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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小兔之章· 第三幕(大結(jié)局)

2021-11-14 21:15 作者:斬蟲刀  | 我要投稿


? 【飛鳥是風神的信使,


? ? 為每一位熟睡的孩童銜來好運。


? ? 但可憐的孩子啊,


? ? 切勿卸下警惕,


? ? 因為有些飛鳥,會啄食掉你的雙眼,和那顆懷揣童真的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吟游詩集》】




伊娜聚氣凝神,箭頭的火焰熊熊燃燒。約百步開外,一只碩大的遺跡守衛(wèi)在草地上高速旋轉(zhuǎn),幾只松鼠來不及躲避,被劇烈的風壓吸進攪拌機,瞬間血肉橫飛。


“著!”


火光閃過,守衛(wèi)觸電般地顫抖了幾秒,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與此同時,草叢中奔出一道紫色閃電,迎頭沖向守衛(wèi),一刀,將獨眼小寶如切豆腐般劈成了兩半。


“好刀法,埃里克!”伊娜將弓別在身后,拍手歡呼起來。名叫埃里克的男孩似乎不善言辭,只是朝她微微一笑,便立即低下頭,收起了那把血紅色的長刀。


“只可惜,一個目擊者都沒有!該讓那些家伙看看,誰還敢說我們‘飛鳥偵察小隊’不行?”話音響過,又一個男孩從草叢中爬出,左手高舉木制盾牌,神情得意而略含不平。如果有誰恰巧從旁經(jīng)過,恐怕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似冒冒失失的男孩,竟用神之眼制造出的簡易盾牌,扛住了遺跡守衛(wèi)的一波追蹤導彈?


“速度,還不夠?!卑@锟似沉怂谎郏皳Q作爺爺,會在大塊頭倒地前,出刀,斬殺,一氣呵成?!?/p>


埃里克的爺爺名叫雷澤,守護奔狼嶺的英雄。數(shù)十年前,冰深淵使徒率軍進攻清泉鎮(zhèn)。憑借鋼爪和狼的意志,他咬牙抵擋住了七名深淵法師的圍攻,扭轉(zhuǎn)了清泉鎮(zhèn)的命運。雖然爺爺早已逝去,但埃里克一直將其視為自己的榜樣,誓要在有朝一日趕上爺爺,進而超過他。


“唉,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速度……我都很滿足了?!笔殖帜径艿哪泻傞_雙手,回了個無奈的表情。埃里克口中的“不夠”,于他而言,卻是遙不可及的目標。畢竟神賜予自己的獎勵,只是一顆無用的草系神之眼,傷害不如雷與火,元素反應也同樣拉垮,甚至掛在腰間都感到羞愧!想想自己的祖父,揮手寒冰,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將深淵教團玩弄于股掌之間。而自己呢?在同齡人面前都抬不起頭,還讓飛鳥偵察小隊淪為居民的笑柄……


正胡思亂想時,伊娜從身后閃出,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走吧,埃里克,費恩,團長還在等我們的匯報呢!回去睡個午覺,下午還要訓練,我們準時到就行?!?/p>


兩人默默點了點頭,朝蒙德城方向走去。




例行的星空籠罩住了提瓦特大陸。坐在窗前,伊娜翻開日記本,抽出墨瓶中的鵝毛筆,開始記錄今天的見聞。


一頁寫滿后,她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床上睡覺。不經(jīng)意間,手肘碰到了桌上的一件物品。伊娜忙沖上前,將東西穩(wěn)穩(wěn)扶住,小心地放回了原處。


那是一只火紅色的兔兔伯爵。


一枚有幾十年歷史的炸彈。


事實上,這種炸彈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淡出了蒙德人的視野。更何況,在現(xiàn)任西風騎士團長的指導下,蒙德建造出了全提瓦特大陸最頂尖的炸彈攻防系統(tǒng),各式炸彈威力不俗且功能齊全,與之對比,兔兔伯爵明顯相形見絀??梢聊群敛辉谝?,依舊使用自制的兔兔伯爵進行日常訓練,并精心呵護著桌子上的那個老古董。


