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一二.恰知第268章
而此時晨早,念酒也知曉了昨日的事情,便也知曉艾鍛木還在柳氏內(nèi),也是許久并未去拜訪了,故而前去看望一二。 昨天念酒又想了一下,或許那藥粉的確是看不出來什么,但是藥材之中好似也有金銀花還有一些別的藥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緣由。 艾鍛木原先在柳府可不就是是為夫子,且對草藥醫(yī)學的事情頗為感興趣,而之前老夫人臥病在床時艾鍛木也在,還是他先給老夫人看過了之后才說沒有大礙的。 但自己畢竟不是艾家人不好言即,這事情若是讓柳輕扶知悉了怕也是不大好的。 所以念酒也是打算先問問艾鍛木是怎么回事。 以艾鍛木的身份肯定是不會害老夫人的,況且說來還是曾經(jīng)老夫人一手帶大的孩子,怎么也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那么其中的隱情牽扯的怕不止是柳家的事情了,或許說來還關(guān)乎上一代的過往,還有幾大家族糾葛與聯(lián)系。 于是念酒臨走之前還暗中帶了些藥粉回去,的確也是為了與艾鍛木談?wù)摗? 或許平常間也不覺透露出來,但念酒也并未多過在意,或者說他對于這件事情并不是報以敬畏懼怕的心態(tài)情緒,所以能夠客觀對待。 就好似一條漆黑的小路,你不知前方是何,也不清楚來路如何,但冥冥之中卻好似能夠感覺到黑暗之中的火光,那時一種安逸溫和的感覺。 之后到了艾鍛木的住處,念酒也只是叫人去稟報了一下,同意之后也便進去了。 “許久未見,念公子別來無恙啊?!卑懩舅坪跻仓獣阅罹魄皝?,便側(cè)眸看來,如今倒也沒有帶著胡子了,大抵是覺得柳家安全些,也便隨意著,和之前那副糟老頭子的模樣也是天差地別般,俊朗的很,仿若不過是位二十余歲的俊逸公子。 念酒大抵知曉艾鍛木為何要那么別扭了,畢竟這般的確是比較博人眼球的,古有潘安,今有鍛木。 “艾夫子?!蹦罹埔仓皇嵌Y貌行禮了一二,今日自己倒也來的算早,至于等會去皇宮內(nèi)也來得及,估摸著時間恰好,也便坐到了一旁,看著屋內(nèi)的布局。 只見艾鍛木仍然在草藥蒲上晾曬著草藥,念酒也只是低眉看著,“艾夫子如今倒也不大忙的模樣,難得的閑情逸致。” 艾鍛木只是繼續(xù)垂眸挑剪著藥材,“念公子前來見我,可是有什么事情?”或許艾鍛木也能夠估摸出一二,便也揮手將其余的人給遣退了出去,也是打算私下商談。 “這事情本不該由我來問,但我只是想知曉柳老夫人之前的事情?!蹦罹浦皇强粗懩救鐚嵉?。 艾鍛木聽聞卻只是眉梢微輕,無奈笑了一下,隱含苦澀,“這事情柳老爺也是知曉的,來問我不若問柳老爺來的明確?!? “畢竟多數(shù)事情我僅僅只是一知半解,才回來柳氏沒有多久,那些陳年往事自然是不知曉的?!? 艾鍛木說著只是將那藥蒲上的丹參藥根拿起來觀察了一下,而后才挑選了些放到了一旁,估計也是打算等會做藥用的。 “不過念公子若是真的有心,我可以告知于你,柳老夫人是誤食了斷腸草而加重了風寒,故而過世的?!? 估計艾鍛木也是看得出來念酒來尋自己估計也是為了此事,艾鍛木也有些好奇念酒是如何知曉這般,畢竟對外而言老夫人也都是壽終正寢,但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是雲(yún)容弟子,怕也是不想知曉也難,怕他誤解,也便解釋到。 “至于此事并非是我所做,但柳氏人心難測,防不勝防,我本以為能夠救下的……”艾鍛木只是輕嘆了一下,“所以我才不愿回來,但卻不想這般卻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氏族之間的水太深了,我們這些下一輩的人也搞不清,至于斷腸草、和金銀花有些像,到底是誤食混有斷腸草的五指毛桃湯中毒,還是有人刻意為之,我便不知曉了?!卑懩菊f罷也回想起了之前自己煎藥的時候因為擔心柳老夫人的癥狀,故而離開了一下去看老夫人,其中到底有沒有人又打開摻雜了些其余的東西就不知曉了。 “而且,我本是想放些補身的丹參粉末,那時或許是被鉆了空子吧。” 艾鍛木心中也是知曉,自己回來不僅僅是因為柳輕扶的書信,也是因為柳老夫人曾經(jīng)看照自己多年,也是有幾分感情的,這般出了這等事情,或許艾鍛木也是萬分愧疚,畢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會有這等事情發(fā)生,自己還是學醫(yī)的呢,連最親近的親人也并未能夠發(fā)覺,簡直是莫大的可笑。 念酒聽聞也是讓小七幫忙看了一下斷腸草的藥性,斷腸草又叫鉤吻,也稱為大茶藥、毒根、胡蔓藤、野葛,毒性可是不淺的,年輕人也都深受其害,更何況是老人家。 見艾鍛木心緒不大穩(wěn)妥,念酒也只是搭手安慰了一下,心里卻也知曉估計這些事情還是要柳老爺那邊才會知曉更多,畢竟他是為家主,肯定會知曉些其中的隱情。 “那么老夫人或許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出事的,之前照顧老夫人的侍女怎么看照的?”念酒只是蹙眉肅然,心中卻也有了估測,畢竟這到底怎么回事問問艾鍛木就大抵知曉了。 “這許是意外?” 念酒問道,卻見艾鍛木略微搖頭,“跟隨老夫人的也都是起碼有十幾年的經(jīng)歷了,大抵不會?!? “嗯、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了,日后若是有事情還需叨擾你一二。” 念酒說罷也只是將一份東西交由了艾鍛木,而后才離開來。 畢竟如今還是要去皇宮內(nèi)的,柳輕扶估計也是剛剛出來了,念酒心里暫且也不打算直接告訴柳輕扶,畢竟一切還并未有定論。 之后念酒也是與柳輕扶一同去了皇宮內(nèi),上朝倒也不是成天都有,偶爾也是會去各處處理下要辦的事務(wù),念酒也就是過來幾天,念酒這段時間也時不時去沐蓉那邊看看幫忙一下,旁人估計是以為念酒要在這的,好在念酒也是看了不少時日,這地方的基本事務(wù)估計也是知曉了些。 念酒也只是在附近逛悠了一下,見姑娘這邊也是熟能生巧了,也便放下了些心來,詢問了一下之前那禮部侍郎的辦事處,也打算去那里看看,畢竟心里也有些事情,不妨暫且找人解解悶來著。 也便順勢到了那道路朝向禮部南院,也是打聽到了除了禮部南院與史部選院之外,其余的也都是在尚書省,距離也不是很遠,而后見那禮部南院有些任職人員還是在那兒辦事,也便看到了在屋內(nèi)的侍郎,便也打了一聲招呼。 那禮部侍郎看著那書籍條例也是一副深仇大恨般的模樣,蹙著的眉頭估計也都沒有松過,也不知道那禮部尚書是怎么個性子,也就讓君王同意了宵禁延后,后面的一列事務(wù)還要自己來安排處理,昨日都忙了一天了還未整理好,估計若不是皇宮內(nèi)禁止污言穢語也都是要罵罵咧咧了。 “侍郎?!蹦罹埔姞钜仓皇强戳丝?,便也清淺問候到。 而那侍郎聽聞聲音也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念酒,也才頷首默應(yīng)了一句,桌案上擺著的事務(wù)看著也都不少的模樣,念酒也便尋了一處位置安靜看著,那侍郎倒也難得沒有趕人走就是了。 旁人看著估計也是覺得有些詫異,再加上之前也是聽聞了禮部尚書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想來估計也是那位王尚書的好事情就是了,大嘴巴子名副其實。 故而也是表面上做事,實際上還在偷瞄著。 那侍郎估計也是忙著,念酒見狀雖然打算幫忙,但是自己如今也不是禮部的人員,估計這樣也不大好,所以也就在一旁看著,禮部侍郎脾氣是不大好,但是也并未如何強勢,念酒也是看看學學而言。 之后見時候不早了,要用午膳,便也先告辭回去了,并未將旁人的目光看在眼中,畢竟對于他們那些人而言估計也不算是什么事情,就是之后那侍郎辦事著忽然一旁就冒了個腦袋出來,與他倒也是同僚關(guān)系,問他與方才那帝王師弟是何關(guān)系就是了,然后就是侍郎不順的一天。 我怎么知曉? 能有何的關(guān)系? 侍郎只是覺得這些個沒有眼力見的聒噪的很,而后才知曉方才那少年是帝王的師弟,倒也并未有何言論就是了。 