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來(三十八)
掛斷和孫穎莎的電話,王楚欽已經(jīng)壓不住快要瘋掉了。
從她嘴里追問出的每一條信息都讓他后怕。
和北體大管理學院的聘用合同已經(jīng)簽了。
住的地方也有了,是學院里分給單身員工的單人公寓宿舍。
國家隊出國比賽的時候,她來過兩趟北京,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連宿舍鑰匙都拿到手了。
就等著兩天之后從石家莊來北京正式上崗了。
王楚欽是真的害怕了,如果她的選擇不是北京……
她就那樣一聲不吭義無反顧的堅決的定好了一切。
王楚欽不確定她的選擇里面有沒有考慮過他,也不確定她的決定有沒有預想過他們的以后,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痛定思痛了兩天,跟隊了請了假,開車趕到了石家莊。
?“在哪兒?”
“在哪兒?在家啊?!甭牭酵醭J電話里沒頭沒尾的這一句,孫穎莎納悶的瞥了窗外一眼。
“下樓?!?/p>
“下樓?”
“你是復讀機嗎?只會重復我的話?”
孫穎莎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探出了頭。
?王楚欽揚起拿著電話的手,揮了揮。
孫穎莎愣了兩秒鐘,丟下手機跑了出去。
?他站在夕陽的余暉里,看著她一步兩步三步朝他走過來,還剩三米,站住不動了,她心虛的開口“你……你怎么來了?”
“過來!”王楚欽板著臉揚了揚頭示意她靠近。
知道自己確實理虧的小貓異常乖巧的踱過去牽住他的T恤下擺晃了晃“你到底來干嘛?”
“我再不來,老婆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p>
瞅了瞅四下無人,王楚欽低頭在孫穎莎唇上用力親了一口,順帶著輕咬了一下。
她捂住有些疼的嬌嫩唇瓣抗議道“你又咬我,疼。”
“這么重要的事,以后再敢不告訴我,就不止咬你了?!?br/>
小包子低著頭喃喃道“這兩個月連續(xù)好幾站wtt賽事,你都在國外,而且我是去北京,反正去了你不就知道,我真的沒想故意瞞著你什么,就是你很忙,我也很忙……”
“所以忘了告訴我?”
孫穎莎思考了一下“你也沒有問我啊,你也沒有問我畢業(yè)之后的打算?!?/p>
王楚欽語塞,還真是錙銖必究的天蝎座。
他無奈的撫了撫貓咪剛剛被他輕咬過的唇角“好,是我的錯,我不該等著你來告訴我,應該時刻追逐著,所以我來了?!?/p>
?得意的晃了晃小腦袋,孫穎莎勾著他的小指往單元門走去“知道你錯了就好?!?/p>
來上門問罪的人反而變成了認錯的人,王楚欽撇開她的小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小豆包,你就仗著我愛你?!?/p>
孫穎莎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聽到開門聲,孫媽媽從廚房走出來。
“阿姨。”
“楚欽來了,我說剛才聽見莎莎那么急匆匆的關門出去了?!?/p>
“她不是明天去北京嗎,我來接她。”
笑著點點頭,孫媽媽趕緊回了廚房加菜。
王楚欽小聲問“咱爸沒在家?”
“出差了?!狈磻^來,孫穎莎搗了他一拳“誰跟你是咱爸了。”
“反正遲早都是?!?/p>
白了他一眼,拿過他的白色運動挎包放進了客房。
王楚欽跟了進去,隨手帶上了門。
?被關門聲嚇了一跳,孫穎莎有些慌的往后退了兩步“王大頭,你冷靜一點,我媽還在呢?!?/p>
王楚欽湊近,抬手在她腦門彈了一下“想什么,成天說我不正經(jīng),你才不正經(jīng)?!?/p>
小包子紅了臉,推開他就要出去。
王楚欽從身后擁住了她,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包包,以后不管有什么都要告訴我,大事,小事,開心的事,難過的事,哪怕再瑣碎的事,我都愿意聽。我承認,在冷戰(zhàn)之前,太多的爭吵,打擊了你想要分享的熱情,但是那不代表我不想聽。原諒那個混蛋的王楚欽好不好?”
