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校園文】你遇到了我,正如同我遇到了你(博士X鈴蘭)
*二周年的慶祝文,還希望大家喜歡。
可能會存在的OOC
設(shè)定是中學生吧大概
7k+

春光慢慢的降臨到了這片大地上,又是一個新的學期。
啊啊,當然,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而是來臨時充當這個學校的校醫(yī)的一個大學生,之前的校醫(yī)怎么算起來也算得上是學姐的蘇蘇洛,她最近正好有事,就拜托我來這里幫她替?zhèn)€班什么的,正好也就算是找一下工作經(jīng)驗了。
看著眼前的孩子們?nèi)宄扇旱淖呦驅(qū)W校,總覺得他們的臉上有些復(fù)雜的情緒,也許是作業(yè)沒做完?或者是所謂的不想開學?這個是有些不清楚的,當然,如果要回憶起我的學生生涯的話,那自然也會有一些殘存的難受的心態(tài)。
提前跟門衛(wèi)見過,現(xiàn)在匆匆的打了個照面就憑借著記憶來到了校醫(yī)室,打開了門。
呼,怎么說呢?很有蘇蘇洛學姐的風范,各個藥物都被表明好了標簽并且被緊緊的鎖在了柜子里,是絕對不會被孩子們所碰到的,確保安全。而鑰匙則是始終要在校醫(yī)身上的。
明亮的陽光透過那看起來是剛剛擦過的玻璃照到了辦公用的桌子上,倒是顯得有些光明了。
整個房間很是干凈,所以我基本上也不用做什么,先檢查了一下各個藥劑的位置,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那里稍微的休息一下,等待著孩子們的到來。
“吱呀”的一聲響,醫(yī)務(wù)室的門開了,我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乘客。
一個黃色毛茸茸的腦袋鉆入了我的視野中。
“你好呀同學,請問怎么了嘛?”
我力圖親切的給面前的這個小孩子留下良好的印象。
但是她好像有些吃驚般的看了看我,然后就是慢慢的走進來,關(guān)上門,也不說話,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又問了她一次,但是她仍然沒有說話。
沒有辦法,我只好先進行自我介紹來安撫她,并且盡可能的添加一些語氣詞來讓她放松一下,畢竟我也能理解原先的一個像小孩子一樣的女醫(yī)生突然變成了不熟悉的男醫(yī)生的那種不安感。
“同學你好啊,我叫博士,原先的蘇蘇洛醫(yī)生是我的學姐,她最近一段時間有事情來不了讓我替她在這里看病,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啦?!?/p>
那個孩子搖了搖頭。
“沒,沒事,我就是想要待在這里待上一會兒?!?/p>
“哦哦,那我給你安排一個床位你休息一會吧?”
說著我選了一個空閑的床位招呼著她坐了下去,然后她就靜靜的坐在那里不再出聲。
到這個時候我才開始細細的打量一下面前的這個孩子,說實話的,我最開始還是有些緊張的。
面前的這個孩子穿著稀松平常的,這個學校的校服,但是淡黃色的頭發(fā)卻不像其他孩子們那樣被梳理的整齊,像雜草一樣,一兩根頭發(fā)獨立于她的辮子之外。青綠色的眼睛向下凹陷,而眼睛周圍的黑眼圈也說明了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了。
她原先還是很拘謹?shù)目粗?,但是沒過多久就倒在了床上靜靜的睡著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當我再去關(guān)注她時,她就正好的睜開了她的雙眼。
“醒了嗎?身體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嘛?”
她看著我,緩緩地開口說話了。
“沒,沒什么,博士醫(yī)生?!?/p>
“沒什么嘛?”
我依舊笑著對她說道,想要給她無意義的套個近乎。
“那要不要喝點水什么的,你看看你的這個狀態(tài)倒是挺差的,最近怎么啦?”
一邊說著,一邊我站起身去伸手拿我桌子上的熱水壺給她倒了一杯。
“唔,可是,博士先生,您不是醫(yī)生嗎,為什么要問我這個問題呢?”
