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傘琴】來日方長(一百二十)
楊溯晞剛想下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啥也沒穿,而方玄澈看著自己一臉花癡的樣子,就知道沒好事。他低頭看了一眼,簡直沒眼看,自己身上就沒一塊好肉,活像是剛剛過了堂受了刑一樣。“幫我穿衣服。”嗓子還是啞的,大概是喊啞的吧,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要是讓人聽見了,那他可沒臉做人了?!昂??!狈叫翰亮瞬量谒m然他很滿意自己留下的杰作,可是看楊溯晞的反應(yīng),似乎很是不爽,所以自己還是盡量不要去觸他的霉頭。拿過衣衫準(zhǔn)備給楊溯晞穿上,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他背上那朵妖冶的花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而且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也沒了蹤影。這些在三天之前還有的,怎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難道說因為他們已經(jīng)行了周公之禮嗎?方玄澈的發(fā)愣在楊溯晞看來還以為是在為了自己的杰作而沾沾自喜,沒好氣地嘆了口氣,說道,“冷!”“馬上就好!”他可不敢讓楊溯晞染上風(fēng)寒,這些古怪的情況可以延后再說,沒有什么比他的健康更重要的了。本來這些活應(yīng)該是由下人來做的,可方玄澈不愿假手于人。
對他而言,能料理楊溯晞的衣食起居,他十分樂意。穿戴好之后,楊溯晞剛想站起來,卻覺得腰部一陣酸麻。腿才邁出一步,某一處更是撕心裂肺的痛楚,看樣子他確實應(yīng)該好好躺床上休養(yǎng)而不是自己找罪受?!澳阋ツ睦铮冶氵^去吧。”“沒,我只是想喝口水?!彼钦娴目?,喉嚨里更是冒著火,亟需生命之源拯救。對于楊溯晞的要求,方玄澈都是有求必應(yīng)。他倒了一杯熱茶,小心吹涼了才遞給楊溯晞。他接過后一飲而盡,并且表示得再來一杯。方玄澈笑了笑,別說是一杯,就是一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耙晃以俳o你弄點吃的,你已經(jīng)很久沒進食了?!薄澳悴徽f我還不覺得,現(xiàn)在還真有點餓了?!薄澳呛?,你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就回?!薄班?。”方玄澈興沖沖地跑了出去,為的只是楊溯晞沒有怪罪他。只要不生他的氣,那么他便有機會再把人哄回來。而楊溯晞沒有提之前發(fā)生的事,不是不計較,而是暫時不知該如何開口。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一點思考的余地都沒有。
至于引發(fā)這一系列事件的人,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伍笙確實是醫(yī)毒兩道難得的人才,可不代表他沒辦法對付。方玄澈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楊溯晞做吃的,尤其是考慮到他腸胃也不是很好,便打算先煮些米粥給他墊墊。“這是給楊堂主做的吧,好香啊。要不要我來幫忙?”“不必了,假手他人,便不是我的心意了?!彪m然蕭子庚已經(jīng)倒戈了,可是方玄澈仍然有些信不過他。尤其是他曾經(jīng)想過要楊溯晞的命,這更像是一根芒刺插在了心中。蕭子庚也不強求,畢竟他現(xiàn)在一個人出現(xiàn)在廚房,本就惹人疑惑。雖然他不想當(dāng)陸耀空和唐七月中間的蠟燭臺,可也有自己的打量。與其在這里繼續(xù)礙人眼,還不如想想怎么下手。陸耀空和唐七月本來前幾日就要走了,可是那天陸耀空不知看到了什么,說要多留幾天,所以他現(xiàn)在還在這里。只是一旦他們分道揚鑣了,恐怕以后就很難有機會了。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伍笙那家伙,成天神出鬼沒的,就算沒病也會嚇出病來,不過那家伙只會說是自己心里有鬼才會被嚇到。
很快,粥便煮好了,方玄澈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給楊溯晞端了過去。而伍笙見他這副德行,知道又是妻管嚴(yán)的毛病犯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能看到方玄澈這廝的笑話,倒值得走一遭?!皝?,嘗嘗我的手藝。第一次下廚,做得不好別嫌棄?!薄皼]事,更難吃的我都吃過,還怕這個嗎?”楊溯晞倒是并不害怕,至少這粥看起來是煮熟了的。舀了一勺送進嘴里,有一絲絲的甜味,看起來是放了糖,但量不多,難為他還記得自己喜歡吃甜食。楊溯晞倒是不緊不慢地一口一口喝著,方玄澈看著也不嫌膩,倒是蹲在門口湊熱鬧的伍笙有些扛不住了,真的是腿麻了?!芭c其偷偷摸摸地瞧著,還不如正大光明地進來,難不成你還怕我報復(fù)你嗎?”“就你,我還不放在眼里呢?!边@大話也只有伍笙敢這么夸口,誰讓他有資格也有實力呢。屋子里就三張椅子,他倆已經(jīng)坐了兩張,伍笙只好湊合地拉過第三張坐下,臉上盡是不屑的神色?!拔胰羰且闼赖脑挘峙履氵B自己什么時候中招的都不曉得呢?!薄笆菃??”楊溯晞淡淡的一句話,卻像是引爆了伍笙的一根導(dǎo)火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