之后念酒也是與柳輕扶遇見了,便也一同打算去用膳去,只是在路上柳輕扶心里大抵也是聽了些流言,也便旁側(cè)敲擊問了一下。 “聽聞?”念酒似有疑惑。 “柳輕扶所說的可是我與你的?”念酒此話一出,就連柳輕扶也是意料之外,畢竟原先柳輕扶還在想著念酒與故傾景辰之間的傳聞不知是誰放出來的,心中也是有些疑慮。 但聽聞念酒說起自己與他之間的,那事情好似也不知曉般,心中卻好似松了些氣,卻莫名覺得有些松弛的卑鄙感。 “并非?!北阒皇蔷芙^到。 “哦、我好像之前王大人過來問我,非要給我塞他家親戚樂伶,我就與他說了句我喜歡男子,要么都不知曉何年何月才能夠脫身,畢竟王大人那般問候一時也是不知如何回話。” 念酒說罷也像是想起之前那般、好笑了一下。 畢竟自己找不出什么理由的話,還真怕那位王大人若是一個帶勁就給自己塞過來哪些姑娘家家的,那也是不好解釋著了,總不能夠去禍害吧? 自然還是最好杜絕這種可能,也要日后少些這種事情。 而柳輕扶只是眉目一蹙,緘默了之后才言即到,“王大人與你推舉、你可告知與我,絕不會有下次。” 估計柳輕扶也是想著那王尚書閑得很,也知曉鉆空子般去尋念酒,明明地方也都隔著個十萬八千里,還會尋到,的確是太過清閑了。 “沒事沒事?!蹦罹埔仓皇且桓陛p松的模樣,“這也算正常,在學塾時和儒城我與無謂在一同也是用著這個借口,也沒有什么問題?!? “?”柳輕扶疑惑。 好似估計自己之前是錯過了什么,但心里也是想詢問一二,又不好開口。 念酒見狀也清楚,便也將事情自己和無謂那時在閣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于了柳輕扶,還有之前那位緲緲姑娘尋無謂的那段也予說了,還感慨了一句若是那時幫忙估計無謂如今也是有個善解人意的貼心人了。 柳輕扶也只是聽聞后思索了一二,估計也知曉屢次用這個借口也不好,畢竟遲早也是會有人知曉,況且這般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那若是真的是男子呢?!绷p扶只是瞧著念酒問道。 這次輪到念酒啞口無言了,眨了下眼才側(cè)眸看向柳輕扶,“應(yīng)該不會吧?畢竟如今好似也沒有那么多恰巧遇見的吧?!? 柳輕扶聽聞只是不語,便也與念酒一同。 念酒而后轉(zhuǎn)念一想,也明白過來柳輕扶話語中的意思,卻只是淺笑道:“難不成浮生想讓我說是你?那可不大成,畢竟卿河君原先那么好的名聲,若是這般說了也是會影響到的?!? “更何況是官場上、與其讓人誤解,我也不想讓自己所愛之人去涉險?!? 念酒這話說著倒也真摯認真,發(fā)自肺腑的實話,他的確不想讓浮生去被這些所禁錮牽制。 柳輕扶便是柳輕扶,他理應(yīng)有著自己的一番道路,也不必因為這而忍受那些目光與流言蜚語,故而念酒在外面也是會比較在意舉止言論,并未有太過親近些。 比較有些事情也是看場合,估計柳輕扶就算是知曉,但也不愿意酒之收到傷害的。 更何況之前也只是在沐蓉與姑娘那邊,柳輕扶自然是信得過她們不會外傳,自然是放心的。 而柳輕扶聽聞只是沉默了一下,估計心里也是有些紛亂,大抵是知悉是自己將念酒牽扯進來的,但如今卻也使得念酒為自己諸多考慮,既然話語至此,念酒心里也是清楚自己在柳府待著太久也不是,不若還是分開來住的好些,不若就算是在柳家規(guī)矩嚴明不得隨意輿論,久而久之也是會有些風言風語的。 念酒知曉這事情如今提及也不大好,便也并未開口,只是若有所思般,好似看著面前的路還好的模樣,但是只要仔細一想便可得知,實際上也是泥濘坎坷的。 到底是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還是走入了深淵呢。 柳輕扶心里大抵也清楚,卻只是伸手與念酒十指相扣握緊了些,不知是安慰還是在蓄力般,很多事情柳輕扶實際上都打算的很長遠,故而知曉前路有多么艱難,至于官場的事情,實際上倒也算是其次,畢竟他入官場也不少時日了,是如何那般的風貌倒也看得清,便也覺得是枯燥乏味禁錮擺布罷了。 