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騷X丹陽侯(十一)蜀中唐門


巴蜀之地自來與別處不同,在這秦嶺巫山的環(huán)抱下人杰地靈蘊出無數(shù)能人異士。
唐門暗器更是堪稱其中最絕,莫離騷要找的正是唐門。不過他不是為暗器,而是為了能醫(yī)治天雨如晴的人,唐門除了暗器更擅長制毒,制毒就會解毒,所以唐門里高明的大夫更是不少。
拿著慕容府的拜貼,莫離騷順利的見到了現(xiàn)任唐門的當家人唐英。這位當家人竟比自己還年輕,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莫離騷自己是天才型人物,所以他就更欣賞與自己同類型的人,他第一眼見到唐英就這種感覺。
唐英恰巧也這么看他,于是莫離騷很幸運的入了當家人的眼,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商量了。
一番客套,莫離騷道明了來意,只聽唐英道:
“慕容府離唐門千里之遙,你卻找到這來,可見心誠。只是唐門幫你救人,慕容府也得拿出誠意,這上上下下的也好有個交代”說白了就是不能平白無故的出這個力。
莫離騷當然明白這層意思,于是他不緊不慢的道:“確實是個不情之請,但慕容府自不會讓唐門白白出力。聽聞唐門亦做茶葉生意,茶園不少。秋茶在即,不若今年這茶就高于往日的價格賣給慕容府,算是這誠意,不知門主意下如何?”
唐英聽了卻笑了笑,看樣子是依然不滿意。只聽他對莫離騷道:“慕容府是武林世家,當初慕容煙雨在七十年前敗我蜀中高手的傳奇,現(xiàn)在還有流傳。你既然是他的首徒,自然能為不差”。
莫離騷靜待下文。
果然,唐英又接著道:“唐門一向以毒馳騁武林,正巧最近是九環(huán)三變蟒的退化期。此蛇雖兇性劇毒,但蛇蛻卻是解毒的好藥。若我能得到二十條完整的蛇蛻,人和東西我便借了,怎么樣?”說完,唐英摩挲了一下插在腰間匕首上的寶石。
莫離騷覺得這個條件不算太難,而且也不用權衡其他問題,便爽快的接受了。
“可以,只是不知限期是”
“三日”
莫離騷知這是唐英在故意試探自己,對方既然提出這樣的條件,可見這蛇也有些說頭。
“不知這蛇有何特征,又常在何處出沒”莫離騷想仔細的問個明白。
“我手下有捕蛇師,一會便讓他告知于你”唐英倒真不是在為難。
兩人正各自盤算,門外突然便傳來一道怒氣沖沖的女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接著那怒氣沖沖的聲音已然透門而入。
“告訴那個姓蔣的王八蛋,再敢出現(xiàn)在本姑娘面前,我就放暗器射死他”
唐英一聽這聲音,便知是胞妹唐靈。他尷尬的看莫離騷,莫離騷就只做不聞,唐英舒口氣。哪知本已走遠的腳步聲竟復又折返沖二人所在的大堂來了。
唐靈一進大廳,便看到自己哥哥瞪了自己好幾眼,又看到坐在下首的莫離騷。
但她卻不在意,落落大方的沖莫離騷問好,舉止豪氣,不似養(yǎng)在深閨中的女兒。
唐靈揉了揉額頭,只得干巴巴的對莫離騷介紹道:
“這是舍妹唐靈,離騷兄莫怪”
莫離騷微微點頭,表示不會在意。
唐靈才不怕自己哥哥,坐在莫離騷對面端起茶杯就灌了一大口。
“靈兒不許失禮”唐英只得訓斥到。
莫離騷倒覺得唐靈有幾分親切,讓他想起了深淵,于是他不合時宜,卻語氣真誠的贊美了一句:“天真爛漫是好事”。
這話倒讓唐靈對他起了幾分興趣。于是,她默默打量了一番莫離騷。認為他也就二十出頭與自己大哥年紀差不多。衣著華貴,舉止矜雅,知他非富即貴。這就更有意思了,以往來唐門這樣人里還沒一個真心夸自己的呢!
她又看了看假裝喝茶的大哥,對他們二人道:“你們有事可以繼續(xù)說,我不會打擾的”
莫離騷和唐英........