她很警惕的過來反問我。
“啊啊,其實我倒也僅僅是好奇,不說也沒關(guān)系的,就只是問一問,你要是說的話我倒是很愿意聽聽你的故事的?!?/p>
說到這里,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問題,所以又是接著說道。
“這位同學,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看向了我,然后仿佛做了極大地心理斗爭似的,過了幾分鐘才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鈴蘭?!?/p>
沒過多久,她便離開了。
之后的這一天在接待了幾個學生們后便很快的結(jié)束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飯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而且這一次進來的時候很明顯的不再那么羞澀了。
“博,博士先生,在嗎?”
我正好是中午不吃飯的性格,嘴里叼著一根百奇,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一本書打發(fā)時間。一聽到聲音便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
“在的,是誰?”
當我看清來者的那熟悉的面容的時候,心理倒是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鈴蘭醬啊,今天又怎么了嘛?”
我依舊是滿臉笑容的對她說道。
“那個,就是,想要跟您打好關(guān)系然后就是現(xiàn)在就是想要跟您一起吃個飯什么的......”
雖然對方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我仍然覺得我能夠聽到了那最有用的哪一部分。
“哦,想要來我這里吃飯嗎?emmmm,其實我是不吃中午飯的呀,但是還是很謝謝鈴蘭醬能夠記起我啦?!?/p>
她聽見我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失望的神情是無法抑制的表現(xiàn)了出來,但是仍然很是客氣的向著我鞠了一躬,準備離開。
“誒誒?”
我急忙叫住了她,猛然又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不是很好。
“那個,你要是要以待在我這里的話,那也沒關(guān)系的,畢竟我還很閑的?!?br>
我對她說完??粗哪樕弦灿辛艘唤z絲請求但又不好意思表達出來的意愿。
“來吧?”
我又就近把我身旁的一個板凳搬了出來,慫恿她道。
“嗯,那博士先生就,打擾了!”
她那多條尾巴也開始像其他的沃爾珀一樣按捺不住的搖動,表達著她內(nèi)心的開心。
她很緊張的坐在那個板凳上,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面包。
“中午只吃這些嗎?”
“嗯?是的,博士先生?!?/p>
“家里沒有人做飯嗎?”
她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我倒是有些疑惑,但是心里也有了一定的推論,應(yīng)該是家庭有什么變故吧?不然也不會讓一個孩子天天這么吃飯。
那她也沒有朋友什么的嗎?
想到我剛剛說到的事情,我硬是壓下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就這么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孩子吃那一份看著很大的面包。
她的外貌與昨天相比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看著還是挺單薄的,一個小女孩在剛剛?cè)氪旱臅r候穿這么少要是凍壞了怎么辦?
正在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把那份食物吃完了。
然后她問我是不是剛來這所學校。
“嗯?差不多算是吧,雖然以前我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就是啦,但是那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而且當時也是學習,沒什么認識朋友也不知道什么大事?!?/p>
她眼睜睜的看著我,然后猝不及防的向我抱了過來。
“謝謝你,博士先生。”
正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便紅著臉跑開了。
跑到門口的時候,她猛然的停了下來,轉(zhuǎn)頭轉(zhuǎn)向我,說:“我明天還回來的,還請多多關(guān)照?!?/p>
嘶......
我殘存的記憶告訴我她好像還說了什么。
但是我沒聽見。
我的大腦剛從宕機的環(huán)境中恢復(fù)完沒多久,門又被打開了。
“那個,鈴蘭醬......”
但是開門的卻是卡夫卡。
“嗨嗨!博士!我來找你看一下我的膝蓋?!?/p>
她一臉調(diào)皮搗蛋的臉色開了門。
雖然聽到我說的話后臉色變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的轉(zhuǎn)變了回來。
“???卡夫卡啊,哎,真是的,你怎么又來啦?你一個女孩子別天天像個像男生一樣,這磕一下那碰一下的?!?/p>
正在我在給她找消毒的藥品和創(chuàng)可貼的時候,忍不住了吐槽了她兩句。
“哎呀,博士,別那么介意嘛~”
她好像很是‘撒嬌’一樣的說道。
“你自己擦吧,要是以后還受傷但是我不在的話那就自己試試?”
