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錯位時空(副篇)05疑云重重《叛逆者》同人,林楠笙X陳默群

《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錯位時空
(1945年8月15日紀(jì)念文)
老宅軼事,近現(xiàn)代專題短文合集,《那一年,那一天》系列文?
ps:原創(chuàng),影視綜合同人,近現(xiàn)代專題系列,文筆混亂,不要深究細(xì)節(jié),夾帶各種私設(shè),純粹就是個bug而已,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負(fù)責(zé)~~
《那一年,那一天》,錯位時空??—? 副篇(05疑云重重)
2021年8月15日,紀(jì)念文,主線cp:林楠笙X陳默群《叛逆者》
Ps:《叛逆者》同人及衍生cp,近現(xiàn)代專題系列,短文合集,參照部分劇情背景與對應(yīng)的歷史時代,文筆混亂,邏輯有問題,不要代入原劇和原著,不要深究細(xì)節(jié),忽略所有的不合理,或有深層隱喻,但是也有可能純粹就是個bug而已,含影視綜合cp亂燉,看心情跨劇影視綜合拉人組親友與cp,亂入原創(chuàng)人物,夾帶各種私設(shè),不靠譜隨意篡改設(shè)定,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負(fù)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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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記??——
我仰望你看過的星空,穿過百年時空再相逢……
我仰望你看過的星空,腳下大地已換了時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錯位時空》五四特別版
【注01:《錯位時空》原唱:艾辰,填詞:周仁,譜曲:張博文,出品:網(wǎng)易颶風(fēng)工作室,五四特別版,共青團(tuán)中央,鈞正平工作室,聯(lián)合制作,演唱:排骨教主,歌詞改編: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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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國家,積貧積弱,滿目瘡痍,山河支離破碎,當(dāng)整個國家和民族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作為軍人,所能做的,唯有直面慘烈的戰(zhàn)爭,正視敵人,不惜一切代價,對敵人趕盡殺絕?!?/span>
“國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在這個原則之下,任何個人立場、情感甚至信仰,都不再重要,必須無條件讓步。”
“為了國家贏得戰(zhàn)爭的勝利,為了祖國的未來不再被迫選擇犧牲誰、不犧牲誰,僅憑國家的強(qiáng)大,就能保護(hù)我們所有的人民,所以在非常時期,我們不得不被迫‘有選擇’地去犧牲一部分人,哪怕他們是無辜的,是令人同情的,哪怕這是不公平的,因為現(xiàn)在的我們沒得選?!?/span>
“為了國家和民族利益,什么都能犧牲,什么都可以放棄,任何事情都能做,哪怕因此會帶來爭議、批判和罪責(zé),甚至遭受最嚴(yán)厲的處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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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紀(jì)念,那個風(fēng)雨飄搖的時代,曾經(jīng)逝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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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 ??篇? -? 05疑云重重? ??——
Ps:林楠笙X陳默群《叛逆者》,純對話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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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凌晨01:32,石庫門附近,民宅308號
“誰啊,大半夜的……”
“季師父,我是憲佐小吳,有事情找你,快開門?!?/span>
“來了……”
“哎,哎呦,我,我什么也沒做……”
“閉嘴……”
“嗄,各位饒命啊,我,我家真的沒錢……”
“我們是軍統(tǒng)的,問你一些事情,只要你如實交代,保證不要你的命?!?/span>
“行,只要我知道的,我說,我都說,我一定全部交代……”
“日本憲兵司令部,抓了一個大人物,軍統(tǒng)的,你知道嗎?”
