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收養(yǎng)澄閃》二次同人】白房子到水晶球,有一萬光年...
前情提要—————————————————————————————————————————————————————


?? ? ? ?“朋友?”
? ? ?? ?“嗯....”
? ?? ? ?“失手了?”
? ? ?? ?“...”
? ? ? ? 擺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道密封著的隔離門,上面貼著當心電擊的警告標示,與之對應的是門上的毛玻璃窗時不時透出的藍紫色的光芒。不過這扇門的隔音效果也正如看上去的那樣牢靠,所以整個走廊除了通風口的風聲和兩人的談話之外什么動靜都沒有。
? ? ? ?而格拉尼眼前的不止于此:這個騎警距離串聯(lián)起案件最后的線索,為自己的朋友討回公道的目標明明已經(jīng)近在咫尺,命運卻在這個時候給她開了個殘忍的玩笑——格拉尼的源石技藝并沒有如往常一樣破開惡人躲藏著的房屋的墻壁。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場匪夷所思的爆炸。
? ? ? ?起初格拉尼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因為案子的事情始終脫不開身,過了一段時間后才得知那場爆炸與坍塌帶走的不僅僅是幾個惡人,更是險些也將她迫切想要幫助的朋友葬送。
? ? ? ?即使在案件的結尾,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下了地獄就是進了號子,格拉尼依舊不能把責任從自己身上推卸開來:如果她能跑的再快一點,如果她能早點調查出兇手,如果那天晚上她在綠意火花附近巡邏....
? ? ?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格拉尼幾乎每天都會探望蘇茜,雖然她并不能進入這間特別病房,就連親眼看看朋友的樣子都做不到。
? ? ? ?斯卡蒂來到這也是出于同一種愧疚的心理,在她看來這個不顧接近自己可能帶來的災禍,屢次試圖幫助、理解自己的陸上人的朋友所遭受的厄運,也與自己脫不開干系。
? ? ? ?而這種看望不省人事的同伴的感覺她再清楚不過了。
? ? ? ?“這種程度的不幸..只是個開始罷了?!彼箍ǖ偃酉铝诉@句話,然后像是并不在乎這些一樣,轉身離開了。
? ? ? ?格拉尼沒有挽留斯卡蒂,她閉著眼睛癱在走廊里的椅子上,感受著這場恍惚中愈發(fā)模糊的腳步聲,這混亂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中回蕩著,像是走廊里正有數(shù)人在行走一般。直至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確實有幾個人從遠處走來——那是博士和凱爾希醫(yī)生。
? ? ? ?她迫不及待的前去詢問好友的狀況,而凱爾希的話語還沒有出口,就被博士信誓旦旦的包票打斷:
? ? ? ?“如果有事情的話,我保證過一陣子...很快你就可以親自和澄閃說了。”
? ? ? ?但澄閃是誰?
?
?

? ? ? ?格拉尼這段日子在騎警隊的工作比較忙,所以等到蘇茜醒過來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里的時候,醫(yī)療部病房的名冊上已經(jīng)沒有這個折耳菲林的名字了。
? ? ? ?于是她敲響了蘇茜的宿舍門,在一段不短的時間過去后,這扇門終究是被這個騎警想見卻又不敢面對的身影打開了——
? ? ? ?“你是....”
? ? ? ?格拉尼打了一個寒顫,不光是懷疑她可能失憶,更是對蘇茜現(xiàn)在的樣子感到有些不適,這讓罪惡感再次爬上了她的脊椎。
? ? ? ?“我是格拉尼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格拉尼試圖搞清楚蘇茜對自己是否還存有認知:“還有,你的腿....”