“呵呵,莫兄時候也不早了,就在唐門住下明日再去找蛇”唐英拿這個妹妹無法,只得先安頓莫離騷。
既然主人有事,莫離騷自是聽從安排。
他站起身“多謝,只是我兩名隨從還在外面”
唐英聽了,讓他放心。隨后叫來管家,讓他把人帶進來與莫離騷安頓在一處。
莫離騷剛一走,唐靈看出苗頭就想溜,結果身后唐英涼絲絲的說了一句,她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不把剛才的事說明白,這個月你就別想再出門了”

莫離騷來到被安排的客房,只見屋內陳設布置多采用飄香竹,不僅樣式雅,還有一股淡淡的竹香。
坐在桌旁,他給自己到了杯茶,想起丹陽侯在道域的住處外也有一片竹林。自己在星宗時偶然去過,盡管幻海那個地方荒樹戈壁,可是在他的住處周圍卻有一片郁郁蔥蔥身姿挺拔的竹林,一看就知道是被引了水脈精心灌養(yǎng)的。好比丹陽侯的人,外人都覺得他冷酷自私又貪權,但內心實則重情重義,有時耿直的都不像道域養(yǎng)出來般。想到自己已把那竹林栽到了慕容府,心里莫名得意。
而身在慕容府的丹陽侯自從莫離騷走后就足不出戶,做起了大家閨秀。實際上他只是還沒想好怎么跟顥天玄宿交代。于是猶如困獸般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地上的長絨毯都被他踱出了一排腳印。
慕容府沒有任何事情能逃不過慕容寧的眼睛。加上莫離騷臨行前的囑托,于情于理他都要去關心一下。
“先生,這幾日都悶在屋子里,可是嫌我慕容府怠慢了”慕容寧來丹陽侯的住處,進來的第一句便是類似這般玩笑般的道。
丹陽侯正思想斗爭的激烈,心里突的一跳。他又不善寒暄,一時想不出別的話來,只能道:“十三爺說笑了”
“先生別緊張”慕容寧溫和的接著說:“大病初愈,適當?shù)淖咦?,有助于放松身心,慕容府很大,先生可隨意來去?!?br/>
這話就有講究了,等于是把丹陽侯歸入了慕容府的范圍。
丹陽侯聽了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想這肯定是因為莫離騷的關系,這尷尬中又有一絲羞憤。
但這好意不管背后原因為何,他都先對慕容寧道謝,慕容寧倒也沒再說別的,只再叮囑崇明好好服侍便離開了。
丹陽侯原地愣了好一會,忽又想起忘記問道域可有回信的事了。不由得嘆了口氣,失落的坐在了椅子上。

莫離騷暗自暢想了一番后,更覺事情得加緊辦,喚來了隨行的劍奴。
對他們二人道:“明日要上山捕蛇,你們做好準備”。
“捕蛇?這可是唐門提出的要求”金劍奴問。
莫離騷點頭
“那咱們現(xiàn)在要找向導,還需準備一些藥品以防萬一”
土劍奴建議道,看來有些經驗。他說完,金劍奴又提出了擔憂:“只是咱們還不了解這蛇的習性特征”
“無妨,找管家讓他把捕蛇師帶來,他們的門主應該已經交代過了”莫離騷吩咐,金劍奴隨即領命而去。
沒多大會兒,唐府的管家就領著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來到了莫離騷的住處,金劍奴在后面。
兩人向莫離騷見禮,莫離騷擺擺手,讓管家回去,只留下捕蛇師,聽他細細道來那蛇的特征和活動范圍以及如何追蹤,需帶什么東西,一一記下。
原來這九環(huán)三變蟒三年才一蛻皮,而且體型碩大還喜歡群居。這蛇蛻也算是個寶物所以每在蛻皮時便藏在深洞里不出,周圍更有同伴護守,毒性雖然不強,但攻擊力不弱,尋常野獸都要繞著走。
愛吃長在懸壁上的丹果,之所以叫三變就是因為它的蛇皮一年會變換三種顏色,背上的金色環(huán)紋從頭到尾依次連成九環(huán)。
如此第二日一早,莫離騷便帶著兩名劍奴先去了集市買了捕蛇的工具,連帶一些藥草。雖然唐門也給他們提供了一些丹藥,但莫離騷還是自己多準備一些才妥當。
離成都城三十余里外的臨邛(瓊),那山高奇峻,草木茂盛,矮松和崖石錯落,有那終年不見日光的被陰處正是這九環(huán)蛇做窩的好去處。
他三人早上出發(fā),騎了大半日馬,快日落才趕到了山腳下。土劍奴觀看了地形,倒也不用再尋向導,便找到了條路上山。莫離騷也沒換衣服,那身廣袖長袍不知被沿路的樹杈石角刮花了不少,糟蹋了好衣裳他也渾然不在意。
三個人都有武功,這山路就廢不了他們多少力氣。一處山坳斷崖處,隱約生出幾株矮杉,周圍還掛著些不知名的果子,紅彤彤的正像那蛇丹果,莫離騷也不吩咐人,足尖一點地,輕飄飄的幾個起落就連枝帶果的給扯了回來,只是衣服被刮的更破爛了。
不管背后兩名劍奴愈發(fā)奇怪的表情,自是對著夕陽喜迎迎的欣賞著。

海境
欲星移失蹤半月
“王上,派出去的暗探已經找了十天,日前還是不曾查到師相的下落”黑魚騎對鱗王報到。
“加派人手,另外派使者去道域、苗疆以及中原尚同會詢問,有什么線索盡快用水煙傳遞”鱗王下令,但依舊憂心忡忡,蹙著眉頭。
黑魚騎退下后,他長嘆一口氣。反身面對著墻壁,自言自語道:你不聽我的話偏要去,這次你又該怎么回來呢?”