?一番話,惹的孫穎莎心里也酸酸的,她回過身攀住了王楚欽的脖子。
“我原諒了那個混蛋的王楚欽。但是現(xiàn)在的王楚欽是在重新追求我,我才不會輕易答應。十八九歲的孫穎莎稀里糊涂的被你騙到手了,二十六歲的孫穎莎可不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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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從倔強小奶包嘴里說出“原諒”兩個字,王楚欽的心里溢出了無法言說的喜悅。仿佛困在一望無際平靜海面上的孤帆,終于等來了陣陣海風的救援,又重新踏上了航程。
他找尋到她唇間的甜蜜,用力的吮吸著,像從冰天雪地里逃生回來努力尋求溫暖那樣,直到她快要窒息。
“傻,怎么還是不會呼吸?!?/p>
“你才傻,說了多少遍了不許親我。”
“豆包,沒有意義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做不到。還有,我一直在重新追求你,我一直在說我愛你,我一直在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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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想起了他在樓下那句“你就是仗著我愛你?!?/p>
她抬起頭看進了王楚欽的眼睛里“是,你愛我。我就是仗著你愛我,我就是需要很多的事來不斷的確定你愛我,來確定不止愛,還有你的堅定,還有我和你一起走下去的決心。”
他輕輕吻在她的眼角淚痣上。
“包包,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你失望,再也不會讓你傷心。所以,我的考察期什么時候結(jié)束?”
“哼,不要得寸進尺。再說了,北體大里優(yōu)秀的人那樣多,我指不定會遇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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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一下子想起林錫安帶著欣賞的眼神,又想起他也是在北體大任教,一陣醋意翻涌出來。雖然知道小包子是故意氣他才這樣說,可是有太多人盯著她也是事實。他真的恨不得把孫穎莎打包放進自己口袋里。越想越酸,他猛地抱起她放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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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楚欽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孫穎莎掙扎著要起來。
“你不是說不會不正經(jīng)嗎,天還亮著,我媽也在外面,王楚欽,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嗯……天黑以后就可以做不正經(jīng)的事,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不想理他的胡攪蠻纏,兩只小貓爪子用力推著他的胸口。
空出左手抓住了她小小的柔荑,棉質(zhì)襯衫的雞心領口開的有些大,王楚欽賭著氣在她漏出的白皙鎖骨上嘬了一口。還是不夠,右手扒著領口向下,在飽滿云朵的邊緣發(fā)泄一般種下了一顆小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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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你……變態(tài),我喊救命了。”小包子真的有點怕了,怕他會不顧一切的把她就地正法。
“小豆包,你再敢說找別人的話試試。”
識時務者為俊杰,還沒有那么不識好歹,孫穎莎小雞吃米一樣趕緊點起了頭“我不說了,你起來。”
“傷心了,沒力氣了,起不來?!?/p>
“王!楚!欽!滾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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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欽,莎莎,吃飯了。”
孫媽媽的呼喚從門外傳來。
王楚欽趕緊應了一聲“來了,阿姨。”放開了那雙小手,就要起身。
小奶包嗤笑一聲“哼,你不是起不來嗎?”
被將了一軍,王楚欽摸了摸鼻子“不吃飯,先吃你,我不介意?!?/p>
小魚一樣的左手鉆進她的上衣下擺,帶著火花一般的灼熱順著腰側(cè)燃燒到了胸前。
孫穎莎后悔了,為什么要多嘴說那一句。
扭動著想要逃離風暴中心,卻引得火焰更猛烈起來。
她示弱的親了親王楚欽的下巴“我錯了,哥哥,我錯了,我餓了,我想吃飯。”
“莎莎,叫楚欽吃飯了,一會都涼了。”孫媽媽的催促聲又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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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拉著面紅耳赤的小奶包下了床,貼近她的耳朵低語“先吃飯,再吃你,我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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