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電子鬧鐘的聲音響起，不過，這與周遭古色古香環(huán)境不太相符的電子音很快就被關掉了。

被鬧醒的艦長坐了起來，在黑暗中用手抹了抹眼睛來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后看了一眼時間。

20XX. 2. 9. 04:01.

雖然已經(jīng)過了立春，但太虛山的氣溫并沒有要上升的跡象，現(xiàn)在也是凌晨最冷的時候，溫暖的被窩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但是他還有事情要做...

或者說，他們還有事情要做。

艦長很快穿上了衣服，隨后來到另一張床鋪前。床上倒頭睡著識之律者和李素裳，二人正胡亂躺在一起睡的正香，床后扔著她們?nèi)胨耙恢痹谕娴挠螒驒C。

“素裳，小識，醒醒?！?/p>

艦長稍微用力搖了搖床上呼呼大睡的一位s級女武神和一位律者，不過，也許是她們的睡顏艦長實在不忍心打擾，叫醒也因為過于溫柔并沒有什么作用。

他只能無奈的抱怨道。

“明明說好一起上山的，還玩到這么晚，真是的。”

不過，敏銳的小識還是更快醒了過來，頂著睡的正香被叫醒的壞心情正要發(fā)脾氣，看到艦長的那一刻，卻突然想起了他們約好要做的事情。

“噓，讓她再睡會兒吧?！?/p>

姑且阻止了她要用蠻力叫醒李素裳的主意，把那位睡的正香的女俠背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悄悄和小識溜出了山門。

“快點，艦長，馬上就要日出了，那東西存在的時間不長，得趕快?！?/p>

該說確實是小孩子么？小識對于上山這件事情很是興奮，律者的體質(zhì)加上單純的好奇心思，讓她總是三兩下就跑上老遠的臺階，然后回過身來催促身后的艦長。

“說的倒輕松...”

艦長一邊埋怨著吐槽著，但總不好意思跟一個啥也不懂的小朋友發(fā)脾氣，只能默默的背著李素裳一步一步的往山頂艱難邁去。

雖然素裳的身材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畢竟只有十五歲，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小孩子，但她那與年齡過于不符的正義抵在艦長背后屬實，柔軟的觸感讓原本坐懷不亂的他也有點心猿意馬。

而且伏肩膀上的女孩仿佛睡的更香了，雙手抓緊了他的脖子。比起素裳，另外兩位s級女武神可成熟多了。

“艦長你太慢了～”

“小識啊，就不能換你背嗎？，我真的很累啊...”

“識之律者修改了你的意識，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覺得累。”

“......”

在一段慘烈的登山之路后，艦長有些顫抖的腳步終于邁上了最后一級臺階，到達了太虛山頂?shù)囊粔K平底，而早早抵達的識之律者女士甚至已經(jīng)在石頭上打起盹來。

太虛山頂還是漆黑一片，平地周圍的竹林和樹木被山頂?shù)娘L吹的沙沙響著，此時頭頂?shù)娜盒且呀?jīng)漸漸稀疏，東方也漸漸浮現(xiàn)白色。

“唔......”

“我這是在哪兒？好大的風啊...”

艦長背上的李素裳緩緩睜開眼，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以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趴在艦長背上，而艦長正坐在一個石平臺的邊緣，向下就是黎明前黑乎乎的榛莽草木。

“醒了，都告訴過你們要早點休息，怎么還這么晚睡，說好的一起給符華準備驚喜的來著?！?/p>

艦長感到覺身后女孩的動作，稍微放松了下手上的力量讓她下來，不過后者好像根本沒有像下來的意思。

“是你把我背上來嗎？太虛山頂，一千七百七十七級臺階，這可是個不小的力氣活啊，艦長?！?/p>

素裳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好看的臉蛋也落在了艦長的肩頭。

“如果沒有被小識她修改意識的話，那應該確實我把你背上來的?！?/p>

男人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深呼吸一口，眼睛又盯緊了東方越來越稀薄的黑色。

“你沒有對本姑娘動手動腳嗎？”

“姑奶奶，我也得有那個力氣啊。真是的，同是s級女武神，麗塔和幽蘭黛爾怎么就比你成熟穩(wěn)重那么多?！?/p>

“哼，她們哪有本姑娘這般逍遙自在？不過看來休伯利安上的大家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很值得依賴和信任的好男人。”