“有,我聽說了,怎么你們也問這個……”
“還有誰問過……”
“公共租界,中央巡捕房,督察長顧遠(yuǎn),好像是長江商會康會長的朋友,老閘捕房,總督察長喬楚生,上海八大金剛之一,喬四爺,白老大家里的人。”
“他們,怎么會,都問什么了……”
“問,坐什么車,什么時間到的,晚飯的具體時間,從開飯到吃完,吃了多久,都吃了什么,中間有沒有人陪著,有沒有飯后茶水和點心,菜單,食材,新不新鮮,是直接從市場現(xiàn)買,還是哪家大酒樓提供的,分量,夠幾個人吃,做飯的主廚師父,幫忙打下手的人,是司令部里面的,還是從外面請來的,我剛從司令部出來,就被巡捕拎走了,有的,沒的,重復(fù)問了幾個小時。”
“這些你都知道嗎……”
“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這個人在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活著嗎……”
“應(yīng)該還活著……”
“對他動刑了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哦,晚飯的時候,日本人讓廚房送過去一席好吃的,據(jù)說是一個老師傅剛做好的,新鮮的,聽日本人的說法,好像是什么,壽司,看樣子,是款待很重要的貴客,等盤子和碗筷收回來的時候,飯菜沒剩下多少,要是動了刑,肯定吃不了幾口,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過去幫廚的,要不是家里困難,我也不愿意伺候日本人?!?/span>
“行了,沒什么事,不過你聽好了,今天我來找你的事情,如果再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們饒不了你。”
“哎,不敢,不說,打死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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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凌晨02:16,上海站,站長辦公室
“站長,忠義救國軍,總聯(lián)絡(luò)站,讓日本憲兵給炸了……”
“什么時候的事……”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前……”
“我知道了,再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
“老陸,陸科長……”
“站長,又怎么了,什么事……”
“重慶有回信了嗎……”
“沒有,我一直盯著呢……”
“忠義救國軍,總聯(lián)絡(luò)站,被日本人端了,聯(lián)絡(luò)站周邊的暗哨,剛才給我匯報的?!?/span>
“會不會,是陳默群,泄露給日本人的……”
“從時間上看,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不能判定?!?/span>
“老陸,你馬上把這件事情,匯報給重慶……”
“是……”
“讓我們這里負(fù)責(zé)保衛(wèi)的,都盯緊一些,通知其他各個站點、暗哨、聯(lián)絡(luò)處,注意警備,隨時準(zhǔn)備轉(zhuǎn)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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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凌晨02:30,老閘捕房
“喂,我是喬楚生,蕭衡,有什么事,你說,我盡力……”
“有一個爆炸案,想請四哥幫忙……”
“浦東,現(xiàn)場詳細(xì)的勘察報告,爆炸影響范圍,基礎(chǔ)設(shè)施的毀壞程度,驚動了多少人,排查近期在附近來往的可疑人員,周邊居民的口供。”
“附近有幾個暗哨,動手利索一點,先把人控制住,仔細(xì)審問,關(guān)于爆炸的詳情和細(xì)節(jié),確定沒有問題了,才能放人,如果發(fā)現(xiàn)問題,包括疑似,立刻找一個理由,現(xiàn)編也行,把人帶回巡捕房關(guān)起來。”
“可以……”
“忠義救國軍,浦東支隊,滬南中隊,有幾個人,之前與汪偽政府暗中接觸過,我已經(jīng)把這幾個人送進(jìn)中央巡捕房了,麻煩四哥辛苦一趟,和顧遠(yuǎn)一起仔細(xì)審一審,他們見過誰,幾個人,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對方接洽的人,上下線,都有誰?!?/span>
“嗯,知道了,放心,查案的事情,我在行……”
“時間很緊,請盡快,人證,物證,旁證,越詳細(xì)越好……”
“好,沒問題,你等我的消息……”
“多謝了……”
“都是自家兄弟,謝什么呀,再說了,這不是抗日嘛……”
“好,我不跟四哥客氣了,小心,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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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08:10,虹口,憲兵司令部
“陳先生,慢走,高橋大佐,讓我轉(zhuǎn)告您,希望您能夠‘認(rèn)真’聽取他的建議,只要您愿意,任何時間,都可以回來,與他一起品茶,我們的大門永遠(yuǎn)向您敞開。”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
“您要去什么地方,跟司機(jī)講就可以了……”
“客氣,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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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大佐,難道真的就這樣把人放了,閣下,忠義救國軍,聯(lián)絡(luò)總站,是我們一直想要釣的大魚?!?/span>
“我相信,告訴我們,陳默群行程的朋友,會比我們更不希望他回去,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他肯定會好好利用這一點,像我們預(yù)期計劃的那樣,把陳默群推向我們這邊?!?/span>
“是,大佐英明……”
“鷸蚌相爭,我們等著看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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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08:20,上海站,站長辦公室
“王站長,我認(rèn)為,這件事情有蹊蹺,他離開這么多年,怎么可能知道,聯(lián)絡(luò)站的具體地址?!?/span>
“小林,你應(yīng)該知道,陳默群回來,就是為了統(tǒng)管上海區(qū)和忠義救國軍,你怎么就能夠保證,他不知道呢?!?/span>
“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任何懷疑,誰不是自說自話……”
“林楠笙,你說話注意一點,如果不是他供出的,為什么,日本人,早不去炸,晚不去炸,他被抓進(jìn)去不久,這就炸了,要不是因為我們剛剛搬過家,恐怕被剿滅的,就是我們上海區(qū)了吧?!?/span>
“王站長,顧副站長,您二位,是他這么多年的同事,同窗,難道你們真的相信,他會背叛國家和民族嗎?”
