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現(xiàn)在保存在留云借風(fēng)真君那里，需要冰元素冷凍，否則就會自溶?！?/p>

空答應(yīng)一聲，又跟魈扯了幾句，就轉(zhuǎn)去絕云間拿魔物尸體了——雖然有毒的東西很危險，但也很有研究價值，不妨拿給同文書院用，只要注意安全就好……

一個筋斗云，空就來到了奧藏山，留云借風(fēng)真君的洞府?！傲粼平栾L(fēng)真君你好，我想拿一些昨天那個魔物的尸體?！?/p>

留云點點頭：“請平海大圣稍等，本仙這就給你取。”

空原本以為她會以鳥身去取尸體，結(jié)果留云搖身一變，直接變成一個高挑露背裝眼鏡女，然后一勾手指，立刻有兩只特制手套飛過來，自動戴在她手上：“沒有這雙手套，本仙不放心碰那孽物?！?/p>

派蒙一臉驚訝：“哇，我以為你真的只是一只鳥！”

“胡說！本仙只是不喜歡用人形活動?！?/p>

在留云和派蒙搭話的時候，空掃視了一下留云的洞府：雖然看上去有些陳舊，卻很整潔，地上放著一些模具，應(yīng)該是給小孩練習(xí)武功或者法術(shù)用的，墻上則掛著一些畫像，上面有鐘離、一個灰藍長發(fā)寬袍大袖的少女（值得注意，少女的衣袖里有一片星空，類似派蒙），一個梳著青色發(fā)辮、穿著長靴的少女，還有些其他人，比如一只圓圓肥肥的小麒麟，以及一個瘦小的白發(fā)女孩，應(yīng)該是小時候的申鶴。

“上面這些人都是誰，可以介紹下嗎？”當(dāng)留云拿著一個冒著寒氣的壇子從旁邊房間走出來時，空順口問道，留云指指畫上的人，“這位是巖王帝君，這位（灰藍發(fā)少女）便是塵王歸終，她（青色發(fā)辮少女）則是歌塵浪市，那位是理水疊山，這個的話（指小麒麟），是我的大徒弟甘雨，那個是我的小徒弟申鶴。”

派蒙：“原來萍姥姥曾經(jīng)是這個樣子的嗎？！”

空把壇子收進塵歌壺，然后看著鐘離和歸終的昔日相貌：“冷峻風(fēng)男神和可愛風(fēng)女神，倒也相配?！?/p>

留云嘆了口氣：“本仙也如此認為，但可惜歸終直到仙逝，都沒能等來帝君的回應(yīng)。”

派蒙也跟著嘆口氣：“哎，我要給他起個難聽的綽號，感情廢人！對了，為什么你看上去這么年輕，萍姥姥卻看上去那么老？”

“歸終和歌塵浪市的故事，要從一個鈴鐺說起……”

鈴鐺？和鈴鐺有什么關(guān)系？接著留云便說道：“歸終認為，機關(guān)術(shù)雖不能完全替代人力譜曲，其成品卻足以比擬簡單創(chuàng)作，歌塵浪市則認為，音樂是靈魂之響，是有感而發(fā)之物，絕無可能由機關(guān)自發(fā)生成……”

伊卡洛斯：“其實她們說得都不對，我們的社會中有大量作曲專用AI，COSMO設(shè)計過多次雙盲實驗，最后發(fā)現(xiàn)沒有天然生命能夠可靠地區(qū)分AI和天然生命的聲調(diào)。”

空只回了句“見仁見智”，然后留云便絮絮叨叨，講出了歸終和“阿萍”之間的一段往事，但最后派蒙還是搖搖頭：“就算是為了紀念故友，也不用這樣吧？”

“見仁見智?！绷粼埔仓换亓诉@句，然后看向甘雨的畫像，有些生硬地轉(zhuǎn)折話題：“大圣如果感興趣，本仙可以講講甘雨那孩子小時候的故事?！?/p>

反正急事已經(jīng)辦了，空也不介意多聽點八卦：“說吧？”

“……這就是‘嘰里咕嚕滾下山’的故事了?！绷粼谱詈笠赃@句話作結(jié)，派蒙忍不住哈哈大笑，空也不由得莞爾，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羞惱的聲音：“師父！”

留云回過頭去：“嗯？甘雨你回來得正好，師父正在和平海大圣談?wù)撃阈r候的一些事，平海大圣對你很是贊賞?！?/p>

饒是以空的心性，在比較放松的心態(tài)下也有些忍不住了：“啊，對對對，甘雨你小時候真的很優(yōu)秀，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了一頭巨獸！”

甘雨都想挖個地縫鉆進去了：“你，你們！”

……

同文書院。

由于同文院是一個被空或者說矩陣研究站“催”起來的科研中心，所以到目前為止，師資力量還都是各路工程師，缺少提瓦特的“傳統(tǒng)知識分子”，但也具有一份別樣的生氣——每個實驗室都有“叮叮咣咣”的敲擊聲和“滋滋滋”的焊接聲，仿佛過了幾個月都沒有裝修完成，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些都是新機器研發(fā)制造的美妙旋律！

當(dāng)空走進同文院正門大廳時，路邊的工程師紛紛向他敬禮，空則向他們示意“不必多禮”，邊打招呼，便來到了四樓的生物科。“你們誰日常研究毒物?。俊彼业缴锟浦鞴苻k公室，如是問道。

“大圣您好，唐應(yīng)星、祝伯虎、王知宜這三個人主要研究生物毒素。”

“說過好多次，別叫我大圣，叫我旅行者或者空就行?！?/p>

“那空院長您好?！鄙锟浦鞴軗Q了個尊稱，空當(dāng)場流汗：“我什么時候成院長了？”

