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唐突的propos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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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posal：提議；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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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茶泡好后，大家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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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和音立刻伸手去拿焦糖脆餅。嘉一不斷地被贊美，仿佛為了擋住這源源不斷的贊美，他突然提出了一個(gè)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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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我今天來是因?yàn)槁犝f心……醬在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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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是因?yàn)槲?。因?yàn)閬淼么颐?，弄得有些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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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君真是的。以前一直這么叫都可以的啦。你們是怎么稱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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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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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這么叫你吧。沒必要那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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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心。安靜一點(diǎn)。我們要離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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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心和母親同時(shí)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和母親都比較溫和，不過與之不同，像父親的音則非常堅(jiā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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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就拜托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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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拜托你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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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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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心、母親和音愉快地交談時(shí)，嘉一露出吃驚的表情，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邊。他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文化沖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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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閉了雙眼，然后重新睜開，目光重新集中在母親和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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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我有親戚在經(jīng)營一些物業(yè)。這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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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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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將自己的手機(jī)放在音和母親的正中央，顯示著戶型圖像。音拿起手機(jī)，挨著母親的肩膀，把屏幕展示給母親看。心在公園時(shí)已經(jīng)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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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心上學(xué)的地方有點(diǎn)遠(yuǎn)，不過查了一下，有一輛巴士直達(dá)。還有停車位。這個(gè)公寓建造有些年頭，不過三年前重新裝修過，安裝了電子門禁，衛(wèi)生間和廚房也重新裝修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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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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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兩家超市，離火車站稍遠(yuǎn)，但離巴士站近。我沒有聽說過這里治安不好的傳聞。房租大約是這個(gè)價(jià)格，他們還說可以稍微談一談?！绻銈冇信d趣，我會(huì)去拿詳細(xì)的資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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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拿來看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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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音如此積極，母親和心也點(diǎn)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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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看著這三人，眉頭緊皺，面露嚴(yán)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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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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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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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我自己也打算從春天開始住在那里……。但現(xiàn)在實(shí)際上，只有我隔壁的房間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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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就選那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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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拍了拍雙手，開口說話?；蛟S是預(yù)料到會(huì)被反對(duì)，嘉一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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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gè)，住在隔壁的是認(rèn)識(shí)的男孩子，你們覺得不會(huì)感到不自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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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發(fā)生什么事情，也不是我們幾分鐘就能趕到的距離，而且，嘉一君這么可靠，住在隔壁，讓人感到非常安心。對(duì)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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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duì)。這個(gè)已經(jīng)不是懷疑實(shí)在存在了的級(jí)別了。對(duì)我們來說完全沒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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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把嘉一當(dāng)成了土槌蛇一樣，心笑得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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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決定還要等看了資料再說，但根據(jù)聽到的情況，我覺得不錯(cuò)。在嘉一來之前，心打算去看一下其他的房子，但所有的地方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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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想起了房屋的信息，音帶著一絲嘆息說道，同時(shí)將手機(jī)還給了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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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接過手機(jī)，臉上帶著微妙的表情。察覺到嘉一的神情，音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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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在心給你看房子之后，你特意來推薦這個(gè)房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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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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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音輕輕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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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這樣的話，我理解。聽說媽媽在給心挑選房子的時(shí)候，我也急急忙忙地趕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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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給房地產(chǎn)中介打個(gè)電話取消預(yù)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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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悠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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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嘉一再次打了個(gè)電話，事情迅速推進(jìn)。當(dāng)心被音和嘉一反復(fù)詢問時(shí),心一直回答著“嗯”“是的”,就在不經(jīng)意間,搬家的地點(diǎn)和日期就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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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就這樣直接嫁給嘉一君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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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結(jié)束時(shí)，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今天作為一貫的感謝，橘家請(qǐng)了嘉一一起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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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父親今天也是很晚才回來，所以只有三位女性和嘉一享用了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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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呢。嘉一君可是很受歡迎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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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訝中站起身的嘉一旁，心笑嘻嘻地將豆腐放進(jìn)蛋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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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說得沒錯(cuò)呢。這么帥氣，還會(huì)做飯，性格又好，舉止得體，關(guān)心人……你父母的教育一定很好吧。我真是沒見過這么好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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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受歡迎?。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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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放下筷子，站起身來，認(rèn)真地像一個(gè)被指控的嫌疑人一樣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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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望著橘家的女孩子，一邊不停地眨著眼睛，感到有點(diǎn)不好意思，臉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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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不起……還有，心也是個(gè)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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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的贊美讓心放松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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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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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被夸獎(jiǎ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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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君真是溫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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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和音在心的頭上輕撫，表示鼓勵(l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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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呀。他很溫柔，而且很受歡迎。在班上的孩子，還有中田君、三浦君之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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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意地挺著胸膛說著，嘉一則注視著她，仿佛在暗示「別再說了」，然后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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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是在男生中受歡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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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那我要不要詳細(xì)問問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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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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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該回去了?！