那個兔兔伯爵,是祖母的遺物。


那時的伊娜還沒有出生,自然無法親眼目睹祖母的英姿。不過,她從母親口中得知,祖母名叫安柏,是當時蒙德城里唯一的偵察騎士。數(shù)十年前的一次巡邏中,祖母不幸犧牲,當騎士團趕來時,她整個人躺在血泊中,神之眼早已黯淡,唯有雙手仍死死握著獵弓。身旁,不計其數(shù)的深淵法師尸體散落在四周,尸體上插滿了羽箭和被烈火灼燒的痕跡。后續(xù)清理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一枚兔兔伯爵懸在她的腰間,似乎還沒來得及扔出。


桌上,正是那枚懸在腰間的兔兔伯爵。


卸下護目鏡和背包,伊娜蓋上被子,思緒萬千,許久才進入了夢鄉(xiāng)。




【嗒】


【嗒嗒】


被一陣不急不慢的啄叫聲吵醒。伊娜掀開被子,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月色下,一只黑鳥正在有節(jié)奏地啄著窗戶。


“罷了……回去睡吧?!?/p>


躺回床上,啄叫聲隨即停下,黑鳥僵硬地展開翅膀,頃刻消失不見。臨走前,它回頭望了一眼,眼中透出一縷若有若無的紅光。




“今日任務,是清剿馬斯克礁的一處丘丘人營地?!鞭k公室內(nèi),團長面無表情地在地圖右下角畫了個圈。


除埃里克外,其余兩人瞪大雙眼,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馬斯克礁可是海中孤島啊,蒙德又根本沒有浪船,這要怎么過去?難不成,團長今天有點發(fā)燒?


“我八歲那年,沒靠任何人幫助,就獨自登上了馬斯克礁。”察覺到兩人的神情,團長冷哼一聲,“虧你們還是偵察騎士,連蒙德基本情況都不清楚?難道你們不知道誓言岬半空,有一個能直達馬斯克礁的黑洞?!”


“這……真沒注意?!?/p>


“平時外出執(zhí)行任務,記得多觀察多留心。沒有自己的收獲與體會,做再多任務,也只不過是無用功。”說罷,團長無奈地擺了擺手,“算了,在傍晚前回來匯報,記得把暴徒首領(lǐng)的號角帶回來,我要親自核驗?!?/p>


“遵命,團長!”


走出騎士團,伊娜回頭吐了吐舌頭:“我們團長真是太嚴格了!”


“從沒見她笑過?!辟M恩贊同地附和道。


“她也是火系神之眼,可說話的時候,卻像罩了層冰霜一樣……”


“不知道她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或許比埃里克還古板吧……”


兩人一路談論起團長的八卦,順便拿埃里克開了開玩笑。埃里克倒不怎么介意,只是默默跟在后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剛走出城門,埃里克突然一頓,他那雙敏銳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三位,等……等一下!”身后,一位年輕的西風騎士氣喘吁吁跑過來,邊扶著墻邊擺手,“今日……訓練任務取消!有突發(fā)事件!”


“是可莉團長派你來的嗎?”伊娜警覺地皺起眉頭。


“對!”那個騎士也不含糊,立馬將一張紙遞到了她手上。


紙上,的確是團長的字跡:


【星落湖駐軍處有異常,速去?!?/p>




西風騎士團在蒙德境內(nèi)有四大駐軍點:星落湖、鷹翔海灘、清泉鎮(zhèn)和明冠峽。其中,星落湖駐軍點是團長親自部署的,據(jù)說她小時候經(jīng)常在附近玩耍,對周邊地形特別熟悉,但這畢竟只是流言,也無從判斷真假。


匆匆趕到星落湖,老遠就看到幾隊西風騎士擺開防御陣勢,朝著湖面方向嚴陣以待。作為隊長,伊娜命兩名隊員留在原地,隨即小心上前,拉過一名士兵詢問狀況。


“大概是早晨吧,我們有個兄弟在湖邊鍛煉,一只黑鳥撲到他的臉上,那兄弟站立不穩(wěn)……就這么掉下去了?!笔勘恼Z調(diào)有些結(jié)巴,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的惶恐。


“然后呢?”伊娜挑了挑眉,“一次溺水事件,是不可能驚動團長的吧?”


“沒錯?!笔勘c頭道,“之后,我們很快找了兩個水性好的兄弟,成功把他撈了上來。誰知剛一上岸,剛才那個溺水的家伙,身體里突然鉆出了……怎么說呢,一股黑煙!那股黑煙幻化成了一只有很多條觸須的章魚,把救他上來的兩個兄弟死死纏住,拖到水下,再也沒有浮上來。”


士兵口中的描述過于詭異,伊娜差點懷疑他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然而,看周圍士兵臉上的嚴肅表情,倒好像確有此事。


章魚?黑煙?這些都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蒙德的東西。莫非……又是深淵教團之類的家伙在搞鬼?