“誒?不——要——!博士,你幫我擦!”
“哎,好吧。”
我這么說著,蹲下身子來向著坐著我的座位的卡夫卡擦拭一下她腿上的傷。
在處理完以后,她就又活動了活動看著是不是真的好了。
“嘿嘿,博士,沒想到你的技術(shù)還挺好的嘛。”
“那是,我可是羅德島大學醫(yī)學專業(yè)的高材生!”
每每說起這一點,我總是想要給別人炫耀一下。
就在簡簡單單的聊了幾句后,她就準備走了。
但是同樣的,在開門前,她卻突然轉(zhuǎn)變她的臉色,滿臉嚴肅的對我說。
“博士醫(yī)生,我們學校里,絕對沒有,也絕對不會有一個名為“鈴蘭”的沃爾珀族的小姑娘的。聽我的話,我這真的是為了你好?!?/p>
這一句話有成功的讓我的大腦思考不過來了。
“誒,等等,不是,為什么???”
我向她問道。
但是她卻搖了搖頭。
“博士,這是必要之惡。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那就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理會她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啊,博士醫(yī)生?!?/p>
在卡夫卡走后,我的腦子里不知道冒出了多少的想法
難道是那種在小說中常見的‘靈異事件’?還是什么我撞上了某個所謂的‘校園靈異事件’?或者我有什么特殊能力,看得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什么的?
又到了放學的時間,我匆匆忙忙的收拾并檢查了藥柜什么的,順帶著落日夕陽的余暉共同鎖進了那個小小的房間中。
又過了幾天
現(xiàn)在每次到了午飯時間,門就會準時的開啟,那個令人熟悉的小腦袋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你好啊,博士先生!”
最近幾天的聯(lián)絡(luò)讓她對我放心了不少,但是隨著卡夫卡的那句話帶來的,是我對面前的這個孩子的不確定性。
不,她為什么?
最近的這幾天我也可能會找一些理由安慰一下自己,但是我可以很大方的承認,我的疑心病很重,所以我壓抑不住我的偏執(zhí)度了。
“鈴蘭醬?”
我看著面前埋頭苦吃的孩子,反倒覺得有點好笑。
這是很餓了嗎?但是我每天看她吃的都是這個東西。
“嗯,怎么了嘛?博士先生?”
“唔,那個,我手頭正好有些食材,早晨正好起的挺早,閑的沒事干我就多做了一份,是在是吃不下了。那個,我想著浪費了也不好,就是說,也就是,你吃嗎?”
我算是吞吞吐吐的說出了我的想法。
她先是眼睛睜大了些顯示了她的吃驚,然后又趕忙搖了搖手,緊接著仿佛覺得是在拒絕什么重要的東西似的,又搖了搖她的小腦袋。
“不,不了,博士先生,謝謝您。 ”
我看著面前的這個停住吃飯的孩子,她卻猛然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博士先生,我真是沒有禮貌,光,每次都是讓您看著。那個,您也來一口吧?”
這倒是讓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明明是我要給她送一些東西,現(xiàn)在反倒是她要給我吃她的東西了。
“那么?!蔽疑晕⑺伎剂艘幌隆澳俏覀兘粨Q著吃吧?”
我從身旁拿出了我做的飯菜來,按照東國的做法做了一些擺放,畢竟對方是個孩子,要做的有食欲一些。
我仿佛能看見鈴蘭眼中那冒出的星星,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我手里的東西。
“來交換一下吧?”
