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娘怪文書 畢業(yè)后干脆地對擔(dān)當(dāng)馬娘說再見,前往了地方【手綱老家】的訓(xùn)練員(93)

“初次見面!伯父!我是大和赤驥!是您兒子的擔(dān)當(dāng)!一直以來非常受他照顧!”
一到家,大和赤驥就非常認(rèn)真、精神地大聲打起招呼來,那勁頭,頗有些幼兒園、小學(xué)生上課認(rèn)真回答問題的意思。
“……啊、啊,我看過你的比賽,你從沒掉出過前兩名對吧,真厲害啊!”
而武豐老爹也沒預(yù)料到會有這么精神的招呼,一時有些發(fā)愣,然后才立刻回應(yīng)著。
“是!為了能夠成為第一名!我會繼續(xù)奮進(jìn)努力的!”
赤驥站得直繃繃地認(rèn)真回應(yīng)著,像什么接受領(lǐng)導(dǎo)慰問、訓(xùn)話的新兵似的。
“…啊、嗯,加油是好事,但千萬別勉強過頭了。”
看著這仿佛繃得過緊的孩子,武豐老爹總有些擔(dān)心。
“是!感謝您的關(guān)心!”
而看到這,一旁的帝王總算繃不住了,
“我說啊,赤驥,你也緊張過頭了吧。”
帝王這話一出,赤驥連忙有些臉紅地小聲反駁著,
“誰、誰緊張了啊,笨蛋!”
“那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大半夜地來敲我的門,說睡不著什么的,最后還是和我一起睡才睡著的?!?/p>
帝王壞笑著拆起臺來。
“啊——!笨蛋!不是說好了不說出來的嗎!”
“那是赤驥你單方面說的,我可沒答應(yīng)你?!?/p>
“你那時果然是在裝睡?。 ?/p>
“嘻嘻!”
看著有些亂起來的兩人,武豐老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突然說要來看看什么的。”
“沒這回事!訓(xùn)練員的家當(dāng)然也是您的家!”
赤驥連忙擺手,帝王也趕緊點了點頭。
“話也不能這么說。如果只有那小子自己住在這倒另當(dāng)別論,但不是這回事。
這是你們的家。你們共同居住、生活的地方。
既然這樣,那哪怕是我這個當(dāng)?shù)囊膊粦?yīng)該招呼不打一聲就來添麻煩?!?/p>
武豐老爹認(rèn)真地笑著說道。
【這是你們的家?!?/p>
這話一出,赤驥瞬間覺得一直以來的努力好像都值了,
“只要您不嫌棄!隨時都能來玩!”
“為什么你一副女主人口氣啊?!?/p>
帝王快速吐槽著。
武豐老爹再次笑了笑,
“東海帝王果然很伶俐啊?!?/p>
“哪有,哪有?!?/p>
帝王嬉笑著撓了撓后腦勺,倒不像不好意思的樣子,
“伯父,我也能叫您老爹嗎?”
“嗯,當(dāng)然。我們家從以前親戚就少,我畢業(yè)后也是沒多久就當(dāng)了攝影師,給各個報社、公司自由供片、干活,根本沒怎么體會過日本傳統(tǒng)的上下級關(guān)系,也習(xí)慣不來這個。所以赤驥也是,放輕松,隨意稱呼我就行?!?/p>
武豐老爹不太在意地笑著。
“哦!老爹!”
帝王立刻高興地應(yīng)著,
“太好了,一開始想象訓(xùn)練員的爸爸會是個什么樣的人還有些緊張了呢。因為我老家也是老爹這樣的,所以我不太能應(yīng)對嚴(yán)肅、死板的人啊?!?/p>
聽著帝王完全聽不出緊張的話語,老爹想起了什么的樣子,
“我記得聽魯?shù)婪蛘f過,她們家和你們家實際上有些親戚關(guān)系的?!?/p>
“誒?會長說過嗎?什么時候的事?”
帝王有些奇怪。
“好多年前的事了,魯?shù)婪蚝陀旭R回老家玩時提過一嘴,說什么因為感興趣,所以她稍微查了一下那個特別憧憬她的孩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些親戚關(guān)系?!?/p>
老爹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想了想,回憶著說道。
“嘛,雖然說是有些親戚關(guān)系,但實際上又不怎么粘得上邊,跟我和會長的關(guān)系完全不能比的!
不過,真虧老爹能記得那么久以前的事呢?!?/p>
一聽老爹的話,帝王立馬明白過來是在她出道以前的事情。
“畢竟名叫帝王的孩子可不多見啊?!?/p>
老爹又笑了笑。
“很帥的名字吧!”
“這我倒不否定?!?/p>
“嘿嘿!”