躺著回來
仙主偌大的房間里簾幕破碎,欲星移和高采烈扭打在一起。雖然高采烈并沒有失去武功,但此刻指使人的只有憤怒 。兩個男人用最原始的方法進行身體上的激烈對決。
欲星移一拳懟在高采烈的眼睛上,對方就成了單只熊貓眼。高采烈的膝蓋狠狠向上一頂,欲星移的胃就激烈的讓他想吐苦水。接著,他掐住高采烈的脖子要把送入地府,高采烈也卡著他的喉嚨要先送欲星移推進黃泉。幾個轱轆,兩人在地板上糾纏不休,就在二人要使陰招的時候,是白衣人阻止了他們恐做不成男人的悲劇發(fā)生。
“都給我住手”白衣人就是那位花園里的人,她看到房間里的情況后更是氣得胸口起伏,險些想直接處死這兩個禍害。
而他們倆人被分開后,各自鼻青臉腫的陰沉沉的死盯著對方。
白衣人厭惡道:“把他們關入地牢,各打四十板”她的話音一落,銀面武士像對待仙主一般順從領命,粗暴的把地上的欲星移與高采烈反剪他們的雙手就帶了出去,而后有一隊宮人進來麻利的收拾。
白衣人坐到了窗邊,眺望著天邊的翻滾云靄無聲的嘆氣。
夜晚,銀觥高鑄,屋子里的裝飾竟然變成了深幟的紅色。白衣女子坐在那華麗的鏡子前拆去頭上的發(fā)冠,一頭烏絲傾瀉而下,為她英氣的面龐平添了幾分溫柔飄逸的氣息。她拿起琉璃梳,一下一下的梳頭發(fā),在第三下的時候她的手被人握住了。
“事情處理完了?這么晚才回來”她沒有回頭,只是問。
“與七王商定的事情總是不能耽擱”來人接著跪坐下來,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白衣人摸了摸來人的胳膊心疼道:“那你一定很累了”
胳膊的主人則回以猛烈的擁抱,臉深深的埋進她的秀發(fā)中輕嗅著。
無聲的抿嘴笑了下,白衣人把身體放松任身后的人摟著,“你的兩個小男寵被我關起來了”
“你覺得我會為你處置兩個玩物不快嗎?”仙主輕輕的對著鏡子扶弄她的側臉。
“也許呢”白衣人掙開她,站起身來。仙主也隨著她站起來,拉住她的袖子,還搖了搖道:“那我可太累了”說完竟然撅起嘴,閉上眼睛等著白衣來親的模樣。
白衣是不想這么輕易饒了他,可看她嬌羞的模樣,終是沒忍住,噗嗤一笑,攬過她的腰,狠狠的對著她豐潤的唇親了一口。
這回美了,仙主睜開眼睛進而有些討好的卻墊起腳尖吻她的嘴角。
“這兩個就罷了,再有,看我罰不罰你”
白衣人不收她的賄賂,依舊強調著。
“那再一個,我還有一個看上的”說著仙主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
白衣一聽,輕輕的把她推開,做勢就要往外走,并道:“我先去把牢里那兩個殺了,反正仙柔也不缺這兩個?!?/p>
原來仙主的閨名喚作仙柔,但現(xiàn)在也只有白衣敢稱呼她的名字了。
“可他們哪配你動手”仙主忙挽住了她,兩人扭扭纏纏,十足調夠了情,互相吃夠了醋,才移步到那張華麗的床榻上,漸漸的二具身體在燭火的映襯下融為一體。架子上紅燭越來越旺,直到火苗把蠟耗盡了為止。

俏如來反復在思考這一連串的事情肯定是仙界的陰謀,不止仙界,羽國肯定也參與其中。不知苗疆如何,但仙界的的速度應該沒那么快,中原除了尚同會還有別人,倒是他最不擔心的。海境的環(huán)境更為特殊也不先考慮,最危險的似乎還是道域。
自己究竟如何才能從這里逃出去,只得先探探周圍再說。