我又建議到。
“唔,嗯?!?/p>
她好像有些猶豫,然后把她吃過幾口的面包,先掰掉她吃過的那一部分,然后遞給了我。
“博士,真是不好意思,用這個東西換您這么好看的吃的?!?/p>
“啊,沒事啦,反正這個也是我閑著沒事多做出來的,要是真嚴格來說還算剩下的呢。沒有你的話可能就要浪費掉了?!?/p>
我為了不讓她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就又對她說道。
“嗯,嗯?!?/p>
她的聲音逐漸變低。
中午的陽光逐漸耀眼,冷氣被阻擋在屋子外面,唯有溫暖的日光照耀在我面前的這個黃色頭發(fā)的孩子身上,那些原本看起來很久都沒有被認真打理過的毛發(fā)在此刻又從那土黃的顏色中迸發(fā)出原本屬于它的那抹金黃,閃耀與我的眼前。
這就是“光”?
她原本的吃的還是很矜持,但是吃了大概有一半的時候她就再也忍不住的狼吞虎咽了起來,直到我看著她把這個盒子里的東西全都吃完為之。
我估量著她平時的飯量我甚至都做好的她吃不完的打算,但是結(jié)果卻令我震驚。
她的頭直到吃完了才抬起來,我才能看見她那甚至泛著油光的嘴。我哭笑不得收起了原本想要擦擦她的嘴的小手帕,對她說:“鈴蘭醬,去水房里洗洗吧,你看你吃的?!?/p>
“哦?嗯嗯,真,真是失禮了!博士先生!飯,飯做的非常好吃!那,那個,那個我就先去洗一洗?!闭f著她往外跑了幾步,然后又回來拿上了碗筷“那個,那個我?guī)湍堰@個洗了吧,真是,真是很抱歉,我有一點點餓...”
然后她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這個孩子看著不像是我認為中的那種沒有實體的“鬼怪”???
我思考著。
我們兩人的關(guān)系愈加親密的同時,我也不得不去忍受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為什么?”
這個詞成為了我最常使用的詞匯。
四個月后。
今天就是期末考試了啊。
我看著再次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學生們,有的還是在問朋友昨晚有沒有復(fù)習,然后拿對方打趣。有的則是跟可能是她們同考場的老師們打個招呼,說著什么老師你辛苦啦,給你點糖什么的。
當然,我也不乏前來的學生們,當然,雖然我也不是監(jiān)場老師什么的,她們?nèi)匀贿^來找我。
“嗨嗨!博士!”
后背被拍了一下,但是就算是只聽口音也能夠知道來者是卡夫卡了。
“你好啊卡夫卡。期末考準備好了嘛?”
我笑著對她說,并且照常的摸了摸她的頭。
“嘿嘿,博士,最近我可是努力復(fù)習了!”
“嗯嗯,加油吧!”
我說完這句話又順手把口袋里的糖給了她一顆。
“嘿嘿,謝謝博士啦!”
說著她便跑開了。
緊接著又遇見了幾個比較熟悉的人影,阿米婭啊,迷迭香啊,紅啊,刻俄柏啊,巫戀啊誰的,直到在教學樓的走廊上,我又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鈴蘭醬早上好啊!好好復(fù)習了嗎?”
說著,我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了我。
時間好像就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其他的人,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幾乎齊刷刷的看向我。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吃驚與不可思議。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沒過多久,鈴蘭仍然是那個最先反應(yīng)過來并且跑開的人,其余的人也在死死地盯著我后便一言不發(fā)的走開了。直到下一批進校的師生如剛剛那樣談笑風生的走進來。
今天中午,我沒有見到那個有九個尾巴的沃爾珀。
等到門“吱呀”一聲開了的時候,我恍然看到了那頭棕色的頭發(fā)和金黃的眼睛。
“啊啊,是卡夫卡啊?!?/p>
但是卡夫卡卻一臉沒好氣的瞪了瞪我,然后稍微看了一眼門外有沒有人便把門關(guān)上了。
“今天早上的事情我聽說了,博士?!?/p>
“事情?”