氣氛正好之時,出門買菜的小海灣、手綱兩人也回來了。
“不好意思,聽說您喜歡吃三文魚,就去早市買了新鮮的三文魚回來。因此怠慢了接待實在不好意思?!?/p>
家里開托兒所的小海灣從小就耳濡目染,接人待物十分熟練。
“不不不不,您這可太客氣了,說實話,都有些客氣到有些生分的意思了?!?/p>
或許是小海灣的氛圍、氣場的影響吧,老爹竟然都用起敬語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小海灣這才輕松地笑了笑,
“爸爸?!?/p>
““……””
這稱呼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猛一坐直,肅然起敬。
“嗯?怎么了嗎?”
偏偏小海灣還笑瞇瞇地,好像根本沒說什么的樣子。
““……不,什么都沒。””
魯?shù)婪蚝外徛古み^著頭。
“好久不見了,武豐先生?!?/p>
而這時,還是手綱笑著打破了沉默。
“……嗯,好久不見了,手綱小姐,我兒子受你照顧了?!?/p>
老爹也連忙接上著話。
別的不說,這位自己兒子的憧憬,領(lǐng)他進(jìn)了訓(xùn)練員這條路的手綱小姐他還是認(rèn)識且見過不止一面的。
“您怎么又對我用起敬語了,明明我都是時候改一改對您的稱呼了?!?/p>
手綱笑了笑說道。
“這人活著還真是不知道會碰到什么事啊,一開始我可是完全以為你就是單純的招聘有馬的理事長秘書的?!?/p>
老爹也笑了笑,倒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我自己可也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p>
雖說意外,但手綱完全不討厭現(xiàn)在的生活。
“那你們先聊著,我先去廚房收拾收拾了?!?/p>
看著眾人聊起來,小海灣笑著要去廚房了。
“那我來幫忙?!?/p>
有馬、鈴鹿、赤驥一下子都站起來了。
“廚房可塞不下這么多人啊?!?/p>
小海灣又笑了笑。
“是啊,需要個大點的廚房啊?!?/p>
聽到著有馬的自言自語,鈴鹿有些奇怪地抬頭看向著他。
“啊,其實我來也不單純只是來看看,還從老家?guī)睃c了東西,你們可能感興趣?!?/p>
見此,老爹連忙說著。
“什么?”
有馬率先有些奇怪地問著,他倒想不起來老家有什么東西值得帶過來。
“是有馬小時候的家庭相冊和錄像帶什么的?!?/p>
老爹一說。
“廚房等會再說吧?!?/p>
小海灣立刻把手里的菜全放下了。
“嗯?!?/p>
魯?shù)婪?、赤驥幾人也嚴(yán)肅點頭。
“……把那種東西帶過來干什么啊?”
有馬悄悄地跟老爹說著。
“……笨蛋,家庭相冊和錄像帶什么的當(dāng)然要放在‘家’里啊?!?/p>
“放老家啊?!?/p>
“那地方除了我偶爾回去,哪還有個家樣???”
“……等等,你帶來的那一行李箱不會都是的吧?”
“畢竟你老爹就是干這個的啊。”
“不是吧……”
行李箱一打開,整個屋子都炸開了鍋。
“你看!你看!騎自行車摔破膝蓋然后哭鼻子的訓(xùn)練員!”
“為什么你找這種東西這么快啊!”
看著帝王一下子翻到的那頁,有馬不由吐槽起來。
“……訓(xùn)練員,原來也留過這種乖乖的西瓜頭啊?!?/p>
看著自己手中相冊里小有馬剪頭發(fā)的照片,鈴鹿也有些忍俊不禁。
“不是!那是我媽給我剪頭途中一時興起的產(chǎn)物,只是途中!”
有馬連忙辯解。
“不過,有馬在相機前有表情的照片還真不多啊,以前就這樣了嗎?”
小海灣好奇地問著。
“不是,這小子小時候很害羞怕生的,所以才這樣?!?/p>
老爹毫不留情地立刻拆穿著。
“嘿誒——”
帝王微瞇著眼,壞笑起來。
“害羞我不知道,不過怕生我倒是能證明。”
回想起剛認(rèn)識那段時間,魯?shù)婪虿挥尚α诵Α?/p>
“怎么樣的?”
赤驥立刻感興趣地問道。
“說是怕生,但有馬反而不怕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他主要是會躲那種通過電視、報紙認(rèn)識他的人,還有熟人的熟人什么的。比如一開始我是想把他介紹給氣槽認(rèn)識的,但是他偏偏千推百脫拒絕了,完全不肯見氣槽一面?!?/p>
魯?shù)婪蛳肫鹬€是覺得好笑。
“這是什么時候照片?”
