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艦長,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讓我……再稍微離妳近一些”
【注:本系列是女艦長!女艦長!有很多私設!不符合原作的邏輯!屬于架空崩壞三原作劇情!要是哪里覺得有違和感,請記住作者是個逆天!我想讓你們 廚!艦!長!】
艦長是很喜歡夏日的天空的。溫暖的陽光,柔軟潔白的云,身下是有些刺癢的草地,被太陽曬得暖乎乎的,偶爾吹過清涼的風,帶著微微的花香。
但她不喜歡陰暗的天空,但這并非是討厭陰天或者下雨,烏云從不是不祥之兆,它帶來雨水,清洗被灰塵覆蓋的世界。雨過天晴,萌發(fā)新的生機。
她不喜歡的,是被一群怪物所遮擋的天空,它們是災難的象征,僅有毀滅的意識,肆無忌憚地破壞著一切,讓所有美好的景色不復存在。
抬頭望著猶如蝗蟲過境般密密麻麻飛來的崩壞獸,艦長緩緩拔出了手中的長刀,清脆的嗡鳴在風聲中回響。面對著成千上萬洶涌而上的敵人,艦長站在甲板上的身軀顯得嬌小而脆弱,卻也堅韌。
天命總部已響起了警戒的哨向,女武神的部隊仍未趕到這一片空域,而眼前的崩壞獸群已近在眼前。低沉的嘶吼中聽不出任何的理性,翅膀震動的聲音淹沒了這一片空間,換做正常人,恐怕早就已經(jīng)心神震顫。
艦長只是抬起了手,逐漸赤紅的瞳孔中翻涌著戾氣。但她并不喜歡面對戰(zhàn)場,不喜歡墜入廝殺。
她做了太久的「普通人」,學會了作為一個「平凡人」融入與外表相符的平靜生活,卻總是忘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災難」
而她不像「人」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
一陣凌厲的刀光驟然閃過,它并不明亮,如夜色中緩緩浮現(xiàn)的星光,但所有在看的人都知道,每一道刀光,都是一群崩壞獸被平整劈開的信號。
集群的崩壞獸密密麻麻遮掩了天空,陰沉的空氣中若有若無地彌漫著一層深紅的薄霧,,但屬于非生命體的崩壞獸,哪來的血液呢……
手中漆黑的刀身上紅色刻紋微微閃著,氤氳出淺淡的猩紅,像是某種傳說故事中的妖邪之物,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抬起刀落間,平滑斬下的觸感在告訴著艦長,這只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也是她從今往后,都要邁下去的道路。
想要完成與「她」的約定,也為了自己深藏的私心,無論是所謂成為「英雄」,還是赴往深淵,都不重要。這便是她為私欲而揮舞力量的代價。
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這一聲淡淡的呢喃在心底回響,激起了心中的戾氣,它與力量共鳴著,勾勒出作為「人」最不該有的感情。
艦長是崩壞獸群最前端的防線,無數(shù)前赴后繼的怪物都越不過這一道纖弱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威脅,崩壞獸群都在沸騰著。
于是附近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么一副畫面。仿佛是餓了許久聞到肉香的野獸,四面八方的崩壞獸朝著艦長瘋狂地沖過來,又被不間斷的凌厲刀光劈開,泯滅于空氣中。
力量的差距,可以一敵百。這是所有女武神知道的事情,例如那位天命的最強S級女武神。但以一敵萬,這是所有女武神從未看過的畫面。只是憑著一把刀,以一人之力擋下宛如獸潮的崩壞獸。
而她們所未能看見的是,隨著敵人愈發(fā)洶涌的攻勢,艦長的攻擊愈發(fā)狠厲,瞳孔中的猩紅光芒隱隱滲出實質(zhì)的血氣。似乎是被味道引誘了,刀身上的黑色煙霧緩緩流動,越過了護手,猶如生長的藤蔓,攀上了艦長手腕,順著手臂的方向延伸,交織著詭異的烙印。
「墜入廝殺吧」
輕柔的低語,仿佛在耳邊說著動人的情話。艦長眼中紅光一閃,長刀隨著力量的釋放,凝聚起流動的黑色煙霧化作火焰,不斷暴漲著,將空間灼燒得不斷扭曲。
“消散吧?!?/p>
輕聲的低語消散在風聲中,不斷重疊著的刀光一瞬間爆閃,也將眼前所有的崩壞獸停滯住。刀尖上一點微弱的光芒驟然亮起,艦長抬手一揮,尖銳的刀尖在虛無的空間中狠狠劃開一條破碎的裂痕。
眼前的景象就像被印在了照片上的圖案,被割開了一條無法修補的痕跡,剎那間,刀光閃作密集的織網(wǎng),將它們撕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遮掩住了天空的崩壞獸突然被清出一片巨大的空間,讓光線得以透過,照亮了下方。
手中的長刀不斷震顫著,蔓延到手臂上的黑色紋路不斷在刺激著心中的殺意,引誘著掩藏在最深處的欲望。
“艦長!”
