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向暗戀，校園小甜餅。

0.

窗外，有突如其來的雨，匆匆掠過的風(fēng)，四季常駐的云，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你。

無意或有意，都入我眼眸的你。

他坐窗邊，所以總有期盼，心中總勾勒的身影會不會降臨，縈繞心頭的腳步聲會不會漸近，那少年會不會恰巧站在目光所及處，沒發(fā)現(xiàn)這邊的注視，給他一個機會做小偷——只偷窗外景色。

望一眼啊，好怕被發(fā)現(xiàn)，旁人或是他，一個邵浩帆不敢明目張膽說出的名字，不想被誰察覺出自己對他的在意，才對這名字閉口不提。

明明很好聽，邵浩帆總這樣想，當(dāng)否認(rèn)不了這隱秘的心意，就在心里默念，心底謄寫——林哲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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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同級不同班，在一開始，林哲宇對于邵浩帆來說，是個不熟悉的名字，或許在表彰大會上略有耳聞，總歸是個沒留下深刻印象的姓名。

一年多的校園生活以來，邵浩帆從沒預(yù)料過，有人會因為一個意外的對視，就闖入他的生活。

世上巧合太少，一旦發(fā)生，這記憶就輕而易舉地墜進(jìn)心底，比如那時迎面而來的是他，比如一抬頭就對上雙眸，再比如對望時恰好有風(fēng)起，吹得眸光微動，自己慌忙逃離。

在意一個人原來不需要多正當(dāng)?shù)睦碛桑皇窃跇翘莨战堑拇掖乙黄?，就對那面容念念不忘，想知曉他姓名?/p>

林哲宇，高二8班，體育委員，籃球校隊，成績優(yōu)異，唱歌好聽……好在他是個名人，消息不用特意打聽就自動飄進(jìn)邵浩帆耳里。

好多事令他好奇，好多事令他想接近那個人，所以一直以來在人海里飄浮的視線，突然有了一處焦點，落在林哲宇身上，大多數(shù)時候是背影，并非滿足于此，只是惶恐自己這顯得怪異的視線被發(fā)現(xiàn)。

邵浩帆對一件事很驚訝，同校一年多，自己才發(fā)現(xiàn)林哲宇這么一個人，現(xiàn)在時不時偷看，為什么以前都對他一無所知呢？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好像林哲宇出名，是在那天的心動過后才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沒搭過一句話，但總有注視，在操場，在飯?zhí)?，在教室外的走廊，時而有機會遇見林哲宇，遠(yuǎn)處的身影，身后的聲音，總不敢轉(zhuǎn)頭望的窗外，那分明是邵浩帆滿載期待的窗外。

該說是偶遇嗎？機遇那么多，邵浩帆懷疑著，后來就歸為自作多情的想象，以及自己的過分在意，總在不經(jīng)意間記下有關(guān)林哲宇的一切。

記得他喜歡去哪個食堂，最常點哪道菜，坐在哪，打籃球時和誰配合最好，上臺演講習(xí)慣調(diào)整話筒，實則是緊張，他偽裝得很好，無人察覺，除了邵浩帆，又有誰像他這般注視，認(rèn)真到忘記周遭嘈雜。

記得太多事，一點點地吸引著邵浩帆，起初的些許在意，會在不經(jīng)意的日常中，發(fā)酵成更為濃厚的情感，直到某一瞬間，不得不承認(rèn)那是喜歡。

每周三的下午，邵浩帆在教室里老分心，因為窗外的操場上，是8班在上體育課。

教室樓層不高，能看見流汗的林哲宇，笑著擺手，拒絕他人遞過來的水，初看這場景是心慌，他拒絕時的笑沒給妒忌生長的機會，往后看見，既是欣喜，又是擔(dān)憂：他拒絕是不是因為心有所屬??？

不由得盯著他糾結(jié)，臺上老師讓同學(xué)們解幾何題，?邵浩帆低頭看幾眼，基礎(chǔ)題，比起想出答案，寫證明步驟和格式的時間還要更長些，他覺得麻煩，把關(guān)鍵的輔助線畫出來，然后敷衍地寫了寫，這題解得雖對，卻沒個優(yōu)等生的樣。

題寫完了，又看向窗外，柔和下來的霞光，照在跑道上，以及那追逐風(fēng)的少年，林哲宇領(lǐng)頭，邵浩帆的目光追隨，當(dāng)他與身后人群逐漸拉開距離，慢慢地，邵浩帆的視線里也就只剩下他，連霞光都爭不了艷。

老師走來敲桌面，提醒邵浩帆別發(fā)呆，一低頭看到他的解題過程，皺著眉欲言又止，由于對這潦草習(xí)以為常，只說一句注意過程就作罷，離開前還讓邵浩帆既然有那個實力就多看難題。