她的嘴角增添一抹笑意，松開了環(huán)抱著艦長脖子的雙臂，從而坐到了他的身邊，習慣性的晃起了兩條潔白的腿。

與此同時小識也'坐了過來，一臉輕松的咧嘴露出“健康”的笑容，隨后以頗為她風格的動作單方面與艦長“勾肩搭背”。嘴里侃侃而談說著什么，不過艦長和李素裳并未搭話，她也只能自討沒趣，乖乖的坐著。

三人靜靜的坐著，欣賞著太虛山即將進行的日出...

破曉，隨之而來的逐漸深紅暖色的云彩，霞光從黑暗中噴吐出來，太虛山的一草一木一石都亮了起來，褪去的陰影宛若薄紗，而最后那輪壯麗著散發(fā)熱量與光芒的天體從朝霞的拱衛(wèi)中加冕而出，毫無保留的向世界散發(fā)它的熱情。

不過，山頂?shù)娜瞬]有過多的欣賞著難得雅致的壯麗景象，而是各自取出了一個竹制的容器，他們的目標并不是觀賞一次日出，而是日出之后的另一種現(xiàn)象——

——朝露

他們馬不停蹄的閃轉于每一片樹葉之間，捻住那蒼翠稍微用力，讓那晶瑩的水珠滾落到容器內(nèi)，就這樣，一滴一滴的收集著，他們必須搶在露珠蒸發(fā)消失前盡量多收集一點，為了作為一個重要的人的禮物。

符華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原本想去叫醒艦長三人，但是聽到深夜里他們房間里的游戲聲和打鬧聲最后還是選擇了讓他們再好好睡會兒。

她在艦長的要求下回到了太虛山，他特地申請了一個假期陪她過來，另外他還提交了在太虛山上再立仙門的提案，也獲得了奧托的同意，畢竟這樣能讓那個無所事事的識之律者有點事情忙，而李素裳也自告奮勇的加入進來，她們翻新了道觀，更新了設備，雖然還沒有門徒，但是二人信心滿滿，堅持要把赤鳶仙人名號發(fā)揚光大，所以自己才會騰出時間，來到這充滿回憶的地方看看。

“就這樣的自制力還想振興我太虛門派嗎？”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換上了許久不曾穿戴的素白道服，將墨灰的長發(fā)的尾部捆緊，推開了山門。

與圣芙蕾雅截然不同的清香空氣，那種混合著植物與露水的沁人心脾的潔凈，深深呼吸兩口，吐出酣睡是納入的濁氣，符華向東看去，初升的日輪搖曳在竹林松柏中，天空漸變?yōu)榛宜{色，太虛山的一切看起來又一次那么勃勃生機。

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難得的故地重游，她在這里投入的絕大部分的生命與心血，而現(xiàn)在比起當初那個孤獨的赤鳶仙人，現(xiàn)在她至少有了更多的羈絆，與琪亞娜也好，與姬子也好，與李素裳，小識也好，還有艦長，他們走入自己的世界，讓那顆飽受歲月與離別洗禮的冷漠靈魂重新變得火熱，開始為了簡單的快樂與幸福而跳動。

帶著難得的好心情，閑來無事的符華干脆為自己焚上一塊沉香，伴隨著飄蕩的淡煙，香味逐漸在道觀里彌漫開來，而她就在淡淡的薄霧中閉上了眼睛，靜靜打坐冥想。

而與道觀內(nèi)的寧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

“別推我啊小識要撒掉了！”

艦長踉蹌的摔下幾節(jié)臺階，然后手忙腳亂的抓住那只裝滿露水的瓶子。

“哎呀你走的太慢了，等你走到了老古董都快吃午飯了，我們還要給她準備別的東西呢，快點快點?！?/p>

識之律者叼著不知從哪里折下的一根野草，晃晃悠悠的走下來，身后的李素裳則捂著嘴嘲笑著自己剛剛的狼狽樣子。

“話說，你們兩個根本沒收集多少吧喂....”

