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鳴前奏曲(栞)
悲鳴的前奏曲屬于是新年的悲鳴的番外,也可以算是對于人物故事的補充吧
正文:
“父親?!?/p>
“栞子,你來了?!?/p>
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拄著一根木制鑲金的拐杖,一步一步的向門口的女人走去。
“您……。”
她的雙眼如櫻桃般誘人,墨綠色的發(fā)絲緊貼在她的臉上,面頰上劃過一滴汗水。
“我找你是為了公司的事,你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了吧?”
“嗯,上個月就畢業(yè)了?!?/p>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面前這個她再熟悉不過老人卻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
“你母親去世后我也沒太多精力去管理公司了,最近我的身體也不太好,我怕哪天我突然就……?!?/p>
“不會的!”
栞子向前邁了一步,響亮的聲音徘徊在偌大的別墅內(nèi),如此之大的房子,近幾個月也只有三船董事長的秘書,幾個董事會成員和栞子來過,他知道自己也時日不多了。
“栞子,這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p>
他顫抖的抬起右手,吃力的放到了栞子頭上。
父親的手格外溫暖,兒時那只牽著自己到處跑的手,如今卻連一個杯子都很難拿起。
“您……?!?/p>
她的眼中不斷的涌出淚水,晶瑩的淚水滴落到地板上卻難以停留在上面。
“那,姐姐她……。”
栞子父親放下手,緩緩轉(zhuǎn)過身去。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手握的更緊了,汗水仿佛要從指縫間流出。
“抱歉父親?!?/p>
他搖了搖頭。
“下不為例?!?/p>
……
【朝日新聞】
5月23日:三船集團董事長因身體原因于今日正式卸任,由其次女三船栞子接任新董事長,宴會將于晚上七點開始,據(jù)悉參加人員有各大集團董事長,娛樂圈明星以及政府官員。
8月3日:今日在三船集團董事長三船栞子生日宴會上,前董事長突發(fā)疾病,被緊急送往醫(yī)院,宴會被迫暫停。
8月5日下午3點:三船栞子舉行發(fā)布會,宣布其父親于下午1點因搶救無效死亡,葬禮將在三天后舉行。
……
【8月8日】
“董事長,葬禮馬上要開始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p>
狹小的房間內(nèi),栞子靠著墻壁緩緩往下滑坐到了地上,一身黑色的職業(yè)裝,墨綠的長發(fā)上裝飾了一朵深色的花,她蜷縮成一團,黑色的絲襪被滴下的顆顆淚珠浸濕,緊緊貼在了她的腿上。
……
葬禮會場上,伴隨著哀樂,到場的人按順序來到前面獻花。
三船栞子站在一側(cè),臉上的妝容早已哭花。
“栞子?!?/p>
她慢慢抬起頭,用手帕抹去了淚水,看見眼前的人,紅色的眼睛開始發(fā)顫。
“姐……姐?”
三船薰子手上拿著一束白花,與在場的所有人不同的是,她身上穿著一身警服,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傷。
“好久不見?!?/p>
“你……你這么多年都去哪了?你知道父親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嗎?”
薰子淡淡一笑,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墨綠與紅色相交顯得增添了些許美感,一頭秀發(fā)散落在肩上。
“那我……謝謝他的好意了?!?/p>
“你……?!?/p>
“我先走了?!?/p>
她走上前,對著遺像深深鞠了一躬,把花放在中間,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個是大小姐嗎?”