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我拍了拍鈴蘭的那件事,但是,那也算事?
我很疑惑的說出了我心中的答案。
“嗯,就是這件。博士啊,你——嘶,哎!”
她好像很挫敗的跺了一下腳。
“我都說了,不要跟她有過多甚至是任何的來往!”
“啊???為什么啊?從來沒有人給我說為什么,到底怎么了?”
卡夫卡聽到我這句話之后,就稍微想了想,便接著對我說。
“博士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p>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鈴蘭她?!?/p>
“她怎么了?”
“哈,其實也不是她啦,就是他的父親,說是東國的那種傳統(tǒng)術(shù)士,可以下達法術(shù)給別人,而且就是憑借此把她的母親弄失蹤了,幾年前在我們這里是很有名的失蹤案。而且在鈴蘭小學的時候她所屬的那個學校的失蹤率就前所未有的變高了,而在她走后就恢復(fù)正常了。誰都覺得鈴蘭那種人不能靠近吧?所有人不搭理她是她自己活該有那個么個父親!你為什么,哎!你為什么非得跟她靠的那么近呢!博士!”
卡夫卡越說越生氣了,又是狠狠的的跺了一下腳。
“博士啊博士,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失蹤啊?!?/p>
隨著她的行為和語言上的怒氣到達了頂點,隨之而來的無力感與悲傷感則是快速的涌上了她的心頭,表現(xiàn)在身體上則是緩緩虛弱的站不起來然后眼淚溢出了眼角。
“博士啊,博士?。?.....我,嗚,卡夫卡喜,喜歡你啊!我真的不想讓你失蹤啊!你知道我為了你花費了多少的心力嗎?哎!”
在每一句都遠遠超出了我的大腦能夠容納的范圍之內(nèi),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只好去安慰我面前的這個正在為了她所愛的人而痛哭流涕的女孩。
“嗯,嗯?!?/p>
我只是蒼白而又無力的隨聲迎合著她,直到她的情緒慢慢的恢復(fù)正常,只剩下痛苦后的慢慢的抽泣。
“博士?”
“怎么了?”
“卡夫卡喜歡你?!?/p>
我面前的這個孩子向我說道。
我的內(nèi)心可以說是波濤洶涌,面前的這個孩子的眼淚也都沒有擦干凈,眼睛也紅紅的,那雙金色的眼睛就是那樣祈求的看著我。
我可能對她入了迷。
但是,我仍然,仍然不能夠忘記那,在被別人冷落著的女孩。
“對不起。”
我這么向她說道。
她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好像又想要哭,但是剛剛哭過的她已經(jīng)擠不出眼淚來了。
但是好像帶著不甘一樣,在我們兩個互相擁抱之中,她更加狠狠地抱住了我。
不久,她就松了手。
“博士,千萬千萬,不要。”
她的聲音已經(jīng)很小了。
“卡夫卡?!蔽抑敝钡亩⒅鴮Ψ窖劬Α?/p>
“這些故事,是你經(jīng)歷過的嗎?”
“不,雖然我都是道聽途說的?!?/p>
“那你也可以去嘗試跟她交個朋友,我跟她相處的時間很長了,她絕不是什么的壞孩子的?!?/p>
她的眼睛也是先睜大,然后表情逐漸緩和。
“嗯,也許吧,為了博士你。”
再稍微平復(fù)了一下情緒之后,她也慢慢走開了。
隨后,我開門向著走廊內(nèi)的死角(我的辦公室是整個走廊的最后一個,而且再向里走是死角沒有樓梯,僅有一個水房。)靜靜的說了一句
“出來吧”
那個又變成了最開始般羞澀的孩子冒出了頭。
“你都聽見了?”
“哈,哈哈,什么啊,博士先生,我就只是,僅僅是……路過而已……罷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向她。
“博,博士?”
她仍舊呆呆的站在那里,沒有動。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輕的抱住了她。
我能聽見面前的這個孩子也哭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安慰她道:“別哭了,還要考試呢。”
但是她卻不禁哭出聲來。
“博士先生!”