忽然小識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樣，她猩紅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露出了小孩子般“天真治愈”的笑容。

“我好像想到一個很快的下山方式。”

她召喚出了那把猩紅色的太虛劍，那把劍在她的注視下越變越大，直到能夠讓一個人踩在上面。沉重的玄鐵砸在石臺階上，她站到了劍上，對艦長和素裳呲牙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哦，這么說來，本姑娘要跟你比試比試誰先下山?！?/p>

于是，李素裳也仿照著她的樣子喚出一把藍色的太虛劍，同樣當做滑板樣跳了上去。

“畢竟，御劍飛行也是仙門的能力之一嘛。”

二人相視一笑，策動能力，身下的太虛劍蠢蠢欲動。

“喂等等，你們....不打算帶我一程嗎？”

艦長看著各顯神通的二人，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哦對了，”李素裳跳下來抓住艦長的手，然后把艦長拉上了她的劍上，“抱緊本姑娘的腰哦，算是今天把本姑娘背上來的回禮?！?/p>

艦長環(huán)住了李素裳的腰肢，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少女柔軟的腹部和身上的香味，腳下的太虛劍就siuuuuuu的一下出發(fā)了。

于是，他們站在飛馳下山的寶劍上，面前的樹木與臺階以極快的速度著向眼前壓過來，伴隨著呼嘯而過的風聲，還有耳旁那律者小姐過于爽朗的放肆笑聲還有身前小李子開心的呼聲

”太太太太太快啦?。?！素裳！！”

“蕪湖～”

飛鳥撲棱著翅膀從竹林飛出......

“還是去叫他們一下吧，睡這么晚對身體可不太好?！?/p>

也許是習慣了有人在身邊吵吵鬧鬧的樣子，符華罕見的結束了打坐，轉而來到了他們?nèi)说膸?，她輕輕敲了敲門，發(fā)現(xiàn)里面并無人回應。于是她輕輕推門進去。

“該起床了，已經(jīng)不早了?！?/p>

而當她邁入門檻的那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床上出了凌亂的被褥空無一人。

“奇怪....人去哪兒了？”

也許是想回答符華的疑問，從半山腰上傳來了小識專有的大喊聲，然后伴隨著一陣巨大的響聲，那三人從山路上抱成團摔下了，還有兩柄臟兮兮的太虛劍。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競速....”

被壓在最下面的艦長在兩位美少女的身下摔了個狗啃泥，坐在他身上的李素裳還在捂著頭緩痛，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渾圓潔白的大長腿已經(jīng)踩到了艦長臉上，而位于最上面的小識則很是興奮，尤其是看到道觀里探出頭來查看情況的符華。

小識跳起身來，歡笑著向符華撲去，隨后一頭扎緊符華的懷抱里，面對飛來之物，啊不，飛來之律者，符華也是踉蹌了一下才接住這個冒冒失失的小孩。

“嘻嘻，生日快樂，老古董！”

懷里的識之律者扯出一個大大咧咧的笑容，不過看起來真誠了許多，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她的真性情流露很有作用，比如此時....

“生日嗎？我差點忘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符華又驚又喜，但還是很平和的說道，一面用手安撫著過于興奮的識之律者。

“哎呀哎呀，摔死本姑娘了。唔...”

李素裳站起身來，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還坐著一個人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艦長也扶了起來。

“嘿嘿，不好意思少俠，本姑娘....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呢.....”

艦長搖搖晃晃著站了起來，一面擦掉自己臉上的李素裳的高跟鞋印，一面看向擁抱著的符華和小識。

“生日快樂，符華。”

“生日快樂，赤鳶師祖?！?/p>

“謝謝，不過，你們?nèi)ツ睦锪?？?/p>

符華有看向三人摔下來的，蜿蜒到深林里的山路，有些疑惑不解。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p>

艦長頗有意味的笑笑。

道觀內(nèi)，符華盤腿而坐于中央，一方紅木的案臺放置在符華身前，早晨點的沉香還沒有燃盡，飄渺的煙氣也為這里平添了不少仙意。

門外，艦長手捧著一碗碗蓋茶，李素裳和罕見正經(jīng)的小識立于身后，三人恭恭敬敬把這碗茶水遞到了案臺上，雖然他們的動作讓符華很不適應，但是畢竟也是他們的一番心意，也算是陪他們玩鬧了。

符華接過茶杯，揭開碗蓋，茶水清明透亮，淡淡的翠綠漾在茶中，而與清相對應的是一片翠葉代表的濁，黃綠澤潤的茶葉伴隨著開蓋時那高揚的香氣，飽滿馥澤，這是一杯只有深諳茶道的人才能泡出的一杯無可挑剔的茶。

“這是.....”

