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博士如何從凱爾希手下逃脫
時間,或許對于凱爾希來說,這個東西她最不缺了。但是時間的久遠空邃,記憶的不斷累加也終會讓她忘卻掉某些她認為不重要的事情。近來,凱爾希無故的回想起了一次對話,雖然對話的開頭她早已經(jīng)忘卻,到唯有結(jié)尾她記的異常清晰,但是她對此并未過多回憶,習慣使然 一個布滿慵懶陽光的午后,凱爾希在坐辦公桌前處理著本該屬于一個被革職人員的工作,陽光跳過窗戶,跳到辦公桌,感受到陽光應(yīng)有的熱量,凱爾希停下筆尖,起身為自己沖泡了一杯咖啡。那段對話就是在這時候跳了出來,也是一樣的午后慵懶陽光,他說:“坦白而言,我并不喜歡你,凱爾?!眲P爾希整理文件的工作一滯,繼而回話“我并沒有指望過你喜歡我,不論是朋友方面還是戀人方面,當然,我也并不指望這種感情會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產(chǎn)生,這片大地仍然存在著許多苦難,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全力輔佐阿米婭,博士”“也是,也是”凱爾希聽見他詼諧的回答作為結(jié)尾但其實這段對話并沒有任何引入的話語,以至于凱爾希在后來回憶起這段不知所云的對話時也沒能猜透他的意圖,突然開啟而又詼諧結(jié)束的對話,于她而言本來應(yīng)該是無用且無趣的一段回憶,但不知為何被她記在心中,以至于時不時的回想起對話并試圖揣測他的意圖?;蛟S這件事直接問本人來的更快,但很可惜,他現(xiàn)在被革職在外流浪兩三個月了。島上的氛圍確實緩和了不少,因為那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但凱爾希仍然可以感覺到,不為人知且危險的情緒在暗中醞釀,所以她需要盡快把他找回來,不僅是為了阿米婭,也是為了探尋那段不知所云的對話的含義 時間往后推一個多月,這時博士其實剛從荒野中逃出來,因為他剛剛不幸卷入了一場斗爭,在不知道被哪一方打斷了手臂后,被丟棄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他捂著右手,一邊探尋一邊尋找出路,能力的需要,修復(fù)斷掉的手臂需要消耗身體的能量,自給自足的能力固然不錯,節(jié)省了他許多外出尋找食物的時間,但也并非什么都不吃,而是類似于熊的冬眠那樣,將身體所需要的營養(yǎng)物質(zhì)保存起來,慢慢消耗,不過像剛才那種情況,就需要消耗掉大量的能量治療斷臂。其實這也可以解釋他為什么面色如此蒼白的原因,畢竟只靠野物充饑,還是不太行。荒野求生,荒野求生在抓捕獵物時,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念角峰的飯菜,古米的點心。他不清楚革職的真正原因,但他能感受到阿米婭和凱爾希想要保護他的心意,這不過是一種緩和之計。至于什么時候回去,這一點就不由她們決定,而是由他自己決定,就像之前經(jīng)過哥倫比亞,路過萊茵生命時他做出的選擇,無視了塞雷婭的拳頭,赫默的挽留,伊芙利特的不解,麥哲倫的不滿,白咕咕的錯誤發(fā)生,不過這些拒絕在未來會變成另一種實質(zhì)性的報復(fù),只不過他當時還尚未知曉——又是在荒野度過的一個夜晚,博士呼喚在此游蕩的亡靈們,那些死在這片荒原的人們,生起火堆與他們交談,亡靈們倒是不顯得驚訝有人可以和他們交談,因為他們早就在從另一荒野的幽靈朋友們聽說了,有人可以呼喚他們,與他們交談。博士感嘆世界蕪雜荒誕,有新生的年輕亡靈,也有正在死去的;有小孩,有嬰兒,有孕婦,有盜賊,有商人,有士兵……這些人充滿了荒野,博士和他們毫無睡意的交談到天亮,規(guī)模不亞于一場大型聚會,原來死在這里的人是如此之多。多月后,當他把這段經(jīng)歷講述給她們聽時,她們是一臉不信,直到偶然途徑這片荒野,才知道他所言非虛 一個陰云密閉的午后,天空陰沉,快要下雨了。凱爾希站在窗前,窗外的云朵愈發(fā)濃厚,坦白而言,凱爾希并不喜歡下雨天,至少不喜歡現(xiàn)在這種死氣沉沉,陰濕的感覺,雨滴開始降落,一滴,兩滴,接著便是傾盆大雨,聯(lián)想到他,凱爾希不免有些擔心,實際上,她的擔心是正確的,因為她在博士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退燒藥和感冒藥“麻煩了”凱爾希嘟囔,她對博士的直覺向來很準“還不如把他鎖在我的辦公室……”這句話剛說出來還沒有兩秒鐘,凱爾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她剛才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就像她們一樣“該死”凱爾希暗罵了一聲“自己什么時候……” 她不自知的感情其實早有征兆,不過自巴別塔時期便一直隱藏,而如今暴雨的沖刷讓那份感情裸露出來,她也不得不在充盈他氣息的辦公室直面這份感情,不過還好,她還存有一絲理智,壓制住了這個可怕的想法,不過這也讓她確信這會讓她墮入一個無法挽回的境地,在那發(fā)生前,她也只能盡力壓制,直到多月后,他帶著她所熟悉的氣息歸來,在那一刻她才徹底解脫,沉淪于他的懷抱,連她也不曾察覺這份潛移默化暗中成長的感情由一根幼苗長為參天大樹且根深蒂固,也許特蕾西婭當初對她的那番話是對的“你正在不知不覺陷入漩渦”不過當時情況或許緊急,凱爾希并未過多在意,只是隨口應(yīng)和了一句什么意思,但特蕾西婭并未過多解答,只是帶著微笑看著他,眼中滿是寵溺。此事過于細小,凱爾希甚至沒在第一時間回憶起可以解答她復(fù)雜心情的這段話,。她靠在辦公椅上,難得的發(fā)呆不懂感情的看著窗外的雨點,也有幾條電蛇是不是在云海出沒,回憶過去是一件痛苦的事,因為斯人已逝,往事不再,過分的回憶只會像關(guān)節(jié)病那樣令人疼懂,更何況凱爾希的古老回憶能夠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她的記性迷宮過于復(fù)雜。痛,太痛了,她本已死心,認為世界上不能夠有人可以理解,但卻總抱有一絲希望,漫長的歲月尚以萬為單位,蕪雜的人世卻以代為尺度,這些經(jīng)歷都會凱爾希來過無異于小打小鬧,她的回憶,記憶遍布古老的回音,鋪展開來甚至比現(xiàn)代社會還要久遠與漫長。一條雷龍轟鳴,雷聲將她從回憶的泥沼中扯出,揉了揉眉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桌旁有阿米婭留下的標簽,字跡娟秀,想來,阿米婭的字還是模仿他的。片刻后,凱爾希再次加大了搜查力度,凱爾希深信,他的最終歸宿有且僅有她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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