想到這里,伊娜警惕地環(huán)視了一遍四周。不出意料,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湖面平靜無波,初升的旭日照射在草地上,蒙德正享受著又一個愜意的晴天……

“等下,你們朝星落湖投放炸彈了嗎?”伊娜突然開口道。


“???”士兵被她的問題嚇了一跳,“你……你不是剛剛來的?!你都看見了?”


“不,我沒看見?!币聊刃Φ溃暗厽沟牟莸?、拉開保險銷的炸彈投擲器、水面上若隱若現(xiàn)的幾顆空心詭雷,已經(jīng)暴露了這個事實?!?/p>


話音剛落,身旁幾名士兵唰地湊了上來:


“那個……小姑娘,求求你別告訴團長,好嗎?”


“偵察騎士大人,這件事你千萬別說出去!我們發(fā)誓,下次再也不敢了!”


“聽說團長的處罰很嚴格,我只是個新兵蛋子,可不想丟飯碗??!”


士兵的舉止,在伊娜看來并不奇怪。第一天上任時,可莉團長就頒布了十幾條禁令,其中包括:嚴禁向湖里投擲炸彈。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伊娜拍著胸脯道,“你們是因為特殊情況才扔的炸彈,當然情有可原。只不過,作為回報,你們必須把當時發(fā)生的所有細節(jié)一字不漏告訴我們,不得再有隱瞞?!?/p>


盡管蒙德人對“飛鳥偵察小隊”向來是不屑一顧的,但畢竟欠了個人情,士兵們也不好意思擺出姿態(tài)。伊娜示意其余兩名隊員上前,自己則留神傾聽著士兵的描述,暗暗記憶在腦中。


“據(jù)我所知,星落湖深度大約10米,你們投放的炸彈型號是蹦蹦-A03,爆炸范圍9米,理論上幾乎可以波及到湖底?!甭犕晔勘拿枋觯聊瘸烈鞯溃俺撬皇軟_擊波影響,或者不用換氣,否則肯定會出來。”


線索到這里就中斷了。伊娜讓埃里克和費恩去軍中詢問那個溺水士兵的信息,自己則沿著湖邊踱步而行,腦中思考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小姑娘,你小心點!”有人好意地提醒道,“離湖邊太近,那個怪物說不定還會出來!”


“……不?!彼坪醢l(fā)現(xiàn)了什么,伊娜在一處沙地旁停下了腳步,“你們看這里?!?/p>


沙地上,零星散布著大大小小的腳印。事故剛發(fā)生時,駐軍士兵沒來得及反應,并且很多人還是新兵蛋子,一時間慌張無措,才留下了這么多腳印。


而在腳印堆中,有兩條深深的劃痕。


像是——拖曳的痕跡。




尸體。


被拖曳的尸體。


那名溺水、身冒黑煙的士兵,早已趁亂上了岸,鬼魅般地逃離了現(xiàn)場,留下一群士兵在星落湖旁大眼瞪小眼。


在伊娜分析出以上狀況后,軍中立馬炸了鍋。駐軍隊長趕緊穩(wěn)定好秩序,并派一名快腿回城報告最新狀況。


星落湖風波暫時告一段落?!帮w鳥偵察小隊”沿著低語森林準備回城。雖然中邪士兵下落不明,但屬于他們的職責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在要做的,只是向團長報告而已。


“對了,那個士兵的信息,你們問出什么了嗎?”伊娜扭頭問道。


“他在軍中的人緣并不好,身材瘦弱,經(jīng)常被人欺負?!辟M恩想了想,回答道,“救他上岸的那兩個人與他也有過節(jié)。有次在碼頭邊游泳訓練,他憋氣不行,那兩個家伙就一直把他的頭摁在水里,朝著旁人嬉笑……”


“等等,你說的碼頭在哪里?!”


“好像……就在低語森林?!?/p>


“快,右轉(zhuǎn)!”伊娜打了一個寒戰(zhàn),“我們過去看看!”