“您忘了？建校宣言里不是說，您是同文書院榮譽院長嗎？”

空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么個榮譽頭銜，只好干笑兩聲：“行吧，我去找那三個人。”

按照辦公室距離，空首先找到了王知宜，說明來意?！鞍∵@……我確實有興趣，但是您說這毒物脫離冰凍保存會自溶，我就沒辦法了?！焙笳哂行殡y地說道。

空：“你們沒有冰箱嗎？我記得矩陣研究站里有制冷工程這一項?！?/p>

“院里是造了幾臺冰箱樣機，但是緊張得很，要預(yù)約排號的，我都沒排上！”

“你們可以開制造臺做啊？”

王知宜苦笑一聲：“大圣您有所不知啊，很多制造臺的產(chǎn)能都被大宗零件和個別創(chuàng)新機器吃掉了，我們這些做壓縮機的又不急用，現(xiàn)在再做，也要排隊！”

派蒙：“那個祝什么，唐什么排上了嗎？”

王知宜把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一樣：“老虎（祝伯虎）和老唐都沒排上，現(xiàn)在大家都在搶?！?/p>

空雖然活了一萬多年，但早期養(yǎng)尊處優(yōu)，后期游蕩四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缺過冰箱了，因此聽到這話后，不由得再次流汗：“拿工具來，我現(xiàn)給你們焊三個冰箱！”

“大圣您就是我親爺爺！”王知宜感動得當(dāng)場跪地，抱住空的大腿，空差點一腿把他甩到墻上去：“你冷靜點！為人師表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

……

焊完冰箱后，王唐祝三人千恩萬謝，空又吐槽道：“冰箱缺成這樣，你們怎么養(yǎng)細胞？”

不提還好，一提他們?nèi)家荒槻环蓿骸氨渚褪墙o他們養(yǎng)細胞用了！”

”……行吧，我回頭給總務(wù)司說一下，讓他們盡量把冰箱往前排產(chǎn)。（從塵歌壺取出分好的三個小壇子）這只魔物毒性很烈，比甲基汞還強，操作時一定要佩戴防滲透手套和防毒面具，在通風(fēng)櫥操作，且不要暴露超過20分鐘。你們?nèi)齻€拿一下?！?/p>

三人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接過壇子，回到各自的實驗室了，之后空信步來到應(yīng)物科（應(yīng)用物理），看他們都有些什么“創(chuàng)新成果”——“旅行者您好您好！這是我們設(shè)計的漁歌譜，能夠有效吸引魚群，把捕魚效率提高10-20倍，比可莉炸得都快！”一位研究者熱情地介紹自己的發(fā)明，空看了眼樂譜：“有點意思，不過容易打絕戶吧？”

“可以調(diào)節(jié)音量，控制范圍。”

“用什么存儲歌譜呢？”

“磁帶就行?！?/p>

空有些隨意地點點頭，又去看下一個實驗室，這次是個璃月人和楓丹人共同研究的項目：“歡迎旅行者大人蒞臨指導(dǎo)！這是我們的底棲海鮮捕撈機！”

空一眼就看明白了：他們把楓丹機械守衛(wèi)的核心摘下來，改了程序，放在抗壓外殼內(nèi)部，再配上攝像頭和電氣石引擎，就是一艘無人潛艇，有多智能不好說，但是這玩意要是能做個一百艘，在璃月海底成天徘徊，海底怕是啥也不剩了……“做得還行吧，希望早日通過評審！”他一邊搪塞一邊想：最好慢點通過……

對方也沒聽出來，歡送他出門，但空在出去之前，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光電耦合元件（CCD）攝像頭，引入楓丹了沒有？”

那個楓丹工程師回答：“有的，芙寧娜大人很喜歡這個東西，曾經(jīng)在沫芒宮會議上提出淘汰現(xiàn)有留影機，全部換成耦合元件，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凱達（楓丹最大的膠卷生產(chǎn)商）股價跌了一半！”

挺好，至少在水神那里沒有阻力！之后空又走過幾個實驗室，分別看到了“二氧化碳-鉆石成型流水線”，“超級磁場環(huán)”，“鈦合金簡化加工體系”等項目，有的還是一地半成品，有的則取得了可喜進步；而在應(yīng)物科最大的光學(xué)實驗室當(dāng)中，則堆放著一地光柵石，旁邊戳著一個牌子，上書：“光子變頻器研究物料，勿動”。

看到這里，空的內(nèi)心終于有所觸動——光子變頻是戴森球計劃的重要科技，把它裝到太陽帆上，就可以把不同能級的太陽光子直接合起來，變成極為高能甚至接近黑洞的光子，他們終于走上這一步了！

不過，由于是主要科技，所以矩陣研究站講得也更詳細，以至于空都沒什么可以“指導(dǎo)”的，跟研究人員聊了聊實驗室環(huán)境、家庭條件之類的便離開了。

……

最后，空在派蒙的嘖嘖稱奇中，來到了“元素-生物交叉學(xué)科實驗室”，顧名思義，這個實驗室主要研究生物在元素力當(dāng)中受到的影響，由于神之眼在提瓦特的特殊地位，交叉學(xué)科實驗室也有著相對豐厚的投資和完善的設(shè)備，比其他亂七八糟的實驗室整潔不少。

“您好您好！能給我們指導(dǎo)一下嗎？”實驗室主管殷勤地向空湊過來，空則笑笑：“可以，不過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做一個課題?！?/p>

“好說好說！什么課題？”

“元素生物的起源與演化——注意，不是碳基生物在元素力下的演化，而是這個世界的元素生物，本身是如何起源與演化的?！笨漳曋鴮嶒炇抑鞴艿难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