? ? ? ?菲林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她把輪椅往后移了一點,示意格拉尼進屋。
? ? ? ?騎警觀察著這間隨處可見無障礙設施的房間,她注意到了蘇茜以前經(jīng)常帶在身邊的法杖——頂端水晶球的部分與底部相當長一段的主體已經(jīng)不翼而飛,空余包含把手的一小部分,像是裝裱好的相片一般被掛在墻上。
? ? ? ?她不敢去問這一切的緣由。
? ? ? ?“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聲謝謝的,但是你最近經(jīng)常不在羅德島上,我也沒法自己去找你?!闭f著,她有些失落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那輕薄的紗裙下空無一物,這讓菲林看上去有些像是一個手偶娃娃。
? ? ? ?面對蘇醒的好友該說些什么?她在自己的心中排練過無數(shù)次,但此時她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 ? ?見對方一言不發(fā),蘇茜有些疑惑。
? ? ? ?“怎么了格拉尼小姐?”
? ? ? ?“我....”格拉尼想要道歉,但她瞥見了蘇茜右手上那道駭人的疤痕,這讓她無法鼓起勇氣:“我想...推你出去.....出去轉轉...對...你想去哪?”
? ? ? ?于是格拉尼按著蘇茜的要求仔細檢查了輪椅的接地狀況,在確定她不會向周圍人放電之后,離開了房間。
? ? ? ?因為失控的源石技藝,蘇茜是不能使用電動輪椅的。在博士前去倫蒂尼姆執(zhí)行他的特殊任務后,離開了博士寬闊的后背的她便只能自食其力,用一架可以轉移大部分電流的改造過的普通輪椅在羅德島上生活,權當是鍛煉自己變得有些無力的上肢了。
? ? ? ?外面天氣并不是很好,所以格拉尼不能像博士以前那樣把蘇茜帶到甲板上吹風。所以她們就只是在羅德島內部錯綜復雜的走廊里閑逛。
? ? ? ?“放心啦,我還記得你呢。不過我確實聽說有一種病,能讓一個人完全忘掉對他造成過...強烈精神刺激的事情?!碧K茜見格拉尼有些不對勁,主動提起了話匣子:“我覺得那種人可比我可憐多了哦?!?/p>
? ? ? ?一方面,蘇茜沒有得上退行性記憶障礙,但讓格拉尼冒冷汗的是另一方面:這說明她沒有忘掉是什么把自己變成這樣的。
? ? ? ?但是為什么格拉尼會更希望她忘掉這些?
? ? ? ?騎警把輪椅停了下來。
? ? ? ?“怎么了格拉尼小姐?”
? ? ? ?“我...”
? ? ? ?她蹲在地上,躲避著菲林向后的視線。
? ? ? ?“隧道..爆炸...都是我...嗚.......對不起!”
? ? ? ?這讓蘇茜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畢竟自打綠意火花被毀后她就沒見過格拉尼了。于是折耳的菲林把輪椅轉向身后,向著面前痛苦不堪的庫蘭塔伸出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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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蘇茜要格拉尼把她推到羅德島的發(fā)室。
? ? ? ?“哎呦!小澄閃!”見蘇茜來到發(fā)室,當班的后勤干員熱情的打起了招呼:“今天來理發(fā)嗎?”
? ? ? ?“是想給我的朋友理發(fā)啦”蘇茜解釋道。
? ? ? ?隨后格拉尼被安排到了座位上,但就在那個后勤干員把圍布套上騎警的脖頸后,他發(fā)現(xiàn)身后拿著理發(fā)剪的竟是蘇茜。
? ? ? ?她把輪軸鎖定住,然后將座椅升降到了合適的高度,戴上絕緣手套開始了工作。
? ? ? ?“嘿嘿~你這段時間一點都沒長高”見空氣有些凝重,蘇茜打起了趣“發(fā)型也還是那么亂亂的,就像個男孩子呢?!?/p>
? ? ? ?格拉尼作為女孩子的尊嚴并不能勝過他作為一名騎警的尊嚴:自己正義生涯的失敗此刻正化作利劍懸在她頭頂,她笑不出來。
? ? ? ?房間里只有吊頂風扇與剪刀的聲音。
? ? ? ?“話說自打我的店..唔..被毀掉的那天之后我就沒見過你”蘇茜的手下意識的往胸口的位置稍微動了一下,不過這個微小的動作沒有引起什么注意:“博士說你已經(jīng)把那個混蛋議員抓進監(jiān)獄了,所以我一直想好好謝謝你呢...想要什么發(fā)型?我給你剪?!?/p>
? ? ? ?格拉尼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此時出現(xiàn)在鏡子里的任何一張臉,但她不能在理發(fā)的時候低頭,只能在這等拷問下坦白:“我...找到了燒掉綠意火花的家伙..然后把他們趕到了安全屋里...”