若是可以的話,柳輕扶不打算再在官場內(nèi)升遷了,真的太過枯燥,也太過冷酷了些,畢竟臣子如何也不過是君王的一句話語,這般受人擺布被牽制拘束著的日子已然不再是柳輕扶所想。 他所愿大抵是少人少林,便也少去了那些繁文冗雜規(guī)矩禮儀,不必去理會那些不想理會的人,也不必去在乎家族的前程仕途。 實際上念酒覺得在暗地里也沒有什么不好的,畢竟就算是在暗地中、自己也搬出去柳府了,這般就算是有人知悉也不會如何,畢竟并未承認,又能夠如何。 但若是柳輕扶想主動承認擔當,那自然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念酒忽然也便想起了曾經(jīng)自己聽聞過的一句話,他名聲在外、聲名遠揚,我怎敢招惹? 每個人也都有著自己的憂慮處境,念酒也便想起了沐蓉那般的性格,估計也不似自己這般畏畏縮縮膽戰(zhàn)心驚吧。 若是沐蓉那般的性格,估計會這般言論。 “你喜歡他便喜歡他了,管旁人做甚?”沐蓉史官一個眼神瞥過,冷冽清淺道?!拔肺房s縮、豈不是沒有擔當責任?” “不要像我,固地自封,猶猶豫豫,明白這個道理我可是付出了太慘烈的代價了?!便迦厮^的毒舌吧,實際上也不止是對旁人,對自己也是絕對的,卻也堂堂正正敢言說出來,大抵也是氣著了,看那這些人這般猶猶豫豫膽小如鼠的模樣。 想著便也一笑,見柳輕扶看來,念酒也只是笑瞇著眼與他說了沐蓉那般的說法,估計也是極為好玩的,想來連心情也好上了許多。 畢竟官場再怎么殘酷糾葛,但也仍然會有像禮部侍郎那般長嘆短嘆不喜事務(wù)的打工人,還有著禮部尚書那般天天想著宵禁延后想放假的擺爛人士,更何況還有沐蓉與上官箐兒那般性子嚴峻耿直與七竅玲瓏的各色人士。 柳清姐與紅啟那般為國為民的報國忠臣,或許官場也不是那么糟糕,畢竟就算是王尚書想要送女兒送侍女,楓橋木那般執(zhí)著權(quán)勢地位的,但也會有好好干活認真對待生活的大理寺少卿丞家二子丞西萬,還有故傾景辰那般的玩世不恭心思城府的兄長,再加上他那位損友。 這般一想實際上如今倒也不是那么糟糕,念酒與柳輕扶說罷也見他面上神情緩和了許多,畢竟有時換位思考倒也還好,之后用膳過后柳輕扶還有些事務(wù),也便暫且外出去辦事去了,估計下午便會回來,而念酒午時倒也不打算去皇宮了,畢竟也是許久并未回府,也是打算回來看看。 更何況艾子蘭與沐如暮他們好似有什么事情,方才與柳輕扶閑聊時恰巧收到了訊息,也便順帶過來看一看來著,之后也是自己一人坐馬車回府了來。 “小酒、”念酒剛剛回到府內(nèi)準備朝著院子里面走去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細聽似有些耳熟,一回過頭去便看到是柳夫人在一旁,看模樣似乎在等候著。 這般主動候著、難不成是在等自己?小七小七,有點急啊。 自己剛剛還在想著在柳府待著有些久了,要不還是尋個借口搬出去也好,畢竟自己在屋內(nèi)的物件也不是很多,但是還是想著先去尋艾子蘭他們來著的。 “柳夫人怎么出來了。”念酒也只是淡然到,卻也是依舊禮貌禮數(shù)周全的行禮到。 畢竟他大抵也不必有多少客套,之前也是見過了的。 “無事便出來看看、小酒可有事要忙?” 看著柳夫人關(guān)切的眼神,念酒也只是搖了搖頭,“不打緊的、柳夫人有什么便言說吧?!? 柳夫人見狀也只是看著面前這個乖巧知禮的少年,似溫柔輕息了一聲,“你這孩子也是有些悶著,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吱個聲,全然讓我們寬心?!惫烙嬕彩侵耙娔罹苹貋頃r心情不大好,所以才一直拖到現(xiàn)在才來表達謝意。 畢竟柳夫人也的確是感激的,也是看過之前的書信的,也知曉那時若不是念酒維護著,估計浮生也不能這般完好無損的回來,但念酒看著也是有些瘦了,便也知曉是舟車勞頓受累了的。 “我之前還擔心浮生看護不好你、畢竟你年紀比起浮生還要尚小些,便讓浮生多照顧你些,沒成想倒是你擔當?shù)男?,還要浮生麻煩著你,也是太為勞累了,我得知也是心疼?!绷蛉说哪抗馑朴行┬牢浚埠盟剖切奶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