“可是,我們應該先去匯報……”


“你忘記出發(fā)前團長的話了嗎?”伊娜頭也不回地沖向碼頭,“我有直覺,這里絕對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




碼頭旁,兩具尸體被綁在岸邊,頭顱浸沒在水中,因缺氧而泛白。不遠處的大樹下,那名士兵——星落湖事件的罪魁禍首,癱倒在陰影中,沒有了生命體征。在他的身旁,散落著一只漆黑的機關(guān)鳥,早已失去了能量。只有那雙眼睛,還殘留著一縷詭異的紅光。




“天使的饋贈”是一家百年酒館,向來生意興隆,但近年來,隨著蒙德酒業(yè)的快速更迭,它的生意早已被一大批網(wǎng)紅酒館搶光。平日,待在酒館里的,也只剩下幾位老客戶,和一位年邁的酒保罷了。


但今天或許是個特殊的日子,酒館破天荒地迎來了兩位稀客。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身著火紅色盔甲,胸口掛著騎士團勛章。而身后的女孩似乎還未成年,栗色長發(fā),紅色兔耳結(jié),白色長筒襪,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座酒館。


“迪盧克前輩。”進門后,可莉團長單刀直入,把機關(guān)鳥“啪”地拍在桌上,“這個東西,你見過它嗎?”


叫迪盧克的老人睜開眼睛,緩慢打量著桌上的機關(guān)鳥,好半天沒有出聲。


聽人說,他來自一個沒落的家族,現(xiàn)在患上了老年癡呆,每天靠著騎士團資助和微薄的酒館收入過日子。想到這里,伊娜同情地看向他。這位老爺爺應該有八九十歲了吧,團長為什么要去問他?難不成……跟過去的某起案件有關(guān)?


“黑……火案。”突然,老人一字一頓地說出了三個字。


(黑火案出自官方漫畫《原神project》,不熟悉的讀者可以去官網(wǎng)看看)


“黑火案?”可莉皺起眉頭,“發(fā)生在蒙德境內(nèi)?什么時候的?”


“……不記得了。”


“在風魔龍事件前還是后?”


“……”老人似乎正努力地想著,可惜最終沒有結(jié)果。


“算了?!笨衫蜣D(zhuǎn)向伊娜,“去圖書館查卷宗。浪費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走吧!”


臨走前,伊娜回頭望向吧臺。老人低垂著頭,靠在柜臺前,一縷夕陽從窗戶照進酒館,照在老人的臉上,落魄而茫然。




埃里克緩緩走進臥室,將狼末靠在床角。墻上,祖父的相框掛在正中央,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目光讓埃里克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不夠。】


【以現(xiàn)在的訓練強度,我根本,超越不了他。】


【他在狼群中長大,經(jīng)歷過野性的洗禮,懂得如何釋放自己的本能。而我,卻沐浴在溫床下,讓人類社會磨鈍了我的爪牙!】


埃里克抱住頭,痛苦地撞擊著墻壁,祖父那雙敏銳冰冷的眼睛,那雙經(jīng)歷過絕境與死亡的孤狼般的眼睛,依舊透過皮膚與骨骼,刺進了他的內(nèi)心。


越是模仿,越能感受到他與祖父的差距。人總是在逆境中成長,他經(jīng)歷的還遠遠不夠……


【嗒】


【嗒嗒】


【你甘心……一輩子活在祖父的光環(huán)下嗎?】


“誰?誰在說話?”瞬間,埃里克警覺地豎起耳朵,右手快速握住刀柄,全身肌肉繃緊。此刻,再微弱的風吹草低,在埃里克眼中,也絕對能成為挑釁的信號。


但,聲音的來源,僅僅是一只黑鳥。


一只正啄打窗戶的黑鳥。


埃里克不耐煩地敞開窗戶,想揮手把黑鳥趕走。然而,就在他開窗的一瞬間,那只黑鳥——那只全身漆黑的機關(guān)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向了他的面門!


伴隨著一聲短促的慘叫,晚霞落下了。




“黑火案的資料,我整理出來了?!眻D書館內(nèi),身著紫色魔法服的女子慵懶地將一沓文件遞到了桌上。她是現(xiàn)任圖書管理員,并沒有神之眼和魔法,對于衣著的由來,大家眾說紛紜。有傳言稱,她著迷于上上任圖書管理員的衣品,所以才模仿著制作了一套。


伊娜和可莉粗略瀏覽了一遍資料,這的確是一樁發(fā)生于幾十年前的案子,與伊娜祖母、費恩祖父、前任騎士團長,甚至酒館的那位老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也是團長去詢問迪盧克的原因。