“沒有人愿意相信,陳區(qū)長會背叛國家,背叛民族,但是現(xiàn)在這個局勢,只有等總部的指示,我們才能做出決定?!?/span>
“顧副站長,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就是殉職,我調(diào)查過了,日本人現(xiàn)在還沒有對他動刑,不過也只是暫時,這也許就是我們最后的機(jī)會?!?/span>
“你想干什么呀,沖進(jìn)憲兵司令部,林楠笙,我警告你,要是敢胡來,我現(xiàn)在就把你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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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09:48,鼎豐竹器
“陳站長……”
“老高,好久不見……”
“您怎么突然來了,里面說話……”
“好……”
“站長,您怎么,突然回來上海了……”
“重慶總部,派我回來工作,但是出于安全考慮,沒有告訴我,上海站的具體位置,只是說,會有人來接應(yīng)我,但是昨天我下船的時候,出了意外?!?/span>
“出了什么意外……”
“這不是你應(yīng)該過問的,回到站里,我會解釋的,你現(xiàn)在帶我回去?!?/span>
“陳站長,非常時期,我們還是安全為上,我現(xiàn)在就回去,通知站里,讓他們派車過來,到這里來接您?!?/span>
“不用了,派人去拉都路,恒元旅社,204號房間,記住了,就讓林楠笙一個人過來,記得讓他帶上我臨走的時候,送給他的那本棋譜?!?/span>
“哦,好的……”
“我需要一把槍……”
“可是……”
“你不是說了嗎,非常時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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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0:30,憲兵司令部
“大佐閣下,陳先生,住進(jìn)了法租界的一家旅館,我們的人正在監(jiān)視,他的一切行蹤,都在我們掌控之中?!?/span>
“很好,小心隱蔽,切記不可驚動他……”
“是……”
“重慶,有什么新的動向……”
“情況不明,但是已經(jīng)掌握了線索……”
“很好,不愧是帝國最頂尖的特工,帝國之花,果然不負(fù)眾望。”
“但是這個文宸,非常狡詐,為人十分陰險,手段又狠又絕,背后還有幫會的關(guān)系,實在很難對付。”
“文宸,三二年的新京,令人印象深刻,我聽說,他跟某些特定的人,關(guān)系不清不楚,他也不是什么黨派的人,他很快也要來上海了,不是嗎?”
“嗯,大佐的意思,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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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0:40,上海站,站長辦公室
“陳默群過來找我,他說,昨天下船的時候,出了事,但是不便跟我解釋,哦,站長,您放心,來的時候,我非常小心,絕對沒有人跟蹤?!?/span>
“你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什么樣子……”
“和原來一樣,干凈,西裝整潔,就是神情凝重,看樣子非常緊張,好像很擔(dān)心什么?!?/span>
“看上去,似乎一點傷都沒有……”
“沒有,他專門說了,讓林隊長一個人,自己過去接他,還要帶上棋譜,就是當(dāng)年他臨走的時候,送給林隊長的那本棋譜,其他的,超出了我的職權(quán),不該問的,我就沒有多問?!?/span>
“好,老高,你先回去吧,把蕭公館定做的東西,趕緊送過去,小心應(yīng)付,免得招惹不必要的是非?!?/span>
“是,我明白了……”
“王站長,我現(xiàn)在就過去,把陳區(qū)長接回來,恒元旅社,這個地方我熟悉?!?/span>
“日本人,為什么會放他回來,被帶進(jìn)憲兵司令部的人,要么叛變,要么就義,陳默群,他為什么就能活著回來呢?”