良久,她對我說道。
“您不會拋棄我吧?”
我摸了摸她的頭,又是笑了笑。
我對面前的這個孩子實在是生不起氣來啊。
“不會的?!?/p>
又是長遠的沉默。
“博士先生。”
“怎么了?”
她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一樣,紅著臉,又結(jié)結(jié)巴巴的往下說道:
“博士先生,那個,唔,我,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您真的,真的是,不是的,就是,那個,這四個月真的是太,非常的感謝您對我的照顧啦!然后就是,然后就,我,我也喜歡您!”
說著,她好像很鄭重一樣的,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
啊啊,還是被聽到了啊。
其實這一份的沖擊比剛剛小了很多,但是我看著面前的這個孩子更多的其實并不是戀人般的喜歡,而是像那種兄長對妹妹或者父親對女兒的喜歡。
而且其實這一份喜歡又有多少的真實性呢?是她真實的喜歡我呢?還是僅僅害怕我這個能夠照顧她的“朋友”被搶走而做的挽留呢?亦或者是兩者都有?
我更傾向于最后一個。
我又摸了摸她的頭。
“鈴蘭?!?/p>
她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你的父親,真的是她們口中所說的人嗎?”
鈴蘭抬起頭,接了我的話:
“那個,不是的。我的父親是東國大祭司什么的,這個的確沒有錯。但,因為東國的閉關(guān)鎖國,人們是不會允許與外人結(jié)婚生子的?!?/p>
“然而,然而我的父親依舊冒著生命危險在自由戀愛的情況下娶了我的母親并設(shè)法逃了出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職員罷了啊?!?/p>
“但是,但是的確沒有人聽我說話啊……”
說著,她的聲音更小了。
“我的母親,被東國派來的人抓住,失蹤了,我的父親,沒有能力啊……他甚至沒有辦法來照顧我?!?/p>
“他祈求來的那個人不要抓走我,很久很久,那個人好像是心軟了,就放過了我們?!?/p>
“但,謠言四起……”
說到這里,她住了嘴。
我也是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鈴蘭,我也喜歡你啊?!?/p>
她的眼睛猛然看向了我,那個綠色的眼睛中充滿了期待,喜悅,歡喜的情感。
“但我不能。”
她的眼睛又低垂了下去。
“我會等著你,等你長大啊,我會盡力的幫助你,等你上了大學,你要是還喜歡我的話,那,我們就在一起,好嗎?”
聽到這句話,她又緊緊的抱住了我。
“嗯,一定!”
然后我們兩個都笑了。

六年后
“唔,博士?”
蘇蘇洛學姐少見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辦公室內(nèi),我已經(jīng)成功的在醫(yī)務(wù)室里“定居”下來了。
“怎么了?蘇蘇洛學姐?”
“有人找你哦,幾年前的一個孩子?!?/p>
“嗯嗯,我知道的?!?/p>
說著,我劃掉了日歷上帶有紅圈的日子。
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啊。
我早有預(yù)備的走了出去,就好像為今天的這一次而走了這條路數(shù)千遍一樣。
在夕陽之下,就像當年的日光一樣照耀在了那耀眼而又閃閃發(fā)光的金黃色的頭發(fā)上。
那一團被保養(yǎng)的很好的大尾巴吸引的路人的回頭率頗高。
“博士——!”
遠遠的,她大喊道。
我和她都不約而同的奔向?qū)Ψ?,然后相擁?/p>
“我回(等)來(到)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ND



鈴蘭在接受了博士的‘告白’激動了好一陣,直到放學考完。
“喂!”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不覺得在叫她自己。
直到有人拍了她一下。
一個褐色頭發(fā),金黃眼睛的女孩站在她的面前。
雖然有一點皺著眉頭。
但是對方仍然向她伸出了邀請的手。
“那個,交個朋友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隱藏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