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一些叫做撈化的東西

這種店在外地大抵都叫清湯面,或者索性沒有這種店,它們在福州有一個更俗氣的名字——撈化店。
面碼自選,雞鴨、豬牛、魚蝦,外至鴨爪豬耳,內(nèi)到肥腸雞心,都可以一鍋煮了捧上來。撈化這化字是指興化粉,一種極細(xì)的米粉,當(dāng)代福州小朋友所惡線面的極佳替代品,起碼我家是這樣。當(dāng)然這種店也會提供切面粉干等常識的面狀食物撈了一鍋,這不正宗。
自小吃不出腥味,對魚蝦只有鮮的認(rèn)知,這讓我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福州人。腐魚臭蝦發(fā)酵出的湯,正是讓人欲罷不能的蝦油,有的人會把魚露和蝦油混為一談,而福州菜的鮮味和咸味也很大程度來自于蝦油,這個有著蝦油味的城市,大概是獨一無二的了。甚至福州的方言、風(fēng)景都透出一股鮮。
高考之前也不知道什么緣由和同學(xué)找了個蒼蠅館子吃撈化,印象中只剩大腸和一碟蝦油,粉干入口那一剎那那個味道四溢,這個店錯不了,是那個味道,難以言狀,只是好像曾經(jīng)非常經(jīng)常吃到或聞到的一個味道,可能是騷味可能是腥味,只是很懷念,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每天都要比前一天多買一塊口香糖的時候,天氣一直都很好。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碗煮面條,店一定要那種蒼蠅館子,以墻上沾著某津啤酒的廣告單為最佳,用的碗要是不銹鋼盆子,粉干白凈浮著油花兒、面碼散亂,最后那把蔥花是點睛之筆,用熱氣一轟,沖人眼鼻,實在是暖,一定不能忘蝦油,那種紅色的塑料彎嘴壺子傾斜著澆上半圈,一定要謹(jǐn)慎。再一攪就開吃,非得吃到盆底泛寒光才罷。
之前父親也有帶過我去另外一家很有名的撈化,在我最喜歡的書店旁,一頓吃下來要將近三十塊,似乎是為了改良加了蔥油,湯色渾濁,雖然還是那股子蝦油味,就覺得不純,甚至咸味掩過了這些。
蝦油對我好像是個基因般的存在,家里人經(jīng)常蝦油拌春菜,從學(xué)?;蛘吣睦锘貋沓赃@一口就覺得圓潤了吻合了,這才算是到了家。當(dāng)然蝦油這東西還是很咸的,小時候莫名其妙喜歡咸味就加了很多,鮮是特鮮,就是咸的我不得已換了一碗湯。
啊,好久沒吃這玩意了,突然好想吃啊,選個日子去找找。
?
今天停電了沒法用電腦就瞎金幣寫了這個(劃去)
明天回來調(diào)稿子dbq大家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