“這些問題,等我把他接回來之后,不就清楚了嗎,活著回來怎么了,他又不是單一個例,我聽說,三二年的時候,您、陳區(qū)長和顧副站長他們在長春,九個人,全都抓進(jìn)憲兵本部大本營了,不是也好好地出來了,怎么現(xiàn)在到了陳區(qū)長,就不行了,而且我們現(xiàn)在最主要的,難道不是保證他的安全嗎?”
“林楠笙,你是怎么回事,三二年的事情,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不是想拖我下水啊,真是的,怎么只要遇到陳默群的問題,你就沖動毛躁,萬一出了什么事,不是你我的安全,是全站上下的安全,這個責(zé)任,你負(fù)得了嗎,到現(xiàn)在為止,上峰還是沒有給出具體的命令。”
“嗯,站長,小林說的,也不無道理,重慶總部的指示,很重要,但是我這么想來著,不管上峰給出什么樣的命令,我們都應(yīng)該把老陳先帶回來,我多帶幾個人,跟林隊長一起去吧?!?/span>
“顧副站長,陳區(qū)長指定讓我一個人去,還要帶上他送我的棋譜,而且就在法租界,不用那么興師動眾?!?/span>
“法租界,也不是絕對安全,還讓你帶棋譜,這是什么意思,不正常,老顧,還是辛苦你一趟,但愿什么事都沒有,到了之后,直接把人帶回來?!?/span>
“是……”
“林楠笙,我再說一次,記住了,見到陳默群之后,不要耽擱,我們無法保證,這一次,不是日本人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必須第一時間,把人帶回來?!?/span>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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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1:06,上海站,站長辦公室
“是我,跟著林楠笙出發(fā),到了之后,守住電話,等我的命令,如果有任何問題,突然情況,意外,先斬后奏?!?/span>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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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1:10,上海站,電訊科
“陸科長,急電重慶,我口述……”
“是……”
“陳默群,已被日本憲兵司令部釋放,經(jīng)確認(rèn),無任何損傷,應(yīng)是供出忠救軍總聯(lián)絡(luò)站后保命,請求重慶速回電,指示如何處置,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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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1:20,重慶總部
“謝弈,電文呈送委員長親啟……”
“是……”
“歐陽明澤,電文原文的副本,現(xiàn)在可以送交戴局長了……”
“文長官,最近這幾封電文,怎么處理……”
“密電原文,副本,譯文,全部留底,存檔,做好相應(yīng)的記錄……”
“是……”
“文宸學(xué)長,文長官,你就不能稍微‘傻’一點嗎,你這是,又想‘算計’誰呢?”
“藺文予,你問這個做什么,這有什么好問的,反正誰想‘算計’我,我就‘算計’誰呀?!?/span>
“重慶的山茶花、杜鵑、梅花,都特別美,不過重慶的櫻花,你覺得,好看嗎?”
“好看,可惜有毒,對了,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去昆明……”
“等岳臻過來報到,交接工作之后,我就立刻動身‘殺’過去了……”
“哈,你好像很不耐煩啊……”
“唉,趕緊的,我是空軍,屬于海闊天高,我寧愿獻(xiàn)身祖國的藍(lán)天,也不想待在這里,每天腦子生銹?!?/span>
“你呀,不愧是飛的,什么都敢說,也不怕忌諱……”
“都民國多少年了,迷信,百無禁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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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1:30,重慶總部
“喂,是我,文宸,上海那邊有什么消息,事情進(jìn)展如何,查到什么了嗎?”
“嗯,六哥,您安好,喬總督察長,顧督察長,還有商會,是查到了一些眉目,不過現(xiàn)場線索很少,倒是涉案的人員,口供問得還算順利,九爺問您,什么時候回上海?!?/span>
“還有十幾天吧……”
“好的……”
“不用來接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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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1:50,拉都路,恒元旅社
“旅店的人說,204號房間,在二樓左手邊,他從中午上來,就一直沒有出門?!?/span>
“知道了……”
“小林,萬一遇到什么新情況,千萬不要沖動……”
“如果真的有新情況,就更是證明,他是被自己人出賣了,這樣的結(jié)果,比死在敵人手里,更可怕?!?/span>
“唉,我能理解,你的擔(dān)憂和心情……”
“顧副站長,你覺得,王站長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正常嗎,如果各執(zhí)一詞,王站長,站長,你更愿意相信誰?”