? ? ? ?格拉尼瞇起眼睛,透過眼皮的夾縫偷偷觀察著蘇茜的反應,松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引燃屋子里的炸藥...他們把你在的那條廢棄物流通道炸塌了...然....然后....”
? ? ?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在這種時候為自己的行為開脫:即使事后的調查表明爆炸確實不是格拉尼的源石技藝引起的,對她來說這等話語也意味著逃避。
? ? ? ?剪刀停了下來,旋即又恢復了剛剛的動作。
? ? ? ?“你認識夜煙小姐嗎?”
? ? ? ?騎警確實認識夜煙,畢竟她也在案件的證據(jù)鏈里。
? ? ? ?“她那天晚上被那兩個混蛋追到了你的店里,然后他們就往房子里扔了....”說到這,格拉尼不禁汗毛倒豎——自己的行為與丹頓兄弟比起來何其的相似?
? ? ? ?頭上的剪刀又鋒利了幾分。
? ? ? ?“把頭抬起來一點吧?!崩戆l(fā)師提醒著她,她照做了。
? ? ? ?“我的店是因為她被燒了,但我不能怨她”蘇茜解釋道:“我告訴她,那天晚上若是我的店不被毀,別的感染者的家也會被燒掉的。”
? ? ? ?蘇茜依舊心平氣和的訴說著自己的想法:“但我對她怎么能沒有怨氣?只是那天晚上我站在窗邊的時候,要我為了不讓那些毀掉我生活的壞人得逞而活下去,不做會傷害自己的傻事的又確實是她,想到這我就一點都不生氣了——因為我想夜煙小姐確實教會了我一些東西,所以我才能活下來?!?/p>
? ? ? ?“把頭低下來吧”依舊是理發(fā)師的命令,騎警照做了。
? ? ? ?“格拉尼小姐雖然是辦案的騎警,不過看上去也只是知道隧道把我壓到了呢”蘇茜終于把話題轉了回來:“那個被砸成獸肉排的警備隊長幾秒鐘前可是已經(jīng)把刀頂著我的脖子了?!?/p>
? ? ? ?聽罷,格拉尼猛地把頭抬了起來,險些被剪刀劃傷。
? ? ? ?“原來是這樣嗎?!”
? ? ? ?“真是的...別亂動啊,我的剪子差點就要把你的頭割破了!到時候內疚的可就是我了哦?”
? ? ? ?格拉尼只得乖乖把頭低下,繼續(xù)回應著蘇茜:“但是你的腿...依然是我的失誤造成的,你對我真的沒有怨氣嗎?”
? ? ? ?剪刀停下來了。
? ? ? ?“如果我那天沒有去卡拉頓警備隊,那個警備隊長和議員可就不會...哦我忘了那個混蛋還活著。”
? ? ? ?格拉尼松了一口氣,卻又聯(lián)想起了蘇茜應付夜煙的那句話,也是同樣的格式。
? ? ? ?蘇茜觀察到了格拉尼的表情變化,笑出了聲:“哈哈..我就知道你能反應過來的,我是開玩笑的啦!”她打掃起了格拉尼頭上的碎發(fā),把理發(fā)圍布取了下來,示意同事把她帶到水槽邊。
? ? ? ?蘇茜心里明白,她的幸存與那些幫助她的人們給他制造的機緣巧合息息相關,所以她并不愿意假設一件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的發(fā)展方向,而是相信那一次次把她推進火坑的命運,能與那些拯救她的人們一同塑造她的未來,哪怕即使如此,她的未來也依舊不能如她的代號那般澄凈、閃耀。
? ? ? ?不過凱爾希醫(yī)生不知為何對這個代號頗有微詞,這經(jīng)常讓她為博士捏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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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接下來格拉尼又推著蘇茜溜達了一天。到了晚上,她并沒有收到對方的挽留——蘇茜能照顧好自己,她的精神和記憶實實在在的穩(wěn)定了,不會突然發(fā)瘋似的把認識的人統(tǒng)統(tǒng)認做兇手;宿舍區(qū)再也不會因為她的噩夢而停電;胸口與殘肢的的幻痛搶占源石病發(fā)作的空檔襲來的情況也越來越罕有;也不會因為長期的生命維持的影響而失禁了...當然最后這一條她沒敢告訴格拉尼。
? ? ? ?于是格拉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長度恰當?shù)亩贪l(fā)掛在她的腦袋上,笑容回到了她的臉龐,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與慰藉....
