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lay興】情與樂(下)

張大少回府了,小美人沒有像他預想的那般在門口迎他。他只想立刻去找到他的小嬌妻好好膩歪一番,可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讓張大少心里咯噔一下萌生一股不祥的預感。小美人既不在書齋吟詩也不在后院賞蓮采蓮蓬,就連臥房也不見人影。而且?guī)讉€伺候的丫鬟一見張大少過來就慌的不行,一看就像是做了虧心事。
好嘛,莫不是幾個丫頭片子說錯話了或者手腳不利索了惹他的美人不高興了?
“你回來了?!?/p>
張大少還沒走近那幾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鬟,小美人猝不及防的從偏放走出來出現(xiàn)在他眼前和他遙遙相望。夕陽的余暉與傍晚的涼風下,小美人一襲素白衣衫宛若仙人,臉上的淚痕和哭紅的眼角看的張大少心里一疼。張大少本想跑過去抱他,可小美人一見他要靠近就連忙后退:“敢問相公一句,雜屋里的那幅畫像可是旁人?”
雜物?畫像?猶記幾年前,對畫作收藏頗喜的王公子曾在張大少生辰宴上贈予一幅姮娥仙子的藏品圖,畫上仙子夜云鬢玉釵懷抱玉兔翔于墨夜九霄。后來王家因受賄而獲罪,那副畫出于避嫌就被擱置在了雜物。可惜張大少會錯了意,他以為小美人說的是那張姮娥仙子,可小美人說的卻是那張白紗掩面的畫像圖。
“你平白無故碰那張畫做什么?那張畫可不許碰。”
出于和那個點頭之交避嫌怕沾染是非被他人抓把柄的心理,張大少語氣不小心重了些。他不知道這一番話在小美人眼中,一錘定音坐實了他“袒護白月光騙人當替身”的“罪行”。
......
這下張府可“熱鬧”了,張大少不明不白大禍臨頭了。不明事理的家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去攔,禍從口出的小丫鬟面如死灰欲哭無淚。
小美人嚶嚶嚶的哭,張大少嗷嗷嗷的喊。
小美人噠噠噠的跑,張大少跨跨跨的追。
“你......你把我休了吧!放我走這樣子對你我都好!”
“媳婦你先別跑!發(fā)生什么了,是不是哪個皮癢的欺負你了!”
“你明明喜歡的不是我!”
“什么玩意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br/>“......”
小美人還以為是戳破了張大少的心事以至于后者惱羞成怒要抓他,這么一想哪還敢停。他好歹混過一段街井小民的生活,這段時間倒是學會了爬樹上房。張府那么大,小美人七拐八繞的使足了勁逃。張大少剛剛還能看見人,追到岔道一晃眼卻看不見小美人了。
他奶奶的,這么大一媳婦一轉眼不見了。幸好張大少能確定就算小美人跑的再快也不會逃出張府,只要人還在就不怕抓不著。就算大腦暫時有點混亂張大少也沒忘了追根溯源查找原因了解發(fā)生了什么,心想這是不是家法太久不用府里那群兔崽子還能上天。
兔崽子們沒上天,小美人倒上天了。待在屋頂上對著月亮癡癡流淚,就差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今晚的月亮真美,繁星閃閃,明天一定又是個艷陽天。小美人抹了把淚,不知不覺又想到了之前和張大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原先他期待著張大少解釋說句尚有挽回余地的話,哪怕一句我現(xiàn)在喜歡的是你,他也愿意像小鳥一樣飛撲到張大少懷里。書香世家出身的小美人是有些清高的,得不到的東西就算再想要也終歸是強扭的瓜不甜。那些美好的曾經(jīng)終歸是一場夢,夢醒了,人也該走了。
他只有一把琴,是全部的家當,現(xiàn)在應該落在了偏房里。眼見夜深了,府里也安靜了,小美人偷偷摸摸的從房頂下來,想要快速去偏房取走琴然后離開。
忽然一雙手臂從小美人身后抱過,使力把這具纖瘦的身體擒在懷里。驚恐中小美人下意識的回頭,對上了張大少那雙幽深的眼瞳。那雙眼睛看起來危險得讓人脊背發(fā)寒,足以讓他想起狩獵撕咬的野獸。
張大少話不多說直接上手撕扯小美人的衣襟,直接扯下衣帶把那雙不停扒拉的爪子捆緊了,抱起不停撲騰的小美人大步流星走向臥房。一路下來小美人也沒了力氣,被軟趴趴的丟到床上。此刻小美人已是香肩半露,眼神躲閃不敢和張大少對視,怕多看一眼就滅了離開的念頭。
“你說,我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張大少一個翻身伏在小美人身上,在那雙玉白的肩上輕咬落下一個個曖昧的吻痕:“是該高興我的美人對我愛之深“恨”之切還是該生氣那個拿錢作畫的賠錢家伙?”
“你什么意思......我誤會了那個畫?”
“畫上的人是你。那老家伙真是該打,被坑了二兩銀子不說還讓他弄哭了我媳婦?!?/p>
兩年前,小美人還是一曲萬金的樂伎。某日蟬鳴夏夜,小美人詩興大發(fā)趁著夜色正濃四下無人搬著琴爬去屋頂對著皎潔的圓月吟詩奏樂。
為了防止生出事端他特意蒙了件白面紗,正巧被卸貨途中偶然路過的張大少瞄見美人驚鴻一面。至此之后這幅畫面這個人便印在了他心里,為此還請了畫師偷偷去作小美人的畫像。不巧的是直到見到真人之貌張大少才后知后覺竟是請了個金漆飯桶,可那畫師早已不知去向。
誤會解開了,小美人不哭了。膩歪在張大少懷里抽噎著撒嬌,這下再也不走了。
手還被衣帶捆在背后沒解開,正好也就不用解了。絲綢衣料好撕的很,像是在剝一只糯米團緊接著細品珍饈。
夜還很長。美人在懷,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