“小林,你的意思,我心里有數(shù),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無濟(jì)于事,當(dāng)務(wù)之急,不論事情怎么樣,先把老陳帶回去?!?/span>
“顧副站長,我?guī)松先ゾ托校谙旅娼討?yīng)我們……”
“好吧,小心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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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2:10,拉都路,恒元旅社
“注意后門和街上的情況……”
“是……”
“我自己一個人進(jìn)去,你們在這里等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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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上午12:15,拉都路,恒元旅社,204號房間
“站長……”
“我讓你一個人過來……”
“我擔(dān)心,路上突然發(fā)生什么意外,所以帶了幾個人,過來保護(hù)您?!?/span>
“你帶槍的習(xí)慣,倒是沒有改變……”
“是,我一直都沒有忘記,當(dāng)年您教我的,這樣帶槍,遇到突發(fā)狀況,只要兩秒,可以第一時間拔槍警戒,保護(hù)自己和身邊的戰(zhàn)友?!?/span>
“棋譜帶了嗎……”
“在這里……”
“這些棋局都解了,看來是學(xué)會了……”
“是,學(xué)會了……”
“這本棋譜,你留在身邊,仔細(xì)收好了……”
“是……”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您的事情,王世安已經(jīng)向重慶匯報了,正在等待總部的批復(fù)……”
“想問什么,直接說……”
“站長,日本人怎么會知道,您回來的事情……”
“我比你更想知道原因,我回來的行程,是絕密,我在香港上了船,日本特務(wù)就已經(jīng)在跟蹤我了,我還沒有下船,日本憲兵就把我抓了,我,被人出賣了?!?/span>
“當(dāng)時負(fù)責(zé)接您的人,是我,我在碼頭上,全都看見了……”
“繼續(xù)說……”
“站長,您在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林楠笙,你懷疑我……”
“不,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您,但是昨天晚上,忠義救國軍,駐上??偮?lián)絡(luò)站,被,被炸了?!?/span>
“總聯(lián)絡(luò)站被炸毀的事情,總部,知道嗎……”
“已經(jīng)向總部匯報了……”
“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清楚……”
“所以總聯(lián)絡(luò)站的事情,您完全不知道,對嗎……”
“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與日本人勾結(jié),我重新聯(lián)絡(luò)軍統(tǒng),做什么,回來當(dāng)內(nèi)奸,我有這么蠢嗎?”
“站長……”
“林楠笙,你看清楚,這是我的證件,正式的軍官證,正式軍銜是少將,你知不知道,這個意味著什么,我是一名身份極其特殊的高級特工,整個華東區(qū)域,像我這樣的特工,不會超過十個,我的職務(wù)和責(zé)權(quán),更不用說了,包括你們在內(nèi),京滬區(qū)所有的人都應(yīng)該很清楚?!?/span>
“是……”
“你親眼看見的,日本憲兵堂而皇之,這么明目張膽抓了我,整整一夜,至少十幾個小時,如果我真的投敵叛變,直接給他們交底就行了,兵貴神速,我僅憑提供線索,只要特高課滲透在上海、南京、杭州以及華東各界的間諜,全部啟動,在你們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不僅是上海區(qū),整個京滬區(qū)所有的人都跑不了,還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讓你們來質(zhì)問我、懷疑我,甚至是陷害我?!?/span>
“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聽這些話的,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
“說不清楚,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總聯(lián)絡(luò)站被炸了,說不清楚了……”
“站長,您站在窗前,很久了,您在看什么……”
“林楠笙,當(dāng)年在南京總部特訓(xùn)班,你選擇跟我來上海,后悔了嗎……”
“站長,您在想什么……”
“軍統(tǒng),恐怕回不去了……”
“站長,不回去,您還能去哪里……”
“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站長,只要您沒有投敵,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釋,也可以審查,我不相信,您在軍統(tǒng)這么多年,難道連一個申辯的機(jī)會都沒有嗎?”