而整起案件的幕后黑手,正是令騎士團極為頭疼的一股勢力——


愚人眾。


愚人眾執(zhí)行官第二席【博士】,為達成征兵目的,不惜以各種手段向西風騎士團施壓。早晨星落湖的那只機關(guān)鳥,正是【博士】的小道具,用于喚醒魔物體內(nèi)的邪能,使其成為一臺失控的破壞機器。


但問題是,根據(jù)資料記載,機關(guān)鳥只喚醒了魔龍烏薩體內(nèi)的邪能,而案件中的關(guān)鍵人物“科萊”,也只是事先經(jīng)過愚人眾改造,才擁有了這股能量。但早晨的那只機關(guān)鳥,僅僅一瞬間,就能將那位士兵改造同化,速度之快,顯然與記載完全不符!難不成,愚人眾的科技水平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團長……我們該怎么辦?”面對此景,即使伊娜再怎么樂觀,也不免開始害怕起來。機關(guān)鳥個頭小,靈活機動,蒙德的炸彈攻防系統(tǒng)對此毫無作用。更致命的是,這種無孔不入的家伙,能通過某種卑劣手段,將白袍染上黑漆,將戰(zhàn)友化為敵人,最終從內(nèi)部瓦解蒙德!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才能阻擋它?


“不阻擋?!?/p>


“啊?”


伊娜怔怔地看向團長,她又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不額外添加防御,就維持現(xiàn)狀?!眻F長面無表情地盯著資料,“增兵只是徒勞,且會因人員密集而傷亡過大。保持兵力的分散姿態(tài),機關(guān)鳥就不會將某一處群體視為優(yōu)先目標,而是隨機進攻,這是減緩傷亡的唯一途徑?!?/p>


“可是……如果駐軍點相隔太遠,一處發(fā)生動亂,又怎么來得及支援?”伊娜反駁道,“這樣的話,蒙德只會被一點點侵蝕!”


“你說的也沒錯?!笨衫螯c點頭,“但你身為偵察騎士,你應該清楚,某些任務,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比如今晚,去晨曦酒莊的,將只有我們兩個人?!?/p>


“……等等,晨曦酒莊?”突如其來的安排,讓伊娜有些不知所措,“團長,我們今晚要去那里?這個酒莊不是已經(jīng)廢棄了嗎?”


“雖然廢棄,但總有某些貪婪的老鼠,會搶在我們前頭,去廢墟里找寶貝。”可莉冷笑道,“酒莊曾是迪盧克·萊艮芬德的家產(chǎn),黑火案之初,他與【博士】進行談判的場所,正是這個地方?!?/p>


“團長,你是說……”


“這將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會面。畢竟,狗急了,是會跳墻的?!?/p>




迪盧克坐在酒桌前,看著手中的神之眼。那件神明的饋贈,世間最精妙、最令人羨慕的藝術(shù)品,此刻在昏暗的月光下,正愈發(fā)顯得黯淡。


他的時日不多了。


嘆了口氣,他將神之眼掛回腰間。說來嘲諷,一生在黑暗中穿行的人,所持有的,卻是世上最為耀眼的火神之眼。也許,這是神明開出的眾多玩笑里,最大的一個吧。


18歲起,他的臉上便失去了笑容。


現(xiàn)在的他,盡管早已忘記了很多,手腳早已因年邁而舉不起大劍,但,他依舊能記住——進入酒館的每一個人的臉。


【琴一定很欣慰?!?/p>


【能看到可莉獨當一面,將蒙德管理得井井有條?!?/p>


【唉,可我還是更喜歡……小時候的那個她,那個整天闖禍、整天被琴關(guān)禁閉的她。現(xiàn)在的可莉,我卻一點都不認識了,她更像一個陌生人……】


【對了,可莉身后好像還有一個女孩,是……安柏嗎?】


【她還是那么年輕,一點都沒變?!?/p>


靜靜回想著方才的情景,老人的臉上,似乎洋溢出了一縷淡淡的笑容。


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了。


一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銀色頭發(fā),半破損的面具,精致晚禮服,和那雙血紅色、滿目癲狂的眼珠。即便迪盧克早已忘記了很多,但此刻,他的腦中,冷冰冰地跳出了一個名字——


【博士】


“別來無恙啊,萊艮芬德少爺?!薄静┦俊侩p手交叉,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放棄邪眼,你好像……蒼老了很多???”


“確實?!蹦曋请p眼睛,迪盧克冷笑道,“但,被主人賦予了長生不老的壽命,你的代價,又是什么呢?”