前董事長的秘書走到栞子身邊。
“是,姐姐她……回來了。”
……
【三年后】
“董事長,鐘夫人邀請您今晚去參加她們家的家宴?!?/p>
“我……?!?/p>
栞子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
“她說,關系到這次的合作?!?/p>
“我知道了?!?/p>
三船集團在前董事長去世后,股價大跌,不少董事會成員也陸續(xù)退出,三船集團這幾年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原本的影響力和財力,而栞子在努力維持著這個集團的運行。
三天前,鐘氏集團的董事長主動來找她合作,只不過具體的合作內(nèi)容一點也沒說,栞子也就沒當回事,她也沒想到,對方是認真的。
她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一個人,遲疑過后,她撥打了那個人的電話。
“喂,下個月,我會把借你的錢還上,到時候……我希望你能把那些視頻刪掉。”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
“小栞子,你是覺得我在乎那些錢嗎?我要的是你,那天你在床上的表現(xiàn)我這輩子都忘不了?!?/p>
“你……?!?/p>
“如果你不想視頻傳出去,那就還是乖乖聽我的話吧?!?/p>
三船栞子緊緊握著拳頭,但她不得不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如果不是你給我下藥……。”
“那也只能怪你的警惕性太低了,三—船—栞—子—董—事—長。”
“你……?!?/p>
“以后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給我打電話,當然如果你寂寞了還是可以來找我的,再見啦?!?/p>
栞子看著電話掛斷的界面,又抬頭看了看桌面上的全家福,深吸了一口氣。
“父親,母親,希望這一次能讓我挺過難關吧。”
……
當天夜晚,栞子獨自開車來到了鐘家的別墅。
“栞子,你來了?!?/p>
“鐘……董事長?!?/p>
鐘董事長身穿一身酒紅色的長裙,低胸露背的設計顯得格外性感,其魅力遠超于一身白色職業(yè)裝的三船栞子。
“不用這么見外,我和你的父母是好朋友,叫我鐘阿姨就好了?!?/p>
“鐘阿姨……?!?/p>
她拉起栞子的手對著她笑了笑。
“走吧,晚宴要開始了?!?/p>
金碧輝煌的餐廳中間擺了一張紅木的長桌,上面的餐具和擺件被整整齊齊放好,盤子上看不見一點污垢,如明月般潔凈。
“栞子,坐吧,你們也都坐?!?/p>
看見鐘夫人進來,眾人紛紛走到座位旁,她坐在正坐,栞子就坐在她的右側(cè)。
鐘夫人看了看左邊的空位,招手讓一旁的管家過來。
“嵐珠呢?”
她往四周看了看。
“小姐應該在房間里吧,我這就去叫她。”
……
“小……小姐,別……?!?/p>
粉發(fā)的女人把身穿女仆裝的少女逼到墻角,兩個人的臉貼的很近,少女的臉已經(jīng)紅的不成樣子。
“我難道不夠吸引你嗎?還是說……?!?/p>
她湊到少女耳邊。
“你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她不敢直視對方藍色的雙眼,它就像深海一般,仿佛一不注意就會把自己吞進去。
“我……?!?/p>
她的雙腿有些顫抖。
“如果……?!?/p>
突然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小姐,家宴開始了,請您盡快過去?!?/p>
“我知道了?!?/p>
嵐珠轉(zhuǎn)過身,朝少女擺了擺手。
“你走吧,下次我再找你?!?/p>
少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嵐珠鞠了一躬離開了。
鐘嵐珠走到一個衣柜前,緩緩拉開柜門,里面掛著的各式各樣的禮服,而下面盒子里裝的則奢華的首飾珠寶,她拿起一條紅寶石項鏈,眼神只在上面停留了幾秒,慢慢抬起手,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巨大的撞擊聲充滿整個房間,一滴淚水滴落在地上的寶石的裂痕間。
“又是這樣……?!?/p>
……
“嵐珠你來了,快坐吧,大家就等你了?!?/p>
鐘嵐珠身穿黑色晚禮服,耳朵上戴了一對鑲鉆的耳環(huán),妝容不算濃但也很誘人,她輕輕拉開椅子,提起裙子坐了下去。
“管家,開宴吧。”
豐富的菜肴一個接一個的被端到大家面前,每一道菜的份量剛剛好,不會多但又能剛好品到其中的美味,而制作的水平也很高,每一道菜品的質(zhì)量高的出奇,就連栞子這樣身份地位都還算高的人也有些驚訝。
嵐珠和栞子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都在專心的吃著東西。
鐘夫人放下刀叉,轉(zhuǎn)頭看向嵐珠。
“嵐珠,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三船集團的董事長三船栞子女士?!?/p>
嵐珠抬起頭,朝看了眼栞子,點頭示意了一下。
而鐘夫人仍然面帶笑容的看向栞子。
“她是小女嵐珠,在警視廳工作,我也就這一個孩子,平時比較寵愛吧,如果冒犯到您了還請多擔待?!?/p>
“沒事的?!?/p>
栞子對著鐘夫人笑了一下,又看著沉迷于美食的嵐珠。
不知為何,她的心跳竟然有些加快,眼神久久不能離開眼前這個不正經(jīng)的大小姐。
“你……你好?!?/p>
栞子先開口了,只是聲音小得可憐。
“嗯?”