“我跟你回去容易,你只是一個職務(wù)軍銜少校的行動隊隊長,你能保證我什么,更何況,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遠(yuǎn)遠(yuǎn)不止我們看見的這些表象,現(xiàn)在的你,根本不懂黨國那些明爭暗斗,什么系,什么派,既然有人想害我,甚至利用‘害我’的手段,想要株連我身邊的人,他們就會想方設(shè)法,讓我說不清楚,不需要證據(jù),只要一個說不清楚的理由?!?/span>
“沒有,就是沒有,他們還能強(qiáng)加罪名嗎,怎么會,說不清楚呢……”
“怎么不會,你沒有經(jīng)歷過,你不懂,就像二七年,四一二,就在上海,我眼睜睜地看著,師生,同學(xué),兄弟,戰(zhàn)友,同仁,分道揚(yáng)鑣之際,所有的情義,都被利益和強(qiáng)權(quán)碾壓得粉碎,我敬重的教官們,還有學(xué)長們,朝夕相處的同學(xué),戰(zhàn)友,一個一個,含冤莫白,我都不知道,當(dāng)時我是怎么過來的,我只看見身邊全是血淋淋的?!?/p>
“站長,您,您害怕嗎……”
“林楠笙,你,你不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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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林隊長……”
“怎么了……”
“站里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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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3:10,上海站,站長辦公室
“站長,重慶回電……”
“好,老陸,你先出去,繼續(xù)盯著電報,重慶總部,可能還有進(jìn)一步指示?!?/span>
“是……”
“重慶,真是可以啊,我就不相信了,陳默群,你都疑似‘投敵’叛變了,竟然還會有人這么護(hù)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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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元旅社……”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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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3:15,恒元旅館
“槍聲,出事了……”
“怎么會,鬧出這么大動靜……”
“顧副站長,是不是,去后巷看一下……”
“動靜這么大,這里又是龍家商會的地盤,你們趕緊先撤,別讓巡捕房找我們的麻煩?!?/span>
“是……”
“小林,老陳,不會有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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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3:22,祥興旅館附近,后巷
“誰下命令殺我,以重慶方面一貫的行事,就目前情況而言,絕對不會下達(dá)這樣的命令?!?/span>
“我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帶你回去……”
“剛才是怎么回事……”
“我發(fā)誓,我真的不知道,站長,您現(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了,您不跟我回去,就等于承認(rèn)了,那些你沒有做過的事情?!?/span>
“別靠近我……”
“如果您跑了,就徹底沒有退路了……”
“別再跟著我,否則我會開槍……”
“站長……”
“林楠笙,好好研究棋譜,現(xiàn)在的你,能力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卷入是非暗流的旋渦……”
“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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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副站長,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小林,回去好好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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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4:10,上海站,站長辦公室
“不是讓你,直接把人帶回來嗎,誰批準(zhǔn)你,跟他單獨談話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span>
“林隊長,他有沒有問起,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
“沒有,他說,忠義救國軍總聯(lián)絡(luò)站的事情,跟他沒有關(guān)系……”
“荒唐……”
“他還說,他這一次被捕,肯定是被自己人出賣的……”
“陳默群一個老牌特工,他的話,能相信嗎……”
“為什么不能相信,您有真憑實據(jù),證明陳區(qū)長有問題嗎……”
“林楠笙,你不要太放肆了……”
“王站長,為什么,有人不聽命令,進(jìn)屋就開槍……”
“當(dāng)然是我下的命令,重慶總部,已經(jīng)下達(dá)了對‘陳逆’的制裁令,你想違抗軍令嗎?”
“已經(jīng)下達(dá)了制裁令……”
“到底是什么人,能夠毫發(fā)無損,從憲兵司令部出來,你不動腦子想這個問題,你認(rèn)為,上峰也不考慮嗎?”
“站長,這個制裁令,是什么時候下的……”
“老顧,你不是吧,連你也懷疑我,好,不相信是吧,我就讓你們看個明白,來,林楠笙,看一看,讀出來,大聲讀出來,讓我聽見,快點,讀出來。”
“陳逆默群,背叛黨國,必須堅決制裁,上海區(qū)貫徹執(zhí)行,一旦發(fā)現(xiàn)陳逆,先予制裁,不必事先請示?!?/span>
“這就是了……”
“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下這樣的決定,是不負(fù)責(zé)任的……”
“林楠笙,你懷疑我們上海區(qū)就算了,現(xiàn)在是打算連重慶總部一起批評,是嗎?”
