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丨情迷拉特蘭(F)(博士X蕾繆樂/蕾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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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蕾繆安回家的那天,晚飯后,我在書房待到凌晨兩點(diǎn)才去睡覺。我開不了口,只要看著蕾繆安的眼睛,我就沒有勇氣告訴她關(guān)于我和蕾繆樂過去的那些事。這種感覺很糟糕,要不是和法路奇樞機(jī)長傾吐過,我想繼續(xù)下去一定會(huì)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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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書房里是寫信,我想寫一份充滿懊悔的信,向蕾繆安坦白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意和她結(jié)婚的,我又是多么地愛著蕾繆樂。事實(shí)上,我是同時(shí)愛著三樣事物,其中對蕾繆樂的愛是來自欲望的激情,對蕾繆安的愛是來自責(zé)任與報(bào)答,對拉特蘭律法的愛是來自順服與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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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第三種愛,是一種像信仰一般的存在,但我不認(rèn)可我是拉特蘭律法的信徒。我對律法毫無認(rèn)知的欲望,或者他也根本不在意我是否愛他,他只是想彰顯他對拉特蘭薩科塔的庇護(hù)的高深能力。所以我在信里草草帶過我歸信拉特蘭律法的過程,更多還是寫自己心里對蕾繆安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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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蕾繆安看到信會(huì)怎么說,我自己寫完后都不敢再從頭到尾看一遍。這封信的內(nèi)容是可恥的,它包含了一個(gè)精神出軌多年的,演技精湛的丈夫渴求得到妻子原諒的奢望。我讓自己盡量不去想蕾繆安流淚失望的樣子,否則我連將信留給她的勇氣也會(huì)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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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考慮了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蕾繆安會(huì)和我離婚。我不想和她離婚,我不想一個(gè)人過余生。如果我沖動(dòng)和蕾繆樂在一起,拉特蘭的律法一定會(huì)懲罰我,小孩子都該知道背棄誓言的人該去怎樣的地獄里遭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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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信帶回臥室,悄悄上了床。蕾繆安睡得很香,額前淡粉色的劉海像柳枝一樣輕盈地垂著,露出細(xì)長彎曲的睫毛來,粉嫩小巧的鼻尖下是細(xì)微均衡的呼吸聲。我望著她的嘴唇入了神,想將信放在她床頭的念頭便動(dòng)搖了。于是,我將信壓在自己枕頭底下,想著明天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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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里,我夢見了我和蕾繆安過去的事情。從相識(shí),到相遇,再到結(jié)婚,原來我也是如此深刻清晰地記著我和她之間的點(diǎn)滴。后來,蕾繆樂闖入了我的夢,將我和蕾繆安的婚姻指引向了終結(jié)。我在夢里掙扎著喊:“我和蕾繆安婚姻的結(jié)局并非蕾繆樂的錯(cuò)誤。”醒來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直希望是蕾繆樂的執(zhí)拗破壞了我和蕾繆安的婚姻,這樣我就是受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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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我拿出信反復(fù)思索,遲遲下不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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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親愛的?”蕾繆安柔軟的聲音流出來,她揉揉眼睛,已經(jīng)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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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過期郵件罷了。”我趕忙將信收起背后揉成一團(tuán)塞回枕頭下面。心想:“算了,就這樣吧,先不告訴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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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萬國峰會(huì)的第一天吧?”我將話題引到萬國峰會(hu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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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目光堅(jiān)毅地說:“對!第一天,不能出岔子?!闭f完便趕忙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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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悠著點(diǎn)。”我擔(dān)心她的腿腳,趕忙將她扶起,待換好衣服后再抱到輪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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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后,我將那團(tuán)信燒了,終究沒能告訴她,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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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端上的媒體報(bào)道都關(guān)于萬國峰會(huì)的,我在其中看見出鏡的羅德島代表團(tuán)的成員,有凱爾希、德克薩斯、菲亞梅塔、莫斯提馬以及艾澤爾。沒有看見蕾繆樂,這讓我有些擔(dān)心,我想她一定是因?yàn)槲业氖虑椴湃毕说谝惶斓娜f國峰會(hu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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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的時(shí)候,門鈴又響了。我有那么一瞬間的期待是蕾繆樂,遺憾打開門卻是快遞,是蕾繆安的。我和她向來不隨意拆對方的快遞,倒不是因?yàn)殡[私或者介意,是因?yàn)橛袝r(shí)候我們會(huì)相互買一些禮物,如果提前被對方知道了禮物內(nèi)容,驚喜就沒有了。這算是一種增添夫妻生活情趣的小點(diǎn)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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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地關(guān)上門,半分鐘后門鈴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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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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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語氣好像知道我會(huì)來?!