數(shù)學(xué)的分差不容小覷，正巧跑步的隊伍繞到遠(yuǎn)處去了，邵浩帆就低頭看向拓展題，稍有思路，思索一陣又被具體步驟勸退，也不是特意看什么吧，邵浩帆習(xí)慣思考的時候看窗外，喜歡上林哲宇后也沒改變多少，反而更對窗外欣喜。

他剛好跑到靠窗這邊，看來自己思索期間，沒有錯過太多。

邵浩帆撐著下巴，仗著自己在高處，視線變得比往常大膽。

跑過終點的林哲宇，步子減緩，在跑道上走了一小段后停了下來，不偏不倚，停留在邵浩帆視線正中央。他為什么沒去喝水，沒去一旁休息，邵浩帆猜不出原因，他只知道現(xiàn)在是個好時候，霞暈正沉醉大地的佳時。

誰將紅霞帶進(jìn)誰的眼眸，又是誰入了神，眼底只為霞光著迷。

汗沿下頜滴落，他提起衣領(lǐng)，露出緊實的小腹，發(fā)絲因汗緊貼在臉上的，沒有誰跑完步后不狼狽，只是這狼狽在林哲宇身上，都成一種襯托，正是視線移不開的緣由。

今日又看到許多，越是這樣，越是貪心，想要他再近一點，自己看得更真切，好慶幸教室在這層，太陽總在這下落時分，帶來些禮物，盡管是些相似的日常，邵浩帆的心也總為之顫動。

林哲宇突然抬頭，今天的禮物未免太過驚喜，導(dǎo)致邵浩帆反應(yīng)不及，視線相撞了才慌不擇路地低下頭，他撓著頭發(fā)佯裝做題，不知這遮掩算不算拙劣，越是回想，越是懊惱。

靠……絕對被發(fā)現(xiàn)了吧……

怎么教室在這層啊，輕易地被你發(fā)現(xiàn)，我低頭后，連做題思路都亂套，纏成個桃心，甚至有種這輩子再不能見到你的羞恥感，但強烈的羞恥過后，仍是會偷瞧你，那目光早已偏愛你，移不開了。

邵浩帆愛上了窗外，不管是調(diào)座位前，靠操場的那一邊，還是調(diào)座位后，靠走廊的那一邊，看不到操場用不著難過，有件事邵浩帆早就知道，林哲宇搬著作業(yè)去辦公室時，經(jīng)常從窗外路過。

突然只剩一窗之隔，拉近的距離使邵浩帆感到不自在，在某個課間只敢低頭，像是對學(xué)習(xí)過分認(rèn)真，其實他只是害怕要是巧合又發(fā)生，自己帶著期待的視線會被發(fā)現(xiàn)，可當(dāng)余光里林哲宇的背影掠過，又會匆匆抬起頭，暗戀中有個膽小又渴求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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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fù)一日，林哲宇作為一種期許，逐漸成為邵浩帆平淡生活中的一部分，不過嘛……誰知道生活什么時候會有意外，就像誰知道剛剛還刮著微風(fēng)的晴天，突然轉(zhuǎn)潮有雨將至。

課間對于睡眠不足的學(xué)生來說，是難得可貴的休憩，閉上雙眼，在課桌上打會兒盹，對自己疲憊的身心緩解片刻，邵浩帆愛這種感覺，輕松得如入天堂。

這樣的舒適卻被打破，身旁的窗被敲響，邵浩帆連眼睛都還沒睜開，眉頭就已經(jīng)皺起來了，不知道是誰，反正在邵浩帆這兒，是先被扣上了個惡魔稱號的。

揉揉亂了的頭發(fā)，撐著頭看過去，睡眼惺忪，一股慵懶勁，在看到來人后，困意被驚得蕩然無存，為了強裝鎮(zhèn)定，明明震驚得心里爆粗，臉上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

剛干過壞事的手懸在空中，大眼睛眨呀眨，無措的眼神因此閃爍著，站在窗外的林哲宇，真讓人討厭不起來。

原來是天使啊……

是因為太過突然，還是因為風(fēng)雨蓋過了心跳聲，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讓一直以來青澀的少年，這一次敢與他對視如此之久，或許只是因為情愫壓抑太久。

沉溺之人察覺不到時間流逝，邵浩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打開窗鎖，問林哲宇有什么事。

“同學(xué)，你們班的物理試卷?！?/p>

“?。苦捺??！?/p>

邵浩帆接過試卷，望著林哲宇離去的背影，猜測他匆忙的原因，失望里夾帶欣喜，自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仍是暗暗把這奉為奇遇。