“是又怎么樣……”
“哎,小林,冷,冷靜一點,王站長,你也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嘛……”
“喂,你說話注意一點啊,不是,人是從你手里跑的吧,你讓我們上海區(qū),怎么向總部交代啊,這個責(zé)任,你擔(dān)得起嗎,來人,把林楠笙的槍,給我卸了,關(guān)到禁閉室,免去隊長職務(wù)?!?/span>
“站長,現(xiàn)在重要的是,怎么解決問題……”
“顧副站長,我這個當(dāng)站長的,這點決定權(quán),應(yīng)該還是有的吧……”
“那當(dāng)然,當(dāng)然……”
“王站長,如果陳默群真的叛變了,我堅決執(zhí)行制裁令,絕不手軟,但是如果他這次被捕,是被自己人出賣的,我也一定會徹查到底,直到查出真相為止,不管陷害他的人,是誰,我一定會不計其功,不擇手段,絕對會讓他付出更慘痛的代價?!?/span>
“帶走……”
“出賣自己戰(zhàn)友的人,比漢奸更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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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5:10,上海站,站長辦公室
“站長,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傳達(dá)下去了,周圍街邊的暗哨,都擴(kuò)大了范圍,洋行上下,又增加了一倍的保衛(wèi)人員,還有武器彈藥,您看,還有什么需要指示嗎?”
“我呢……”
“您,您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陳默群,黃埔五期畢業(yè),北伐,九一八,一二八,戰(zhàn)場一路打過來的,你以為他是誰啊,他是一名軍統(tǒng)高級別的老牌特工,情報,軍事,樣樣出眾,樣樣精通,最可怕的,他是一個頂尖的暗殺高手?!?/span>
“嗄,您的意思……”
“你是聽不懂,還是怎么的,從今天開始,再給我多加兩名警衛(wèi),只要走出華興洋行這扇大門,我到什么地方,他們跟到什么地方,明白了嗎?”
“明白,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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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5:20,上海站,禁閉室
“站長,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你會怎么做……”
“站長,這個時候,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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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5:20,街道
“不行,我不能自裁,不能輕言生死……”
“絕密令,第41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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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5:30,街道
“先生,您到底要去哪里……”
“郵政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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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下午16:10,上海,公共租界,上海郵政總局
“先生,請問,您是要發(fā)電報嗎……”
“是……”
湖南長沙,岳麓,國立湖南大學(xué)法學(xué)院,祁昊
轉(zhuǎn)呈Chen.W,臺灣1895,武昌19111010,廣州1924,上海19270412-19320128-19370813,沈陽19310918,北平19370707,南京19371213,香港19970630,M.Chen。
【注11:上海郵政總局,始建于1924年,造價320萬銀元,即現(xiàn)上海市郵政博物館所在地?!?/span>
【注12:1898年6月9日《拓展香港界址專條》俗稱新界租約,英國強(qiáng)行租借整個香港地區(qū),租期99年,至1997年6月30日結(jié)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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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夜,22:48,上海站,禁閉室
“那一年,冬至……”
“站長,你從我身邊,擦肩而過,停下來,你看著我……”
“那一天,大雪……”
“陳默群,你臨走的時候,看向我的眼神,在看什么,想什么,你想對我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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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24日,夜,22:48,上海,公共租界,龍家商會
“陳默群,這些東西,你不帶走嗎……”
“龍玦,麻煩你一件事,棋譜,幫我轉(zhuǎn)交給林楠笙,其他的,請幫我代為保管,委托的法律文書,我都辦理好了,君世清大律師的簽字,還有我的親筆簽名,完全程序合法?!?/span>
“哎,不是,事情這么嚴(yán)重嗎……”
“哈,以防萬一,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是這樣……”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說,我不問……”
“文宸學(xué)長,再過幾天,應(yīng)該就會回家了吧……”
“文宗六公子,我這個六哥,性格捉摸不定的,誰知道,說是還有十幾天,搞不好,明天一大早,他就突然站在我床前,能把我嚇?biāo)?,唉,翧哥,音訊全無,四哥,在美國留學(xué),七哥,在桂林行營,現(xiàn)在家里能收拾他的,也就只有大哥了?!?/span>
“嗯,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還這么信任我……”
“嘿,謝什么,我們這些道上的人,亂世只求一條活路,快意恩仇,不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span>
“說得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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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群,你怎么,還是這什么習(xí)慣,大半夜的,站在窗前,走神,你在看什么……”
“龍玦,你心里有沒有想一個人,很特殊,怎么也放不下……”
“你有嗎……”
“有……”
“林楠笙……”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