他走到門外,兩名護衛(wèi)并未阻攔,看來外面雁王肯定做好了安排,俏如來心想。接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住在離一道水灣不遠的岸邊,而周圍是精巧的園林結構,景色優(yōu)美并不局促,來往的宮人很有秩序的穿行,只是在看到他后先是一愣,繼而曖昧的一笑,刻意壓低的竊竊私語不斷傳到他的耳朵里。
“快看他怎么穿著王的衣服”宮娥A說
“這你還不懂,王的新寵,聽說被抱回來的”宮娥B(yǎng)似乎知道不少細節(jié)。
“哎呀!真羞人”宮娥C語帶興奮。
“這是不是就把他留下了”宮娥d大膽的猜測。
“羨慕?。⊥鹾退谖葑永锶?,有進去伺候的姐姐妹說......”如此種種,曖昧笑聲是一波又一波,簡直是對人的思維最好的凌遲。
俏如來只做不聞,可袖子里手卻掐緊了佛珠,快把珠子掐碎了。
他加快腳步,走到一處滿是爬山虎和怪石林立的假山后面,背靠著粗糙的石壁,疲憊的把眼睛閉上,
神色帶著丁點脆弱以及驚慌,但還有一股激憤的不甘。
這時一道聲音闖入,是在石壁的后面。
“那賤人的徒弟你為何還留下,反正中原已經有了替代品”
語氣不善的且直沖自己來,俏如來集中意識仔細去聽。
“堂弟,你是在質問我嗎?”雁王淡淡的語氣,明顯有幾個不悅。
鷺王瞄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堂兄,我只是覺得氣憤。難道你忘記霓凰的仇了?”
在聽到霓皇二字時,雁王眼里的悲傷一閃而過。
“墨家不是好東西,若不是”鷺王憤憤不平的還欲再往下說,但被雁王抬手制止了。
“默蒼離畢竟是我和他的師父”
“王兄你不能老這樣想,你和那賤人互不相欠了,真要說也是他欠咱們的”
鷺王最見不得他心里無一不好的王兄被那賤人相關的事擾亂心神,心里怒,嘴上便道:
“讓我親自動手,不算辱沒了他”說著就要化光而去,
好巧不巧,俏如來正準備往山石里退,錦帶卻把一塊浮石纏了一塊下來。
“啪”一聲,雁王聽后雙睛一瞇,鷺王卻先一步動作。
俏如來本欲躲避,但羽國之人眼睛都毒,鷺王躍上石山,往下一尋,就逮到了他。邊擒他,邊斥道:“果然是宵小之輩,我今天便結果了你”說著指化尖勾,鎖住俏如來的領后,左手化勾,就要從左到右給他掏個對穿。
“堂弟”幸好雁王及時握住他的那只手,不讓它再往前移半分。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鷺王抽回手,陰邪邪的對俏如來威脅道:“再讓我抓到,你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說完把他一放一推,不看兩人,轉身離去了。而俏如來滿頭大汗的喘吁,沒有武功又吃了軟筋散,這一弄便受不住了 。
他卻漚了一股火般,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雁王,道:
“你為什么不讓他殺了我?反正咱們更談不到誰欠誰”
如此譏諷。

蒼蒼自從見過那個長相有八分像丹陽師叔的人后,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可顥天卻不欲多說,再加上宗內詭異的氣氛,讓他不敢追問。為什么不敢,他也說不明白。
“蒼蒼有你的信”無愧走來,對著正在橋上發(fā)呆的蒼蒼說到。
“無愧師姐”蒼蒼看到無愧來了,很是高興。然后,接過了她手上的信。
“信是劍宗的人送來的,是有什么事情嗎?”無愧關心的問他。
“上面說霽云哥哥要去中原修行,所以飛淵姐姐邀我們明天一起去給踐行”蒼蒼看完后,回答道。