嵐珠放下筷子,加快的嚼了嚼嘴里的肉。
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墨綠色頭發(fā)的女人,看得出來她十分緊張,眼神不斷往四周亂看。
嵐珠的嘴角微微上揚,之后便又開始清理桌子上的食物。
……
晚宴過后是一場舞會,鐘夫人把栞子和嵐珠拉到一邊。
“來,你們兩個坐?!?/p>
栞子有些茫然,而嵐珠則是滿臉的不情愿。
“栞子,你應該很需要這次合作吧?”
“是……是的?!?/p>
聽到對方提到合作,栞子的心跳開始加快。
“你還沒有結婚吧?”
“沒有?!?/p>
鐘夫人看了一眼正要端起酒杯的嵐珠。
“那你覺得我女兒怎么樣?”
“什么?”
“什么?”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fā)出驚訝的聲音。
“嵐珠她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栞子你要是和我們家聯(lián)姻,無論是資金上還是其它方面對你都有好處吧?”
“可是……。”
沒等栞子說完,鐘夫人就起身走向別處。
“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p>
此時的氣氛很尷尬,只留下嵐珠和栞子在這里,栞子低著頭,臉紅的就像是晚霞一般,嵐珠看了看對方,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附身貼著她的耳朵。
“跟我來?!?/p>
栞子猛地抬起頭,而對方已經(jīng)往一邊走去,她緊緊的咬著牙,緩緩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仿佛已經(jīng)準備好面對前方的地獄了。
……
“嵐珠……小姐……。”
“栞子……。”
沉重的呼吸聲在房間哪一處都聽得見。
床上衣不遮體的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
“我覺得……我們的關系……唔……?!?/p>
栞子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吻遞了上來。
“你對我不熟悉那我就讓你好好的了解了解我。”
栞子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被撕碎的衣服,還有眼前這個像發(fā)情了的野獸一般的人,一粒淚珠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眼角,緩緩的向下劃,滴落在了床單上,正如她自己,身陷黑暗,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
三天后,鐘家宣布小姐鐘嵐珠與三船集團的董事長三船栞子將于兩周后進行婚禮。
兩人的關系一下子成為了媒體的焦點,而三船集團也因此死灰復燃,漸漸恢復了曾經(jīng)的實力。
時間過得很快,經(jīng)過兩周的籌辦,婚禮如期而至。
婚禮現(xiàn)場,栞子沒有任何親屬到場,唯一一個關系很好的還是父母的好友,葉月花女士,栞子只知道她是一所學校的理事長,但是從她與父母以前談過的事來看,恐怕她不止有這一個身份,葉月花從小對自己就很關心,時常給她帶一些東西,自從她上了高中,還幫她找家教,因此她邀請葉月花來到自己的婚禮,也是為了彌補一個重要的事情……。
隨著婚禮進行曲響起,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入口緊閉的大門上。
“花阿姨……我有點緊張。”
葉月花用手帕擦掉了栞子頭頂?shù)暮怪?,又幫她整理了一下妝容。
“不要緊張栞子,如果你的父母看到,一定會很開心吧?!?/p>
栞子點了點頭。
“沒想到栞子就要嫁人了,我還有點不舍呢?!?/p>
“花阿姨……。”
葉月花吸了吸鼻子,牽起栞子的手。
“走吧?!?/p>
大門緩緩打開,葉月花挽著栞子的手臂慢慢走入會場,一瞬間,栞子就像電影女主角一般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潔白的婚紗,絲質(zhì)的設計使其多了一絲朦朧感,相對保守的栞子沒有選擇露太多的設計,但是輕柔的婚紗配上她頭頂所戴的一頂王冠式的頭飾,就像是一位優(yōu)雅的公主走向?qū)儆谒哪且晃煌踝印?/p>
兩人走到嵐珠面前,即使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也沒能隱藏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葉月花把栞子的手顫抖著交給嵐珠。
“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對待她,擔負起相應的責任?!?/p>
嵐珠沒有說話,她牽著栞子走到正中間。
“你愿意嫁給我嗎?”
蔚藍的雙眼直直的看著栞子。
她緊握著手里的捧花。
“我……愿意。”
兩人的嘴唇慢慢靠近,這一吻是甜蜜的,而甜蜜的背后卻只剩下無盡的酸澀與悲傷。
……
新婚后的兩人感情很親密,就是嵐珠對于房事的需求有些過于頻繁了,然而這樣的關系只維持了一年就破裂了。
“嵐珠,我回來了?!?/p>
結婚后的兩人在市中心買了一套房子,嵐珠也搬離了鐘家的別墅。
栞子放下手上的包,走到廚房想喝一口水。
當走到廚房時,水池邊的兩個被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是……口紅印?我記得嵐珠應該不會用這種顏色的口紅吧?”