和幻同看一本的手綱指著上面還是小寶寶的有馬。
“上面應(yīng)該有日期的?!?/p>
有馬看了看上面的年份、日期,
“……應(yīng)該是我……一歲的時候吧?!?/p>
“你還有過這么小的時候啊?!?/p>
不知怎么的,看著那小小的有馬,幻竟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優(yōu)越感。
“畢竟我可不是從天上來的啊?!?/p>
有馬揉了揉幻的腦袋。
“話說有馬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呢?不是因為有馬紀(jì)念吧?!?/p>
鈴鹿突然想到。
“理由比你能想象到的簡單的多得多?!?/p>
有馬輕嘆了口氣。
“什么理由?”
帝王連忙追問著。
“因為我媽的舊姓是有馬,所以就叫有馬了?!?/p>
如果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的話,估計還能調(diào)侃一句,那你還真是你爸和你媽的愛的結(jié)晶啊。
但放在有馬身上,說實話……不太笑得出來……
突然,他注意到著一旁沒怎么說話的小海灣,有些奇怪,
“怎么了嗎?小海灣。”
“……啊,不是,只是在想,你媽媽她真的很漂亮啊?!?/p>
小海灣這才抬起頭來輕輕地笑了笑。
“算是吧?!?/p>
有馬也坐下來,干脆放棄地跟小海灣一起看起她手里的那本。
“這張照片里你是在吃什么???”
“額……奶油燉菜吧,我媽做的,以前挺喜歡吃的。”
“奶油燉菜啊,我之前也做過,還記得嗎?”
“那肯定啊。”
“……突然想知道了……”
“什么?”
“你過去曾經(jīng)喜歡吃的奶油燉菜的味道。”
“……”
“那個味道和我做的像嗎?”
“……不太像?!?/p>
“我想也是,畢竟我是北海道來的啊,總不太可能一樣?!?/p>
“……雖然可能對不住過去的我,但是我現(xiàn)在可能更喜歡北海道味道的。”
“……真的?”
“嗯?!?/p>
“那個口味是我們家托兒所專門做給孩子們吃的口味哦?!?/p>
“但那是你擅長做的口味吧。”
“……嗯。”
“那就行。
我喜歡的是你,不是有過去的我的投影的什么。”
“……謝謝。”
“謝什么?”
“謝謝你喜歡我?!?/p>
“……
……你知道這一般是要拒絕時才說的話嗎?”
“那還真不知道。”
小海灣突然調(diào)皮地笑了笑。
而這時,帝王翻著行李箱里剩下的相冊突然感到奇怪,
“嗯?剩下的都是空白的?”
“啊……那個啊。本來是計劃填滿的,但是……”
老爹突然笑了笑,空空白白地笑了笑。
“……”
屋里再一次沉默下來。
“……不過,沒事的,我?guī)н^來,就是想要把它填滿嘛?!?/p>
老爹又笑了笑,有些欣慰、安心地笑了笑,
“這些相冊就交給你們了,畢竟是,家庭相冊嘛?!?/p>
“……”
“那這張照片也能放進(jìn)去嗎?”
幻掏出著那臺微單,指了指她在車上給有馬拍的那張。
“嗯,當(dāng)然。照片的內(nèi)容本身并不重要,它所涵蓋的那份感情、時間,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你喜歡有馬對吧。”
老爹蹲下來著揉了揉幻的腦袋。
“嗯。”
幻點了點頭。
“那,當(dāng)然就能放進(jìn)去?!?/p>
老爹看著幻和藹地笑了笑。
“……”
而幻沉默了會兒,
“哦,我懂了,你是想說我拍的不怎么樣是吧。”
“……對于一張好的照片來說,并不是構(gòu)圖、光影什么的能決定一切的?!?/p>
“哦,我的構(gòu)圖、光影一塌糊涂。”
此時,老爹也不由有些尷尬地站起來著撓了撓頭。
而看著這樣的老爹,其他人也突然發(fā)現(xiàn)了有馬和他老爹相似的地方而不由笑了笑。
“總而言之,先拍張全家福吧?!?/p>
魯?shù)婪蛱嶙h著打破著尷尬。
“好!我要換上決勝服!”
帝王立刻就跟上附和。
“誒?居家服不就好了?!?/p>
赤驥有些不解。
“說什么居家服,但赤驥你平時的居家服可不是今天好好打扮過的這樣啊。”
帝王笑著又拆穿起來。
“帝王!”
“好了,好了,決勝服就不用了,但起碼穿得正式點吧。
畢竟老爹穿著西裝嘛。”
鈴鹿笑了笑說道。
“……嗯?”
老爹一下子愣了,
“我也拍嗎?”
“那不是當(dāng)然嘛,老爹。畢竟是全家福嘛?!?/p>
帝王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給人家拍了那么多照,偶爾也給自己拍一張吧。”
有馬也笑了笑。
“……嗯,也是啊?!?/p>
兒子都這么說了,老爹也只能稍愣一下,然后輕笑著接受了。
…………
于是,有馬家第一張,也不會是最后一張全家福就拍攝完畢。
并且洗好,放進(jìn)了家庭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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