“主人……主人……”喃喃自語,【博士】的眼神愈發(fā)變得狂熱,“主人?我哪還有什么主人?!”


“不是你那高貴的冰之女皇嗎?”迪盧克嘲諷道。


“冰之女皇……”剎那間,【博士】的眼中爆發(fā)出兩道精光,伸手一劈,酒桌瞬間裂為幾片,“女皇?至冬國哪還有女皇?該死的天理,將女皇大人釘死在天空島上,流下的鮮血把至冬國染成了一片血海!我的祖國,我追求的夢想與信念,全都化成了一團泡影!現(xiàn)在,連你這可悲的螻蟻,也能來仰視我,嘲諷我,我還配做什么執(zhí)行官?!”


“恭喜恭喜。”迪盧克皮笑肉不笑地嘲諷道,“相比你的長生不老,這個代價,倒是挺輕的……”


“滾!”


話音剛落,【博士】驟然爆起,右手的黑炎凝聚出一道利刃,直劈向迪盧克的腦袋!


但。


出手的瞬間,他看到了一只火鳥!


一只能斬破黑暗的火鳥!


那只火鳥燃燒出的光焰,點燃了整座酒館,沖天的火光,甚至在晨曦酒莊,都看得一清二楚?!静┦俊科D難地拍打著身上的火星,他的頭發(fā)早已被火焰燒焦,面具也在高溫中融化,幸好靠著邪眼的加護,才不至于喪命。


走出酒館,他看了眼酒桌,方才迪盧克坐著的那把椅子,只剩下了一團灰燼。


“螻蟻?!?/p>


【博士】冷笑了一聲,朝晨曦酒莊走去。




“埃里克?你怎么在這?!”伊娜難以置信地看向晨曦酒莊大門。“飛鳥偵察小隊”隊員之一,埃里克,雙手緊握大劍堵在門前,身上冒出的黑炎,緩緩形成了一匹相貌可怖的孤狼。


“他是你們小隊的?”可莉皺了皺眉,一枚微型炸彈瞬間丟出,在埃里克身前五米處爆炸,想給他一個警告。


回應他的,是一道閃電。


一道紫色閃電!


“小心!”可莉一把拉過伊娜,雙腳快速一蹬閃到了側(cè)面,落地的瞬間,她操縱起數(shù)百枚轟轟火花,將埃里克圍了個密不透風。伊娜還沒來得及阻止,可莉猛一瞪眼,轟轟火花如機關(guān)槍掃射一般,將火力全部傾斜到了埃里克身上。硝煙下,只聽得幾聲慘叫,此外再無聲音。


“埃里克……不會死了吧?”伊娜緩過神來,不免有些擔心。團長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盡管埃里克遭遇了機關(guān)鳥侵蝕,但哪怕身體再強壯十倍,依舊很難在團長手中存活下來……


硝煙散去,卻并沒有出現(xiàn)埃里克倒地的慘狀。相反,他被一個人護在身后,眼神雖然有些迷茫,但看上去毫發(fā)無損。


哪怕猜遍了最壞的結(jié)果,伊娜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個保護埃里克的人——


竟然是小隊的第三名成員,費恩?!




“下手太重了點吧,團長大人?”費恩微微一笑,眼中再無平素的膽怯與自卑。他的左手,高舉著一柄極為夸張的木制盾牌,盾牌上纏繞著數(shù)圈黑色荊棘,顯然是機關(guān)鳥搞出的名堂。


“這家伙……又是你們隊的?”可莉回頭看向伊娜,“你最后一次見到他倆,是在什么時候?”


“大概是……回城!”


“也就是說,回城之后,你去了辦公室報告,而你的兩位隊員,各自回到了自己家里?!笨衫虬櫰鹈碱^,“這段時間,機關(guān)鳥悄悄潛入,攻破了兩人的心魔。”


“心魔?”