她轉(zhuǎn)身慢慢走向客廳。
“嵐珠,你在家嗎?”
門口嵐珠的鞋還擺在那里,顯然她是在家的,栞子咽了咽口水,放輕腳步緩緩走向臥室。
“嵐珠……快一點……?!?/p>
“別著急嘛?!?/p>
房間里的春色讓栞子緊緊捂著自己的嘴,與自己結婚才一年,嵐珠就和別人在自己的床上做那種事情,而這還只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一次,背地里還不知道已經(jīng)有過多少次了。
栞子顫抖著從地上站起來,又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的嵐珠,漸漸握緊了拳頭。
她開車回到了鐘家的別墅。
“阿姨,您睡了嗎?”
栞子輕輕敲了敲房門,她看見屋內(nèi)的燈光透過門縫照了出來,于是推開了門。
“阿姨?”
鐘夫人一臉祥和的躺在床上,栞子慢慢靠近,她見對方?jīng)]有反應,于是就想去碰一下她,就在相觸的那一瞬,栞子嚇的摔倒在地上。
她爬到床邊,顫抖著把手指放到了鐘夫人的鼻孔處。
“阿姨?”
沒有呼吸,這就像一個棍子狠狠地砸到了她的頭上,她拼命的晃動著床上的人,可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寧靜的夜晚就這樣被打破了。
……
第二天早上,鐘家公布了董事長去世的消息,令所有人驚訝的事,在她的遺囑里特別注明了,在她死后,公司由三船栞子繼承,就這樣,鐘氏集團并入了三船集團,也由此奠定了三船集團成為一方勢力的基礎。
在母親去世后,嵐珠非但沒有收心,反倒更加放肆,而栞子也選擇漠視不管,專心去處理公司事物,因此,她剪去了自己的長發(fā),也象征著一個新的開始。
……
“喂,小栞子,我想你了,今天晚上八點我在老地方等你?!?/p>
“嗯?!?/p>
三船栞子微微一笑,露出了她的虎牙,紅色的雙眼猶如血滴一般可怕和令人窒息。
……
“唔唔唔……唔……。”
眼前的人被綁在椅子上不斷的掙扎,栞子轉(zhuǎn)過身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吻。
“噓,別說話,視頻我不要了,你就和你的視頻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吧?!?/p>
……
【每日早報】
昨晚本市中心一高檔住宅發(fā)生火災,目前警方初步調(diào)查為電器起火而引起的意外。
“董事長,您要的資料都在這里?!?/p>
秘書站在她身邊,手稍稍抵住鼻孔,栞子身上的香水味濃的讓她難以忍受。
“你先出去吧?!?/p>
栞子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東西,一個個女人的信息都被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這都是鐘嵐珠背地里約過的人。
“嵐珠,你做的錯事,惡果就由她們來承擔吧?!?/p>
【朝日新聞】
九月六日:一女子從住所墜樓身亡。
九月十日:某公司職員于家中服毒自殺。
九月十三日:某校女大學生跳橋自殺。
九月十六日:警視廳某實習警員于抓捕任務中因車禍身亡。
……
栞子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里一個又一個的新聞,心里的欣喜早已壓抑不住。
突然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嵐珠你回來了?”
栞子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接下了她的包。
“嗯……。”
鐘嵐珠一臉疲憊的樣子,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即使看著穿著暴露的妻子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等飯做好了我去叫你?!?/p>
“好,麻煩你了。”
嵐珠搖搖晃晃的走回了臥室。
栞子坐回沙發(fā)上,把嵐珠的包隨意的丟到地上。
她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那個公司是叫高咲集團是吧?如果不同意收購,那就讓她消失,她不是還有個女兒嗎?也要好好利用一下,應該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們了吧?”
栞子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拿起一邊的酒杯,她輕輕晃了晃里面的紅酒,誘人的顏色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嘗一嘗。
她把酒杯慢慢斜傾,任由酒灑落在地毯上,紅色的液體濺到了她的衣服上,沙發(fā)上,地板上,而她卻毫不在意,她的眼睛不再反射出光澤,而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酒杯被她扔進垃圾桶,栞子一邊緩緩褪去自己的衣服,一邊走向臥室,她輕輕按下門把手,走進了房間,又小心的關上了門,只留下客廳酸澀的紅酒味和那份原本屬于她的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