這是他們辛辛苦苦用收集的朝露煎泡而出的茶水，一杯茶水背后是他們不知不覺的在昏暗中上山等待，然后一滴一滴的在山野中收集那稱之為天地精華的存在，隨后再用精巧的手法與烹煮沖泡才得到的最好茶水。

“在神州傳統(tǒng)里，給師父敬上一杯香茶，是徒弟們對師傅的最高敬意，而朝露煎茶，又是煎茶的最高浪漫，所以，我們就想給赤鳶仙人準備這樣一碗茶水?！?/p>

用碗蓋輕輕拂去碎葉，輕品一口清香的茶水，那微苦回甘的茶水帶來了不少的暖意和愜意。

扣起茶碗，帶著嘴角淡淡的笑容。

“謝謝你們，不過我已經(jīng)不是赤鳶仙人了。我是符華，僅此而已?！?/p>

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笑嘻嘻的三人，也許是茶水下肚的余熱，亦或是他們的胡來而產(chǎn)生的感動，符華發(fā)現(xiàn)自己產(chǎn)生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產(chǎn)生過的情感，那股心里暖洋洋的感覺，那股她差點遺忘了的幸福的感覺。

?作為赤鳶仙人以為人斬妖除魔的名義對抗崩壞，蒼玄，丹朱，林朝雨，蘇湄，江氏姐妹，秦素衣，還有她還沒有放下的門徒程立雪，這里有太多她的回憶，當赤鳶仙人褪去神化的外衣，她只是華，只是圣芙蕾雅學園的一名女武神，一名班長。

不過，她并不討厭這種身份，畢竟....

“嘿嘿，什么嘛，本艦長泡茶手藝還不錯嘛。”

“艦長你還好意思說，你一早上才收集了多少，要不是本識之律者，老古董想喝上朝露茶？”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要不是你非要第一個到達害得本姑娘跟你撞在了一起，撒掉了整整半壺的朝露，師祖還能多喝一杯呢?！?/p>

她環(huán)顧了身前打鬧著的三人，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又端起茶碗細細品了一口。

畢竟，有這樣熱鬧又幸福的場景了不是嗎？

太虛山的瀑布前，艦長和符華正坐在一塊突出的石頭前，看著對面那不算很大但是也算增添了點意境的飛瀑。

“那茶....是艦長想出的主意吧?！?/p>

符華淡淡的開口，帶著一點“猜到了”的輕笑，她看向旁邊男人的側臉，神州的面孔，神州的眼眸，除了那因為意外而變紅的發(fā)色

與身上赤鳶門派的皂色服飾不太相襯。

“嗯，那是神州的傳統(tǒng)嘛。”

艦長因為被猜透而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有些靦腆，但自己確實很希望向符華真誠的道一聲感謝。

“我原以為艦長常年羈旅在外，會把神州的傳統(tǒng)文化都忘了呢?！?/p>

她稍微坐近了點，雖然不好意思像圣芙蕾雅的各位把頭直接靠到艦長的肩膀上，但是二人的肩頭至少碰在了一起。

“怎么會呢，人不能忘根嘛。”

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盡管因為父母的關系很早就去了英國，但是他還是銘記著那些在外人看來呆板的儀式禮節(jié)，畢竟傳承下來的東西，代表著對文化的認可。

二人沉默，突然世界內(nèi)仿佛只有瀑布那飛流直下的轟隆聲還有清風吹拂樹林的簌簌聲。

沉靜中突然振動的終端讓艦長和符華都嚇了一跳，險些就失了態(tài)。艦長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琪亞娜打來的視頻電話。