有同學(xué)突然拍邵浩帆的肩，問他一句是不是和林哲宇認(rèn)識，他搖搖頭，又出于某種心思，說了反話。

“那是誰？”

“不是吧，你連林哲宇都不知道嗎？他……”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只是害怕自己一提起他，就暴露自己的喜悅，就連現(xiàn)在，只是聽別人談起他的事跡，嘴角都在不自覺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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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會議室里，臺上一遍遍提醒大考的重要性，臺下不知何處有按動筆的聲響，邵浩帆不是第一次開這種會，每次都無一例外地感到無聊。

至少現(xiàn)在，他不會找機會打盹了，第三排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不是個偷懶的好位置，論過往，邵浩帆絕對會不滿自己的位置。

但現(xiàn)在，有個時刻會讓他感謝第三排，就是望著坐在第一排的那個高大身影，能毫無顧慮的時候。

腰是筆挺，坐得這樣認(rèn)真，聽講的表情大概也是如此吧，看不到筆記本的顏色，但應(yīng)該是金色的吧，她們的閑聊中，說你喜歡金色。

從此之后，早晨與傍晚走在校園里，陽光映著我，與我身旁的磚瓦，那時便覺都是你在陪我。

又看得忘我了，連做樣子的筆記都忘記寫，被身旁的同學(xué)提醒一句，才不情愿地寫一兩句。

低頭又抬頭，剛才都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邵浩帆現(xiàn)在才發(fā)覺，林哲宇長得高，遮住了投影的一角。

邵浩帆做筆記的手一頓，起了興致，突然說一句：

“前面的人太高了，我都看不見?！?/p>

分明知曉他姓名，仍是不提，因為說不出喜歡你，卻又想要話語間有你，這示愛的方式怎么別扭至極呢？

一聲假意的抱怨，逗笑了隔壁的同班同學(xué)，邵浩帆也一同低聲憋笑，只是這笑意里，有些同學(xué)不知道的竊喜。

意料之外，林哲宇的身體突然往一旁傾了些，給邵浩帆空出片，他完全不需要的寬闊。

被聽到了嗎？

令人一愣的疑惑過后，臉頰開始發(fā)燙。

像是秘密被窺探到了，邵浩帆生出些羞惱，又因他微側(cè)的身體，抿唇忍笑，再望過去時，視線里像藏了星光，喜悅到那眸子都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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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時，瞥見你筆記本封面上畫有麥田，想起坐在歸鄉(xiāng)的車上時，那條路旁也有飄蕩的金黃，又想起自己的生日，那日子是落在秋天里的。

看來，往后你陪著我的時光，又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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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高中三年，林哲宇第一次踏上這一路公交，這不是回家的那一輛，但他也確切沒有搭錯。

總想和他坐一班車，終于在象征著分別的今天，成為了現(xiàn)實。

朝一個地方徑直走去，那個人依然坐在窗邊，林哲宇熟悉，卻從未觸碰過的窗邊。

站到空位旁，在邵浩帆驚訝的眼神里，林哲宇開口的第一句，并不是“我可以坐在這里嗎”之類的請求。

“我喜歡你?！?/p>

這情感忍耐太久，準(zhǔn)備太久，說出口的一瞬間就像場盛大的煙花，即使這場景預(yù)演了很多次，真正發(fā)生后，林哲宇仍是面含羞赧地，別開了頭。

對，我喜歡他，喜歡了好久好久，人緣那么好，對那么多人微笑，卻不敢靠近他，直到現(xiàn)在，才莽撞地，熱烈地直視他，道明心意。

因為自己再無選擇，在這最后一天，不想這三年，只是場自我感動。

這個男孩很愛睡覺。

林哲宇每次抱著作業(yè)，路過5班的窗前時，都會注意到那個趴在桌上的他。

微卷的頭發(fā)，大概今天起床時很匆忙，才成就了這可愛的發(fā)尾，被同學(xué)叫醒時，揉著眼睛的樣子還透著點委屈，他對那同學(xué)有怨念，林哲宇卻心生感謝，因為終于看到了，那一直埋在雙臂里的面容。

他臉頰被壓紅了，覺得難受就用手去揉，林哲宇好想提醒他，那樣會更難受吧？卻沒有，因為那副迷糊的樣子，真惹窗外的少年喜愛。

這些畫面并非連續(xù)的，林哲宇不能在那一處停留太久，況且位置總有調(diào)換的時候，可就算是零碎的片段，也給日常添上愉悅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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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無常，比如有天林哲宇只在窗邊發(fā)現(xiàn)個空位，他難道連身體都去往夢鄉(xiāng)了嗎？一個分心，堆成小山的作業(yè)就掉落在地，心中因此更為失落。