? ? ? ?然后她換上了睡衣(過程中被靜電電了好幾下),帶著對未來的期許熄燈入睡。
?

? ? ? ?恍惚。
? ? ? ?“我有一個請求?!?/p>
? ? ? ?......?
? ? ? ?“你能...為我殺了貝西曼嗎?”
? ? ? ?可是.....
? ? ? ?“就算是為了我好嗎?”
? ? ? ?......
? ? ? ?掙扎。
?

? ? ? ?格拉尼終于卸掉了心靈上的沉重枷鎖,在這一天里她推著蘇茜滿羅德島跑:去工程部了解了義肢的制作進度(說服了他們?yōu)槠涮砑与娏厥眨匾獣r還要充當動力源的功能),去找了夜煙和慕斯的菲林獸親伙伴們玩耍(克里斯汀小姐很喜歡蘇茜),把躍躍欲試的干員斷崖電的倒地不起(他的朋友表示他沒什么大礙,挺奇怪的),到萊娜的花圃弄了些綠植和插花(聽說是一個在戰(zhàn)斗中勇猛無比的東國人的作品),又去聽了一節(jié)預備術師課程(遇到了很可愛的九條尾巴的小沃爾珀,不過她肩膀上有很大一塊結晶).....
? ? ? ?“我才想起來,今天早上你遲到了哦?!”
? ? ? ?“只是臨時有些事情,下次我可不會來晚了!”格拉尼信誓旦旦的答道,隨即又給了蘇茜一塊炸羽獸肉,她相信這樣能讓好友的身體恢復的更快些,絲毫不在乎對方關于發(fā)胖的抱怨。
?

? ? ? ?一個男人正在監(jiān)牢里享受著他的快樂鐵窗時光——當你作為一個有頭有臉的家伙存在于這片大地上,那么即使深陷這種地方你也能有一個相對不錯的生活,更何況有錢有勢的你自然不會被困在鐵柵欄后面太久。
? ? ? ?直到一道裂痕出現(xiàn)在他豪華牢房的軟包墻上,然后隨著建筑材料崩塌與布料撕裂的聲音,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這番動靜所制造的大窟窿里,而這位囚犯甚至未能喊出警衛(wèi)的名字,一只冰冷的手便掐住了他肥胖的脖頸——
? ? ? ?“別眨眼,你會錯過自己的死狀?!?/p>
? ? ? ?他還沒想出這句阿戈爾語代表著什么,便被這只手強行斷了氣,頓時身首異處,血濺三尺。
? ? ? ?斯卡蒂甩了甩左手上的血,心情也終于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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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注視我吧蘇茜!”
? ? ? ?我鼓起勇氣,大喊著口號往面前的薩卡茲面門上狠狠來了一拳,而對方果真被我身上的存留的電荷收拾的不輕,徑直倒在地上徒勞的抽搐。
? ? ? ?“哇塞!我打賭連凱爾希都不知道博士你的源石技藝這么厲害!”可露希爾是知道我和澄閃的事情的,所以她這么說也只是在阿米婭面前給我打圓場罷了。
? ? ? ?不過阿米婭看上去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這下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