“原來如此,那你去跟宗主說一聲吧!我再準備些吃的,明天你一道拿去”無愧寵溺的拍拍他的頭。
“多謝師姐”蒼蒼說完,便別過無愧,去尋顥天。
而顥天此時正在九天銀河的秘洞之內。
“椒圖,你最近在中原探訪可有線索”顥天尋問剛自中原而回的人。
“屬下無能”椒圖低頭不敢直視顥天玄宿。
“那就休息之后再去吧!必要時候可以通過一些組織”顥天雖然失望,但這件事情確實有難度所以他也并不苛責。
“是”
顥天離開密洞后來到了藏星宮,自從丹陽侯死之后這些瑣碎的宗內事務就不得不耗去他的部分心神,天雨如晴身體又不方便,他一時間忙碌許多。
陸續(xù)的有弟子來請示轄地的事務,蒼蒼在顥天的住處沒有找到人,也來到了藏星宮。
他上前對殿正中的顥天行禮問候道:“師父”
“蒼蒼,是有什么事嗎?”顥天對小徒弟一向和藹可親,但上次那個人的事,師徒倆卻一個沒再問,一個也沒解釋。
“霽云哥哥要去中原,明天我想去劍宗送行”蒼蒼抬頭對顥天稟告了明日自己要出行的意愿。
“哦?劍宗派霽云前往中原”顥天聽了心內倒有了計較。霽云應該是去找莫離騷了,天劍慕容府在中原的勢力查探消息比道域可容易多了。
“霽云必定要往慕容府,正好師父有封信你明天帶給他,說為師請他交給莫離騷”顥天對蒼蒼交代著。
“是”蒼蒼答應,心里對霽云能去中原有一絲羨慕。
轉眼來到了第二天,蒼蒼拿著無愧給他的食盒與顥天的信到了劍宗。
送行的宴會開在飛淵的住處,他一進屋里只見除了他其余的人竟都來了。
“蒼蒼來了”飛淵熱情的把他迎進內中。
“飛淵姐姐”蒼蒼也很高興,把食盒交給她后,和另外三人打招呼。
“蒼蒼快坐下”霽云說著,把他領到自己身旁坐下,給他倒了一杯酒。
“咱們能喝酒嗎?”蒼蒼聞了聞后問道。聽了這話,戚寒雨、士心兩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被當作小孩子了,蒼蒼臉色泛起了坨紅,很是不好意思。
“你們不許欺負蒼蒼”飛淵作為大姐大自要護著。
“蒼蒼,你要是敗進劍宗恐怕第一個學會的就是飲酒”霽云拍了拍他的肩頭。
“還真是這樣”蒼蒼一想那酒不離身的千金少和風逍遙,還有劍宗的銀劍長老,學宗的七雅,似乎真的只有他們星宗不愛酒,門規(guī)對這個管的也最嚴。
“四宗里似乎只有星宗不喜酒”士心也想到了這點。
“是啊!丹陽侯那樣的人一看就不會允許弟子飲酒的”飛淵隨口一說。
但此話一說,剩下的四個人都沉默了。
大約過了幾分鐘,戚寒雨說了一句“他的死到底是道域的損失”
“丹陽師叔人其實不壞,我也是現(xiàn)在才明白”蒼蒼眨眨眼,也傷感的道。
“唉”士心一句嘆息算給這短暫的默哀化下終結。
“都怪我,提這做什么,都過去了。有咱們,道域不會像之前那樣的”飛淵趕緊把氣氛拉回來。
“對,過去的都過去了,今天大家好不容易有時間聚在一起,說點開心的”霽云也附和道
“那大家一起祝霽云這次一定能學成歸來,做咱們道域的第一劍客”士心舉杯祝愿道。
“我也會努力修行,到時你回來咱們要比一場”戚寒雨說完,大家舉杯碰到了一起。
在這樣的依依不舍得情意中,宴會很快進入了尾聲。
他們五人都是道域的未來希望,飛淵和士心更是早早的繼任宗主,所以都無法逗留太長時間。
只蒼蒼遲了一會才走,并把信交給了霽云。
“回去稟告星宗宗主,我定會把信帶到的”霽云摸了摸蒼蒼的頭。
“謝謝霽云哥哥”蒼蒼很不舍得與霽云道別后,回返星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