崩倏姌氛驹陂T口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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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說話,帶她到廚房,倒了杯熱牛奶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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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不起,今天看見萬國會(huì)議上你沒有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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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蕾繆樂雙手接過牛奶,在氤氳的熱氣中笑著說,“你不要高估了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我是因?yàn)閯e的事情才沒有出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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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她是不是口是心非,這番話在我心里都讓我很痛苦。我想繼續(xù)確認(rèn)一下:“你在我心里地位很高,別的事情就是來找我嗎?”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蕾繆樂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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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情不好,我感覺得到:“對不起,蕾繆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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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說你愛我,我記得,我也想了很久,你現(xiàn)在可以反悔,說你不愛我。我會(huì)立刻走,再也不見你,再也不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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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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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不然怎樣?”蕾繆樂咬著下嘴唇將話語擠出來,“什么都不能給我,卻又不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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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違背我的心意,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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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愛我?”蕾繆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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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diǎn)點(diǎn)頭,看她還沒喝牛奶,便又起身去準(zhǔn)備些三明治。蕾繆樂則在我準(zhǔn)備三明治的時(shí)候,從身后抱住了我。說我不放過她,她自己又何曾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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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博士,我該怎么做,我會(huì)聽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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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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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將臉貼在我的后背,“哐當(dāng)!”一聲,我被她強(qiáng)行轉(zhuǎn)過身來面對她已經(jīng)濕紅的眼眶。廚刀也掉在地上,卻仿佛沒有聲音。我的耳朵里,盡然是她的呼吸與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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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你的愛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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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問還是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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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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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蘭的律法,你當(dāng)真有看見這樣的一幕嗎,你為何不像當(dāng)年拯救蕾繆樂一樣,將此時(shí)的我也從這攤漩渦里拯救出來?!我在心里如此祈禱,吶喊。律法啊,這是你對我的試煉與考驗(yàn)嗎?試煉我是否真的如誓言中所說,發(fā)誓再也不見她,再不和她在一起嗎?!我已經(jīng)見到她了,此時(shí)此刻我是第三次見她了,你為何還不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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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吶喊與祈禱,最終在我和蕾繆樂的親吻里化為情欲波濤里的海砂。我們的耳鬢廝磨是利刃,翻云覆雨是快刀,我們在廚房的灶臺(tái)和餐桌上,一擁一蹙都是夾雜著恨與愛,血與淚上演的仿佛無休止的復(fù)仇戲碼。我們相互籠罩在名為對方的煙氣朦朧里,粗沉或鳴囀的呼吸聲透過云霧起伏,她恨我不臣服,她愛我不臣服,而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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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在沙發(fā)上鳴金收兵,將一切恢復(fù)成她來時(sh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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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覺得這樣就好嗎?”蕾繆樂將領(lǐng)口的最后一枚扣子系好,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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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希望這樣嗎?做我的情人,插足你姐姐的婚姻?!蔽易谏嘲l(fā)上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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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樂走到門口,這次換她背對我了。她說:“我只是回應(yīng)你的愛,你說你愛我,那就該付出相應(yīng)的對價(jià)。博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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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慢慢的,慢慢將陽光擠出去,我想,我應(yīng)該再去找法路奇樞機(jī)長懺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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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