與符華對視一眼，相互點頭后，點了接通。

“嗨！艦長！早上好?！?/p>

畫面里的白發(fā)女孩向他們招了招手，而她身后，芽衣，布洛妮婭，姬子，德莉莎，希兒等都擠在一起，看向這邊的屏幕。

“琪亞娜，大家，早上好?！?/p>

艦長說道，隨后稍微拿遠了點終端，同時稍微往符華那邊側了側頭，讓那小小的屏幕能同時容納進他們二人。而更加拉近的距離也讓符華一下子有些緊張的稍微屏住了呼吸。

“嘻嘻，班長生日快樂。不要板著個臉了，今年也要開開心心哦！”

視頻里那個冒冒失失白發(fā)女孩說道。

“班長生日快樂，今年也要陪在大家身邊哦?！?/p>

紫發(fā)的女孩說道。

“班長生日快樂，布洛妮婭把班長想玩的游戲都買來了，改天和班長一起玩。”

灰發(fā)的女孩說道。

“生日快樂，符華?！?/p>

“生日快樂，符華?！?/p>

“符華大人，祝您生日快樂.....”

她們的一聲聲祝福鬧哄哄的從視頻那頭傳來，而想傳遞的真情也原原本本的流到了她的心間。

艦長扭頭看去，符華的眼里閃動著一點亮光，那是一顆長久冰潔，拋棄情感的靈魂被重新溫暖后炙熱的跳動。

“謝謝大家，符華安頓好太虛山的事物后，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大家再一起吃飯吧。”

她說著，輕輕抹去眼角滲出的淚水，讓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展露在臉上，展現(xiàn)給視頻那頭重要的家人，還有身邊一直陪伴著她的艦長。

“謝謝你們.....”

如果能有什么讓一個不斷忘卻的人重新希望銘記，那肯定是一段非同尋常的經(jīng)歷，而如果有什么能融化覆蓋在冰冷心靈外的堅冰而點燃熱情的情感，那肯定是陪伴的溫暖。

符華關掉了視頻，拉起艦長的手，起身往道觀走去。

身后的瀑布依舊傳來巨響，伴隨著蒸騰而上的水汽。艦長輕輕拍了拍符華的肩膀，輕喊著她與他們在一起時獲得的新的名字，代表新的身份，代表凡人但是卻不愿意遺忘的名字。

“符華，所以，以后也可以多依賴我們一下嘛。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他溫柔的微笑著，不管是前文明的融合戰(zhàn)士華也好，還是降妖伏魔的赤鳶仙人也好，崩壞，犧牲，離別，背叛，時間，歲月給了她太多的壓力，太多的不公，而萬年以來她都是獨自背負著這段感情向著她所信仰的道路踽踽獨行。

而現(xiàn)在那幫人鬧哄哄的走入她那過于漫長的人生，然后微笑著牽起了她的手，愿意陪她分擔所以的一切，愿意給她以最美好的祝愿，愿意給予她最為珍重的家人與陪伴。

“嗯，我知道了?！?/p>

她轉過身，淡淡的淚痕在她那幸福笑著的臉上，她絲毫不在意艦長看到她感動時候的樣子，畢竟一家人才不會在意這些。

他們牽著手回到了道觀，李素裳和小識已經(jīng)在里面等了很久了，二人面前放著一碗煮給符華的長壽面。

雞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半只鴨腿，新鮮的冬筍，小識愛吃的辣條....

過于豐盛的長壽面被識之律者歡笑著捧在懷里，看著終于回來的符華，李素裳也顯得更加高興了一點。

“生日快樂，師祖?！?/p>

“生日快樂，老古董?！?/p>

而在符華眼里，李素裳和識之律者身后還有更多的微笑著的透明的影子。蒼玄，丹朱，蒼玄之書，她的門徒們，還有剛早之前，逐火英桀的伙伴們，還有現(xiàn)在圣芙蕾雅的大家。

一切的恩怨情仇，一切的悲歡離合融化在他們溫和的笑容中，在今天化為他們吐出的真切祝福。

身旁的艦長也握緊了她的手，微笑著看向她。

“生日快樂，符華?！?/p>

這里是青空

首先，依舊感謝看完的各位，然后祝符華生日快樂??！我對符華的感情基本是尊敬和堅守的感動了，所以也基本澀不起來。符華的一生充滿了各種悲劇，也希望至少在我的文中她能找到幸福。

好了，喜歡的話請多多點贊評論吧

青空

A man with stories to t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