“對于機關(guān)鳥的運行方式,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笨衫蛑赶蛸M恩和埃里克,“無論是你的兩位隊友,還是那個死去的士兵,他們的行動邏輯和關(guān)注點,都印證了我的猜想——


“機關(guān)鳥,會挖掘人的心魔,將其數(shù)百倍放大,它是黑炎的能量來源?!?/p>




【又失敗了?!?/p>


費恩躺在地上,四肢百骸猶如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面前,埃里克一腳踩在他的胸口,身上的黑炎如潮水般洶涌而出。


他不知道,埃里克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又敗了。


敗在了同齡人的手下。


弱小、倒霉、笑柄、恥辱……這些詞,形容的都是他。有些人自出生起,就注定在光環(huán)中長大,而他,則是那些人,永遠的對立面。


舉起手,他艱難地升起一面木盾。隨即,木盾便被大刀劈碎,刀刃抵在了他的鼻尖。


【到死,我都是個廢物?!?/p>


【沒有一點點改變,沒有一點點成長?!?/p>


【算了,就這樣吧……】


……


【嗒】


【嗒嗒】


什么聲音?


費恩艱難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面前并沒有什么埃里克或大刀,而是一只漆黑的小鳥。


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似乎做了一場夢。


【醒來啦?】


機關(guān)鳥緩緩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希望你做了一個美夢?!?/p>

?

【那么,對于神之眼,你是否想換一個呢?】




“伊娜,你過來。”可莉朝伊娜招手。埃里克和費恩倒沒有趁機上前,只是站在原處,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人的舉止。


“等會,你拖住他倆?!?/p>


“好?!币聊容p聲道,“團長,你是要去搬救兵嗎?”


“去搬救兵,反而會給他們增加兵源,就正中下懷了?!笨衫驌u頭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那只貪婪的老鼠?”


“我要去晨曦酒莊地下室,親眼看到老鼠,踩上捕鼠夾時的模樣。”




與埃里克和費恩僵持了二十回合,伊娜手臂酸痛,雙眼天旋地轉(zhuǎn)。但她還是咬住牙關(guān),躲避著兩人的一波波攻勢。


“就你這水平,也配當小隊隊長?”費恩冷笑著拋出荊棘,化作一條數(shù)十米的長蛇撲向伊娜。


“著!”


火光閃過,長蛇吃痛地縮回了頭,它的一雙眼睛被箭雨所刺穿。費恩怒不可遏,將盾牌抵在胸前,一招蠻牛沖撞,誓要將伊娜壓成肉泥!


草系,最怕的是火。


集中于一點,伊娜運起神之眼,射出的箭全擊向木盾正中央。終于,木盾表面開始爬出裂紋,火焰趁勢而入,將盾牌燒成了一團灰燼。


“該死……”


還沒等費恩罵完,伊娜甩出一記反彈箭,箭尾正中費恩后腦勺?!班亍钡匾宦暎M恩倒在地上,暫時昏迷了過去。


但還有一個更棘手的家伙。


唰唰幾道刀光,埃里克逼得伊娜倉皇后退。刀光上的那一道閃電,更是擊穿了伊娜的右肩,刺骨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咬緊牙關(guān),伊娜朝天丟出六七只兔兔伯爵,運用母親教她的速射本領(lǐng),箭箭命中腳踝。劇烈的爆炸聲中,埃里克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碎成了殘渣。


晃晃悠悠地,他撐著大刀站起,化作孤狼的黑炎正重新在頭頂聚集。伊娜筋疲力盡,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她知道,失去這次機會,她將無力抵抗埃里克的追殺。


“在流盡最后一滴血之前,切勿松開握住弓箭的手?!?/strong>


“讓那些陰溝下的魑魅魍魎,見證你身為偵察騎士的決心?!?/strong>


恍惚間,她想起了祖母說過的話。當母親還在襁褓中時,祖母便在她耳旁反復念叨,之后母親又傳給了自己。祖母沒有留下遺言,伊娜便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中,讓祖母的信念伴隨著她一同成長。


“明天再會?!?/p>


“埃里克?!?/p>


火光閃過,埃里克的右胸被羽箭擊穿,一頭摔倒在地上。伊娜笑了笑,栽倒在地上,她再也沒有力氣了。




“大名鼎鼎的火花騎士,是吧?”地下酒窖,【博士】朝前微微鞠躬,“很榮幸在這里相會,可莉女士?!?/p>


“喪家之犬,就別惺惺作態(tài)了。”可莉冷笑道,“你來蒙德的目的,是重振至冬國,而迪盧克年輕時搜集的情報于你很有用,是吧?畢竟蒲公英騎士和巴巴托斯隕落的消息,傳到了你的耳中。你恐怕以為,蒙德正處于她最脆弱的關(guān)頭?”


“不然呢,可莉女士?”


話音剛落,【博士】張開右手,一只漆黑的機關(guān)鳥展翅飛出,撲向了可莉的面頰。




“琴團長死了!”


