分之百保障你的安全。但您按照應急措施做,就可以提高您的存活率?!?/p>
蕭云涵不作聲了,他只是小口吃面包,喝著飲料。貨車在寬闊的空道上空飛馳,伴著長久的沉默,終于離開了若羌市區(qū)。
“是時候了,蕭教授?!睄箤④嚽袚Q到AI駕駛模式,把周圍的車窗玻璃模式設為內向單透玻璃,“可以按下按鈕了?!?/p>
蕭云涵點點頭,眼睛不經意間看向那些按鈕,但令他感到恐懼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里什么都沒有。
“嵐,按鈕......消失了。”他壓下心中的慌亂,看向駕駛座的嵐。
“看來我們還是被盯上了?!睄姑嫔兀哪抗馔高^單向玻璃,落在外面如同波濤般起伏的紫色草原,山脈和扭曲的斑斕天空,而這一切蕭云涵都渾然不知,“按下紅色按鈕所在的地方,教授,你我所經歷的一切都無法互相看到!”
“他們是誰?!”
“一群‘人’,雖然有一些根本就不是人......快按下按鈕!”
蕭云涵看著先前紅色按鈕所處的位置上多出的細密尖刺,額頭不禁滲出冷汗。他的大腦僅僅運轉了幾毫秒,手指便不假思索地朝尖刺按了下去。
想象中的劇痛并沒有出現(xiàn),蕭云涵只感覺身體猛地一沉,背后的貨廂轟然打開一扇暗門,“咔嚓”一聲,他和副駕駛位都被送進了貨廂中。在那扇暗門關閉之前,他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副駕駛位從原先的地方升起,上面還坐著“蕭云涵”。
在貨廂里也不好受,貨廂就像從前的輪式貨車在顛簸的山路上行駛一樣上下震顫,這種詭異的震顫幅度越來越大,如果沒有座位將蕭云涵固定,他絕對會先被拋到貨廂頂,然后砸下來摔斷脖子。蕭云涵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丟進了滾筒洗衣機,他孱弱的胃終于支撐不住這種折騰,“哇”的一下吐出一灘黃白色的粘稠嘔吐物。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走出京津聯(lián)合大學的校門。
可惜沒有如果。
“這面包可算是白吃了......嘔——”
貨廂里昏暗的應急黃色燈光不知閃爍了多久,這位衣衫不整的教授也在貨廂里同嘔吐物的酸臭味與劇烈的顛簸斗爭了不知多久,貨廂的震顫在一瞬間停止。廂門大開,戰(zhàn)術手電的光芒打在蕭云涵身上。他依稀看見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沖進貨廂從緩沖裝置上卸下座椅,把他和座椅一起抬了出去。
“終于......結束了?”
蕭云涵用迷離的眼神環(huán)顧四周,明明是中午,天空卻異?;璋担瑸鹾诘脑茖又袥_出幾架銀灰色的“鸞鳥”空天戰(zhàn)機,它們像小魚般在黑色的云海中穿梭;武裝直升機螺旋槳和步戰(zhàn)車懸浮引擎的嗡嗡轟鳴聲一直在他的腦中回響。在昏迷之前,他還看到幾個士兵從駕駛室里把一個人拖出來放在擔架上,那人看起來像是從血海里被拖出來一樣,渾身上下都染上了殷紅色,而身體像一個被玩壞的布娃娃般扭曲。
“嵐......”

(本章完)
這章的furry含量有點低了(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