撿著撿著，視線里突然有雙白皙的手，幫他撿起本該被浪費的時間，站起來后，驚訝得手一顫，差點又讓作業(yè)掉下來。

原來他今天連心都沒去往夢鄉(xiāng)啊。

作業(yè)遮擋了小半張臉，林哲宇猜測這人大概看不清自己是誰，他不知該不該慶幸這一點，只知道第一次沒有窗戶的阻擋，他好高興，躲在練習(xí)冊后的那雙大眼睛，其中的心思時而躲閃，時而期盼。

他沒有對一個陌生人多想，所以那些通過小表情泄露的情愫，都沒被他察覺。

“以后記得小心點。”

只是留下句話，就走回班里，留少年一人在原地啊，獨自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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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時光，視線朝你偏移，習(xí)慣以人群做掩護，開始總找些正當(dāng)理由去探聽你消息，第一次得知你姓名，便反復(fù)在心中呢喃，這到底該不該叫喜歡，我未曾解過這般難題，林哲宇變得好苦惱。

更苦惱的是不知該如何引起邵浩帆注意，領(lǐng)獎臺，籃球場，跑道上……林哲宇真的有在盡努力做到最好，吸引他人目光，只是那目光里，好像從未有過邵浩帆的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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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變在那狹窄的樓梯上發(fā)生的，林哲宇不曾知曉。

他只當(dāng)那是一個匆忙的擦身而過，但那天過去后，課間卻再看不見休憩的少年，他不睡下，到底是在害怕錯過什么？

自己總覺冥冥之中有道視線，一轉(zhuǎn)頭，才察覺，現(xiàn)在怎么不用特地制造偶遇，都能在人群里望見邵浩帆。

沒去細(xì)想，因為看到他時，林哲宇就已沉浸在一種習(xí)以為常的喜悅中，有在心里幻想那視線真的是邵浩帆，但也怕，那只是幻想。

卻在體育課上，抬頭看見慌張的他，低下頭的前一秒，是在看這邊嗎？

林哲宇心中疑惑，在得到答案前擅自高興，盯著教室里的邵浩帆，揉著頭發(fā)煩惱的模樣，越看越賞心悅目，連致使汗如雨下的日光都忘卻，只覺那心依然熾熱，休息過后跳動仍是喜悅的速度。

一人別開視線，就有另一人的注視落下，我們啊，是總慢半拍的對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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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拿著試卷，開門時發(fā)現(xiàn)，5班的門被鎖住了，只要敲門就能解決的事，林哲宇在下一秒，卻往窗邊走去，是帶有私心地，想要一場奇遇。

好想和他說話。

敲響玻璃，連邵浩帆皺眉的模樣都看進(jìn)心里去，一邊愧疚吵醒他，一邊又為他的蘇醒，期待又緊張。

終究還是沒鼓起勇氣說太多，邵浩帆看不到林哲宇離去后，才在臉上顯出來的淡紅，以及他走回到班里都還在自責(zé)的事——怎么不找機會多說幾句。

連下一節(jié)課都時常在心里想起，那時與邵浩帆的對視，思索自己有沒有因此暴露什么。

原來這段暗戀中，有兩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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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呢？”

散會后回到宿舍，溫凱崴看著林哲宇的笑，對這其中的意味并不理解。

“對我的身高有點高興?！?/p>

同為高個的溫凱崴不能理解，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什么時候換筆記本的？還挺好看。

“知道九月是個很奇妙的月份之后～”

感覺再發(fā)問也只是徒增疑惑，溫凱崴便放棄了與心情正好的林哲宇聊天的打算。

笨到，一點小事都是顆甜到要回味無數(shù)次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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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邵浩帆笑了，引得林哲宇轉(zhuǎn)回頭來，他們第一次沒有任何掩飾地，直望對方眼中的愛戀。

為什么會下意識笑出來，邵浩帆想原因大概是，自己的心里早已認(rèn)定了這個事實吧，就算無數(shù)次都在自我提醒這大概率是幻想，也是在已經(jīng)認(rèn)定的前提上啊。

表白后，他的笑讓我覺得，這心意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也讓我知道，其實他也一直，一直，一直在尋找我。

藏身于人群的我們，在這一刻，終于是肩并肩，在窗邊，看窗外同一道風(fēng)景。

“嗯，我也是。”

“一直都是吧？”

“嗯，一直。”

搖晃的公交車，肩膀蹭過的一瞬間，撞出兩聲輕笑，小心翼翼地將指尖探入對方手心，悄然握緊了，青澀的人啊，對這點親密接觸都顯羞澀，假裝看窗外，卻被臉上緋紅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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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隔窗對望三年，只一瞬，就掉進(jìn)熱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