這是從星落湖炸魚回來的可莉,聽到的第一句話。


她怔怔地望向人群,望向那些因驚惶、悲傷而泣不成聲的人們。


琴團長死了,再也沒有人會去關(guān)她禁閉,再也沒有人會板起臉訓斥她。一整天,一整年,無論她跑出去多久,無論她炸光多少條湖泊的魚群,都再也沒有人去理睬了。


可,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琴團長的墳墓建在風起地,那棵四季常青的大樹下??衫蚺吭谀骨埃@個樂觀而天真的女孩,第一次,哭得像個淚人。


那一天起,可莉再也沒用過蹦蹦炸彈。


再也沒有了笑容。


幾十年過去了,那些或好心或奇怪的大人們,安柏、麗莎、凱亞、雷澤,都已紛紛逝去,只留下?lián)碛芯`血統(tǒng)的她,仍佇立在蒙德的土地上,繼承著琴團長的遺志。


板起面孔,她端坐在辦公桌前,冰冷而又嚴酷,可誰知道,每當夜深人靜時,那個堅強而可靠的火花騎士,會蜷縮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眠?


【嗒】


【嗒嗒】


【很辛苦是吧,火花騎士?】


【你活得真的很累?!?/p>


【加入我們,你將斬斷過往,與故鄉(xiāng)再無牽掛。日后,你將會永遠感謝這一天……】


“謝謝你,機關(guān)鳥。”可莉微笑道,“但我不需要。


“我還有尚未完成的事,不需要你的解脫。”


一枚枚火光在【博士】的身邊燃起。劇烈的爆炸聲中,可莉緩緩走出大門。她的腳步,這一刻格外沉重。




“伊娜……”


“伊娜!”


被一聲聲的呼喚吵醒,伊娜緩緩睜開眼,年邁的祈禮牧師正蹲在她身邊,雙手做著祈禱的姿勢。


“你醒啦?”看到伊娜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芭芭拉忙將她摁回床上,“別起來,安心養(yǎng)傷吧。你的兩個小伙伴也被團長帶回來了,生命都沒有大礙?!?/p>


“那就好?!币聊刃Φ溃皩α?,團長去哪了?我想見見她?!?/p>


“團長似乎去風起地了?!卑虐爬卮鸬?,“但你傷勢沒徹底好轉(zhuǎn),不能下床……”


“沒事的?!币聊葦[了擺手,“我下床后緩慢走路,不劇烈運動,可以嗎?”


經(jīng)過一番爭論,祈禮牧師最終還是妥協(xié),讓伊娜出城一天,前提是不得亂跑。




風起地,伊娜遠遠看見團長跪在一座石碑前,草地上擺滿了蒲公英。微風吹過,蒲公英種子在風中微微起舞,像是要飛向太陽,或是那更遙遠的遠方。


她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臨走前,伊娜再次回頭望了一眼。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團長哭得像個淚人。




“榮譽騎士?!”可莉團長驚訝地看向城門外。這是幾天后的一個清晨,她準備出門執(zhí)行公務時,獲得的意外發(fā)現(xiàn)。


“你是……”金發(fā)女孩納悶地撓著頭,她顯然還沒有認出來。


“可莉。”


“……小可莉?!”熒驚訝地看向面前這個威風凜凜、個頭比她還高一截的騎士,“你現(xiàn)在長這么高啦?成為正式騎士了嗎?”


“嗯?!笨衫蛐Φ?,“你倒是一點沒變。對了,你身邊那個,是你的哥哥吧?”


“對,他叫空?!?/p>


“你好,可莉團長?!笨諗[出一個標準的騎士敬禮姿勢,可莉會心一笑,也回了一個敬禮。


“……等等,你是安柏?”突然間,熒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沖向人群,一把抱住圍觀的伊娜,“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幾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年輕??!我還記得你第一次請我吃蜜醬胡蘿卜煎肉……”


“那個,姐姐,安柏是我祖母?!币聊葘擂蔚貜膽驯е袙昝摮鰜?。


“啊……是這樣啊?!?/p>


眼見氣氛有些低沉,可莉忙站出來打圓場:“對了。我們?nèi)カC鹿人餐館吃點蒙德特產(chǎn)吧!甜甜花釀雞、烤肉排,我記得你和小派蒙都很喜歡吃……等下,小派蒙呢?”


瞬間,熒和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派蒙不在嗎?”可莉心中一個咯噔,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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