身后驀然傳來一聲呼喚,艦長一頓,洶涌著戾氣的赤紅眼瞳遙遙一望。一艘小型的運輸艦船上,高挑的少女站在甲板邊緣,漂亮的紫色長發(fā)被風吹得不斷飄舞著,那雙溫柔的眼中滿是擔心。
腦海中的記憶一陣翻涌,破碎的記憶畫面不斷閃過,拼出了零碎的畫面。她總是記不住很多事的,那些深埋在歲月里的記憶,往往都會被時間蒙上云霧。但有些人與事,即便由時間沖刷,依舊會有著無法忽視的光芒。
就好像她總會記得,有許多人總會向她致以溫柔的目光,那是她無法忘懷的溫度。緊握著刀柄的手緩緩放松,白皙手背上的青筋一點點收回。艦長腳尖一點,在半空輕輕一躍,輕盈地落在了甲板上。
芽衣立刻就趕了過來,卻在靠近艦長一步時,那雙赤紅的瞳孔微微抬起,眼中的神色讓她心跳一滯。那雙看著她的眼瞳映不出任何的色彩,并非居高臨下的俯視,也非冰冷漠然。只是不復以往的溫軟,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察覺芽衣的停頓,艦長眼眸微微斂下,遮掩住了冰冷與暴戾,將手中的武器收回鞘中。只是那只手上的黑色紋路卻沒有褪去,像是某種擁有生命的物體,微微閃爍著暗淡的光,就像是心跳的頻率。
艦長眼中的赤紅緩緩褪去,恢復了往常那般漂亮的粉色,身上那股躁動的氣息也消失不見了。
“走吧,芽衣。”
艦長并沒有看向她,只因為艦長清楚,她從不畏懼人的目光,但總是會厭倦許多無謂的猜測,便收了言語,不作辯解,不去回答。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芽衣的目光卻直直盯著她的手,并沒有被艦長的沉默忽略了那正在輕微蔓延的詭異紋路。而艦長從她身邊走過時,一只溫軟的手掌輕而易舉地圈住了纖細的手腕,卻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猶如針刺的疼痛讓芽衣臉色一白。
那黑色的烙印仿佛是潛伏的毒蛇,在聞到氣味后迅速活躍,一口咬上了目標。被芽衣舉動驚到的艦長猛然回神,左手上閃出溫和的白光,一把摁在了芽衣的手背上,溫和的力量一點點驅散了被紋路沾染的痕跡。與那嬌小手掌不符的強硬力氣拿開了芽衣的手,眼神一沉。
“妳——”
“艦長……”
還未來得及說完話,卻被那雙氤氳著水汽的雙眼堵塞在了腔中。芽衣的眼眸微微彎著,蘊滿了低落的情緒。
喉嚨中一陣酸澀到有些發(fā)痛。芽衣從來都是心思敏銳的,無論是之前隱隱察覺到的不自然,還是隱瞞不住后德麗莎和姬子的坦白告知,她……或者說她們從未了解過艦長的一切。
芽衣心中清楚,艦長心中藏著許多事,身上有些許多的謎團。也許在某一天平凡的日子里,艦長會向她們提起,因此她就將疑惑壓下,等待著她的主動傾訴。
但無論是艦長擋下崩壞獸攻勢的力量,亦或者落下甲板時悄悄遮掩住手掌的顫抖時,芽衣才突然明白。
她們從不過問,并非是她們無意中遺忘。只是看起來總是迷迷糊糊的艦長,有意為之罷了。從一個人的行為、氣質(zhì)、習慣上,便會得出第一印象,在心中明白她的為人。
總是悄然離開宿舍的身影,一個人的午睡,缺少一般的常識,沉默寡言的模樣,以及——獨自作戰(zhàn)的習慣。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總是會不斷拉進距離的。而做不到這一點的原因,那便是相處的時間,遠遠不及覆蓋掉她孤身一人的歲月。
不顧她輕微的掙扎,芽衣將艦長緊緊抱在懷里,臉頰貼著她冰冷的肌膚,那是她們還未融化的溫度。但沒關系,這并非是從零開始,哪怕只是一點點,接下來也會逐漸增加的。
這座圣芙蕾雅中,她們在最親近的距離朝夕相處,一點點互相靠近,接觸著對方的溫暖,然后會成為所有人的歸宿。
“艦長,我們也許遠不及妳的強大,也許無法體會妳的經(jīng)歷,所以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稍微地依靠我們,讓我們再朝妳走得近一些?!?/p>
“讓我……再稍微離妳近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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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封面圖非艦長人設圖,僅作封面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