辜我辉谛牡哪赣H和音以及貼在他身上的基拉拉的陪伴下，離開了橘家，此時(shí)外面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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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寒冷，心把從屋里拿來的圍巾遞給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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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接過圍巾，認(rèn)真地將它對(duì)折，然后將一端穿進(jìn)環(huán)中，圍在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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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媽媽說的，你不如就留下來過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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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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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只是重復(fù)了母親在喝完葡萄酒后依偎著他的時(shí)候說過的話，但他的臉色卻變得像被涂抹了苦蟲的苦澀一樣，他注視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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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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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想說，睡在全是花邊的被罩上，有些不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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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怎么知道我們家的客用被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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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種事情，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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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是想逗樂的，卻突然注意到自己說出來了，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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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fēng)嗖嗖地吹來，心合上開襟的羊毛衫，縮緊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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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吧?？爝M(jìn)屋里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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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呆一會(huì)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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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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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解下了剛剛繞在脖子上的圍巾。他用雙手抓住圍巾，將一端伸向心。心乖巧地伸出了脖子。這樣比起爭辯更能讓她和嘉一聊得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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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凝視著心的脖子，慢慢地將圍巾抵在她脖子上。然后，用自己剛剛使用的方法，為心的脖子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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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房子，嚇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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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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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和我家的女孩子們完全不同呢。嘉一想著，表情開始隨意了起來，從一位彬彬有禮的嘉一變回了那個(gè)不講究言辭的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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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被完全由善意構(gòu)成的對(duì)話卷進(jìn)去，實(shí)話說我真不知道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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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好像聽完了這輩子要聽的夸獎(jiǎng)。嘉一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他在想，他平時(shí)究竟是如何被惡意充斥的對(duì)話所包圍的呢。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想起了有關(guān)嘉一姐姐的可怕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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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似乎察覺到了心的保留，便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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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心，剛才說的那個(gè)，班上的孩子是誰？是琥太的關(guān)系嗎？有什么事發(fā)生還是有人說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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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溫柔，而且很受歡迎。在班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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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談話又很自然地轉(zhuǎn)了個(gè)彎，于是心忘了這些事情，而現(xiàn)在嘉一又把它們撿了起來，她眨巴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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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太君和這個(gè)無關(guān)哦。只是有一個(gè)女生喜歡嘉一君，有時(shí)候會(huì)有點(diǎn)脾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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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rèn)真的嗎？完全沒有啊?！槺銌栆痪洌馐鞘裁匆馑?？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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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啦。她總是笑嘻嘻地說點(diǎn)什么然后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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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duì)這樣笑著的心，嘉一狠狠地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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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訴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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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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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榧我皇且荒槆?yán)肅地說的，心并沒有提起自己之前抱怨過夏帆和梨央奈，也沒有告訴他她并不需要特意抱怨給嘉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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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好像是樂意照顧人，一旦被人尋求幫助，他就會(huì)特別高興。因此，心寧愿笑著點(diǎn)頭表示同意，而不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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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個(gè)人住，我真是很擔(dān)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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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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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不是我，是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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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過我已經(jīng)放心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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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和嘉一一起嘛。一旦這么說出口，嘉一就會(huì)因?yàn)楹涠l(fā)紅的臉再次變得紅撲撲，像是咬了一顆苦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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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靠在門旁邊的籬笆上，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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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心的事，我自作主張地做了很多決定，對(duì)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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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完全不是自作主張啦～。我們一直在一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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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情況，我也沒機(jī)會(huì)插話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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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需要插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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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一拍即合，嘉一沒有再說否定的話。這是因?yàn)?，話題的轉(zhuǎn)向，也是讓心充滿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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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悠閑，讓嘉一君擔(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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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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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過呢,多虧這樣,我才能應(yīng)對(duì)得來的。有時(shí)候也會(huì)遇到不想看的場面,或者不想聽的話題。如果我悠然自得地笑著,周圍的人就會(huì)自覺地推進(jìn)話題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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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對(duì)得來的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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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看到不想看的東西的時(shí)候，聽到不想聽的話的時(shí)候。如果我悠然地笑著，周圍的人就會(huì)自行推進(jìn)話題，所以我才能應(yīng)對(du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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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地對(duì)待各種事情，過于神經(jīng)質(zhì)地生活，是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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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于討厭的話語，好奇的目光，還有他人的優(yōu)越感，為了裝作沒有注意到，心不斷地保持著一顆輕松的心卻始終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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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會(huì)被嘉一君認(rèn)為我不靠譜，或者不可靠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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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huì)有那種想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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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強(qiáng)有力地否定了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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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著瞪大眼睛的心，嘉一面露嚴(yán)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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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很堅(jiān)強(qiá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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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開玩笑嗎？這個(gè)氛圍并不是取笑，于是心乖乖地閉上嘴，等待著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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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吃的量，說話的方式，還是喜歡的東西，心從不對(duì)自己說謊。我覺得，心在這方面……很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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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知道自己被認(rèn)為很帥，她的眼睛閃亮了起來。嘉一為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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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什么都愛插嘴，還愛管閑事，還特別較真……雖然我知道這些會(huì)讓人覺得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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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煩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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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一罕見地自我貶低，心立即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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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握住了嘉一的手。他被嚇了一跳，僵硬地待在那里，心用雙手把他的一只手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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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都非常、非常地，感激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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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讓他明白這是真心話，所以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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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同樣的高度，嘉一扭曲了臉，稍稍濕潤的眼睛朝她望去。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變成了白色，在春天的花園中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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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總是微笑著陪伴在我身邊，我總是能放松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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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著的手也被更緊地握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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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的空氣下，嘉一的大手冰涼。這只手一直在讓心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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